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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事情紧迫,蒯良还真不愿意来这州牧府内院。
来到刘表住所,刘表早等在厅堂,也是早就是蒯良说有紧急消息禀报,惹得刘表也睡不好觉。
“蒯主簿,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偏要在这个时候来坏某的睡意。”
蒯良挥手命侍女们都下去,之后焦急的从怀中扯出一条布帛呈上:“主公,大事不好了,江夏八百里加急!”
“什么!?”刘表大吃一惊,劈手将布帛抢了过来,就着堂中的烛火细读。
“他袁术也敢。。。也敢如此。。。忘了当初孙破虏之死吗?”
刘表怒极,蒯良却摇摇头,一时威名不能用一世,一次战功岂能唬住人一辈子。
黄祖的报告十分简单:袁术领兵从南阳来犯。
信虽简单,但是刘表的心情却绝不简单。厅堂之中一阵微风吹来,刘表身着单衣,徒而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的血色也渐渐的褪去。
蒯良上前扶住刘表道:“主公,赶快召集众人商议如何退敌吧。”
“正是,正是,速速召集文武商讨应敌之策。”蒯良还扶着刘表,刘表急了“我无事,子柔速去!”
“是,是,属下这就去召集文武。”蒯良转身小步跑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被风带上了,刘表两眼无神。蒯良似有意回头看了一眼府中,也是一阵叹息,刘表登上高位之后,性格中的安定享乐属性爆发,才三五年的功夫,满身才学已经有些废了。
许久之后,刘表喘着粗气坐在荆州州牧府的中堂之上,愁眉紧锁着问计策。
“诸公不必拘礼,荆州现在正处于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眼下如何退敌,还请各位一起拿个主意。”
“父亲,万事以和为贵。”刘琦焦急的说道,“依孩儿之见,不如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与袁术议和。”
听到这番谬论,刘表不禁恼怒,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废物,但毕竟是亲生骨肉,怎么也不肯相信他竟然废物到如此地步。刘表怒道:“愚蠢!简直是愚蠢之极!袁术此来,定有目的,岂是议和能成得,再者说了,还没到议和的程度,你是要买我荆州州土给他吗?”
“孩儿不敢。”刘琦汗流浃背,讪讪的住了嘴。
蒯越出列道:“主公请息怒,长公子只是一时欠了考虑。”
“你不必为他求情,若非这不孝子无智无能,荆州如何会至于今天这般田地。”刘表怒气未息。
也能看出来,刘琦是真不受刘表待见。
“主公,依在下之见,袁术起兵攻伐荆州,也不用过度担忧,只是荆北之地,南郡在左,南阳在中,江夏则在右,切不可让南郡与江夏断了联系就是了,江夏若断了联系,恐黄祖将军独木难支。不过也不必担心,只要调集刘磐将军守御道路即可,袁术无处下爪,日久必退。”蒯良出策道,这计策也是十分合理,以稳妥为主。
刘琦听到刘磐的时候眼神厌恶,刘磐是刘表从子,大将之姿,与刘琦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早就让刘琦厌恶。
其实说南郡在左,南阳在中,江夏在右也不对,三者地方成三角形站立,各自接壤。(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地图,文字说不清楚!)
“子柔言之有理。”刘表看着地图,舒心了不少,“江夏由黄祖把守,以他的才能,定然能保江夏无虑。”
可是这舒心还没过多久,还在众人讨论的时候,外边又有军士狂奔来报。
“报!扬州出兵四万扰我荆州,下雉城已经失了。”
这话又引得众人大惊,刘表两眼无神,蒯良还算镇定,与他弟弟蒯越对视一眼,显然都明白了这次事件的重要性,赶紧扒开众人跑到地图旁指指点点。
蒯良又发话了:“主公,林凡与袁术共同出兵,显然是商议好的,不可不防。”
这事傻子都能看出来,蒯良这话甚没营养,刘表愁眉苦脸,点点头,看似比蒯良更早就看出来了。
“林凡攻我荆州,可从江夏或长沙下手。长沙与豫章接壤,利于用兵,其实更加方便。不过林凡既然从江夏用兵,恐怕是要与袁术汇合,截断我南郡与江夏的联系,这联系若失,江夏成孤城一座,实在危险。”蒯良展开一幅荆襄八郡的地图,侃侃而谈。
其实蒯良猜的都大致准确,上文说了,荆北之地,南郡在左,南阳在中,江夏在右。
江夏便是荆州与其他地方接触的边境,左边与南阳郡接触,右边与庐江郡接触,北边就是豫州,南边就是长沙和豫章。
这江夏与南郡的联系一失,江夏正是孤城,孤的不能再孤的那种!
当然,这包围说的是大概局势,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封闭,毕竟地图都是参差有差的,也不是四四方方。
从抽象上讲,就和圆与椭圆类似。
但也是紧要了,这紧要程度,在古今战役中都能排的上好。
“江夏若失,荆北三郡只剩南郡,也不好守。”蒯良总结性地说道。
说完就见刘表眼神冒火道:“江夏决不能失!”
接着就是一系列的调兵遣将,将镇守荆南的刘磐调到州陵到竟陵一带,以防林凡。同时调遣荆州大将文聘,前往随县一带,防卫袁术。
同时调遣荆南兵马前来荆北布防。
蒯越临末说了句:“长沙也不可不防!”
至于刘表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第326章 水军出兵夏口()
林凡与袁术商议,欲断南郡与江夏道路,也断了刘表与黄祖联系,只是这盟约始终是一张白纸,都是要掂量着自己的处境,虽是两支联军,却联合不到一起去,总要提防着刘表调头来先击破自己。
忌惮之下,这战局就焦灼住了。
刘磐与文聘亲率大军,各自守御林凡与袁术,就挡在两军交汇道上,江夏中的黄祖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江夏之中不敢出来。
荆州也绝非小地,刘表也绝非小诸侯,就像一块木板,而林凡与袁术就像两颗钉子,现阶段还没钉进去,入木不深。
及至五月天气,周瑜的两万水军逆江而上。这支由周瑜、周泰和蒋钦训练的精兵已经在长江的兵船中等待了许久,等过了整个冬天,又快过了整个春天,等的都不耐烦了,而此时,正是他们前往江夏的门户——夏口的最好时机。
此时的州陵城外,林凡正率大军驻扎着,两日前就收到了周瑜的飞鸽传书,三人领水军隐匿强行,如今水军距夏口不过百里,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水军战略要攻占夏口,那林凡这边自然要有动作才行,配合作战,至少不能放刘磐出兵增援才是。
没错,州陵城内正是刘磐领兵,领兵五万,人数尚在林凡军之上,而且刘磐也是大将之才,统兵有方,绝非等闲之辈,隐隐有荆州第一将的影子,历史上没出名也是因为消失得早。
莫名其妙就消失了,也不知是死了,还是隐退了。荆州之内必定充满矛盾,刘磐身为刘表从子,功绩也太高了。
可以借鉴一下刘备义子刘封。
林凡再次集结三万扬州精锐,开始攻打州陵城,往日里都是虚张声势,这次要加重点攻势了,林凡有信心在州陵战场之上,能够有效配合水军作战,一个苍蝇都放不出去。
另外,周瑜的信中还有另外一个消息:孙策来了。孙策守孝期未满,也不是正经来的,就安置在水军之中,具体意思林凡也明白。
。。。。。。。。。。。。
此时的夏口城水寨外,扬州水军潜行,可还是被发现了,在路上厮杀了两场,各有胜负,不过夏口黄祖水军应该是有消息了才对。
大浪滔天,扬州水军之中,孙策就立在船头,身后是深幽色如大海般的扬州水军战旗,身上的战衣随风飞扬,孙策目光盯着前方,一两个时辰都没挪动过眼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次孙策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擒杀黄祖,为父报仇。至于攻伐之事,孙策也没想太多。
“愿先父在天之灵,能保佑孩儿手刃黄祖!”孙策小声喝道,这声音却生硬,分外有力量。
翌日,扬州水军正式向夏口宣战,夏口名副其实,就是江夏郡的入口,且已经快到腹地了,重中之重,只要得到夏口,就能站稳脚跟,但是另一方面,夏口乃是重镇,日夜兼程开拔而来的扬州水军,也决计不能轻易攻破。
扬州水军搦战,数日不休,然而荆州就只有水军能看的过眼了,自然不是轻与之辈,战局焦灼,数日不休,各有死伤。
夏口之中。
“少将军请看,夏口是通往江夏的必经之路,此处两江汇流,自然成堤,后有黄将军坐镇江夏,如今我等屯兵于此,除非扬州水军有通天彻地之能,否则根本无法绕过我军攻击江夏。”营中一员副将沉着脸,在地上的沙盘里画着,给一位年轻的将军讲解。
这主将年纪不大,兵法也无,这员副将也是纳闷,黄祖为何会派自己儿子到这指手画脚。
面前这年轻主将,正是黄祖之子黄射。黄射也是将门子弟,也有勇力,不过这脑子就不好使了,向来倚仗自己父亲的地位鱼肉乡里,欺良霸善,是个远近闻名的纨绔膏粱,也不知是哪阵风将这恶少吹到这来了。
“这几日战况如何?”黄射满脸的傲气,不屑的问道。
能掌管夏口,这副将也是军伍纯熟之辈,正是军务繁忙,心里也是再没有应付这种膏粱子弟的闲情逸致,当下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道:“近来末将一直坚守此地,任凭孙策如何叫骂挑衅,也不出营交战。若他率兵来攻,便乱箭将其射回。全赖主公福荫和黄祖将军虎威,在下侥幸得以保住此寨不失。”
“孙策?”黄射惊奇,复而又急问道:“可是孙坚之子孙策?”
黄射话音未落,寨外又传来了扬州军的叫骂声。几名声音宏亮的扬州军士在距营寨一箭左右的地方放声大骂,语意粗俗不堪难以入耳。不过转眼间,几名军士便将荆州上下骂了一遍,从刘表骂到了黄祖,在从黄祖骂到了刘磐。文聘与黄射等等都在其中,一个不差。
本就是战场上在正常不过的骂人话罢了,这员副将也都听得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不是骂自己的,自己身微言轻,还没被骂到。
副将如此想,可黄射停不下去了,越听越怒,拍着桌子指着副将的鼻子大骂道:“姓赵的,这口气你都吞得下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问你,扬州水军中那孙策,可是孙坚之子孙策?”
“应该是了!”姓赵副将忍气吞声的道:“少将军,扬州水军没有良策破我营寨,所以才派军士在阵前辱骂,以图激怒在下出营决战。少将军稍耐几日,待敌军粮尽,在下必挥军掩杀,替少将军出今日的一口恶气。”
“放屁!放屁!”黄射怒喝道,“等到孙策粮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小爷可没时间等!”
忽然之间,黄射就想起当初黄祖与孙坚交战的时候,自己被孙策羞辱的事情了。
“少将军可不能逞一时之意气。”姓赵副将婉言相劝道:“末将不说久经战阵,也自问粗通兵法,如今我军屯兵于要道之上,任他敌军人众也不能过,少将军不可冲动!”
“你,你放肆!”黄射勃然大怒,“昔日家父能杀孙坚,今日我就能杀孙策,我要让孙家人来一个死一个,开营寨,且看小爷我如何出寨破敌,将孙策杀个片甲不留!”
第327章 黄射鲁莽()
孙策不过是客居扬州水军之中,也是听闻扬州要对荆州用兵,黄祖与刘表都在其中,孙策才放下守孝,快马加鞭赶到的。
守孝虽重要,可与手刃仇人相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孙策在扬州水军之中,也无番号,也无亲兵,手下只有三两个孙家旧人罢了,每日只是混在军旅之中,冲锋在前,不想偌大的名号还是传扬出去了。
要是让他知道,这名号都能立功,又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周瑜遣将在夏口水寨口搦战,孙策就夹杂在其中,只见孙策一幅精钢锁子甲,手持一杆银枪,头上裹着丧巾以表心意,正在船上对着敌军营寨纳闷,这夏口险阻,也不好攻破。
正眉头紧锁想着办法,忽然就听到对面水寨中传来响彻云天的号角声,只见一直紧闭的寨门轰然洞开,艨艟先行,斗舰在后,疾驰而出,领军的将领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满脸怒气,打着的旗帜上绣着一个“黄”字。
“孙策小儿,速速前来送死!”
边出来还边嚷嚷着,孙策此时心冷到了极点,面对敌军的这挑衅,也视若无睹,主将带兵卒暂且后退,就地排开阵势,孙策也跟着后退了。
可是敌军那将依旧不依不饶的样子,追击了出来,不愿给扬州水军摆开阵势的时间,口中依旧大叫着孙策的名号,嚷嚷着孙策速速前来送死,不久之后,夏口水军也都这么喊起来了。
可是这追击也无益,你不让我排开阵势,我也不能让你追到啊!两军各逞所能,江上竞速,离得水寨也有些远了,夏口水军才停了下来,正好周瑜也带兵支援过来了,就地摆开阵势,两军杀伐。
船柯之上,孙策问周瑜道:“公瑾,敌军是何人领军?”
刚才也有一面之缘,可听孙策口气,好似不认识对面这黄射一般。
可怜黄射,也有些可悲,虽然是一幅大怒的样子,可熟悉黄射的人都知道,这也是黄射将孙策看成大敌的模样。至于孙策,竟一丝一毫都不认识黄射,你说黄射可悲不可悲?
可能当初孙策与黄射见过面,可是以黄射的级别,还入不了孙策的眼,时间一长就忘了。
也是,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还能记住一庸人不成?
周瑜点点头,道:“有了消息,夏口本是赵阡驻守,不日前,就有黄射前来,名为督军,实为掌权。如此做法,想来是不放心这赵阡。江夏之中也有猜疑,如此,我大军必胜。面前这小将,如我所料不差,应是黄射无疑了。。。。”
“黄射?”孙策悄悄问身后的周瑜,“此人是谁,似乎熟悉!”
周瑜笑道:“这是黄祖的长子,江夏城中充作将军,有草包之名,流传在外,兄长竟然不知么?”
孙策一拍脑袋,守孝守的脑袋都不灵光了,只知道有黄祖这一号人物,不知黄射之名。
周瑜八分可能的猜测,实际上已经能算事实了,然后对面的敌军也自己证实了这一点,只见夏口水军之中,冲在最前面的黄射站在自己的将旗之下,使人喊话,对着江东军高声叫嚣道:“我乃江夏太守黄祖之子黄射,孙策小儿速速前来送死。”
孙策对于黄射不屑一顾,却对于黄祖之子很感兴趣,手中长枪竟被握的颤抖,孙策的眼神也越来越冷,冷的能杀人。
实际上,这水战之上也无斗将之说,孙策虽一心杀人,却不能像陆地上一般策马而出,只是静静等待,手中银枪被握的咯咯作响。周瑜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心念一转,孙策报仇心切,这是魔障,也是动力,只要杀了黄祖,这魔障自消。
于是回身吩咐亲兵擂鼓,就要杀伐。
这边战鼓一起,那边战鼓也不能落下,顿时夏口水域杀声四起,响彻云霄。
周瑜帅旗一挥,舰队呈几字形先前冲锋,两侧翼稍稍坠在后方一点,以为接应。
黄射也率军冲锋,两军先是箭矢交接,只见天空之中箭弩乱飞,军卒无不暂入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