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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轻笑道:“燕王,你这个要求可是让吾为难了,颜良是吾部下爱将,若是就这么交给燕王,曹操日后也就不用再领兵了,直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那是你的事,与本王无关。背后偷袭,刺中翼德的心脏,现在翼德依然生死难料,本王必须要给翼德一个交代!”敖烈没有兴趣和曹操扯皮,粗暴的打断了曹操的话。
曹操知道今日之事,势必难了,如果不满足敖烈的要求,以敖烈现在的坚决,那么一番大战是绝无可能避免的了,只能是便宜了刘备那个小人,这绝不是曹操想要看到的事情;但若是交出颜良,且不论曹操对颜良的喜爱,单说军中的将士们,便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要求,军心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散了,那就再也凝聚不起来了。
正在曹操为难之际,一阵马蹄声从燕军背后传来,一名血杀军精锐狂奔而来,来到燕军阵中之后,翻身下马,对着敖烈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禀燕王,张将军得救了,元化先生说他体质异于常人不同,心脏长在了右边,因此那一剑并没能刺穿他的心脏!”
听到这名精锐的禀报,敖烈和曹操同时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敖烈是为张飞的特殊体质感到庆幸,而曹操则是敏锐的扑捉到了和敖烈讨价还价的理由。
催马上前两步,曹操笑着对敖烈说道:“当真想不到,这个猛张飞竟然和吾一样,心脏都长在了右边,看来生死富贵,皆有定数啊,此是张飞命不该绝啊。燕王,你我如今依然有着共同的敌人,就是那自命皇族后裔的刘备,此人阴险狡诈,现在羽翼已成,以后还不知道要弄出什么风浪来呢,不如,你我两家,就此罢手如何?”
“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曹司空手下的部将暗算了翼德,难道就凭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做个了结吗?”敖烈明显不同意曹操的游说。在敖烈心中,曹操始终是第一大敌,至于刘备,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就算得势一时,终究不可能得势一世,尤其是她的儿子刘禅,那可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再加上大环境的发展,偏安一隅的益州终究没有问鼎中原的财力和人力,刘备集团迟早是要灭亡的,这一点,历史已经给出了我们答案。
曹操皱着眉说道:“那要如何,燕王才肯罢休?”对于敖烈,曹操也是十分忌惮的,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是准备万全的时候,曹操是不想和敖烈轻起战端的,即便是准备充足了,曹操最多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获得胜利,更何况是现在了。
看到曹操委曲求全,敖烈也不想逼得他太紧,正如曹操忌惮自己一样,敖烈也十分忌惮曹操,他的想法和曹操是一样的,并不愿意轻起战端。因此,敖烈沉吟着说道:“既然翼德现在性命无忧,他本王也就不需要用颜良来偿命了,但是这件事是曹司空你的部下惹出来的,你总得多少表示一下吧?翼德的战马被你们给射死了,本王看,曹司空就配给翼德一匹好马吧。”
见到敖烈松口,曹操立刻放松了下来,一匹马换来暂时的相安无事,曹操认为还是相当值得的,立即回答道:“好!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吾军中的战马任燕王挑选。”
敖烈见到曹操一口应承了下来,嘴角挂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对曹操说道:“那就劳烦司空下马吧,本王也懒得去挑选了,而且也相信司空的眼光,本王就要你坐下的这匹爪黄飞电了!”
什么?!原来敖烈兜了一圈,是在打这匹爪黄飞电的主意?这可是一匹百年难得一见的宝马啊,就算用一座城池来换,曹操也不会换的,但是先前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即便曹操想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曹操难割难舍的神色,敖烈心中暗笑,转身向身后招了招手,一名血杀军精锐牵着一匹普通的良马走了过来。敖烈开口说道:“来吧曹司空,本王总不好让你徒步走回去,这匹马就送给司空了,就当是咱们礼尚往来吧。”
礼尚往来?说得到轻松,你这匹马最多值一千钱,本司空的爪黄飞电那可是千金不换的稀罕物儿啊!这有法比吗?曹操忍不住在心中腹诽着。只是现在曹操已经没有了选择,只好长叹一声,依依不舍的翻身跳下了爪黄飞电的马背。
第三百六十三章 得与失()
看着敖烈牵着爪黄飞电的缰绳,心满意足离去的背影,曹操感到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刀在狠狠的剜着一样,对爪黄飞电的不舍倒还在其次,关键是心高气傲的曹操,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一次败在了敖烈手下。
自从当初酸枣会盟讨伐董卓开始,曹操就发现自己一直没能在和敖烈的各种交锋中,占得丝毫的便宜。这次曹操举兵十五万,策划这一场汉中争夺战,原本是想让敖烈和刘备拼个你死我活的,谁料最后却是远超曹操的预料,自己这边损兵折将,在汉中坚守了三天,损失了两万兵马,后来又接连被张飞、赵云和敖烈冲营,被斩杀的士卒就不说了,没了还可以在募兵,可是那些战死的大将却着实让曹操感到惋惜,尤其是乐进和李典,这两个人可是曹操十分器重的武将,没想到就这样惨死在了敖烈的手中,其余的六十多名战将,先后被敖烈三人斩杀,这可是伤筋动骨的啊,直接导致曹操失去了一整批的中坚力量,想要把损失的这部分力量补充回来,没有个三年五载,那是决计不可能做到的。
现在,曹操深刻的体会到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话的含义,从自己的角度来讲,这次战死的六十多名战将,需要曹操耗费很大的心血才能弥补回来;从对手的角度来讲,曹操十分羡慕敖烈手下的五虎大将和八部良将,要是自己手里也能有几位这样的猛将,还至于被敖烈三人接连的斩将夺旗吗?至少也能避免像今日这样的难堪了。
曹操的思绪下意识的延伸,回想着这场短暂但却激烈的汉中争夺战,他发现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战争。他事先设想的一切,都被残酷的现实无情的推翻,自己这边的损失就不用说了,但至少拿到了张鲁在汉中城囤积的钱粮,也算是找补回来一些;刘备那边。以五万多名将士的性命,换来了一座空城,但他至少稳固了益州北边的门户,但却同时也让洛阳的天子刘协寝食不安,无形中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大敌敖烈,日后是福是祸那可是未知的事情了;再看看敖烈那边。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只是耗费了一些钱粮而已,这些钱粮以燕国六个大州的雄厚基础,短短两三个月就能弥补回来了,但是他却没能夺下汉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话却也就此终结。名声上受到了一定的损失,这样算来,曹操自己、刘备和敖烈,没有一个是真正的胜利者。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曹操回过神来,看到郭嘉等文官也都已经赶了过来,正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那些把头低的深深的武将们。
曹操轻轻拍了拍手掌。朗声说道:“把头都抬起来!看看你们,一副斗败公鸡的样子,别忘了,你们都是我军大将!是我军八十三万大军的脊梁!”
在曹操的厉声呼喊之下,一众武将纷纷抬起了头,就连疼痛难当的夏侯惇,也不例外,强忍着疼痛,抬起了头,瞪大着一只右眼。看向曹操。
“胜败乃兵家常事,诸位都是熟读兵书的上将,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今日的失败是为以后更好的未来打基础,吾希望诸位以今日之事鞭策自己,让自己在日后做事更加尽心尽力。而不是把这件事当做一种耻辱,钉在自己的心上!更何况,敖烈有霸王之勇,输给他倒也不算丢人。”曹操语重心长的开解着自己麾下的众将。敖烈带来的威压实在是太重了,曹操可不希望自己麾下的这帮大将,以后连带兵打仗的信心都被击溃,于是便帮他们分析起今日得与失之间的关联了。
经过曹操的这番开解,一众大将们终于从羞愧中解脱了出来,脸上的羞红逐渐褪去,反而浮现出了一丝坚毅的神色。正如曹操所说,今天的失败,不应该是钉在心上的耻辱,而应该化屈辱为力量,鞭策自己在日后更加努力的向前,这,才是应该从失败中吸取到的东西。
看到将士们的士气有了起色,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牵着缰绳,将敖烈拿来换走爪黄飞电的那匹马牵到身前,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匹马甚至比不上爪黄飞电的万分之一,心中又是一阵惋惜,低声咒骂道:“敖墨寒你这个吸血鬼,武艺都那么出众了,偏偏脑子还这么奸猾,你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正在向燕军大营奔走的敖烈,忽然间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惹得身边的血杀军精锐转头向敖烈看了过来。敖烈自己倒是蛮不在乎,在得知张飞没有性命之忧之后,敖烈的心情就好像是放飞的风筝,瞬间便翱翔了起来,要多开阔就有多开阔,这两个喷嚏非但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开心了。
转过头,看向曹操的方向,敖烈嘿嘿笑着低声自语着:“曹阿瞒,一定是你在咒骂本王对不对?没办法,谁让你脑筋转的慢呢?你这匹爪黄飞电,本王就代翼德谢谢你的慷慨了,哈哈……”
回到大营之中,敖烈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向自己的中军大帐走去,大帐内,华佗正在里面全力救治张飞呢。掀开帐幕,敖烈轻轻地走了进去,看到华佗正在用特制的针线,再给张飞缝合着伤口,张飞就像是昏睡了过去一样,对华佗的一切动作全无知觉。敖烈知道这是因为华佗给张飞服用了“麻沸散”的缘故,麻沸散是华佗研制出来的最原始的麻醉药,可以令人暂时失去一切知觉,方便华佗进行伤口缝合等常人难以忍受的手术。
每当敖烈看到华佗这超越时代的医术时,都会由衷地感叹不已,术业有专攻这句话说得真是一点没错,只要你喜欢一门学问,愿意去钻研这门学问,愿意舍弃大量吃喝玩乐的时间。用在研究这门学问上,那么你一定会在这门学问上获得超人的成就。眼前的华佗就是如此,他的天资并不是远超常人的那种妖孽类型,但是老人家却用了一生的心血花费在研究医学上,时刻用谦虚谨慎的态度来钻研。这才成就了流芳百世的神医之名。
拿过一块手巾,敖烈轻轻的走到华佗身边,伸手帮华佗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毕竟岁月不饶人,华佗已经上了年岁了,像这样精密的手术。他已经不能特别轻松地去完成了。
华佗抬头看了看敖烈,露出一个苍老的微笑,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自己手中的缝合,直到认真的把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华佗这才站起身来。接过敖烈手中的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笑着说道:“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了,恐怕也不能在支撑几年了,燕王还需尽快给老夫找一位接班人才是啊。”
敖烈有些不舍的安慰着华佗:“元化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正是老当益壮呢。”华佗摇了摇头。笑道:“老夫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要说延年益寿,那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为大家伙治伤,老夫可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只是可惜吴普那几个弟子现在还没有学成,暂时还接替不了老夫的位置啊。”
敖烈刚要在宽慰华佗几句,华佗忽然抬起头说道:“对了,老夫有一位至交好友,是长沙人。他的医术可不在老夫之下,不如老夫修书一封,请燕王派人给送过去,请他过来接替老夫,主持医疗方面的事务如何?”
敖烈惊讶的问道:“这个世上还有人的医术。能与元化先生一较长短吗?”华佗笑道:“医者父母心,可不敢用一较长短这个词来比量啊。这个人想必燕王也听过他的名字,只是一时或忘了,他叫张机,字仲景,他编着的《伤寒杂病论》,那可是一部医术盛典啊。”
张仲景?敖烈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可是东汉末年,继华佗之后的又一位神医啊,比华佗小了九岁,而且还担任过长沙的太守,对管理方面肯定比华佗要熟练一些。后来他弃官不做,专门游历四方,到处给人看病,碰到家财丰厚的,就收一点钱意思一下,碰到囊中羞涩的,他分文不取,无偿给人看病抓药,其医术和医德,深得后世人的敬仰,原来华佗说的是他!如果由张仲景这样医德兼备的人来接替华佗的位置,敖烈也就真正的放心让华佗退居二线去享清福了。
脸上带着喜色,敖烈笑道:“原来是仲景先生,某对他早有耳闻,某也觉得他是不二的人选。那么这件事就有劳元化先生了。”顿了一顿,敖烈将目光转向了昏睡中的张飞,低声问向华佗:“元化先生,翼德没事了吧?”
华佗笑道:“张将军当真是天佑之人啊,他的心脏长在了右边,因此躲过了这一场劫数。真是命中注定的造化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将军日后必定会成就一番事业的。”
得到华佗的亲口承诺,敖烈的心情更加松弛了下来,让华佗的两名弟子进来照顾张飞,自己拉着华佗进入了后帐,准备给张仲景送信,请他到燕京来看看,是否有意接替华佗的位置,以华佗和他的交情来看,想必张仲景是不会拒绝的。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在华佗逐渐老去之后,张仲景必将接过华佗的神医称号,继续悬壶济世,完成新老交替的过程,一得一失之间,人间的至理不经意间显露人前,成为万古不变的真理。因此,我们更应该珍惜身边的人和事,不要等到自己所在意的东西逐渐远去之后,才懂得去珍惜,正如世间广为流传的那句话一样,我们应该且行且珍惜。
ps:ps:今天的第四章来了,最后一段话是大琨有感而发,和全文没什么联系,就当是大琨小小的抒发一下情感吧。唉,不服老不行啊,转眼间大琨30岁了,到了多愁善感的年龄了,没办法……
第三百六十四章 执念之症()
在燕军返回燕京的路途中,张飞昏睡了数日,一直都没有醒来,这一点令敖烈颇有些担心,按照华佗的说法,张飞的伤已经被缝合了,麻沸散的药效最多也只能维持半天的时间,但道理说,他应该早就醒过来了才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连数日都沉陷在昏睡之中。
为此,敖烈几乎每日都要和华佗一起,给张飞换药、清理身体,并进一步探寻他昏睡的本因。经过数日的诊断和推理,最后华佗得出结论,这是张飞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他封闭了自己的心灵,下意识的不愿醒来,或者说,是有什么让他感到难以接受的事情,所以不愿醒来,不过华佗也说,这种休眠式的自我保护方法,还是很有效的,能最大程度的帮助张飞尽快恢复,唯一的缺点就是必须要等到他完全把心结打开之后,才能苏醒过来,否则即便是身上的伤全都好了,也很难醒过来。
华佗所说的心结,敖烈当然清楚,刘备名为君子实为小人的行径,就是张飞最大的心结,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经穷二十年之功追随的大哥,到头来会变成一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打不开这个心结,张飞便将会陷入长久的昏睡之中。
像张飞这样的病例,华佗行医数十年来,也仅仅遇到过两次,往往都是性情耿直、心思单纯的人因执念太深,才能形成这样的病情,这样的人不会有太多的变通,认准一件事,往往都是拼了命也会坚持到底。正因如此,一旦因为自己所坚守的信念被一夕之间颠覆,他们就很难从自己的心理障碍中走出来,所以这种病症被华佗成为执念控,意思是指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