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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王承衍笑眯眯盯着杨延嗣。
杨延嗣同样露出了一脸笑容,“小侄欲和伯父同行,不知道伯父意下如何?”
王承衍点头,“一起走走……”
两人结伴而行,溜溜达达出了拱垂殿,嘴里聊的都是一些俗事。
一出皇城,杨延嗣才道明了来意。
“王伯父,小侄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王承衍摊手,“直言无妨。”
杨延嗣点头,“小侄若是记得没错,cd府的武胜军,应该是贵府的自留地吧?”
王承衍瞪眼,喝骂道:“臭小子,话可不能乱说,大宋朝所有的军队都是陛下的,可不是谁家的自留地。”
杨延嗣摇头一笑,“王伯父,咱们同出将门,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又何必在小侄面前遮掩呢?”
“呸~”王承衍翻了个白眼,“你小子懂什么,陛下最忌惮的就是我们这些将门,即便交出了兵权,却依然掌控着军中的力量。
他也不想想,咱们将门,离了军队,还算是将门吗?”
王承衍埋怨了一句后,警惕的盯着杨延嗣,“你小子问武胜军干什么,不会也想弹劾你王伯伯我吧?”
杨延嗣示意王承衍放宽心。
“王伯父,我想让我二哥和三哥,调遣到武胜军。”
王承衍瞪着杨延嗣,“这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杨延嗣耸肩,“小子如今也官居五品,坐的又是左补阙这种清贵的官,难道就没有和王伯父谈话的资格吗?”
王承衍摇头,吧唧着嘴,瞧着杨延嗣,感叹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你爹那么刻板正直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心眼多的儿子。”
王承衍并没有直接拒绝,态度中有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意思。
杨延嗣趁热打铁。
“王伯父,我记得贵府上的承干叔叔,有意左领军卫将军一职,小侄或许能帮忙谋划一番。”
“哦?”王承衍有些惊奇。
他二弟王承干,窥视左领军卫将军一职许久,奈何左领军卫一直控制在高府手里。
王府的王老爷子已经驾鹤西去了,王府虽说贵为外戚,却有点日薄西山的味道。
高府不同,高府的高怀德还健在,有这位开国功臣坐镇,高府依旧如日中天。
王承衍不敢拿王府的家底去拼,所以王承干只能干看着左领军卫将军一职流口水。
王承衍都搞不定的事情,杨延嗣居然说他能搞定。
这怎么能不引起王承衍的好奇呢?
“小子,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帮承干谋取左领军卫将军一职?”
杨延嗣摇头一笑,“办法暂时不能说,说了可就不灵了。王伯父只需要告诉我,您答不答应这个交换?”
王承衍揪着胡须,眯着眼,笑道:“答应,为何不答应。用一个左领军卫将军,交换两个武胜军里的游击将军的位置,我可是大赚了。”
杨延嗣抱拳拱手,“那就这么说定了。”
王承衍哈哈大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敲定了这一件事,杨延嗣已经没有留下和王承衍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抱拳施礼,而后坐上了轿子,扬长而去。
杨延嗣一走,王承衍身体靠在自家轿子旁边,面色阴晴不定。
“这小子到底会用什么办法,帮承干谋取左领军卫将军一职呢?”
“虽说和左领军卫上将军、左领军卫大将军比起来,左领军卫将军一职只有从四品的官衔。但也不是那么好谋划的,毕竟左领军卫,可是高家的自留地。”
“话又说回来了,杨家居然能出这么一个有头脑的人物,为什么我们王家不能呢?”
王承衍靠在轿子前,琢磨了杨延嗣半天,也没琢磨透杨延嗣这个人。更没有琢磨透,杨延嗣为何会放着京师禁军的职位不帮自己兄弟谋取,反而想把他们调离到偏远地区去。
“这小子不简单,世隆孩儿跟他关系不错,以后得让他们多亲近亲近……”
……
杨延嗣坐着官轿,一路摇摇晃晃到了杨府。
临进门的时候,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变成了瓢泼大雨。
回到东院,就瞧见曹琳捧着一卷书,依偎在窗户前,在等他。
曹琳瞧见了杨延嗣,立马放下了书卷,走到房门前迎他。
“琳儿,没事多出去走走,别一直待在房里,待久了容易闷出病。”
杨延嗣在曹琳和蝉儿伺候下,一边宽衣,一边叮嘱。
听到杨延嗣这话,曹琳苦笑了一声。
“妾身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平日里都有些许姐妹陪着。嫁过来以后,撞上了杨府大火,府里的人都搬到了别院去住。偌大的杨府就剩下了你我二人。
待个两三日,妾身倒不觉得什么,可是时间一场,妾身就觉得闷得慌。”
杨延嗣沉吟了一下,正色道:“你这是富贵病,得治……我看,有必要为你找点事做。”
曹琳先是一愣,随后俏皮得眨巴了一下眼睛。
“郎君打算找什么事让妾身做?”
第0153章 被碾压的俸禄()
“打理一下家业如何?”杨延嗣试探性问。
曹琳咯咯娇笑,“郎君是想让妾身去帮你从娘手里争夺家产吗?”
杨延嗣一愣,笑道:“琳儿你可想岔了,你家郎君我,也有一点小金库的。”
曹琳期待,“郎君瞒着娘亲置办了不少家产?”
在曹琳期待的眼神中,杨延嗣拍着胸脯道:“你家郎君我,现在也算得上朝廷命官,每个月领三份俸禄,加起来也有八十一贯钱,再加上公用钱、茶汤钱、给卷、厨料、薪炭、谦人(仆人)、衣料等等补贴的六十三贯钱,一共一百四十四贯钱。以后全部交给你打理了。”
事实上,在很多人了解中,大家都觉得宋朝的俸禄很高。实际上,宋朝俸禄分为两个极端化,底层六品官员以下的俸禄,并不算太高。
一个正七品的县令,每个月的俸禄仅有十五贯或者十八贯钱左右。
六品以上的官员,俸禄会呈现阶梯式增长,按照品级不同,从上百贯至上千贯。加上一些贴补和赏赐,一个个都富得流油。
可惜杨延嗣的正五品官衔是虚衔。
不然他的俸禄会在一百四十四贯基础上,成倍数增长。
“噗呲~”曹琳被杨延嗣认真的表情都笑了。
捂着肚子,差点笑的直不起腰了。
“郎……郎君,你可知道,妾身此次出嫁,家父陪嫁的银钱是多少?”曹琳泪花都笑出来了。
曹琳的嫁妆,算得上是她的私房钱。
杨业和佘赛花并不是封建的不讲理,所以并没有没收曹琳的私房钱。
杨延嗣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去惦记媳妇的私房钱。
所以曹琳到底有多少嫁妆,多少私房钱,杨延嗣都不得而知。
眼见杨延嗣摇头,曹琳一边笑着,一边扳着手指在计算,“妾身在娘家的时候,自己赞的体己钱大概有一万两黄金。嫁过来的时候,爹爹怕妾身吃苦,所以陪嫁很丰厚。陪嫁的黄金一万两……白银大概十一万两……铜钱不多,仅有二十万贯……玉石摆件一百多件……金银手饰有二千多件……”
曹琳数一项,杨延嗣嘴角就抽搐一下。
临了了,曹琳娇媚的对杨延嗣笑道:“以郎君现在的俸禄……大概得花两千多年时间,才能赚回来。”
杨延嗣大概知道曹琳嫁妆丰厚,只是没料到这么丰厚。曹彬居然这么舍得,陪嫁的东西加起来,足有两百六十万两之巨。
杨延嗣脸色很黑,不服输的嘀咕道:“你家郎君我,以后升官了,俸禄也会涨。再说了,我还有二十顷职田。”
由于宋朝的皇帝们,闲来无聊,吃饱了没事干的时候,会在每年春耕秋收的时候,带着文武百官们去下田,体会农桑的辛苦。所以,基本上宋朝的官员们,都会被赐予职田。
听到职田,曹琳笑的更欢实了,“郎君不提,妾身险些忘了,临来的时候,爹爹还给了我两百顷良田的地契……”
此时此刻,杨延嗣觉得他可能是个假的现代人,在宋朝混了快两年了,混的钱财居然没有自家媳妇陪嫁多。
当然了,主要是杨延嗣志不在钱财上面。
不过,从曹琳丰厚的嫁妆不难看出,大宋朝的勋贵们真的很有钱。一个个都富得流油,难怪赵光义和文官们处处打压勋贵。
在私房钱方面,被自家媳妇全面碾压。
杨延嗣脸面上有些过不去,辩解道:“石元孙和王世隆开的生辰糕店,你家郎君我也有份子。”
提到生辰糕店铺,曹琳明显一愣,“郎君在生辰糕店内有份子……近一年多,生辰糕店在汴京确实很火爆,而且逐渐在向全大宋扩张。郎君在生辰糕店里有多少份子,每年能分多少钱财?”
提到分红,杨延嗣小脸一红,“两成份子,我还没拿过利益分润……”
确实,生辰糕店开了一年半了。石元孙和王世隆这两个货从没有给杨延嗣回报过账目,也没有说把分红的钱财给杨延嗣送过来。
以前忙着考科举,并没有在意此事,现在提到了,杨延嗣才想起来。
曹琳闻言,绣眉微皱,“郎君,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既然你在生辰糕店里有份子,你就应该拿到相应的利益分润。”
曹琳沉吟了一下,“石家和王家这事儿做的有问题,这件事交给妾身,妾身帮你去处理此事。”
“只不过……”曹琳嘟着嘴,“生辰糕店,咱们只是有些份子,具体的有石家和王家的人操心。妾身去帮你找他们清算了账目,回头闲暇了,还是无事可做啊?”
瞧着曹琳苦巴巴的小脸,杨延嗣瞧着脑袋,“眼下已至秋日了,去年秋冬两季,没有绿菜吃,可苦了我了。不若这样,建一个温室大棚,在冬日里弄些绿菜……
去年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可惜忙着科考,给忘了。如今有身居左补阙,每日必须上朝,没时间去弄。就交给你去弄了。
我还记得,此前答应过苏易简,酿造一些烈酒……这件事也交给你了。”
曹琳听到杨延嗣这两个提议,表情很幽怨。
温室大棚是什么,曹琳不懂。但是酿酒这个东西她却非常在行。
朝廷对酒水管制很严格,私人禁止酿酒。
唯有持有朝廷核准的,类似酿酒许可证的作坊,才有资格酿酒。
而且,每个作坊酿酒的数量,都有明确的规定。
朝廷每年会下发一批酒曲,持有酒曲数量多少,就是你酒坊能够产出的酒的数量。
超标的,会被吊销酿酒许可证的。
朝廷颁发这一项政令的目的,是为了保存更多的粮食,让更多的百姓有饭吃。
毕竟,酿酒需要大量的粮食。
然而,如今这一项政令,已经变成了一个敛财的工具。
准确的说,变成的曹家的敛财工具。
因为,朝廷每年下发的酒曲,有六cd进入到了曹家的口袋。
曹琳盯着杨延嗣,幽幽叹气,“郎君,你这是打算让妾身挖娘家的跟脚,补贴咱们家吗?”
第0154章 回娘家()
杨延嗣赶忙摇头,“我绝无此意……”
杨延嗣沉吟了一下,走入到房里,从房间的一角取出了一个酒坛子。
由从矮几上顺手拿了一个酒杯。
杨延嗣扒开酒坛上的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渐渐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唰……”
一股清澈的酒液从坛中流出,落入到杯中。
曹琳盯着杯中清澈的酒水,瞪大眼珠,“这是什么酒?”
杨延嗣浅笑,“这是我偶尔得到的一坛子古法酿造的酒。”
如果苏易简在此的话,一定会骂杨延嗣胡扯,这分解就是他用蒸馏器蒸馏出来的酒液。
“古法酿造的酒?”曹琳皱着眉头,缓缓摇头,“妾身在娘家的时候,经常出入酒作坊,也看过许多关于酿酒的典籍,从未提到过这种酒液清澈如水的酒。郎君想欺妾身无知吗?”
杨延嗣灿灿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你只需要知道,为夫掌握着这种酒液的酿造方法就够了。”
曹琳将信将疑,“妾身能尝尝吗?”
杨延嗣摇了摇头,说道:“这种酒液后劲十足,一杯下去,你就有可能醉倒。今日咱们还要去曹府……”
曹琳俏皮的翻了个白眼,“郎君拿出这种酒,无非是想和妾身的娘家合开酿酒作坊。既然想让妾身帮你去当说客,不让妾身尝一尝,妾身怎么知道这酒好不好。”
杨延嗣瞪着眼,愕然,“你真要尝?”
曹琳哼哼了两声,“小瞧妾身的酒量?”
曹琳话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延嗣想阻拦,没来得及。
一杯烈酒下肚,曹琳一双凤目猛然瞪大,身体僵直,愣在原地。
杨延嗣担忧,“你没事吧?”
半响,曹琳吐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好辛辣……”
杨延嗣紧张的站在曹琳身边问道:“有没有感觉到头晕?”
曹琳一边深呼吸,一边摇头,“有一点,不过不碍事。这么辛辣的酒,能卖出去吗?”
仔细确认了曹琳确实没事后,杨延嗣笑道:“喝酒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买醉,这种酒很容易醉人。而且,这种酒对御寒很有好处,在党项和辽地肯定会大卖。我相信,这两地的人,不介意用上好的牛羊马匹来换。”
“如此,那确实是一桩好生意。”曹琳点了点头,随后拽着杨延嗣道:“既然有这么好的生意,那还等什么。收拾东西,随妾身回娘家。”
杨延嗣哭笑不得的盖上了烈酒酒坛子,“琳儿,外面下着大雨,咱们要不缓缓再去?”
曹琳气哼哼的嘟着嘴,“早点定下此事,妾身以后也就有事做了,不用整日里闷在家里。”
显然,曹琳在家里闷着,都快闷出病了。
无奈之下,杨延嗣只好打着雨伞,招来了府里的轿夫,让他们披上了蓑衣,抬着他们二人到曹府。
大雨天还要劳烦轿夫们,杨延嗣心头过意不去,打赏了四个轿夫几角碎银,让他们拿去吃酒。
轿夫们得到了赏赐,心里乐开花了,连连道谢。
进入到曹府,门房瞧见了新姑爷和自家小姐,欢喜的迎了出来。
“小姐,姑爷……”
门房有人已经进入通禀了,等到门房带着曹琳和杨延嗣到曹府正厅的时候,曹彬夫妇已经坐在高堂上等候,下首站着曹家七兄弟。
杨延嗣和曹琳进门,对着曹彬夫妇行大礼。
“女儿拜见爹娘。”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哼!”曹彬不待见杨延嗣,冷哼了一声别过头。
曹琳的母亲,也就是曹彬的正妻,韩国夫人高氏,是一个模样富态的贵妇人。
她瞧见了女儿女婿,满心欢喜,嘘寒问暖道:“快起来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外面那么大雨,淋着了没?香儿,香儿,快带嗣儿和琳儿下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杨延嗣和曹琳起身,拜谢,“多谢娘(岳母)。”
去后堂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正厅里面已经备好了茶点。
高氏拉着曹琳嘘寒问暖,“琳儿,今日下这么大雨,为何你不多等一日,明日再回门也不迟啊!万一淋了雨,招惹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