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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嗣身边,只留下了李云龙手里的十四个人手,守卫他们的安全。
“呸”
一行人走在山道上,李云龙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团残渣,操着一口红牙,呲牙咧嘴的埋怨了一句。
“杨贤弟,这种叫槟榔的青果真难吃,一嘴味,喉咙里难受的厉害。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嚼这个东西?”
刘辛也啐出了一口槟榔残渣,“杨贤弟说过了,这东西能防止安南山林里面的瘴气。瘴气中毒可不是小事”
槟榔这东西,在安南山林里很常见。
自从杨延嗣发现有稻草人所属在山林里训练,中了瘴气被抬回来之后,他就吩咐赵廸去弄了一些槟榔,让大家一起嚼槟榔。
“这东西嚼的人一个个牙齿全流血,一张嘴,跟血盆大口似的,能把人吓死。”
李云龙又埋怨了一句,然后疑惑的盯着杨延嗣,“杨贤弟,你为何不嚼这个东西?”
杨延嗣浅浅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
打开木盒子,在木盒子内摆放着一排类似雪茄的东西。
“我早有准备”
李云龙凑上前,疑惑道:“这是什么?”
杨延嗣淡然一笑,“姑且叫这个东西香烟吧,它也能防瘴气。只不过这东西不能多用。”
杨延嗣手里的香烟,并不能算是香烟,因为里面没有烟叶的存在。
烟叶这个东西,是十六世纪的时候传入中国的。
现如今杨延嗣的香烟里面,卷的并不是烟叶,而是干核桃皮碎末和香白芷。
干核桃皮这东西燃烧的时候,散发出的味道有些清香,这还是他前世淘气的时候发现的。
香白芷又名白芷,这东西是麻药中的成分之一,加上干核桃皮一起燃烧的话,能够防止瘴气入体。
也正是因为有白芷这东西的存在,所以杨延嗣以核桃皮制作的香烟不能多用。
是药三分毒,这东西吸多了,对身体没好处。
李云龙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不让他嚼槟榔,他干啥都行。
“快教教我,这东西怎么用?”
杨延嗣横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一个人,就不能沉稳一些。”
杨延嗣说归说,他还是用火捻子点上了一根,抽了两口,享受了一下味道,递给了李云龙。
干核桃皮燃烧,并不是太刺吼。
所以李云龙抽了两口就适应了。
第一次抽烟的人,难免会有些头晕的感觉。
李云龙此刻也有感觉,头有些晕。
刘辛看着李云龙吞云吐雾的,也来了兴致,问杨延嗣讨要了一根,开始吞云吐雾。
李云龙和刘辛一左一右,在杨延嗣两侧,吞云吐雾的。
刘辛感受着核桃皮燃烧带来的软绵之意,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
“这东西不错,以后你多做一些,我带回去给太学里的同僚们尝尝”
听到刘辛这句话,杨延嗣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以后赵光义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们人手一根,吞云吐雾的笼罩整个拱垂殿内。
画面太美,杨延嗣不敢想。
“呔打劫把东西交粗来”
一口生硬的官话,打断了杨延嗣的幻想。
只见山道两旁,一下子涌出了几十个人,把杨延嗣一行团团围住。
这些人没有蒙面,却画了彩。
安南的气候四季温暖,所以即便是二月份,这些人身上也没有棉衣裘皮,反而都穿着一件单衣。
“哈哈哈”
跟随在李云龙身旁的十四个人,此前都是山林草莽,听到了这些人不太专业的劫道喊话以后,一个个都笑了。
“敢劫某家道的,某家还是第一次见。你们几个崽子,报上名来。”
人群中骚动了一会儿,这些人却没有回话,而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把东西交粗来”
李云龙身边的十四个人想动手,却被杨延嗣抬手制止了。
杨延嗣策马上前,笑盈盈的问劫道的人。
“你们让我们把东西交出来,那也得告诉我们,把什么交出来啊?”
人群中再次骚动了一会儿。
“吃的吃的,把吃的交粗来”
在喊话的人身后,又有一个人补充了一句。
“还有书”
杨延嗣听到这个要求,略微有些愣神。
抢劫吃的,杨延嗣能理解。
可是你劫道的人不劫金银珠宝,偏生的劫书?
这就有点让杨延嗣好奇了。
仔细的打量了这些人一番,杨延嗣疑惑的问道:“你们是俚人还是僚人?”
“俚人!”
有人答了一句,却被同伴拍了一巴掌。
俚人中领头的,警惕的盯着杨延嗣,“快把东西交粗来,不然不客气”
首先说一下核桃皮的问题亲身实验过,味道真的不错原谅我小时候很皮没办法,看大人们喝酒抽烟的,我以为那都是好东西,挺向往的!感谢看人生五十块大洋打赏!感谢不存在滴这么少、情浓奈何十块大洋打赏!感谢霰枫天下、五行四界一块大洋打赏!
7
第0224章 监军秒变后勤部长()
杨延嗣眯着眼一笑,“下手轻点,都抓活的,我有用。”
杨延嗣这句话,让俚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疑惑的四处瞅了瞅,却没发现什么。
然而,下一刻,从山道两旁的山林里,窜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身影。
这些人伸手矫健,在山林里行走跳跃,犹如猿猴一般轻盈。
九十多道身影从山林里跳了出来。
俚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刚交手,就被稻草人们给擒拿了。
数十个人的俚人,几个呼吸间就被拿下了。
俚人们想反抗,却发现又从山林里走出了两百多身穿黑甲的劲卒。
这下子俚人们一点想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任由稻草人们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当俚人们被擒拿了以后,刘辛和李云龙也迎了过来。
瞧着俚人,李云龙皱眉,“一帮子蛮夷,竟然敢抢劫我等,应当被千刀万剐。”
杨延嗣一边打量着俚人,一边摇头笑道:“他们可不是蛮夷”
“难道他们还有其他身份?”
李云龙疑惑,开始仔细打量起了俚人。
杨延嗣并没有回答李云龙的话,而是让稻草人们把俚人们交给了黑甲军卒押解,一行人继续上路。
这一路上,杨延嗣碰到了三拨劫匪。
有俚人也有僚人。
让人奇怪的是,这些家伙们除了抢劫吃以外,还纷纷要抢劫书。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杨延嗣命人给生擒活捉了。
押解着这些人,过了邕州盘查的关卡,众人到了永宁军驻地所在的位置。
永宁军的驻地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上。
四周竖起了巨木围墙,围墙的南边开了一道大门,在大门口竖立着一道又一道的镶着红边的黑棋,主旗上书永宁二字,在主旗后,分别竖立有李字大旗、呼延字大旗、杨字大旗和曹字大旗。
大旗四周有兵卒巡逻守卫。
在大旗前方,有两座箭楼,在其中一座箭楼上,有一位一身火红盔甲的身影在不断的眺望。
隔着老远,箭楼上的火红身影瞧见了杨延嗣一行人。
而后,那道身影匆匆下了箭楼,骑上了一匹快马向杨延嗣一行人奔了过来。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呼延赤金已经出现在了杨延嗣眼前。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一跃而起,跳上了杨延嗣的马背。
杨延嗣被呼延赤金撞了一个满怀。
呼延赤金跳上了马背,一双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杨延嗣,头贴在杨延嗣怀里。
“郎君,我好想你。”
杨延嗣哭笑不得的摇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不能矜持点。”
呼延赤金皱了皱鼻子,“我才不管。”
杨延嗣抬头,冲着刘辛和李云龙报以歉意的微笑。
刘辛和李云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稻草人们一脸好奇,黑甲军卒们有些愕然。
俚人俘虏和僚人俘虏们脸上的表情却很奇怪。
有愕然也有一些愤怒。
杨延嗣就这么抱着呼延赤金,一直到了驻地前,呼延赤金才松开了杨延嗣。
驻地门前有二十多人的队伍巡守,见到呼延赤金从杨延嗣怀里跳下马背,略微有些惊愕。
惊愕过后,他们齐齐向呼延赤金施礼。
“参见呼延将军。”
在大宋,女子为将的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比如佘赛花就是一位知名的女将军。
汴京城里的大部分人都称呼她为杨夫人,可是一旦到了火山军驻地,火山军所属的人马,都会称呼她一声佘将军。
呼延赤金被人称呼为将军,似乎很得意,傲娇的冲着杨延嗣扬起了小脑袋。
杨延嗣摇头一笑,在驻地门口四处瞧了一下,问道:“怎么不见李指挥使、杨将军和曹将军?”
杨延嗣可是朝廷派来的监军,监军在军中虽然不受待见,但却地位尊崇。
作为天子派出的耳目,代表的就是天子。
眼下到了永宁军驻地,驻地内的主官们却不出来迎接。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呼延赤金嘟着嘴,气哼哼道:“谁让你来晚了呢,三天前,侯仁宝率领禁军已经赶到交州了。李指挥使、六哥、曹玮,三人已经被征调了过去。永宁军的一万多精锐,也全部被抽调走了。”
杨延嗣眨巴了一下眼,愕然道:“不等我这个监军就开拔了?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呼延赤金斜眼道:“军令如山,侯仁宝的军令到了军营,你觉得他们三个敢反驳吗?”
杨延嗣调转马头,“他们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快马加鞭赶过去,能不能来得及?”
呼延赤金摇头,“你不用去了,侯仁宝也有军令给你。”
“什么军令?”
“侯仁宝命令你,率领永宁军余下的一万三千人,筹措军粮。”
呼延赤金低声对杨延嗣道:“侯仁宝把永宁军的精壮抽走了一大半,余下了精壮不到三千,还是我死皮赖脸给你扣下的。剩下的有一半是俚人和僚人,另外一半都是些老弱病残。
还有,侯仁宝把营地的军粮基本上都抽掉光了”
杨延嗣愕然,“一点儿都没剩下?”
呼延赤金气哼哼的道:“剩下的军粮还不够吃三天呢!”
杨延嗣苦笑道:“侯仁宝这一手够狠的,甩了这么一个大包袱给我。”
杨延嗣转头瞅了一眼他路上抓的俚人和僚人。
“这些僚人和俚人应该是营地的军卒吧?”
呼延赤金早就瞅见了这些俚人和僚人了,只是他懒得搭理而已。
现在听杨延嗣发问,她才说道:“由于营地的军粮不够,所以妾身就下令把所有人的口粮减半。俚人和僚人们饿的受不了,就出去劫道了。妾身懒得搭理他们,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抢到了你的头上。”
杨延嗣愕然,“为什么只有俚人和僚人出去劫道,却不见咱们宋人,难道你区别对待?”
呼延赤金翻了个白眼,“妾身才不会做那么下作的事儿。这些俚人和僚人,一份口粮要养活一家人呢。口粮减半,不仅他们要饿着,他们家里人也要饿着。所以他们才会去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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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0225章 擂鼓聚将()
“永宁军什么时候开始招收俚人和僚人了?”
杨延嗣疑问。
呼延赤金吐了吐舌头,“这件事家父给妾身讲过,他说俚人和僚人好养活,不用发军饷,只需要给一口吃的就行。”
呼延赤金说出这句话,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杨延嗣也听懂了呼延赤金这句话里的意思,也明白呼延赤金为何不好意思。
用俚人和僚人代替军中的宋人,每年可以少发一大部分的军饷。
这些军饷自然而然的就进入到了曹、呼延、石三家的口袋里了。
对此,杨延嗣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用俚人和僚人代替宋人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有些厢军所属中,甚至连这种李代桃僵的计策都懒得使,人家直接就吃空额。
“进去瞧瞧吧”
说话间,杨延嗣在营门口出具了身份凭证和官印,然后跟随着呼延赤金进入到了营地内。
营地内四处乱糟糟的,头发花白的老卒撑着长戟,三五成群的在遛弯。一些身体残疾的蹲在营房屋檐下,漫无目的的盯着天。
还有一些俚人和僚人,干脆在营地一角搭起了一个凉棚,一群人光着膀子在编竹筐。
宋人似乎对俚人和僚人并不待见,和他们所处的位置泾渭分明。
杨延嗣带着黑甲军军卒和稻草人所属,一共三百多人的精锐,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到军营。
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宋人军卒们瞧见了杨延嗣和黑甲军军卒们,一个个都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衣装,眼中有一丝畏惧。
俚人和僚人们却没有丝毫畏惧,他们反而显得很兴奋。
对于黑甲军军卒们身上穿的盔甲,有浓烈的好奇心。
待到他们见到黑甲军军卒们押解的俚人和僚人后,脸色一变,迅速的去喊人了。
片刻的时间,营地里近五千的俚人和僚人全部汇聚在了一起,把杨延嗣团团围住。
呼延赤金大声喝斥,“都干什么,想造反?赶紧滚。”
杨延嗣不为所动,任由俚人和僚人们围困住自己。
“你们都干什么,为什么围困赤金姑娘,都给我滚。”
两个身材硕状的莽汉,并排走了过来。
瞧着这两个人,杨延嗣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这两个莽汉的长相倒是没有问题,只是他们魁梧的身躯上套着文人的服饰,手里捏着书卷,一副文人的打扮,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看起来这两个家伙似乎是俚人和僚人的领头人。
在他们喝斥下,俚人和僚人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
两个莽汉争抢着向呼延赤金靠近。
“赤金姑娘,我又学了一首诗,我吟给你听如何?”
“赤金姑娘,我也学了一首诗,我念给你听。咳咳我在人群里找了你好久,一下子回头,你在火上头”
“”
两个人争抢着到了呼延赤金身前,见到呼延赤金双手环着杨延嗣的臂膀,一下子脸色一变。
“赤金姑娘,他是谁?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抱着他的手?”
“你放开赤金姑娘!”
两个人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杨延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你的追求者?”
杨延嗣低头问呼延赤金。
呼延赤金点了点头,“整日里缠着妾身,烦死了。”
说话间,眼中还闪过一丝小得意。
似乎在告诉杨延嗣。
瞧瞧吧!本姑娘多抢手,多少人抢着想讨好我,你能得到我,是你的福气。
杨延嗣伸出手,刮了一下呼延赤金的鼻梁。
这下子,两个莽汉炸锅了。
“你放开赤金姑娘!”
“不许你碰她!”
两个莽汉踏前一步,准备对杨延嗣动手。
杨延嗣身后的稻草人和黑甲军军卒立马抽出了兵器,守卫在杨延嗣身边。
杨延嗣根本没搭理两个莽汉。
而是问呼延赤金,“我算是明白俚人和僚人劫道的时候为什么抢书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