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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货物去汉城。
反正这些人手迁移也都闲着,刚好可以利用一番。
也许这么一趟下来,还能激发这些人中的一小撮人,生出行商的心思。
也许,南国本土商人的第一批人,就在这群人中间诞生也说不定。
总之这么做,可以说是一举数得。
听到了落叶的汇报,杨延嗣点头道:“此事就交给呼延赤金去办,让她率领五千游骑军,带着这些人,尽快上路吧。
回到了汉城以后,可以把这些人交给苏易简,命他派遣人手安置。
汉城周边的田庄我一直都留着,就是为了安置这一批人。
同时,传令下去,以后从辽地来的汉民,全部安置在各大城池的周边。
另外,召谢韬到此,暂时代理海港府府台一职。”
落叶抱拳领命,退了下去,派遣人手尽快去执行杨延嗣的命令了。
接到了杨延嗣的命令,呼延赤金也不迟疑,当即就带着八万新入籍的汉族人上路了。
这些新入籍的汉族人,和三天前从穿上下来的辽地汉民们,简直判若两人。
下船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双眼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此刻,他们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一个个眼中都透出了希望的光芒。
呼延赤金带走了五千游骑军,也带走了所有新入籍的汉民。
杨延嗣留在了港澳码头,把剩下的一万一千的军队,聚拢在了身旁,接管了海布里驻扎在港澳码头的军营。
万事俱备,只等海山的到来。
按照火山卫的密奏,海山的皇城军已经出了汉城,行至奇宝山,还得半个月时间,才能到达港澳码头。
借着这十五天的空闲,杨延嗣开始整顿港澳码头。
杨延嗣首先整顿的是港澳码头上的秩序。
在海布里管辖下,港澳码头几乎没有秩序可言。
没有人去管理市场,也没有人去收税,更没有人去管理杀人害命的事情。
杨延嗣率先让人接管了整个港澳码头,重新开始在码头上建立了秩序。
码头上的市场,被杨延嗣细细划分。
外地的商客,只能从码头东进入码头,所有的货物也全部寄存到东码头的仓库内。
大宗规模的交易,必须在东码头临时城里的交易厅举行。
所有的货物必须明码标价,让商客可以清楚的知道货物的价格,货比三家,尽快找出自己所需的货物。
交易的整个过程都在交易厅监管下完成,一旦完成了交易,必须如数交纳税金。
港澳码头中端,被杨延嗣规划为休息、吃饭、娱乐的一条商业街,所有的商人都可以在这里休息。
同时,从港澳钱行,正式更名为南国钱行港澳分行的钱行,也坐落在这一条商业街的正中间。
以国家信誉为担保的钱行,远比地域信誉担保的钱行,更有保障。
在弄清楚了钱行的作用以后,商人们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一小部分的商人,在了解了钱行的性质以后,已经开始向钱行里存钱试探了。
大部人的商人还在观望。
毕竟,这些商人们大部分都是外国人,把钱存在南国,不如把钱带回自己家,更让人放心。
商人们的心态,杨延嗣了解,所以他并没有强迫这些人存钱。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只有让这些人真正认识到钱行的好处,钱行的信誉真正建立起来,才能让他们放心存钱。
每日每日收到的大笔的税金,一车车一车车的送进钱行存储,足以让这些商客们尽快对钱行树立起信心。
码头西边,一大片开阔地,被杨延嗣规划为零散商客的聚集地。
许多人在这里交纳了一定的摊位费以后,就能放心大胆的摆摊。
整个西边码头,可以说是码头上最热闹的地方,像是一个大集市一样。
码头的规划做完了。
关于商业法的制定,也慢慢在杨延嗣脑海里成型。
杨延嗣怕自己见识不足,所以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小税官,整日里在码头东窜西逛的,拉着商人和客人们闲聊。
从他们的嘴里,去了解那种商法更有利、那种商法更合理、那种商法更公平。
逛荡了十日,也派遣了手下的火山卫逛荡了十日。
当所有信息全部汇总到了杨延嗣面前以后,足足有上万条之多。
杨延嗣招来了钱行的管事,两个人躲在屋内,凭借着各自的知识,在上万多条的商法中,挑选出了一百三十多条可行的商法。
南国的商法,就此确立。
这一百三十多条商法,基本上都是很简单,很基础的东西。
远没有后世的商法详细。
即便如此,这些商法在公布了以后,也引来了商人们的一片欢呼。
事实上,商人们,是一群最喜欢去破坏法律的人;同时,他们也是一群最喜欢法律的人。
破坏法律,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
喜欢法律,是因为法律能够维护他们的财产。
第0343章 儿砸,你到底干了啥?()
一百三十条商法,得到了商人们和客人们的一致认可。
杨延嗣立马行文,把制定的商法送到汉城去,并且让苏易简以相国的名义,推行全国。
随着商法的确立,原本被海布里折腾的乱糟糟的港澳码头,变得井井有条,充满活力。
外国的商客们,也对这个新建立的国家充满了信心。
商法确立了以后,剩下的事情,杨延嗣都交托给了快马加鞭赶来的代理海港府府台谢韬。
对于谢韬这个官迷来说,一下子能掌握一府之地的权柄,简直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纵然快马加鞭连日赶路,谢韬也感觉不到疲惫。
到了港澳码头以后,立马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杨延嗣顺利的当上了甩手掌柜。
转眼,十五日已过。
正当杨延嗣在临时落脚的小院里小酒浅酌的时候,落叶匆匆来报。
“首领,海山率领的皇城军,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到达港澳码头了。”
杨延嗣放下酒壶,站起身,抚平了衣服,眯起眼,说道:“终于来了,派人快马加鞭去传达我的命令,让海山率军直接赶往港澳大营。”
“诺!”
……
两个时辰后,港澳大营。
海山依照命令,率领着一万皇城军到达了营地外。
越临近港澳大营,海山就越感觉气氛不对。
守卫在港澳大营四周的士兵,并不是海布里手下的海字营士兵,而是虎贲军士兵和苍山军士兵。
“唰!”
海山抬手,阻止了手下的皇城军继续前进。
跟在他身后的海布林,策马上前,疑惑道:“爹,怎么了?”
海山面色阴沉,低声道:“有点不对劲,恐怕出事了……”
“出事了?!”
海布林一脸茫然,瞅了瞅营地,更疑惑了。
“爹,守在这营地四处的,都是咱们南国的军队,而且还都是精锐,怎么可能出事。”
海山瞪了海布林一眼,“正是因为如此,才有可能出事。”
见海布林依然一脸疑惑,海山解释道:“按照南国军法,各地大营,应该由各地驻军驻守。港澳大营,是你哥手下的海字营驻地。依照军法,应该是你哥的人马在驻守而已,而不是虎贲军和苍山军。”
海布林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再次望向港澳大营,眼中多了一丝凝重。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海山沉声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据我猜测,应该是你哥闯祸了,被缴了兵权。”
“咱们杀进去?”海布林沉吟道。
海山摇头,说道:“在没弄清楚前,不可妄动。”
父子二人,在港澳大营前沉默了许久许久。
海山突然开口,叮嘱海布林,“为父进去看看,杨延嗣既然命令为父前来,此事必定还有商讨的余地。你带着人马在外面待着。两个时辰之内,为父若是没有出来,你就带着这一万人马,速速离开。一路东行,进入到山林里,以后就别出来了。”
海布林听到海山像是交代遗言一样,顿时急了。
“爹,你若是不出来,孩儿可以带人杀进去……”
海山粗暴的打断了海布林的话,“闭嘴,按为父说的做。咱们手下这一万人,根本不是三千虎贲的对手。”
“爹!”
海山摇了摇头,阻止了海布林继续说话,然后自己一人,单枪匹马的到了港澳大营门口。
“皇城军主将海山,求见!”
守门的虎贲军,确认了海山的身份以后,直接放行。
海山跨马,直接进入到了营地。
一炷香后,就出现在了港澳大营的中军大帐中。
海山跳下马,单膝跪倒在了中军大帐外,朗声喊道:“臣海山,特来请罪。”
半晌,无人应答,无人理会。
海山再次高喊,“臣海山,特来请罪。”
呼~
一阵清风拂过,依然无人应答。
“罪臣海山,特来请罪!”
三次高喊以后,中军大帐内,传来了杨延嗣的声音。
“进来吧!”
海山起身,活动了一下腿骨,大步迈进了营帐中。
营帐中的情形很特别,海山瞧见了以后也是一愣。
只见在营帐正中,摆放着三个大木箱,箱子里摆满了金银珠宝。
在三个大木箱外,还有各色宝石,绫罗绸缎等东西堆放着。
营帐东,有一根柱子,他的长子海布里,被人捆绑在柱子上,嘴巴里塞着东西。
海布里见到了海山,焦急的冲着海山摇头晃脑,却一句话也说出来。
海山冷眼扫了一眼海布里,就再也没多看他一眼。
营帐正北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案几,杨延嗣坐在案几前,手里捧着一本书,昏昏欲睡。
海山移步到杨延嗣面前,跪倒在地,沉声道:“罪臣海山,特来请罪。”
似乎是被海山的声音‘惊醒’了,杨延嗣睁开眼,站起身,边绕过案几,边说道:“海将军特来请罪,这话从何说起?”
杨延嗣走到海山面前,扶起海山,感慨道:“海将军乃是我南国的开国功臣,南国这江山能打下来,有一大部分都是海将军的功劳。海将军对南国,可以说是劳苦功高,快快请坐。”
杨延嗣亲自扶着海山坐下,海山有些不适应。
听着杨延嗣嘴里恭维的话,海山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着头脑。
“王上折煞海山了。南国江山,乃是王上费尽心力打下来了。臣只不过是尽了一点儿微薄之力,不敢居功。”
杨延嗣为海山斟酒,海山下意识站起身,却被杨延嗣强硬的按着坐下。
为海山斟上了酒。
杨延嗣笑眯眯道:“海将军太自谦了。恕小子此前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海将军对南国的功劳,怠慢了海将军。如今经过贵公子提醒,这才知道了海将军对南国的贡献。
为了感恩海将军对南国的恩德,小子决定,擢升海将军为海王,依照汉地的规矩,一字王,又叫并肩王。意思就是,您这个海王,和小子的权力等同。
海王殿下,您看如何?”
哐当~
海山手里的酒杯顺手滑落,猛然转头,一脸愕然的盯着海布里。
儿砸,你到底干了啥?
第0344章 海家的结局()
这太恐怖了。
海山当了几十年的山大王,关于权力的智慧,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了。
同时,在这南国境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海山更清楚的认识到杨延嗣的恐怖。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娃娃,用了一年时间,几乎可以说赤手空拳的,拿下了整个南国。
这等本领,已经不能用妖孽来形容了。
简直就是神的手段。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碰见这等人物,不跟着后面好好去享福,偏偏要作死?
儿砸,你到底干了啥啊?
你知不知道你干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坑爹形容了。
你这是在坑族啊!
你当你爹我没有有过取而代之的想法?
你爹我有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取而代之根本不可能。
当初山海寨二十万族人投奔杨延嗣的时候,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儿机会。
可是现如今,根本不可能了。
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寨子里的人被分散安置,都过上了酒足饭饱的生活了。
寨子里人的心思,也在学堂先生们的吹嘘下,被同化了。
如今再竖起山海寨的大旗,能聚集在这杆大旗下的人马,恐怕都超不过十万了,这里面有一大半,估计还是妇孺老弱。
凭借这些人,想要颠覆杨延嗣建立的南国,根本不可能。
军中那些冒火就炸的小陶罐,太恐怖了……
抵挡不了……
海山越想越怕,膝盖渐渐都软了。
噗通!
海山直接跪倒在了杨延嗣面前,沉声道:“臣海山,带领山海寨二十万俚人,投靠王上,自然是一心一意,绝无半点异心。
臣虽然不知道海布里说了些什么,但是臣可以肯定,他的话,代表不了任何人。而且,多半也是酒后胡言。
海布里若有枉法或心生异念,王上尽管惩处。
臣绝无怨言。”
杨延嗣脸上的笑意渐敛去,他回到了案几后,坐下,说道:“海将军所言当真?”
海山诚恳道:“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臣万死。”
海山痛快的服软了。
杨延嗣也就没有痛下杀手的必要了。
杨延嗣吧嗒了一下嘴,看向海布里,叹气道:“瞧瞧,你要是有你爹一半聪明,你就不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说不定,以后还能独自掌管一军……”
“呜呜呜……”
海布里冲着杨延嗣不断挣扎。
杨延嗣却懒得搭理他,而是看向海山,“海将军,我也不是那种不教而诛的人。你儿子说的那些混账话,我就不给你重复了,相信你也能猜到几分。若是你猜不到,回头可以仔细问问他。
之所以叫你来港澳码头,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和你儿子一个想法。
以你的智慧,在营地外,就应该知道营地生了变化。
如果你当时稍微有一点点其他的念头,那么……”
杨延嗣懒洋洋的瘫坐在椅子上,淡然道:“这个世界上,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俚人,这个民族了。”
“臣不敢!”
“我不在乎你敢不敢,我更不在乎,把用在交趾人身上的手段,用在其他人身上。”
“说说你儿子的罪责吧……”
杨延嗣指着海山脚下的金银珠宝,“瞧瞧,你儿子镇守港澳码头两个多月,就贪污了这么多钱财。不对……用你儿子的话说,是他应该得到这么多钱。
说实话,以你们海家对南国的功劳,贪污这么点钱财,我真的不在乎。
但是,把贪污说成应得的。
那这话就说不过去了。
理直气壮的以公肥私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在挑衅,挑衅南国的律法,挑衅整个南国。
天理难容!
还有,我信任他,委以重任,把南国第一个码头交给他搭理。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什么都没干,不仅什么都没干。而且还联合商人,巧取豪夺过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