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的关系,因此变得非常得紧张,发生过几次冲突。
在曾头市史文恭一直支持曾弄雄霸一方做个山大王,可是苏定因为以前做过武官,而且在东京呆过几年,眼界要比史文恭要高一些,他一直反对史文恭的这个主张,一直想着帮曾弄和东京的大官拉上关系,然后成为一方节度使。
节度使和山大王虽说都是一方的霸主,可是意义却完全不同。
节度使是官,山大王是贼,官和贼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曾弄早就有当一方节度使的想法,听了苏定的建议后,他马上让苏定拿了许多钱去东京各位打点,希望能攀上一个大官替他们说话。
可是,之前苏定在东京官低人卑,不认识什么大官,他所认识的最大的官儿就是汪必贤。
给汪必贤送了好多银子,可是汪必贤这个只收钱不办事,只是让苏定耐心等待,却一直没有结果,这事已经有接近半年的时间了。
苏定刚才听说林冲是皇城司正四品的左卫大将军,有意试了他几句,发现他说得全对,现在皇城司真正主管的的确是童贯,张迪不过是名义上的主管。
而且,刚才他有意把汪必贤说成是黄必贤,如果是假的,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最关键的是,刚才他听林冲称童贯为“童老倌儿”一看两人的关系就不一般,因为没有一定的关系,一个四品的武官是万万不敢这样称呼童贯的。
苏定想,如果能搭上林冲这层关系,走童贯的门路,那曾弄的节度使就有了眉目,一旦曾弄成了一方节度使,自己大功一件,一定也会弄个五六品的官儿当当。
他越想越美,向林冲深鞠一躬,“林大人,在下姓苏名定,是曾头市的副教师,在下想这是个误会,林大人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气。”
林冲以前也听宋江说起过曾头市有一个副教师苏定的事,没想到是这人,而且见这人前倨后恭,对自己十分客气,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苏定陪着笑脸问:“林大人到荒郊野岭的蛮夷之地来做什么呀?”
林冲打着官腔儿道:“本官是秉承那童老贯的意思来招安宋江等人的,本来想和你们那位曾老爷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没想到他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杀我。”
“合作?怎么合作呀?”
“那晁盖是梁山之主,宋江想被招安,可是他死活不允,我和宋江商量着利用这次下山的机会铲除晁盖这个绊脚石,并且我想劝你们老爷退兵,这样宋江在梁山的地位就高升了,也就会顺利地归顺朝廷,这样一来你们曾老爷也算是有一份功劳,朝廷说不定还会赏他个什么官儿做,可是现在,你看!”
苏定一听这话,正合自己的心意,不由得大喜,他向林冲又深施一礼,“林大人请放心,苏某在曾老爷面前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我这就去和曾老爷把朝廷和林大人的意思一并说与他听。”
苏定说完这话,又吩咐那几个要杀林冲的甲士,“我现在就去找曾老师说去,我回来之前,你们不得动林大人一根毫毛,违者立斩不饶!”
几个甲士拱手答应。
苏定也来不及再上马,他三步并做两步跑进中军大帐。
曾弄正在和史文恭商量如何再举兵打梁山,苏定一进来就向曾弄深施一礼,“老爷,那个林冲杀不得呀。”
曾弄转过脸,好奇地问:“一个想混进来当奸细的梁山的草贼,我为什么杀不得他?”
苏定摇摇头,“老爷,苏某刚才特意对他进行了详细的盘问,苏某肯定他不是梁山草寇,他是货真价实的朝廷正四口的武官,最关键的是:他跟童贯的关系非常得不一般。”
曾弄当然知道童贯是什么人,可是他还是不相信这么个年轻人会和童贯关系不一般。
但是,苏定这人沉稳老练,心机深沉,轻易不会说没谱的话,他有些半信半疑。
苏定又拱手道:“老爷,苏某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他不是奸细,他就是皇城司的四品左卫大将军,老爷,咱们和东京方面的那件事要是有了他从中牵线,把老爷要替朝廷出力的事跟童贯说了,那咱们谋划了这么久的大事,就可能成功呀。”
曾弄嘴里“嘶”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刚才,苏定在史文恭面前有意不说什么事,只说是“和东京方面的那件事”,他之所以要这么说是不想让史文恭知道这事,自己好独享大功,可是史文恭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他也知道一旦这事儿成了,曾弄一定会高看苏定一眼,而自己则会失宠,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又见曾弄犹豫不决,他冷着脸对苏定说:“苏定,你的项上人头值几个钱,这么大的事,一旦弄错了,曾老爷的一番心血白费了不说,还要耽误好多事情,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苏定冷冷地横了史文恭一眼,“史文恭,你想只做一方草寇我不管,可是我不能让咱们曾老爷一直当什么山大王,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件事你还是少管为好。”
史文恭是正教师,苏定是副教师,他听苏定竟然当着曾弄的面儿这样贬低自己,一股无名之火撞上头来,上前扯住苏定的胳膊,“不服是不是,走走走,咱们俩个出去大战三百合,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苏定一把扔开史文恭的胳膊,鄙夷地瞟了史文恭一眼,“匹夫之勇何足道也,苏某不屑与你这样的匹夫论什么短长,苏某要听曾老爷的主意。”
史文恭一听苏定骂自己是匹夫,尤其是当着曾弄的面儿骂自己是匹夫之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拳就要打苏定。
曾弄见史文恭在自己面前也敢撒野,大喝了一声,“史文恭,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的中军大帐,你一个教师在这里撒野,真是胆大包天!”
史文恭见曾弄动了怒,马上收回了拳头,向曾弄深施一礼,“曾老师,史某孟浪了,请曾老师责罚。”
曾弄急于和苏定商量当节度使的事,不耐烦地向史文恭挥了挥手,“好啦,你出去吧。”
史文恭只得悻悻而去。
史文恭走了,曾弄向苏定招了招手,“苏定呀,你先坐下。”
苏定在刚才史文恭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
曾弄有些担忧地说:“苏定呀,刚才你在这里就好了,我就不会那么莽撞地要杀那位林大人了。现在我已经把这位林大人给得罪了,再让他替咱们找童贯说话,他能答应吗?”
苏定也觉得这件事非常得棘手,朝廷的正四品大官差点让一个小镇的镇长给杀了,这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这位林大人一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还真是不好弄。
两人正在冥思苦想。
曾弄的长子曾涂兴冲冲地从外面跑地来,拱手道:”爹爹大喜呀,大喜!“
曾弄问他,”什么大喜?“
“爹爹,刚才我亲眼看见梁山大寨上竖起了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两行大字:誓杀史文恭,替天王报仇。这说明晁盖已经死了。”
曾弄和苏定对视了一下,两人几乎同时惊问道:“晁盖死了?!”
第101章曾大公子的心事()
曾涂兴奋地点点头,“是的,我的手下刚刚抓了两个从山下悄悄逃下来的梁山小喽罗,他们供出晁盖中了毒箭已经死了,他临死之前留遗言,说不管是谁,只要捉了射死晁盖的史文恭,就立他为梁山新主。”
曾弄看了苏定一眼,“不对呀,史文恭说那晁盖是被那个林冲给射死的,这事儿跟史文恭有什么干系呀?”
苏定一下想起刚才林冲说的他和宋江定计要除晁盖的事。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这是除掉史文恭的天赐良机。
苏定一下站了起来,向曾弄深鞠一躬,“苏某给曾老爷,哦,不,给曾节度使贺喜了。”
苏定这话把曾家父子全给弄蒙了。
曾弄苦笑着问:“苏定,你说什么呢?什么节度使,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情呀?”
苏定就把刚才林冲和宋江商议用计除晁盖的话添枝加叶地跟曾弄说了一遍。
然后又说:“老爷,刚才您还担心那林冲恨咱们,可是如果现在咱们帮林冲招安了宋江那些梁山草寇,成就大功,他还会恨咱们吗?”
曾弄一时还没听明白,问道:“咱们怎么帮,帮林冲招安了宋江那些梁山草寇,你说仔细点。”
苏定看了一下中军大帐只的几个侍卫,并没说话。
曾弄会意,对那几个侍卫一挥手,“你们几个出去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几个侍卫出去了。
苏定这才走到曾弄的跟前,小声地说:“老爷您想呀,林冲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招安宋江那些贼人,可是现在梁山无主呀。如果我们帮助林冲成了梁山新主。
一旦他成了梁山新主,梁山上下就唯他的马首是瞻,那他不就能很顺利地完成招安大功吗?他成就了大功,曾老爷您也有一份功劳,这样一来您这个节度使就有八…九不离十了。”
曾涂在一旁插话道:“是啊,爹,苏师父说得有理。咱们曾家可不能像那些流贼草寇一样早晚会被朝廷大军剿灭的。您不是不知道,前年有个田虎,去年有个王庆,也跟咱们一样占据一方,最后还不是被朝廷派兵马给剿灭了,最后都落得个被诛灭九族的下场。”
曾弄深深地点了点头。
其实曾涂这话正说到他的心里,他也担心哪一天朝廷派大军来剿灭自己,自己也落得个被对自己被诛灭九族的下场。
曾弄转脸问苏定,“苏定,那你说我们怎么办这个林冲成为梁山新主呀?”
“两条就可以了。”苏定扳着手指头数着,“第一,刚才大公子也说了,梁山现在就要杀史文恭替晁盖报仇,所以,我们必须杀了史文恭,然后把史文恭的人头交给林冲,让他带上梁山说史文恭是他杀的”
苏定这话还没有说完,曾家父子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苏定会出这么个主意。
这史文恭在曾头市也有近十年光景了,为曾头市立下了汗马功劳,还教曾弄的五个儿子个个都学了一身的好武艺。
曾弄说:“这个是不是有点”
苏定早知道曾弄会下不了决心,他冷笑了一下,“曾老爷,行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我知道那史文恭为曾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现在只有利用他的这颗头才能帮助曾老爷您当上节度使,从此荣华富贵,子孙绵长,这也算作史文恭为曾家尽的最后一份忠心了。”
曾弄还在犹豫。
曾涂咬着牙说:“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咱们杀了史文恭,大不了好好照顾他的家小,替他把老娘送终不就行了?”
曾弄长叹了一声,“那好吧,杀了他之后,给他的家里送两千两银子安抚他的家人吧。你再说第二条吧。”
苏定一听曾弄同意杀了史文恭,一时喜出望外,连忙说:“这第二条嘛,等林冲当上梁山之主,只要他站在城头一挥手,我们马上退兵。”
曾弄不解地问:“退兵,为什么要退兵呀?”
苏定道:“林冲初任梁山之主,人心未定,再说那宋江在梁山颇有威望,如果不让林冲显出高他一等的本事来,怎么能让梁山那些贼寇信服于他呢?”
一旁的曾涂问:“苏师父,怎么让那林冲显得高出宋东的本事来呢?”
苏定说:“我们在梁山大寨外等着,只要看见林冲一挥手,我们就把后马退了,这样就给足了林冲的面子,让他在梁山上增加威望,同时也让林冲欠了咱们曾头市一个大大的人情,到时候我们再让他帮助牵线童贯上达圣意,他也不好不答应。”
曾家父子又对视了一下,曾弄点了点头,对苏定说:“行了,苏定,就按你说的办,你出去跟那林冲把我的意思告诉他,然后再把他请进来。”
苏定迟疑了一下,陪笑道:“曾老爷,咱们刚才如果”
曾弄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你去把他请进来吧,我这么大年纪了,这点事我还不会办吗?”
苏定将信将疑地出了中军大帐,来叫林冲等人跟前,先让那些甲士把林冲松了绑,又把他们撵走,然后陪着笑脸把刚才的事情跟林冲说了一遍。
其实,林冲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想利用自己的正四品官的身份劝说曾弄等人退兵,这样一来,他再在梁山上说话,就会有份量,没想到苏定把他的心事给想到了,也就不怎么生气了。
不过,他脸上还是绷着的。
苏定躬身请林冲进了中军大帐,林冲一进来就看见曾弄和一个年轻人将领跪在地上,他们的旁边摆着两个箱子,箱里装着白花花的雪花官银,看样子是两万两。
只听那曾弄磕头说道:“草民曾弄有眼无珠,得罪了林大人,现在深感后悔,特此带犬子曾涂给林大人陪礼了。”
曾涂也叩头道:“林大人,我们曾家得罪了林大人,特备下两万两银子,算做给林大人陪礼了。”
林冲见了两万两银子,心中一下欢喜起来。
这次带来的银子用的用,赏的赏也用得差不多了,他正想着写封信让家里派人再送些银子来用,没想到曾家愿意用两万两银子来赔罪。
林冲冷冷的表情慢慢地缓和了下来,挥了挥手,“曾老先生,曾公子,请起来吧,林某也不是那小器的人,既然你们知道错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几个人重新坐定。
苏定最会察言观色了,他看见林冲说话时眼睛溜了几眼那两箱银子,似乎面有难色。
他马上说:“林大人,这两万两您恐怕携带不便,要不这样吧,把它们换成交子让林大人带在身上,这样会方便些。”
林冲假装客气,“哎呀,银子嘛,就算了,不瞒各位说,本官在东京也有些生意买卖,银子这东西也是不缺的。”
苏定忙陪笑道:“林大人当然是不缺银子的,只不过,这山高路远的往来运输不方便,林大人此次来这里一定要是赏人的,这些银子就给大人留赏人用吧。”说着给曾涂使了个眼色。
曾涂马上让人进来,把两箱银子抬出去,又换了两万两的交子放在林冲的手边。
曾弄对林冲拱了拱道:“林大人,刚才我们得到消息说晁盖已经死了,现在梁山没有新人,说是要杀史文恭您看不要现地就杀了史文恭”
林冲挥手打断了他,“苏师父刚才把这事已经跟我说了,我的看法是暂时不要,先给梁山上那些人一些时间,看他们有什么举动,到时候相机而动,大功可能,曾老先生,此事一旦成了,我一定会请童老倌儿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的功劳也会让皇上知道的。”
曾弄一听这话,一时大喜过望,连忙拱手,“曾某在此多谢林大人了,林大人以后但凡有事,曾头市的所有人唯林大人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林冲哈哈大笑,指了指曾弄,“曾老头儿,你的心机也是够深的,怎么着,你也想让你五个儿子也在军中建功,到时候也博得些功名,光耀门庭,是吧?”
曾弄刚才的话,正是此意,他想着自己不但要当上节度使,自己的五个儿子也得建功受封,这样他们曾家的势力才会越来越大。
曾弄见林冲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林冲道:“这仗是有的是要打的,在内呢,近的北方有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