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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巧了,场上霎是好看,两人都是使金枪,枪形相差无几,枪杆与枪刃等等都是相似。
就连枪法都颇为相似。
马超听闻张绣北地枪王之名,心中略微不岔,这名声,还是他随林凡走后闯下的,要是马超还在凉地,那可未必,由是,心中升起了一丝倨傲。
首次交锋的不相上下极大的激发了二人心中的斗志,得以在战场上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于武人而言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张绣怒喝一声,忽的发力,将马超的长枪架开,马超被这股力量一带,长枪不由侧偏,枪上传来的霸道力量延缓了马超收枪的速度,仅仅是这么一瞬间的滞涩,张绣手中的长枪划出一道雪亮凌厉的直线,直奔马超的小腹而来。
“来得好!”马超怒喝一声,在千钧一发之际灵巧的侧身,避过了这必杀的一击,随后一夹马腹,雄骏的追风突然加速,拉到旁边三步处,让马超能缓一缓。
果然,就这三步的距离,马超就避过了起初的守势,抢招来攻,一枪快过一枪,枪花朵朵,朵朵致命。
张绣回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马超冷笑一声,仗着自己马快,纵马紧随而上,但张绣胯下也是神骏,两匹马在战场中并列的奔驰起来。
张绣手中的长枪不断刺向马超,枪锋上的闪耀的寒光竟逐渐连成一片光影,谁也看不清楚张绣到底刺出了多少枪,枪绚丽且致命枪,犹如凤凰飞舞,取人性命。
马超左格右挡,面前维持住守势,身形却不乱,两枪交击,让张绣不由地暗暗心惊,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这套杀手锏,就是童渊传授给他的百鸟朝凤枪法,一枪快过一枪,对手稍不注意就将沉浸其中,左右不支,缺点也很明显,等这套枪法一过,自己力弱,那就该轮到别人反击了。
张绣的枪法虚招很多,枪法极快,一招刺来不下五朵枪花。
而马超则不同,虚招却少,兼顾劈、砸等招,让力气不敌马超的张绣叫苦连连。
各有各的长处。
忽然,张绣见战不下马超,决定使出了他最强的杀手,也是他从百鸟朝凤枪法中自己悟出来的一招。
只见他手中的长枪昂然而起,所有的光芒在短短的瞬间全部汇集在斜指向天的枪尖上,随即长枪的枪锋猛然下沉,带着一声尖锐的凤唳声,直刺向马超的胸口。
可终究是被马超找到了破绽之所在,马超强吸一口气,虎头湛金枪往前一递,以一个很奇怪的角度,缠上了张绣的长枪,之后猛然发力,枪法横着往外一带,阻滞了张绣凌厉的攻势。
龙吟声油然而生,似乎与张绣的凤鸣之声相呼应,马超抵消了张绣的枪法最发力点,侧身一扭,张绣手中的枪瞬间走偏,从马超的肩上擦过。
凭着气血不顺,马超生生带偏了张绣这枪,至于之后的招式,马超也不在意,张绣枪势已尽,也翻不起多大波澜。
张绣并不急着抢攻,因为他也知道打不过马超了,抱拳道:“马将军武艺高强,在下佩服。”
傲气的马超也在马上回礼道:“你也不错,没辱没我等北地之名。”
下面两人惺惺相惜,上面的林凡看着前方斗将,也不转头,就对着张济道:“原西凉铁骑需解散,并入各军之中,再无西凉铁骑之名。。。。还是会留下一支精骑独立成军,暂以万人为数,就以张绣为主将,张将军以为如何?”
说来也是奇怪,林凡头也不回,好似张济一定能听到一样,而张济一直紧张跟着,也确实听到了,不敢怠慢,立刻回道:“张济拜见主公,全凭主公做主。”
林凡哈哈长笑,令人摆酒设宴。
第427章 与贾诩弈()
江南的冬天也不好过,虽然不像北方天气那么冷冽,但还是有着他的特点,空气中湿度大,结冰虽少,雾气却多,林凡转头看着窗上的结冰雕花,还望着远处一片白蒙蒙的景色,看不清远处,却别有一番韵味。
随即紧了紧衣服,屋中火炉燃烧的正带劲,三壮不得不过段时间将门窗开一丝透气,冷气立刻就进来了。
不过叫醒林凡的也不是这冷气,而是一声低呼。
“明公,该你落子了。”
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人,正是贾诩,林凡也笑了,拿起身前案几上的酒壶,倒了杯酒小口小口喝着。
“文和啊!这天气怪冷的,你要不要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江南的天气不比凉州,到不甚紧要,属下还能熬得住。”贾诩就坐在坐在林凡的对面,两人亦不着战甲,都是一袭文士的打扮,说完贾诩又提醒道:“该明公落子了。”
“也是,这西凉的北风寒冽,我也领教过,江南地界这冬天确实算不了什么,不说凉州,幽州也是如此。说来也怪,来江南快十年了,已经熟悉了此地气候,越发疲怠了。”林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的一笑,“文和你怎么急了,这对弈乃是雅事,可急不得。”
贾诩低着头道:“能速战速决,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战局变化太快,再过片刻属下就看不清了。”
林凡笑道:“也好,正好某有一事不明,特来向文和先生请教,你说张家来投,是真是假?能信否?无碍否?”
说到这,贾诩抬头微微一笑:“天下久传明公威名,今据山川之险,南开交趾,驱五岭之卒;东届海隅,兼百越之众。地方五千里,带甲逾百万。张家叔侄闻明公威名,特意来投,有何不可?请明公毋需猜疑。”
“文和先生真是妙人,能与先生对弈,在下不胜荣幸。”林凡笑着轻声道一句:“我看未必,张家实属诸侯之列,又怎会轻易仕人,莫不有诈?”
说到这,贾诩才认真起来,道:“怎能有诈?”
林凡似醉非醉:“可有凭证?”
贾诩皱了皱眉,轻声道:“张家来荆,困局谷丸之地,左右各有军列看守,实乃危局。主公率兵入凉州兵营,也是危险重重,两者可相提并论。主公如何想,张家叔侄便如何想。”
贾诩看似也急了,没了起先的淡然模样,极力为张济与张绣争辩。
看来他和张家叔侄俩关系极好。
林凡轻笑一声:“文和先生不必急,林某所言,不过戏言尔,当不得真。林某有此问,也是文和先生不认真,眼下这房中,醉的可不是我林某人。。。。。”
贾诩恢复面无表情,问道:“此话怎讲?”
“先生有名传于天下,以天下为局,以诸侯为子,想来棋艺也是极高的。又怎地要欺瞒于我?”
贾诩摇了摇头道:“属下棋力不行,不识这弈秋之道,惹的明公不快,请明公谅解。”
贾诩不说人话,林凡也不想多说,仰天打了个哈哈:“文和先生可曾听过‘金边银角’之说?”看了贾诩一样,继续补充道:“文和先生若说不知,那真是太假了,须知欺瞒于我也是大罪。。。。”
贾诩的神情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一丝喜怒,还是摇头道:“这倒也听说过。金边银角草肚皮,对弈之人该都听过。”
“先生既然知道,为何频频去中州落子?”林凡不再做作,定了定心神,也不理贾诩,就去看棋盘中局势。
贾诩还是淡淡的表情,不喜不怒,回道:“虽听过对弈谶言,只是棋力不精,连连犯错,请明公谅解。”
贾诩依然还在左右而言他,林凡将棋子撇过棋盒中,不想下了,盯着贾诩的眼睛,低低的一笑道:“既然文和先生不愿与某对弈,那便算了,某有一事不解,请先生赐教。”
“明公请讲!”
林凡唇边的笑容褪去,切声道:“若以天下为盘,该如何布局?还是金边银角草肚皮?”
“文和先生想好了再说,林某不急,只是这话要是说错了,恐得不偿失!”林凡看着贾诩,似笑非笑。
。。。。。。。。。。。。。。。。。。
怔怔定了三刻钟,贾诩眉头皱在一起,面前林凡似笑非笑的表情给了他很大压力,他也不敢乱说了。
“贾某能力不够,明公何必苦苦相逼?”
林凡轻笑一声,道:“文和先生藏拙,能骗的过天下人,却骗不过我,以某看来,文和先生之智,当属天下第一,乱世不留名,岂不可惜?”
“未必!”贾诩好似也放开了,咧嘴一笑,笑容耐人玩味,“名声也分好名声与坏名声,遗臭万年可更加得不偿失!”
“成王败寇,在某帐下,自然是流芳百世。”
“应是如此!”贾诩坦然回应,“明公素有贤名,如今三分天下独占其一,大势已成,逐鹿中原,自然是无人可挡。只是就属下而言,不求遗臭万年,也不求流芳百世,求明公成全。”
“那可未必,入我帐下,你贾文和定然是个流芳百世的下场,逃也逃不掉了。”林凡笑的更灿烂了,“在我帐下,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我都要知道,这才是根本。”
林凡看着贾诩变了的脸色,继续提醒道:“立身之本,活命之本。。。。”
贾诩眉头紧锁,沉吟不言。
林凡也默然不语,就地等他。
过了许久,才见贾诩笑道:“看来明公是有备而来了。”
“那是自然!”
贾诩苦笑一声,当即在榻上跪拜道:“贾诩拜见主公!”
“我就知道,你贾文和逃不过我林子瞻的手掌心。”林凡大喜,眉飞色舞,将贾诩拉起来,道:“文和先生,上次在广陵帐中,你可是将我骗的好惨啊!”
贾诩也笑一声,老脸拧成褶皱样,却看的林凡无比顺心。
看着贾诩又问道:“现在还是‘金边银角草肚皮’?”
贾诩立刻改为正色,认真说道:“自然是‘金边银角草肚皮’!”
一切尽在不言中,林凡又拿起黑子,向贾诩一比道:“文和先生,该你落子了!”
第428章 贾诩之能()
老而弥坚的贾诩,有时候就连自诩认人极明的林凡也看不透他。
上次去广陵帐中,是恰逢其会前去送信,还是趁这机会去找下家?
这次两人对弈,贾诩是有意藏拙,还是故意试探?
西凉铁骑来投,是张家叔侄的意思,还是贾诩的意思?
不得而知!
至于为何要激贾诩?这事还得从两月前说起,林凡既然得了荆北地盘,又得了张济投效,自然免不了的要去找一找其中的人才。
也找到了很多奇才,如南郡霍峻、王连、邓方,襄阳向朗,武陵廖立,南阳张存等等(马良与马谡两兄弟还小,只有十来岁),其中最主要的当然是贾诩了。
林凡召贾诩为卫将军府军谋掾,兼治中从事之位,又派霍峻到广成聚中给孙策当副手,向朗为夏口令等,各有任职。
贾诩来到卫将军府中处理政务,林凡就在暗中细细观察,可府中政务只是稀疏平常,贾诩此理政务也是按部就班,让林凡看不到什么名堂出来。
太寻常了,每天按时打卡上下班,让林凡不由地生出一阵怪异之感。
没错,就是怪异,寻常的事情,放到一般人身上就是正常,放到贾诩身上就是怪异。
故而,才有了今日的摊牌!
林凡盯着棋盘,手中捻着一枚黑子,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面前的案几,凝神苦思,久久没有落子。
重新落子之后,贾诩果然不凡,每每设下圈套给林凡,盘初看似几处无用的布局全让贾诩盘活了,林凡也是仗着原本的优势在苦苦相撑。
贾诩落子阔而不疏,密而不促,让一向以大局观取胜的林凡极为不适。才有了现在的举棋不定。
“主公只要谨守边局,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就如当今天下,据长江之险便是万世之基。”
林凡对贾诩的建议充耳不闻,若是被打的落花流水,就算最后胜了又能如何?更何况,贾诩这老东西八成是骗自己的,一旦停下攻势,那就是给他机会,被他反扑也是有可能的。
手中举棋不定已经用了半柱香的时间。若是一步防守,自己好不容易抢回的半手优势尽失;若是一步进攻,之后稍有不慎,自己的大龙愤死,便不投子认输也是不能了。
贾诩见林凡决度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下定决心,低头瞟了棋局一眼,捉摸不透的笑着道:“主公此时攻也不是,守又不甘心,可否听属下一言?”
“你有甚要说的?快快说来。”林凡急说道,眼神不抬,还是定在棋盘上。
“虽据边角,已立于不败之地,可天下大势俱在中盘,若是不思进取,迟早被人所乘。”
贾诩这意思就是鼓动自己进攻了,看林凡也在思考,说不定就是他贾诩之计,激他出战。
进怕危险,林凡害怕贾诩临阵一击,导致个惊天大逆转。
退又不甘,不甘将中盘优势拱手让人,就算胜也只是个惨胜,很不光彩。
贾诩出的这盘棋,当真把林凡难住了。
现在贾诩让自己出击。
是计策还是指示?
林凡也不答话,将一枚黑子下谨之又慎地放在进攻的位置上道:“文和先生说的有理,大争之世,身居偏安,不争怎么行呢!”
贾诩愣了一下,脸上浮现笑意,眼神中透露出赞许的模样来,对林凡说道:“主公才智过人,贾某佩服!”
贾诩虽然嘴上是夸赞的,但林凡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没有在贾诩脸上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
林凡不喜,顿时阴沉了起来:“文和先生,怎么这棋盘中不仅有烽火的味道,还隐约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阴谋的味道。”
林凡敢肯定,若是自己做防守棋,他贾诩脸上应该也是这表情,这老阴贼!
“主公说笑了。”贾诩笑得开怀,“天下诸侯之中,就只有主公一人可称英雄,才略绝异,平定三州,风行草偃,括囊远图,永保维城,治天下于乱者也。”
贾诩赞林凡,也是引得林凡哈哈大笑,高声将三壮呼喊进来。
“三壮,且去买些青梅过来!”
贾诩不解现在要青梅作甚。
林凡也不好解释,青梅煮酒论英雄,说的是青梅酒,可不是青梅果子,不过现在左右也没个青梅酒,只能拿果子凑数了。
至于这青梅八九月上市,现在冬至,应该也能有些剩的。
“左右无事,听你论起英雄来了,总觉得得有青梅助兴才行,无他,无他,继续执棋。”
走棋二十七步,形势已逐渐明了,这棋,该是林凡胜了。
贾诩捋着颏下的胡须,续道:“主公高视阔步,竭蹶而起,当得此胜。”
林凡面无表情道:“是先生故意相让?为某留一分余地?”
贾诩捻须微笑道:“非也,括囊远图才能致胜,困于居安只能保一时富贵,胜败全系主公所选,与属下无关。”
贾诩还是会做人的,可能是同一个意思,说出的话就和田丰有天壤之别,林凡笑了笑,摸了摸有些头疼的脑袋,继续说道:“文和先生是在拍马屁?”
“倒也不是!”贾诩还是笑,“主公既然不信,且看属下为你复盘一观。”
贾诩还真是有本事,过目不忘,棋盘上都走了二十七步了,还是能复盘到开始位置。
林凡不信,又按着退守的方法走了几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突然一看,左下盘的活口被贾诩埋伏的白子堵住了,一片区域脱离了林凡掌控。
林凡笑着摇了摇头,贾诩用计扰乱自己,自己心神不宁间竟被贾诩埋伏下了一步暗棋,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