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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派系林立,奸臣窃命,我看曹操却有七成把握能得献帝。”
刘晔一番分析,好似真的能看见一般,林凡知道后来之事,自然知道郭图极力反对沮授的意见,之后因为袁绍有子诞生,这事情就耽搁了。
现在听刘晔说了一遍,好似其中还有阴谋的味道。
“袁绍兵多地广,如何能让给曹操?曹操又如何能与袁绍争?”鲁肃反驳道,有不少人附议。
“你们以为曹操真的会和袁绍大动干戈?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明白。以曹操狡猾多算,必会想方设法的平息袁绍的不满,而全力迎接献帝,之后争取进军关中三辅,以为基业。”
说完还不痛快,刘晔摇摇头接着说道:“兖州四战之地,曹操用之,不过视为暂时的安身之所罢了。关中乃是雄地,曹操若趁机得司隶,势力必将扩充。三辅虽被破坏不少,可险要之名依旧,曹操可以此为基,先固守培本,退一步可稳如泰山。据函谷、虎牢、潼关等为外线,可稳拒河北之兵;而陈仓、武功、汉兴要地,还可压住秦川诸地。广积粮草,只要时机成熟,便可发难。关中基业,比兖州可强太多了。”
刘晔一番长篇大论的话,让帐中将领听的面面相觑,哑口无语。不少文士也暗暗思索,暗暗点头,兖州确实不是个好的基业,若能以司隶为基业,曹操账面上胜算更大。
对天下形式和走向分析的如此透彻,刘晔无愧“佐世之才”之名。
太史慈茫然问道:“难道曹操就要就此做大?从容发展壮大?”
刘晔眼里闪过一丝诡笑,自信满满道:“曹操虽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也是难度重重,说的这么远也没意思,现在来看,能迎得献帝,才是曹操起势的第一步。这第一步都没走完,我等说这么多闲话干什么?”
现在说这么多闲话确实没用,然而对弈步棋讲究的便是行一步,看三步,刘晔此番分析,足见他远虑之才。
“刘祭酒实在是高论啊!”这时边上有人忍不住高声附合赞道。
一人更是大呼过瘾,众人转头视之,正是徐宣。
刘晔微笑对徐宣点头,这才满意的退回原先位置。
田丰出列,侃侃而谈道:“主公,总览众人之说,这次献帝东归,可没有我荆扬的分了,子扬所言甚为有理,主公此时不可过早介入中原战乱。”
与刘晔是好友的鲁肃也出列道:“子扬兄所言甚是,属下就此改口,得献帝者,曹操几率最大。。。。。只是不管如何,我等都不宜入主中原,为时尚早。”
厅中一派附和之声,林凡抿住微笑,自己帐下文士也多,也是派系林立,可这大事之论,却都能摒弃偏见,一心为公,殊为不易。
议论相争,也是意气之争,比派系之争可好多了。
林凡这过得日子比袁绍来的自然是舒服多了。
“更重要的是,这大大脱离了主公当曰定下的战略目标,先守江淮,扼住荆襄,再图巴蜀,此策当属王霸之策,现在我等也是按计划行事。占据长江上下,而后才转战中原,由南望北,现在也不能半途而废。”顾雍最后补充道。
几人一番精彩的说论,让所有希望早曰介入中原发展的官员打消原有的念头。
“如此,难道我等就只能放弃了吗?别无他法?。。。”林凡心中还有点不舍。
田丰看出了林凡的不舍,出言劝说,“主公,适才你问我时,我只说等,便是此意,曹操辛苦用兵,夹缝中求生存,图谋关中基业之地。然而我等此刻便是占据故楚之地,可以此为基,所待者,不过是图谋发展罢了。”
田丰说的也很清楚,曹操现在在争基业,而你都有基业了,还争什么?
说到这时,田丰刻意停了停,看看众官的反应,见他们听的很入神,更认真道:“所以属下认为,占据长江中游一带重要城镇,封锁长江中下游,再发展交州,为进军荆襄巴蜀,做好十全准备。”
林凡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有田丰熟知林凡,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
“既如此,也只能放弃了。。。。”
“主公英明!”厅中所有人齐齐说道。
林凡满意的笑道:“全数诸位功劳,林某智计短拙,全得诸位教导,才逃过此难。”
长江一线天赐之地,只要按计划一步一步实现,那就是天堑,跨度最长的一条防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众人一下沉醉于未来的宏伟蓝图之中,个个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只有林凡依旧保持清醒,问道:“蜀中该如何处置?”
“想攻克刘表与刘璋并且入川西进,都是十分坚难的事情,前则实力明摆在那里;后则更有蜀道天险,群山环阻,层层叠叠,如若没有深得蜀中地理人带路,只怕我军寸步难行。”刘晔沉思道:“此事不急,以后可慢慢商议。”
接下来众人又讨论一些事情。至快要结果时,天已近黑。
此次会议,决定了林凡治下长期的发展方向,简单来说无非就那么几点,第一就是发展交州,统一江南,招揽山越与五溪蛮也不能停下;
第二就是渗透巴蜀,为日后进军作准备;
第三就是暂不介入中原混战,挟天子而令诸侯与林凡无关,任曹操、袁术与袁绍一争长短。
到此,林凡治下要走的发展大略方针已经定下,并且开始付诸行动。
第393章 三方反应()
天子诏令既下,天下皆闻。
此时的兖州,陈留州牧府中。
曹操与郭嘉对弈,曹操云淡风轻的在棋盘上布下一子道:“奉孝,天子诏令,召诸侯勤王,你怎么看?”
听了曹操问话,坐在另一侧的郭嘉收紧心神,棋也不下了,正经回道:“主公,此来正是机会,当主动出击。”
“奉孝别急,边下边说。”曹操笑着说道,郭嘉胡乱步了一子,轮到曹操,曹操手中拈着一枚棋子,悬在半空,久久不落。
忽而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木盒,“奉孝你心事重重,无端落子,这棋看来是下不成了。”
也正合了郭嘉心意,郭嘉也将棋子丢回木盒之中,紧声道:“主公,兖州四战之地,实不是大业之基,正逢此时陛下的勤王诏书来到,正是我等征伐的大好时机,如何决断,还请主公早作定夺,迟则完矣!”
曹操微微一笑:“能让奉孝你失了分寸,看来这勤王之事果然重要!”
“不可儿戏。。。”郭嘉正色劝道。
“眼下徐州战乱,吕布领败军入驻徐州,刘备必定不喜,吕布与刘备争徐州,两人不和,此时也是机会,只要我等用计,徐州也能一战而定”曹操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找着正确的措辞,“陛下对我等的意义究竟有多大,挟天子以令诸侯,走错一步便将万劫不复。”
郭嘉再劝道:“主公,徐州不比司隶,虽也是好地却无天险,不能自守,锦上添花为妙,却不能雪中送炭,现今我兖州欲图发展,上下之地便是冀州与豫州,皆被豪强占据,牵扯甚大,不可轻易用兵,左右只能图司隶与徐州。就属下来看,司隶胜过徐州无数,挟天子以令诸侯,必然是有大用的,人心在吾,便是首要;临兵也能用计,占据大意;也能扰乱天下局势。”
曹操苦笑连连,道:“奉孝此言不假,文若他们也是这么劝我的,我心中亦是如此想,然而这前路真是千难万难,难道我等真的能在两袁眼底下迎接献帝?进而争得关中之地?李催、郭汜已犯众怒,暂可不谈,胜之不难,然而关中还有其他军阀占据,就说那张济,领军屯扎弘农郡,虎视眈眈。”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董卓麾下凉州旧部暂且不提,又有西凉韩遂与马腾插足关中,想强行分一杯羹;加上身后吕布图谋兖州久矣,前景可谓困难不少,若迎帝与两袁纠结不下,兖州必有闪失,老家被端,便如无根浮萍,进退失策。”
“这些依旧不是最主要的,料想袁术对献帝不感兴趣,我等目前最大的目标,是怎么解决袁绍。”
“当用计破局!”郭嘉见曹操吐露了心思,到也不着急了,神色变得轻松,“吾有一计,能使袁本初不敢用兵。”
曹操急问:“计将安出?”
郭嘉不答,反而摇摇头道:“主公若心中无志,这计不提也罢。”
“棋如人心!”郭嘉倚在桌旁细看未下完的棋局,“此局主公着眼于全盘,布局精妙,些许旁枝末节也是能弃就弃,主公棋力见长。想必心中早已有了决断。”
曹操急忙起身道:“奉孝知我!”
“今逢大汉社稷崩塌之际,我当效仿古人,为天下驱驰奔走。”曹操拂袖将满盘的棋子扫落在地,“欲成不世功业,怎能不冒奇险?霍去病敢孤身犯险,封狼居胥,吾亦要效之。”
郭嘉起身大笑:“既如此,满盘皆活。”
“奉孝你适才口中所说何计?”
郭嘉更加放肆大笑:“哪里有什么好计策,嘉心中也无好计,只能效仿昔日之计,贿赂袁本初手下谋士,效果实不知。。。”
曹操也笑了:“奉孝,你又欺我。。。”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冀州,邺城。
袁绍高坐在府衙的堂上,带着些许迟疑道:“昨日接到陛下勤王的诏书,我和几位内臣商议了整天,难有结论,不知该如何处置。今日召集各位来,是想听听大家的看法。”
沮授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兴奋:“将军生于宰辅世家,以忠义匡济天下,声名显赫。如今汉室倾危,正是主公以忠义之名匡济天下的大好时机。目今陛下流离失所,宗庙受毁,而州郡牧守以兴义兵为名,行兼并之实,无一人以保天子,抚宁百姓。现将军已经粗定州城,应该早迎大驾。邺城建都,挟天子以令诸侯,蓄兵马以讨不臣。那时,天下弗能抵御!”
“非也非也。”郭图高声反驳道,“主公,汉室衰微已久,今天要重新振兴谈何容易!况且当前英雄各据州郡,士众动以万计,此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如果我等将天子迎至身边,那么动不动都得上表请示。若得令便失权,不得令便抗旨,这可如何是好?在下以为攘外必先安内,如果连自家后院都没有清扫干净,何来闲情逸致去奉迎天子,重兴汉室?”
沮授又苦口婆心地劝告:“迎天子不仅符合道义,而且是符合当前需要的重大决策。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一定会有人抢在前头。取胜在于不失时机,成功在于敏捷神速,希望将军考虑。”
辛毗也出列道:“振兴汉室乃是天道所在,主公不可怠慢,现在献帝东归,正是主公掌天下之权柄的最好时机,主公切莫犹疑,否则悔之晚矣。”
“辛佐治真是妇人之见,可叹亦复可笑。”许攸一脸不屑的神情,“若是主公迎来天子,定都邺城,做任何事情都须上表请示,不可违逆陛下令谕,如此反而失去自主的权利,岂非作茧自缚?皇帝与主公所见相同则罢,若是意见相左,究竟是听皇帝的还是听主公的。那时恐怕挟天子非但无法令诸侯,还落得个抗拒诏命的罪名。请主公三思。”
审配大笑道:“许子远莫要贻笑于人了。我且问你,董卓、李傕、郭汜,哪个人落得过抗拒诏命的罪名?”
辛评、辛毗两兄弟怒斥道:“审正南,你是在劝主公当不忠不义的逆贼,受尽天下人的唾骂么?”
堂中登时吵作一团,这边骂那边乱党逆贼,那边骂这边见识浅薄。沮授向袁绍跪拜道:“主公请早下决断。奉迎天子上循天意,下顺民心,切莫错失良机。”
许攸、郭图等人纷纷跪了下来:“主公切莫听从小人唆摆,迎天子乃是自取其败,万不可为!”
袁绍微微皱眉,是否迎奉天子的讨论已经转变为帐下谋臣之间的相互攻讦,这让他的心中不禁焦躁起来,如何不怒?
“算了,今日之论就此作罢,改日在说。”说完之后,袁绍头也不回的转入后堂。
。。。。。。。。。。。
袁术自然是不会出兵的,他还嫌自家不够清闲,而袁绍被拖延出兵,至于曹操,已经命族弟曹仁、曹洪等严防徐州一线后,之后曹操亲率一万精锐日夜兼程,入洛阳朝见献帝,毫不犹豫的将天下的权柄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成败与否,全在一念之间。
第394章 袁术称帝()
时维六七,汉之厄也;孰代汉者,当涂高也。
本是存在于春秋谶中的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在汉时就已经流传,其实这话就跟“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类似,料想也是世人不岔留下的愤恨之语。
不过还是引起了恐慌,两汉的时代,汉武帝就感叹过“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还有公孙述和光武帝也为此进行激烈的讨论。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汉家江山刚好持续了四百二十年,六七相乘正是四十二,正应了那句六七之厄。
没人能解释的了这谶言怎么回事,也许是曹魏故意顺应天意,挑选了这个时间点,结束汉朝。
又或许是先人夜观天象,发现后世有人穿越而来,留下谶言预测汉室灭亡的时间。
细思极恐!
林凡还是倾向于前面的解释,预言这种东西,太玄了,信者有,不信则无,世上解释不了的现象,多半是人心作祟。
可世间千奇百怪,有不信这的,也有专门迷信这的。
袁术就是其中一个,袁术一直认为自己有天子命。
第一个迷信是土承火运。
“赤德已经衰败,袁氏是黄帝后裔,应该顺天意、从人心。”这几句话的意思是,按“五德相生”的理论,汉朝是所谓火德(即赤德),火德要由土德代替;而袁姓出自于陈,陈是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
第二个迷信便是这谶文。
自古便流传着“代汉者,当涂高也。”的说法。途者,道也;道者,路也,袁术名字中的“术”字,也有城郭中巷道的意思,而表字的公路,更是与道路贴合。
所以,袁术以为,“当涂高”说的就是他,谶语中所谓的“天命”说的就是自己当代汉而立。
故而袁术一心想得到传国玉玺,获得玉玺后,称帝的野心和意图愈发浓烈。
建安元年,献帝东归,袁术毫无作为,实际上已经起了称帝之心,他认为时机已到,召集部属们议事,问道:“如今刘氏天下已经衰微,海内鼎沸,我袁家四代都为朝中重臣,百姓心服。吾想秉承天意,顺应民心,现在就登基称帝,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谁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有主簿阎象发言道:“当年周人自其始祖后稷直到文王,积德累功,三分天下可说有其两分,可周人依旧小心翼翼地做殷商王朝的臣子。明公虽累世高官厚禄,但恐不及姬氏家族昌盛;眼下汉室虽然衰微,似也无法与残暴无道之殷纣王相提并论!”袁术听了阎象这番话不吭声,心里却是非常恼怒。
在之后的日子里,曹操迎接献帝东归,以陈留为都城,顺势就把河南尹占了,为此袁术和曹操必然发生了矛盾,只是以曹操兵锋之厉,袁术也讨不到好。
汉献帝当即便封曹操为司隶校尉,录尚书事。庚申,迁都陈留。十一月丙戌,汉献帝封曹操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百官总己以听。
趁着汉室大义,曹操在建安元年猛地发展了一把,贤才投效,豫州东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