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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百官也一脸疑惑的瞧着杨延嗣。
曹彬却以赞赏的神色盯着杨延嗣。
好小子!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连自己亲兄长的婚事都破坏,果然是一条好汉。
但愿,回家以后别被打的太轻。
百官疑惑,赵光义也疑惑,问道:“何来双喜临门……”
好奇心促使下,赵光义给赵普使了个眼色。
赵普心领神会,朗声一笑,“左补阙,莫非令兄和金花郡主二人已经珠胎暗结?”
赵普这话看似乎在开笑话,但却是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这也是赵光义心中想问的,只不过他一个帝王,大庭广众之下,没办法问出此事。
赵普和赵光义君臣多年,赵光义一个眼神,赵普能猜出九分意思。
这就是君臣默契。
杨延嗣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摇头笑道:“并非如此,家兄和金花郡主纵有来往,也只是点头之交,发乎于情止乎于理,二人皆是清白之身。”
赵普抚摸着胡须,皱眉问道:“那何来双喜临门之说?”
杨延嗣既然能冒大不韪,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此事,必有原由,而且肯定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潘仁美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片刻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子瞪着杨延嗣,一脸难以置信。
杨延嗣灿灿一笑,对着潘仁美抱拳,“这第一喜,自然是恭喜潘太师喜得佳儿媳;这第二喜,当恭贺金花郡主……”
杨延嗣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胃口,才缓缓说道:“恭贺金花郡主姐弟重逢之喜。”
“姐弟重逢之喜?!”
朝中百官一脸愕然。
这其中的辛秘,知情者只有四人。
宋太祖赵匡胤、魏王符彦卿、太监总管王继恩、太师潘仁美。
王继恩听到了杨延嗣这句话,略微思考了一下,悄声得趴在了赵光义耳边,嘀咕了一句。
赵光义一瞬间瞪起了龙目,眼中闪过了一道厉色,目光投在了潘仁美身上。
朕当你是心腹,你居然还有这么重要得事瞒着朕。
潘仁美被赵光义阴狠得眼神吓了一跳,慌忙施礼。
“陛下息怒,臣并非隐瞒不报,此事乃是先帝所托。先帝曾下密旨,此事不得外传,所以臣才隐瞒了陛下。”
赵光义冷哼一声,“不得外传,那杨延嗣是如何知晓的?”
潘仁美一愣,赶忙转头,盯着杨延嗣义正言辞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此事知情着不过四人,两人已经故去了。我和王大伴不是多嘴之人,你是如何知晓的。”
杨延嗣摇头笑道:“潘太师,此事可是人尽皆知。”
朝中百官一脸懵逼。
为何我们不知道此事?
“一派胡言。”潘仁美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杨延嗣咆哮,“此事乃是宫城辛秘,你刺探宫中辛秘,按罪当斩。”
杨延嗣耸立耸肩,丝毫不惧怕潘仁美的咆哮。
“潘太师,你当年奉命收养前朝遗孤,貌似还收留了两位宫女吧?也不知道贵府的公子们如何从宫女嘴里得知了此事。没事就拿着这件事在外面显摆,扬言他们的兄弟是皇子。”
朝中百官,听到这话,全场哗然。
赵光义瞪着眼珠,目光中快要喷出火了。
“噗~”
潘仁美老脸气的通红,差点喷出了一口逆血。
“你胡说!”
杨延嗣嘿嘿一笑,“潘太师若是不信,可以去汴京城里最红的青楼,找里面的头牌花魁苏姑娘,一问便知。”
杨延嗣吧唧着嘴感叹道:“下官勉强在汴京城里有些薄名,花街柳巷的姑娘们,碰见了下官,就想跟下官分享她们心中秘密。”
杨延嗣摇头叹气。
“下官实在不胜其烦。”
第0160章 从此再无潘太师()
草!
此时此刻,听到杨延嗣这话,朝中百官心头不由自主浮起了这一个字。
这种知道朝中不为人知的辛秘,又愿意同人分享的清倌人,麻烦给我来一打。
“噗”
潘仁美终究没忍住,喷出了一口逆血。
鲜血洒满了他身前的地砖。
然而,朝中百官却没有一人怜悯他的。
不得不承认,杨延嗣的话非常毒。
‘兄弟是皇子……’
这几个字诛心。
兄弟是皇子,那么他们又是什么?
他们的老爹潘仁美呢?
若仅仅是几句戏言,以赵光义对潘仁美的宠信,最多训斥几句,提醒下次注意。
可称呼柴家遗孤为皇子,那么性质就不同了。
老赵家本来就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上位的。
赵匡胤和赵光义二人,当上了皇帝以后,都在维护老赵家的正统形象。
一下子听到这么一句话,无疑是在他们兄弟二人脸上扇耳光。
啪啪响的那种……
你这是不满今朝统治呢?还是在为前朝叫冤,鸣不平?
潘仁美也是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所以才会气的吐血。
赵光义脸色阴沉的能滴出血,声音气的有些发抖,“潘仁美,教子无方,导致其口出狂言。罢黜潘仁美检校太师一职,消停一切职务,回府教子……”
赵光义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什么时候你教会了儿子说人话,什么时候再来上朝。”
“噗通”
潘仁美失魂落魄的一个屁股蹲瘫坐在了地上。
五年谋划,才脱去了身上武将的皮,换上了文官官服。
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五年的谋划,片刻间化作了灰烬,付之东流。
“退朝!”
赵光义心情极其烦躁,喊了一声。
“陛下且慢,臣有本要奏!”
杨延嗣见赵光义要离开了,赶忙开口。
赵光义瞪着眼,冷声道:“你还要说什么?”
在赵光义冰冷的目光下,杨延嗣泰然自若。
论职权,他可是相当于御史言官的职权。
只要赵光义没失心疯,他还不敢杀杨延嗣。
“臣弹劾,左领军卫将军高敬中,擅离职守,贪污军饷,亏空兵额,私设行刑房,伤人性命,五条大罪。”
杨延嗣准备列举高敬中罪状具体数据,却没料到,赵光义直接摆了摆手。
“此事交给三衙核查,查有此事,立刻罢官去爵。”
赵光义心情已经很烦躁了,他此刻需要回宫中好好自我安慰一番,不想待在殿里。
“你还有其他事吗?”
杨延嗣闻言一愣,摇头道:“没了……”
赵光义冷哼一声,欲走,却没料到赵德芳请奏。
“陛下,那金花郡主的婚事……”
赵光义已经离开了龙椅,头也不回的回后宫了。
临走扔下了一句话,算是对赵德芳请奏的回应。
“比武招亲吧,谁武功好,谁把人带走……”
朝中百官们目睹赵光义扬长而去。
后知后觉的一起躬身施礼。
“恭送陛下。”
赵光义一走,杨延嗣立马成为全场的焦点。
瘫倒在地的潘仁美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的盯着杨延嗣,眼中充满了怨恨。
“杨延嗣,今日之耻,来日百倍偿还,老夫必定和你不死不休。你们杨家自此之后,别想安宁。”
杨延嗣一听来气了,冷着脸道:“吓唬我?你觉得我会怕吗?你此前三番五次坏我前程,有没有想到今日之报?
只许你欺负别人,不许别人报复你?
潘太师,哦不对,应该叫潘国丈,你比陛下还霸道吗?”
潘仁美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气的浑身哆嗦。
“小畜生……”
杨延嗣进逼一步,喝道:“嘴巴放干净一点,你真以为一个柴氏遗孤就完了吗?”
杨延嗣凑到潘仁美耳边压低声音,“我想请问潘国丈,宫中若是有后妃,向勋贵子嗣下毒,该当何罪?”
杨延嗣刚欲起身,又低头趴在潘仁美耳边低语,“潘国丈,别惹我,不然谁也别想好过。对了,提醒你一下,所下的毒药,是牵机毒……”
当杨延嗣说出‘牵机毒’三个字的时候,潘仁美已经信了八成了。
牵机毒,宫中秘药,旁人没有。
宫中后妃想勋贵家子嗣下毒,这种事一旦被揭露。
罪诛九族!
不然,不足以平息勋贵们的怒火。
潘仁美一脸怨毒,却再也不敢对杨延嗣放狠话。
大袖掩面,匆匆逃离的拱垂殿。
潘仁美刚走,又有人跳脚了。
高家高怀德的二儿子,高处俊喝斥,“小兔崽子,我高家不曾害你,为何要弹劾我高家?”
同高家交好的李家、符家帮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杨延嗣抱拳,对着后宫的位置作揖,朗声道:“陛下授我左补阙,监察百官,乃是对我的恩宠和信任。嗣身为朝廷命官,领着朝廷俸禄,自当尽忠职守,帮助陛下清除朝中的害群之马。”
“好!”
一众左补阙职官者,有二十多人,齐声叫好。
其余的文官们都在观望。
毕竟,在他们心里,杨延嗣身上还挂着勋贵的痕迹。
杨延嗣弹劾高敬中,纯属勋贵内斗。
他们只需要作壁观上即可。
“小兔崽子,下朝之后,本官就去找杨业理论理论,看他是怎么教的儿子。”
“将门相煎,可悲可叹……”
沈伦来到杨延嗣身边,拍了拍他肩头,赞许道:“刚正不阿,一心为公。这才不失为人臣者的本意。”
沈伦感叹,“老夫能有你这个关门弟子,老怀甚慰……”
“哈哈哈……”沈伦扬长而去,边走边笑,“当大醉一场……”
赵普也笑眯眯出现在杨延嗣身边。
杨延嗣耸肩,“赵相公也要夸奖下官?”
赵普摇头,笑道:“老夫可没有沈伦那么好骗。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老夫清楚的很……若是说你弹劾他人,没有一点私心,老夫一点儿也不信。
相比起来,老夫更有兴趣知道,你刚才对潘仁美说了什么,吓的他狼狈逃窜了。”
在赵普身旁,会聚着一群重臣,竖起耳朵。
很明显,他们也想知道。
杨延嗣神秘一笑,“想知道?”
“嗯!”
“把下官送你的那幅忠义图还回来,下官就告诉你。”
提到忠义图,赵普连考虑都不考虑,果断摇头。
“那不行!”
第0161章 《忠义图》()
此前,朝廷选官大典,杨延嗣拜访过赵普。
为了把寇准调到府州,赵普勒索了杨延嗣一幅画,一首诗。
沈伦手里有一幅《爱莲图》,闲暇的时候,总在赵普面前炫耀。
赵普每次瞧见沈伦得瑟的模样,心里就狠的牙痒痒。
好不容易撞上了杨延嗣求上门,赵普又岂能轻易放过他。
在赵普要求下,杨延嗣画了一幅以赵普为蓝本的水墨画,题了一首赞颂忠义之士的诗词。
画卷末尾,盖上了杨延嗣专属的‘稻草人’印玺。
这卷画作,被赵普称之为《忠义图》。
赵普把画作装裱起来,挂在厅堂,逢人拜访,就先带着去欣赏这副画。
口中还会振振有词的为客人介绍。
“嗣仙人赞颂恩师为君子,似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他赞颂老夫为忠义之人,一片丹心照汉青。”
赵普为人如何,汴京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似他为官多年所作所为,完全跟‘忠义’二字挂不上半点关系。
这话传到了汴京城的文人耳中,遭到了文人们强烈的批判。
而《忠义图》,也成为了杨延嗣这位嗣仙人身上的一个道德污点。
汴京城里,已经有人开始败坏他的名声,批判他为趋炎附势之辈。
为了挽救自己的名声,杨延嗣不得不想方设法从赵普手里套出这幅画。
然,赵普人老成精,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得手呢?
于是,就有了今日朝堂上这番对话。
杨延嗣眼见赵普严词拒绝,叹了一口气,道:“除非赵相爷拿《忠义图》出来,不然下官绝不会把这个秘密和您共享的。”
赵普清冷一笑,鄙夷的盯着杨延嗣,“你小子心里那点花花肠子,老夫摸的门清。你不肯说,老夫还不想知道呢。
总之,想从老夫手里要走《忠义图》,门都没有。”
话音落地,赵普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撅着嘴,昂着头,大步流星的出了拱垂殿。
朝中百官们三五成群的离开了拱垂殿。
殿中剩下的人已不多了。
高处俊还在殿上,他踱步到杨延嗣身前,瞪着眼珠子,咬着牙道:“小子,你给我等着,本官这就去找杨将军讨个公道。”
高处俊放下了狠话,扬长而去。
杨延嗣出了拱垂殿,一路到了东华门,在东华门门口撞见了王承衍。
王承衍乐呵呵凑到杨延嗣身前,“杨贤侄真是厉害,任职左补阙短短十余日,弹劾了三位朝中重臣,而且各个都一击命中。”
杨延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王伯父,您就别说风凉话了。若不是为了您,我有必要去得罪高家吗?”
王承衍笑眯眯的抚摸着胡须,说道:“虽说高家的人落马了。但是和我们王家竞争的,还有一个石家。此事就拜托贤侄了……”
杨延嗣没好气道:“合着您什么力都不打算出啊?”
王承衍笑道:“我怎么会没出力呢?武胜军的左右偏将,已经调离。只要承干能坐上左领军卫将军的位置,令兄可以立刻走马上任。”
杨延嗣翻了个白眼,敷衍的拱手,“那我还得谢谢您呢。”
“哈哈哈……”王承衍畅快笑道:“以后还有这种事,记得找伯父……”
笑完了以后,王承衍凑到杨延嗣身前,挤眉弄眼,“贤侄,如果你能帮伯父争夺到忠武军节度使,伯父把武胜军送给你们杨家都成。”
杨延嗣彻底被王承衍的厚脸皮给打败了。
忠武军节度使?
现任忠武军节度使是谁?
曹彬!
让杨延嗣帮忙去挖曹家根底?
除非他得了失心疯。
“小侄还要去石家拜访,先行告辞。”
杨延嗣不想再跟王承衍聊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冲动,教训一下这个老货。
“伯父刚才说的话,贤侄可以考虑一下……”
杨延嗣已经走远了,依然能听见王承衍的蛊惑之言。
坐上轿子,匆匆赶回了杨府。
一回到杨府东院,就听到了卧房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匆忙上楼,推开门。
就瞧见曹琳怒气冲冲,举起一个花**,狠狠砸在了地上。
“啪啦~”
杨延嗣上前安慰,“怎么了,谁惹你了,我去帮你教训他。”
曹琳瞧见杨延嗣回来了,撅着嘴,扑到了他怀里,愤愤不平道:“石家欺人太甚……”
杨延嗣皱眉,“你去谈生辰糕的事了?”
曹琳点头,气愤道:“妾身今日去石家要账,石家管事的说,生辰糕铺子开了一年多了,不仅没有盈利,还亏损了不少。还说生辰糕铺子,有咱家两成份子,让妾身补两成亏损。
狗东西,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汴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生辰糕铺子日进斗金。”
杨延嗣眉头皱的更紧,“你没见到石家的人?石元孙没出面解释此事?”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