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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蔡使君在大厅中招待他喝茶。”
听到赵云的话,蔡琰也顾不得被赵云称为师嫂的羞涩,轻轻推了一下敖烈,小声说道:“夫君快去吧,别让吴令君久等了,说不定是圣上要召见你了。”
敖烈点了点头,搂在蔡琰腰间的手轻轻拍了拍蔡琰的腰肢,这才大步向前厅走去。
等到敖烈进入大厅,看到吴旭在蔡邕的陪同下正在品茶,这茶自然是万通商行售卖的六阳雪,不过却不是蔡邕在集市上买来的,而是敖烈特意通过万通商行的驿站,给蔡邕送来的。这几年来,敖烈时常会让万通商行负责运送货物的人,给蔡邕带一些特产过来,毕竟,提前搞好翁婿关系,也算是件大事。
拱手向吴旭和蔡邕分别行了一礼,敖烈才开口说道:“不知吴令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是否圣上要召见某了?”
吴旭还了一礼道:“某来正是想要告诉将军,明日早朝时,圣上要宣将军觐见,某怕将军初次上朝,很多事不明白,所以才提前来通知一声。”
蔡邕道:“有劳吴令君了,墨寒他年方十六,朝廷礼节也是多有不知,令君如果不来知会一声,怕是墨寒明天就要闹出乱子来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吴旭起身告辞而去。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时间,敖烈都在蔡邕的教授下,学习宫廷礼仪。别看敖烈在武学上天赋惊人,悟性出众,但是在学习礼仪方面,他连一个最最低等的宫女都不如,一直到天色擦黑,才算是勉强达到了蔡邕要求的标准。
第五十章 名震京师()
次日一早,敖烈在蔡邕的带领下,翁婿二人一同上朝觐见天子。
两人来到皇宫的正殿德阳殿,敖烈看到德阳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纳万人。殿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坛用纹石作成,墙壁饰以彩画,金柱镂以美女图形。
整个宫殿高大雄伟,很是壮观。远远望去,德阳殿的屋顶和旁边的朱雀阙连成一片,郁郁与天际相接。
走在德阳殿的台阶上,蔡邕低声叮嘱敖烈:“一会儿早朝就开始了,我先进去参加早朝,你是就在殿外等候,圣上必定会在第一时间传你觐见。”熟知东汉律法的敖烈知道,外臣是不能擅自返回京师洛阳的,更不能擅自参加朝政,只有天子召见了,才能进入德阳殿内。
于是敖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等到德阳殿外一百步的时候,一队御林军对进入的文武大臣们做着类似后世安检的工作,文武大臣们纷纷解下自己的佩剑之类的武器,交给御林军保管。
通过了安检之后,敖烈跟着一众大臣走到了德阳殿外,然后就停下了脚步,等着刘宏的召见。蔡邕看了熬了一眼,用眼神叮嘱敖烈务必恪守礼节之后,才进入殿中。
后面通过安检的官员们,走到德阳殿外时,都向敖烈投去好奇的目光,看敖烈的年纪大概只有十六七岁,但是身上却穿着正三品的官服,不由得让人们大感好奇,不知道敖烈究竟官居何职,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看到那个三品袍服的少年了吗?他是谁啊?”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像是地方郡守。”
“不像,哪有十六岁就当郡守的,估计是哪个皇亲国戚靠着裙带关系混了个三品大员。”
敖烈的官职是虎威将军,虽然这个将军名号只是正五品的职位,但是敖烈还有忠义侯的爵位和右北平太守的职位在身。东汉末年,一郡太守就是三品大员,这可是相当有实权的官职了,不但主掌一郡行政、军事大权,还有自行任免郡县官职的权力。所以敖烈才能给麾下的张辽荀彧等人册封官职。
一众大臣纷纷带着疑惑和猜测走进了大殿内,天子刘宏已经端坐在了龙椅上,看着满堂的文武百官,刘宏缓缓开口说道:“众卿在进殿之前,想必都看到殿外的那个少年了吧?”
文武百官齐声称是。刘宏又说道:“那么,想必众卿都十分疑惑那少年到底是谁吧?”
众人又纷纷点头,表示刘宏说得对。
“传他进殿。”刘宏头也不回的吩咐了身后的张让一声。
身为十常侍之首,张让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根据刘宏的脾气秉性一猜,就知道站在殿外的必然是身受刘宏喜爱的皇侄敖烈了。但是张让可不傻,既然刘宏没有指名道姓的把敖烈的名字说出来,他才不会主动去暴露敖烈的身份。
于是张让一溜小跑,一直跑到殿外,向敖烈打了个进殿的手势。
敖烈见到张让的手势,整理一下衣衫,然后昂首阔步的向大殿内走去。
进入大殿之后,敖烈目不斜视,气宇轩昂的笔直向刘宏走去,每走出三步,就会双脚站定,向着刘宏弯腰行礼;每三拜之后,就会跪倒在地,对刘宏叩首,空中朗声说道:“臣侄虎威将军、忠义侯,领右北平太守敖烈,叩见圣上。”
一连说了三遍,完成了三拜九叩的大礼之后,敖烈已经来到了大殿中央,距离刘宏的龙椅还有三十步之遥。已经可以清晰的看清刘宏的样貌了。四十左右岁年纪,但是脸上带着疲累之色,显然是以前酒色过度,导致身体虚弱的缘故。
在敖烈看向刘宏的同时,刘宏也在观察着敖烈,准确的说,是自从敖烈进入大殿的第一步,刘宏就一直在看着敖烈,没有一刻移开过视线。看到敖烈气宇轩昂,面容俊朗,行走之间更是龙行虎步、目不斜视,刘宏在心里给敖烈打了个满分的第一印象分。
在等到敖烈一丝不苟的行三拜九叩大礼,刘宏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
和刘宏形成对比的,是一众文武大臣,上百位大臣除了蔡邕和敖烈的亲哥哥刘和之外,其余人脸上都是一片震惊!没有人能想到威震边陲,有小霸王之称的虎威将军、忠义侯会是如此年轻。即便先前就有敖烈不过十几岁的传闻,但是耳闻是一回事,真正见面就是另一回事了。看着敖烈英俊的面庞,所有人都不禁由衷的感叹敖烈的年轻,但是这感叹中包含的到底是赞叹还是嫉妒,抑或是其他一起不可告人的心思,就只有各人的心中自己明白了。
刘宏大声向满朝文武说道:“看看吧,这就是我大汉威震北疆,让匈奴人和乌桓人闻风丧胆的虎威将军!你们都看看,朕的皇侄是如何的少年英雄!”
刘宏的话,让一大批混吃等死碌碌无为的公卿大臣们,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面带着微笑,刘宏对着敖烈说道:“皇侄,说起来今天还是朕第一次见到你,虽然卿已经改为外姓,但是身体里流淌的,依然是我高祖血脉,今日相见,朕心中很是欢喜。”
敖烈跪倒在地一直没有起来,听到刘宏的话之后,俯首叩头道:“臣侄深感皇恩,必定为我大汉社稷,流干身上最后一滴血!”
“听听,你们听听!这才是朕的子侄!这才是大汉能臣该说的话!”刘宏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中,竟然罕见的迸发出了一点血气方刚的意思。
顿了一顿,刘宏又说道:“朕准备十日后,亲自为皇侄主持婚典,就在显亲殿内举行大礼。”
刘宏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在皇宫内举办婚礼?还是当今天子亲自主婚?这是什么待遇?别说是皇侄了,即便是皇子,也很少有这样的待遇啊!看起来灵帝是当真十分喜欢敖烈这个皇侄的。
敖烈再次叩拜:“臣侄谢圣上大恩!”
刘宏哈哈一笑,说道:“起身吧,今日朕高兴,你就站到朕身边来吧,呆会早朝结束后,在和朕到后殿叙叔侄之谊,到时珍君也一起来吧。”
敖烈和刘和同时行礼答应。
满朝文武又是一惊,这已经不能用宠信来形容了,当初敖烈的大哥刘和刘珍君进京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啊,难道这个敖烈敖墨寒是圣上的私生子不成?很多心思龌龊的大臣们,心中暗暗想到。
站在武将行列首位的大将军何进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身为一品大将军,独揽朝中兵马大权,现在从右北平来了个敖烈,立刻就把自己比了下去,要是让敖烈在洛阳多呆些日子,岂不是就没有了自己发展的空间了么?
于是,何进向文臣的班列中看了一眼,找到暗中投靠自己的一位大臣,用眼神示意他为难一下敖烈。
被何进暗示的大臣,名叫王泽,官职是黄门令。王泽见到何进的暗示之后,稍微思考了一下,出班奏道:“启奏圣上,今日得见虎威将军之虎威,臣心中也很是欣喜,臣久闻虎威将军不但勇武过人,而且文采出众,曾经做过《飞将令》、《从军行》和《登幽州台歌》等佳作,不若今日就由圣上命题,请敖虎威作诗一首如何?”
何进暗中向王泽挑起了大拇指,说实话,他根本就不相信年仅十六岁的敖烈,能够作出什么好诗词来。以前那些被世人传诵的佳作,肯定是别人捉刀代写的。
不但是何进如此想,大多数大臣也都是这样想的,试想,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不但武勇过人有小霸王之名,而且谋略出众,屡次用计大败匈奴、乌桓,更是文采横溢,接连做出让世人传诵的佳作,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就算博学多识,也总有一个则重点,谁能够做到向敖烈这样,无论是武功谋略还是诗词,都能达到顶峰水准啊?
敖烈看着王泽,淡然一笑,朗声问道:“敢问这位使君,可是怀疑某的诗词是捉刀代笔之作?”
没想到敖烈竟然在圣上和文武百官面前,如此直截了当的询问自己的质疑,王泽连忙摆手说道:“下官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好奇,好奇而已。”
何进看到敖烈开口质问王泽,更是在心中认定敖烈不过是假托他人佳作,来招摇撞骗换取名声罢了,于是出班说道:“本将乃是武人,不通诗词,但是也想欣赏一下敖虎威的佳作,以陶冶情操,还请虎威将军作诗一首吧。”
敖烈早就注意到了何进和王泽之间的小动作,在心中暗自把王泽划到了何进走狗的行列里去。见到何进帮助王泽解围,一起围攻自己,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一丝笑意在敖烈脸上升起,作诗词?呵呵,如果比别的,敖烈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担忧,但是说到诗词,自己这个两千多年后的穿越者,还会害怕吗?泱泱华夏五千年的文化沉淀,积累下来了多少好诗词?随便拿出一首,都够眼前这些人陶醉一番的。
带着浅笑,敖烈向刘宏道:“既然如此,便请圣上命题。”
刘宏原本对王泽、何进的行为有所不满,毕竟自己刚刚厚待了敖烈,这两人非要和自己对着干,万一敖烈做不出诗词来,或者做出的诗词不堪入目,岂不是让自己这个天子难堪吗?但是当他看到敖烈充满自信的神色后,心中又升起了一丝期盼,也想掂量掂量敖烈这个皇侄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于是刘宏说道:“皇侄长期镇守边关,威震北疆,就以战场厮杀为题,作诗一首吧。”
敖烈低头略一沉思,然后抬起头来朗声念诵:“词名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原本是一副看好戏样子的何进和王泽二人,看着敖烈出口成章,不由得都傻了眼,愣在了当场。其余众大臣随着敖烈的念诵,也都收起了质疑的神色,反而露出一副陶醉欣赏的模样。
满江红还在继续从敖烈的口中被念出:“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首满江红作出,满殿大臣鸦雀无声。何进的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本想趁机羞辱敖烈一番,却没想到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倒是成全了敖烈!看看满殿文武的神**,即便是暗中投靠自己的一些人,也都露出陶醉的神色,摇头晃脑的细细品味着敖烈诗词中的蕴意。
“好!皇侄不愧是文武双全!好词!”刘宏第一个喊了出来。
站在刘宏身后的张让,看到何进吃瘪,脸色也是沉了下来。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张让和何进已经结下了私仇,每一件让何进丢面子的事情,张让都会很高兴。但是今天例外,因为让何进丢面子的不是他张让,而是那个此刻正接受万众瞩目的敖烈!
思索了一会,张让想到了一条毒计,于是走到刘宏身侧,故意提高了一点声音奏道:“启奏圣上,敖虎威果然是文武全才。今日圣上如此开心,不若就让敖虎威再作一首佳作,以助圣上兴致。”
刘宏平日极为宠信张让,见张让提出来,也不好驳斥,于是笑着问道:“皇侄大才,众卿有目共睹,如此作诗,岂能难得到他?就不必再多此一举了。”
太傅袁隗出班奏道:“启奏圣上,老臣有一提议,不如就让敖虎威以幽州风光为题,做一首称颂圣上贤明的诗词,但是语句中不可有幽州景色、贤明等字节。”
听到袁隗的话之后,一众文武大臣纷纷挠头,这哪里是做诗词啊,这分明是刁难啊,要在须臾之间做出两个题材相互联系的诗词,语句中还不能把命题说出来,即便是几年都未必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在转眼之间?
刘和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出班质问袁隗:“敢问太傅,太傅本人能在须臾之间做出这样的诗词吗?如果不能,又何必拿来为难吾弟?”
袁隗微笑着道:“这样的诗词,老夫确实做不出来。但是昔日,老夫曾闻涿郡太守崔季珪言,天下才共一石,敖虎威独占八斗!以此言判断,敖虎威必然是能够做出来的。”
原来问题是出来这里,难怪这个袁隗要为难自己啊,只是因为他不服自己才高八斗这个评价而已,这个袁隗身居太傅,位列三公,却心胸如此狭隘,真是名不副实,难怪袁绍、袁术兄弟心胸狭隘,原来是随根啊!
拦住了还要争辩的大哥刘和,敖烈淡淡的说道:“既然是袁太傅出题,烈自是无有不从。且让某静思片刻。”说完低着头在大殿中缓缓走了几步,思考着用哪首诗词来应对眼前的问题。
看着敖烈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大殿中人幸灾乐祸者有之,暗中为敖烈捏了一把汗者有之,冥思苦想意图应着命题赋诗一首者有之,林林总总,不一而同。
走了七步之后,敖烈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首词来,是后世开国伟人做的一首沁园春-雪。稍加修改之后,敖烈朗声念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时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昔尧舜禹汤,略输文采;五霸七雄,稍逊风骚;一代天骄西楚霸王,只识弯弓射大雕。”念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敖烈转身又面向刘宏,然后欠身对刘宏弯腰行礼:“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整个大殿忽然间变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敖烈的目光中,除了不可置信,还是不可置信。这是人吗?这是人力所能想到的诗词吗?这纯粹是逆天的节奏啊!
忠于汉室的一些大臣们,看向敖烈的目光,渐渐由不可置信转变成了惊叹,再由惊叹转变成了殷切的期望!他们似乎看到一位旷世奇才正在冉冉升起。日后,这位旷世奇才必定能够重整河山!
他们还坚信,从这一刻起,到不久之后,敖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