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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碑杨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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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朝一脸傲气,“不多不多,三年尔。”

    杨延嗣闻言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

    软轿中,沈伦的脸皮黑的像是锅底。

    他明确的感觉到,杨延嗣在故意给自己上眼药,每一句夸赞王前三人的话,在他耳中都变成了讽刺。

    似乎在嘲笑他识人不明。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杨延嗣未入太学之前,王前三人在太学内都是佼佼者,课业一直评优。

    他瞧着三人也顺眼。

    自从杨延嗣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在杨延嗣面前,王前三人显得幼稚、笨拙、愚蠢。

    他越看越觉得三个人不顺眼。

    耳听杨延嗣滔滔不绝的吹捧王前三人,他觉得异常刺耳。

    “起轿!”

    沈伦气的踢了一脚轿门,两个轿夫抬起了轿子,吱呀吱呀向前走。

    杨延嗣四人没有资格坐轿子,只能溜达溜达跟在沈伦轿子后。

    经过了一番攀谈,王前三人的家世和学识他已经探查的差不多了。

    三人家里都有几亩薄田,跟勛贵比起来确实是贫寒,但是跟真正的百姓比起来,却也富裕不少。

    三人中,李梦的话不多,却是学识最好的,王前和张朝勉强能在太学内排上一号。

    行行复行行。

    一行人走到一座花楼前停下了。

    杨延嗣抬头,有些愕然。

    他没料到沈伦会友的地方居然在长乐坊。

    一个多月的发展,长乐坊已经洗去了花楼的外衣。处处都透着质朴典雅,来往客人,以读书人和勛贵子弟居多,中间还夹杂了不少官员。

    进了长乐坊门,里面的摆设并没有多变,客人却多了近乎一倍。

    一楼的伙计明显增加了不少。

    在柜台伺候着的如梦一眼就瞧见了杨延嗣,想要打招呼,被杨延嗣制止了。

    一个黑衣小厮在如梦指派下,来到了杨延嗣面前。

    “几位爷,里边请……”

    沈伦略微点头,“带我们去绾阁!”

    黑衣小厮点头哈腰,“几位贵客楼上请。”

    绾阁这个名字杨延嗣有些陌生。

    作为长乐坊的东家,他居然不知道长乐坊内还有绾阁这个地方。

    王前三人踏着楼梯,望着一楼大堂内的繁华,眼中充满了羡慕。

    张朝忍不住感叹,“这长乐坊开张一个半月,已经成为了咱们这些读书人必来的地方。”

    王前附和,“长乐四绝,冠绝汴梁。这长乐坊内,什么都好,就是东西的价钱太贵了。”

    李梦感叹,“这长乐坊的东主,深知商贾之道啊!”

    三人脸上,都有大写的羡慕神色。

    沈伦黑着脸在黑衣小厮带领下上了二楼。

    瞧见二楼上一排排的素描画,脸色更黑了。

    “杨延嗣,你跟这长乐坊的关系还不一般啊!”

    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王前三人闻言,都看向了杨延嗣。

    他们似乎都想知道杨延嗣和长乐坊的关系。

    杨延嗣尴尬一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弟子也只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

    沈伦听到杨延嗣解释,面色缓和了几分,训诫道:“尔等以后都是要当官的人,切忌不要跟这些烟柳之地沾染上太多关系。”

    王前三人得知了杨延嗣跟长乐坊只是普通的利益关系,眼神明显暗淡了一下。

    原本打算以后跟着沾光的心思,也被他们掐死在了腹中。

    黑衣小厮在二楼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三楼。

    杨延嗣这才恍然大悟,长乐坊内的一楼和二楼都是他设计的,可是唯独三楼是初醒一手操办的。

    难怪他不知道绾阁的存在。他自己从来没上过三楼。

    绾阁位于三楼正中,足足占用了三楼近乎一半的地方。

    绾阁装饰典雅,以黑白二色为主,处处透着文人气息。

    隔着老远,杨延嗣也能听见里面的饮酒作乐声,中间还夹杂着姑娘们的喝彩和轻笑声。

    沈伦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地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或者害羞的地方。

    这让杨延嗣忍不住腹谤沈伦……

    道貌岸然!刚才还在教训我,转眼就变成了老色鬼!

第0067章 长乐文会(二)() 
绾阁门口,两位黑衣小厮侧立。

    瞧见沈伦后,皆对视了一眼,推开了阁门。

    阁内,宾主分左右侧坐,主位上有一位面带幕帘的绿衣女子在抚琴。。

    左边坐着一位老者,一身黑衣,佩环带玉,一脸美髯打理的很整齐。

    老者身后跟着三位书生打扮的学子,皆都是白衣青衫,头戴着书生帽。

    右边坐着一位中年,国字脸,不怒自威,一身锦缎,平添了几分富贵翁的气息。

    在中年身后,有四位学子,这四位学子明显有些放浪形骸,或侧躺,或瘫着。

    值得一提的是,在场的所有男子身边,都有一位女子作陪。

    沈伦进门,座上黑衣老者和锦衣中年起身迎客。

    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弟子门生也都赶忙起身施礼。

    “顺宜,别来无恙。”

    “拜见顺宜先生。”

    今日乃是私下会面,没人称呼沈伦官身官号,都以字或者先生称呼。

    沈伦上前,抱拳,“叔明,一别多年,你还是老样子。”

    沈伦为杨延嗣四人介绍,“这位是叔明先生,前任太学祭酒,现在在三皇子府上担任教师。”

    杨延嗣若记得没错的话,三皇子应该是赵元休,也就是日后的真宗赵恒。

    赵元休从小就深得太祖和太宗二人的宠爱,这位叔明先生能够成为他的老师,可见学识必定非同反响。

    杨延嗣四人一起向叔明先生施礼,“见过叔明先生。”

    沈伦又看向了锦衣中年,“周山长,许久不见,你的书院越来越鼎盛了。”

    锦衣中年含蓄道:“传道授业,乃是我毕生心愿。书院之事,全靠几位前辈大儒帮衬,周某不敢居功。”

    沈伦笑道:“周山长不必谦逊,听闻此前贵学预招收一位棋画双绝的学子,不知道结果如何?”

    锦衣中年疑惑道:“我书院今年并无招收学子,顺宜先生何出此言?”

    “是吗?”沈伦一愣,眼角挑起,似笑非笑道:“那就应该是某个不知廉耻的小东西,放出的谣言。周山长可要盯紧点,别让某些无耻的小贼败坏了岳麓书院的名声。”

    直到沈伦把话说穿了,杨延嗣才知道这位周山长,就是岳麓书院的山长周式。

    曾经的谎言被沈伦当面揭开,而且还不忘嘲讽,这让杨延嗣觉得很羞愧。

    谎言是个上不了台面上的东西,一旦被赤果果的曝光在阳光下,很快就会漏出真面目。

    杨延嗣在心底里努力安慰自己,他从没有说过会加入岳麓书院,一切都是太学博士们瞎猜而已。

    自我安慰过后,杨延嗣变得坦然。

    “多谢顺宜先生提醒。”周式抱拳谢过沈伦以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上座。”

    沈伦坐定,叔明先生扶掌,五位衣着靓丽的女子从门外进入,伺候在了五人身旁。

    杨延嗣忍不住赞叹老家伙们人老心不老,出来玩居然还必须叫姑娘,而且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杨延嗣嘟哝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沈伦听到了。

    沈伦脸色铁青,一个巴掌拍在杨延嗣后脑勺,“自古名士皆风流……”

    杨延嗣翻了个白眼,“你们这是在给自己好色找借口。”

    沈伦恼怒,“你给老夫闭嘴,没有老夫允许,不许你再说一个字。”

    “不说就不说……”

    杨延嗣随手在身前的矮几抓起了一个鲜桃,肯了起来。

    伺候在杨延嗣身前的是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小小年级涂脂抹粉的装成熟。

    “小郎君,奴奴为您斟酒……”

    杨延嗣很想说一句,姑娘,抛媚眼真的不好看。比起曹琳差远了。

    “姑娘啊!我看你年级也不大,为何会流落风尘,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男人们都有一个恶习,拉良家上床,劝小姐从良……

    杨延嗣作为一个初入欢唱的初哥,自然不能免俗。

    小姑娘似乎抬头意外瞧了杨延嗣一眼,谎话张口就来。

    “奴奴家里自幼贫寒,家中姐妹又多,老父养不起奴奴,所以把奴奴卖给了青楼……”

    这故事不太完美,不过配上梨花带雨的哭腔,让人心中难免升起一丝怜悯。

    “真可怜……”

    杨延嗣一脸同情。

    小姑娘打蛇随棍上,凄凄惨惨的,一头栽到杨延嗣怀里。

    “小郎君可是心疼奴奴?以后多来看看奴奴,奴奴会一直等你的……”

    听到小姑娘这话,杨延嗣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也知道了小姑娘没说真话。

    杨延嗣摊开手,耸肩道:“我也想天天来,可以我兜里没有钱,只能跟着老头们蹭吃蹭喝。”

    小姑娘脸上凄惨的表情一僵,“公子真会开玩笑……”

    杨延嗣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别人,“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小姑娘见杨延嗣一脸认真的表情,顿时信了,她再也不钻杨延嗣的怀抱,一板一眼的陪坐在一旁斟酒。

    望着佩环带玉,把自己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王前三人,她很想换一下。

    小姑娘的表现杨延嗣都看在了眼里,微微摇头一笑,也不再搭理她。

    沈伦几人杯酒交错,期间又有老先生们带着学生加入到了宴会中。

    一会儿时间,绾阁内坐的满满当当。

    坐在中间抚琴的绿衣女子一曲弹罢,起身盈盈向几个领头的老头们见礼。

    老头们似乎很追捧这位女子,纷纷赞叹她琴艺高超。

    “长乐四绝,冠盖汴京。花蕊姑娘一人占了两绝,琴绝,人绝。今日有幸能够听闻姑娘琴声,实在是悦耳动人,绕梁三日。不知我等能否一睹姑娘的容貌,瞧瞧这人到底有多绝!”

    沈伦也想出言附和,眼睛余光瞧到了杨延嗣捧着瓜在看笑话,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吃瓜群众杨延嗣对花蕊姑娘的容貌没多少兴趣,他两次听到长乐四绝,他对这个四绝更有兴趣。

    “老师,长乐四绝究竟是那四绝?”

    沈伦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

    沈伦不想告诉他,他只能问身边的小姑娘。

    “你知道吗?”

    连轰动汴京的长乐四绝都不知道,小姑娘已经确认了,杨延嗣是个穷土包子。

    她不想跟杨延嗣说话,很想给他扔个狗……

    奈何,杨延嗣毕竟是客人,所以小姑娘语气生硬的说道:“奴家是长乐坊内的人,自然知道。这长乐四绝,分别是诗绝、画绝、琴绝、人绝……”

第0068章 长乐文会(三)() 
提到长乐四绝,小姑娘语气里充满骄傲,她分别为杨延嗣介绍。

    “这诗绝,指的是长乐坊内的诗仙榜,自从我家主事将杨七公子所作的《破阵子》装裱起来,挂在大堂之后,慕名前来的读书人不知凡几,他们争相作诗,想要一教高下。我家主事将一些好的诗词,装裱起来,挂在大堂上,并且根据大家的评判,排了上下顺序。久而久之,诗仙榜就应运而生。”

    “这画绝,指的是长乐坊二楼的壁画,满汴京城的人,皆知杨七公子画艺超群,独树一帜。然,杨七公子的作品却很少流传在外。想要一睹杨七公子独树一帜的画技,唯有到我们长乐坊才行。”

    小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笑意,“说来也可笑,一些士子少爷,甚至达官贵人们,在目睹了杨七公子所绘的壁画后,居然生出了偷画的心思。若不是我家主事护着,只怕二楼的壁画都被拆光了。”

    杨延嗣也跟着笑了笑,他也没料到,自己的作品居然这么受欢迎,难怪同寝的王旦隔三岔五就找他求画。

    同时,他也明白了,在他向沈伦询问长乐四绝时,沈伦为何会怼他。

    小姑娘不知杨延嗣心中所想,她继续讲道:“这琴绝,指的是我们长乐坊绾阁的花蕊姑娘的琴艺,花蕊姑娘从小随名师学艺,弹得一首好琴。自从花蕊姑娘出阁以来,一直饱受文人墨客的追捧。整个汴京城内,能跟花蕊姑娘在琴艺上一教高下的,唯有烟波楼的汴京第一花魁苏姑娘。”

    北宋初期,太祖赵匡胤在位时期,对皇家子嗣要求慎严,凡是未成年的皇子们,都不会授予爵位,只会约束他们在各自府里,或者在皇宫的阁楼里苦练文武艺。唯有成年之后,才有资格自由出入各种场所,并且授予爵位。

    久而久之,‘出阁’这两个字就成了皇子们从未成年迈入成年的关键一步。

    这个风气也被传到了民间,被百姓们效仿。

    只不过青楼里的姑娘们略有不同而已,这些姑娘们七八岁的时候被老鸨买下,然后开始调教,待到天葵已至的时候,老鸨们会安排一些喜庆的日子,广邀一些豪客们,在自家花楼上推出这些姑娘们。

    而这些姑娘们第一次待客,被称之为出阁。

    杨延嗣疑惑道:“花蕊姑娘既然极富盛名,为何会投身长乐坊?”

    小姑娘浅浅一笑,“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坊内的人都知道,花蕊姑娘是奔着杨七公子的才名来的。”

    杨延嗣愕然笑道:“花蕊姑娘恐怕都没见过杨七吧?仅仅因为才名,她就卖身到长乐坊。这有些儿戏了。”

    “不然!”小姑娘摇头,“花蕊姑娘跟我们可不同,她从入行到现在一直都是自由身。”

    “也就是说她想去那儿就去那儿咯?”

    “恩!”

    杨延嗣若有所思,“想来这花蕊姑娘的身份不一般……”

    小姑娘点头,“这是自然,不然的话,她的面纱早就被人掀开了。传闻中花蕊姑娘貌若天仙,可是至今无一人目睹过她的真容。这也是人绝的由来。”

    杨延嗣晒笑,“吃不到的葡萄才是最甜的。”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你就别惦记了,以你的穷酸,恐怕连入花蕊姑娘闺房的资格都没有。”

    杨延嗣无奈道:“我何时惦记她了?”

    小姑娘鄙夷,“男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你若是不惦记她,为何一直盯着她?”

    杨延嗣挺起腰肢,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本公子虽说没有多少钱财,可论相貌,论才学,也不输给其他人啊?你没必要这么势利吧?不都说佳人爱才子吗?”

    小姑娘没好气道:“也只有那些名楼花魁们,才不在乎钱财。因为捧她们的豪客多,她们已经赚足了钱财,随时都能赎身。姐姐我可不同,没闲时间去挑什么才子做如意郎君,我只想多赚点,早日赎身,早日过上寻常人的生活。”

    杨延嗣笑道:“姑娘,若是我富贵呢?”

    小姑娘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若是你富贵,姐姐我就铺好床被,任你施为。”

    杨延嗣认真的盯着小姑娘,淡淡笑道:“任我施为……呵呵,即便是你愿意,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

    小姑娘又一愣,疑惑道:“为什么?”

    杨延嗣指了指小姑娘身后,“你若真这么做了,有人会打死你。”

    小姑娘顺着杨延嗣所指望去,瞧见了一个略施粉黛的青衣丽人跪坐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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