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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思宜担D敲吹模劭刹痪偷媚敲吹模≌庋胱牛牟〉阃贰A跎幼潘档溃奂热灰丫诟思胰毡救烁墒露蔷捅鸸已蛲仿艄啡饬耍》凑舱饷椿厥露耍蝗缭劬驮俑思胰毡救烁傻愣叮庖膊皇巧冻‘碜事儿!文昌俊到得这时,对刘森说出的那啥挂羊头卖狗肉,觉得有些个刺耳,但也得听着了!那得干点儿啥好?这个事儿,是个再容易不过的事儿!那你还没看明白么,将来,这东三省就是人家日本人的地了,那学校啥的都是些个老师,日本人并不十分看重,但也是留了心的。咱那上峰特意跟咱说,要咱特别注意学校这块事儿,是凡对日本人不利的,咱都要注意,别再有个啥人利用学校进行反日宣传!你是校长,那不是正管儿!只要这个事儿整明白了,日本人是绝不会亏待咱的。文昌俊一听,明白是咋回事儿了,心里那股子难受的劲儿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咱是校长,真要是这么整起来,这成啥事了!这不就是内奸嘛!这样想着,脸上就有些个难看,那刘森看得可是清楚楚儿的,瞅了瞅文昌俊,啥也没说,就又朝一旁仄歪了一下身子,伸手就从腰上抻出一把巴掌大的簇新手枪,“啪”地一声就拍在了桌子上!嘴上说道,兄弟,这个事儿大哥可是考虑到咱哥俩儿是一个屯子的份儿上!兄弟,你先给大哥在你们学校找个活儿干,回过头来,咱哥俩再商量干点儿啥!日本人可说了,这个事儿弄好了,咱哥俩儿那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那要弄不好,那可就不好说了。兄弟,约摸你也能知道,那日本人要是想整死个把人,也别说个把人,就是一家子人,那不就跟碾死几个蚂蚁似的,轻飘飘儿的!文昌俊那可是一个奉天中学的校长,多少年的锤炼,脑袋里运转个啥事儿那也是相当爽利!刘森掏出枪来往桌子上一拍,文昌俊就先是一惊,刘森又说出了这话,心里那可就不单单是一惊的事儿了,一丝恐惧就涌上心头!刘森说的这个话,他信!日本人杀个人就跟玩儿一样,这倒没说假话!文昌俊明白了,刘森到他家来了这么两趟,那是早就安排计划好了的!这还不光是劝降,要是不从就胁迫,胁迫再不成,那会不会就杀了他和他全家,那可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文昌俊知道,这个事儿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文昌俊看了看面前坐着的这个刘森,眼神儿有些个闪烁!对面的刘森把两手操在盘坐在炕上的两腿中间儿,就那么瞪着大眼盯着他!文昌俊意识到,自个儿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不但是个粗野的人,还是个坏人!
这时的文昌俊还不知道,他面前坐着的岂止是个坏人,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刘森早年跟他爹出外做生意,在牡丹江一带混了些个年。说是做生意,实际上就是在一家做木材生意的铺子里当伙计。在生意场上混得时间长了,刘森对江湖上的三道九流也就慢慢地摸出了路数了,也接触到了一些个不太地道的人,染上了一些个不好的习气,后来就跟牡丹江的一个富户有了冲突。冲突发生在当地一家妓院的一个窑姐儿身上。
那窑姐儿是牡丹江街上翠楼的头牌,名曰兰儿。那头牌自然得是姿色俱佳的上品。一个窑姐起了这么个艺名,如果是人家本人刻意取的名字,应该是那窑姐虽然坠入烟花柳巷,很可能是身不由己。就是这个兰儿,让牡丹江的商贾富甲趋之若鹜。刘森只是一个并不是很大的那么个木材货栈的小伙计,那动兰儿的心思,也只能是个心思而已。可有了这个心思,那是煎熬得相当难受。刘森日日想夜夜琢磨,咋能占着这兰儿呢?哪怕就一回!那也算没白活!要想占着兰儿也不是啥难事儿,得有钱!可刘森没钱。没钱就得攒钱。这刘森那可真是矢志不渝,背着他爹攒钱,约摸着攒得差不多了,就到那翠楼去见了兰儿。这一见可毁了,那真真儿就是刻骨铭心!刘森真就是个人物,他看好的人,也别说是看好的人,就是看好的东西,那也得想方设法把这东西整到手,要是一时没整到手,那是完全可以用寝食难安,如坐针毡来形容!
刘森和他爹做伙计的那家木材货栈的掌柜有个外甥,是东北军驻牡丹江的一个连长。按说,部队上的一个连长,那也不是咋不得了的官儿,可在一般老百姓眼里,那可就是个不得了的官儿了,而且是部队上的官儿,玩儿枪的!这年头儿,玩儿枪的比玩儿啥的都邪乎!那掌柜仗着自个儿有这么个玩儿枪的外甥,腰板儿格外挺得直!
牡丹江周边都是些个深山老林,山头林立。那牡丹江周边的胡子有如那周边的山头,多了去了!再多也是有规矩的,那到了啥时,坏了啥不能坏了规矩!牡丹江的商户啥的不论有钱没钱,跟那些个胡子没啥瓜葛,但这都是表面上。暗地里,时不时地对那些个胡子得有些个表示,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要不那些个胡子靠啥活着啊!啥绑人明抢,那得是在没了活路的情况下!名曰胡子,那也并不都是胡来的。那有的时候犯横了,胡来了,那也没招儿!要是谁家胆敢坏了规矩,那你可就别怪人家胡子胡来!
刘森和他爹所在的这个木材货栈的掌柜,自打他外甥当了连长,居然敢坏了规矩,明面儿上不跟那些个胡子来往,暗地里也有要不跟那些个胡子来往的意思,到胡子那儿表示的次数见少,也不象以前那么丰厚。那些个胡子有些个气恼,派人到货栈来问。货栈掌柜答复说,眼下生意不顺,待挺一挺,蹭过了这不顺,咱该咋整咋整!胡子的头儿将信将疑,也整不准生意上的这些个事儿,但刘森整得准生意上的这些个事儿。胡子的人前脚走,刘森第二天找个由子就上了山。
到得那山上,但见山势险峻,树密林深,并不见胡子踪影。刘森陪着他们货栈的帐房以前是到这山上来过的。上次到这山上来,不用走到半腰儿,就有人出现在这狭窄而崎岖的山路上,可今儿个,这咋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哪!有些个奇怪,知道就是这座山头儿,不会有错。顺着山路往上爬,刚又拐过一个山垭,猛地传来一声断喝!站住!声儿未落,早有两个蒙着脸的人到了跟前,一个手里拎着把短枪,另一个两手端着一把长枪。刘森上得山来,那在心里是打好了主意的,到了这时,虽说有些个害怕,但还承受得住。那两个蒙着脸的人看了看刘森,说道,小子这是要上山哪?刘森点头。知道这是啥山不?刘森又点头。知道就好,掏钱吧!刘林说,咱没钱。没钱?没钱你上啥山?上山也行,把一只手留下!那胡子上来就抓刘森的胳膊!刘森往旁闪了闪,说道,干啥?咱有重要的事儿得跟你们当家的说哪!那两个胡子住了手,瞅了瞅刘森,其中的一个就附在另一个的耳边悄声说道,这小子以前到咱这山上来过!另一个小子就瞅了瞅跟他说话的那个小子,又瞅了瞅刘森。有啥事儿跟咱说就行!刘森说,这个事儿跟你们说,等于白说!赶紧的!带咱去见你们当家的!
那两个蒙面的小子一看,诶?这小子也是个贼胆!跟咱们还敢这么说话!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拎着短枪的那个就说道,你要想见咱当家的也行,那咱哥俩儿……刘森明白这俩小子是个啥意思,遂在自个儿的身上摸出了两块大洋,一人一块儿分给了那俩小子。大洋到手,说话的那个蒙面人就对另一个说道,四儿,你在这儿守着,咱带他到山上去!又瞅了瞅刘森,说道,走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差之千里()
刘森记得,上次他陪着他家那货栈帐房上山,是被人蒙上了眼睛的,这次咋?不用蒙着啦?
到得山上,刘森告诉那山上大当家,咱就是山下那木材货栈的伙计,今儿个咱上山来有个事儿想跟大当家的面议。那大当家当了多少年的胡子也说不清了,江湖是个咋回事儿那看得是明明白白。听到刘森说出这话,看了看刘森,对手下的人用手朝里比划了一下子,嗯!又对刘森比划了一下子。他的意思是告诉他那些个弟兄,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有话要同他单独说,没说之前,先搜搜他!他手下的那些个人都明白老大是个啥意思,立时就上来两个小子把那刘森夹在中间儿,把刘森的两只胳膊抬起来,让他向上举着,然后就身上身下,身前身后地摸,搜身。啥也没有。那大当家的又朝他那些个弟兄比划了一下子,又朝外比划了一下子,嗯!意思是让他那些个手下全数退下。刘森环顾左右,看着那些个弟兄都出了他们这个议事儿的地儿。这是山寨背靠着一面山崖建的一所房子,大当家坐着的那把粗木大椅的背后,也就一丈来远的地儿就是那山崖。大当家朝刘森努了努嘴,说吧,啥事儿。刘森说,昨儿个,你们山寨上的一个弟兄到咱那货栈里去了。咱知道他是干啥去了!咱那个货栈前些时刚出手了几车木材,货栈是有钱的。无奈咱那个掌柜的是个黑脸儿,他不愿意往外拿。倒不是他瞧不起大当家的,而是……他就是这么个人。这事儿也怪不得咱们那掌柜,谁让人家有个好外甥呢!不知大当家的知不知道,咱那掌柜的外甥是在东北军的部队上,还是个连长。有了这么个外甥,咱那掌柜的才硬气,腰板儿才挺得直!
那大当家一听,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了,心里话,怨不得他家掌柜那老小子往外拿点儿钱象割自个儿身上的肉似的,到归齐是这么回事儿!以前也知道他有个啥亲戚是东北军,但没往这上想!诶,这小子到咱这山上来,不是要吃里爬外吧?这样想着,就瞅了瞅刘森,朝一边儿几把粗木钉成的凳子指了指,让刘森坐下。这爬了半天的山,真也是累得慌!那你,老弟,有啥好主意吗?那大当家心里的文韬武略也是够惊人的了,一看便知,这小子是给咱出谋划策来了,倒是听听他有些个啥样儿的招法儿!
刘森告诉那个大当家,说,你看咱那个货栈铺面儿不大,可生意做得委实不小。那掌柜的是根油条,他知道树大招风这么个理儿!他之所以生意做是那么大,靠的可是他这个外甥。那靠也不是白靠的,哪笔生意他都得拿出一些个给他那个外甥的。但他那个外甥确实也是帮了他的大忙。一旦有啥过不去的地儿,沟儿坎儿啥的,他的外甥就出面。那东北军!好使!他的那个外甥还时不时地在生意上参和。有时,价格啥的,硬哈着人家同他的舅舅做买卖,期行霸市的事儿没少干……刘森说得是唾沫星子横飞,早把那大当家听得不耐烦了。那大当家把身子往他坐着的大粗木椅子上一靠,把一只腿往那椅子扶手上一架,就“咝”了一声。诶,你说了半天,那你到底是想干啥呀?刘森那可真就是贼胆,到了这时,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爱咋咋的!这当的一声可就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刘森说,咱想当咱那个货栈的掌柜!嗯?那倚坐在大粗木椅子上的大当家一听,一下子就抬起了自个儿的身子,把腿也从那椅子扶手上挪下来了!你想当掌柜?嗯!刘森点头。那大当家眼盯盯儿地瞅着刘森,瞅了半天,咝,那得咋当呢?
刘森接着说出来的话,让那大当家的对刘森可真真儿的是刮目相看!刘森说,这个事儿得这么办!当然,这个事儿,得大当家的助咱!回头,刘森定当肝脑涂地报答大当家的!刘森说道,咱那掌柜的外甥干了不少缺德的事儿,咱呢,就再让他干上一回,也不冤枉他。啥事儿呢?咱想,大当家的这山上干着的事儿,那要是有枪当然是最好!哪儿有枪?东北军有枪啊!那让他给整出几把来,想来也不会是啥难事儿!就在交货的当口,咱让东北军的人来抓他,他这可是通一一,他想说通匪,忽然意识到,这话可说不得!就改了口了,说道,那就得军法处置!这就把他这个外甥给收拾了。回过头来,咱这些个弟兄就下山抢他,把他弄上山来,让他把全部家当拿出来赎,这样就把咱那掌柜的干废了!接下来的事儿,就得大掌柜帮着咱了!让他当场画押,把那货栈转到咱的名下。他要是不同意,那就得请大掌柜出点儿狠招儿。一旦咱当了那货栈的掌柜,那货栈就是大当家您的了,咱只不过是替大掌柜在那货栈里掌着,一来可以得到个信儿啥的,有利于咱大掌柜行事,二来,也给咱大掌柜攒两个钱儿,咱山上的这些个弟兄到啥时也得有口饭吃!
刘森把这一大套说完,把个大当家听得眼睛都蓝了!咱的妈呀!你说咱在这山上时不时地哈人家点儿啥,抢人家点儿啥,就觉得咱自个儿够黑够狠的了!那要是跟眼前这个小子比起来,这才哪到哪儿,差之千里呀!差得远了去了!立时表态,妥!就按兄弟你说的做。两个人又细枝百芽儿地详细地计划了一番不提。
过了两天,头晌儿,刘森对他家那货栈掌柜说,咱有个亲戚从老家那边儿过来了,晌午咱得出去跟人家在一块儿吃点饭。回头又跟他爹说了一嘴。到了下半晌,刘森回来了,看样子酒是没少喝,直接就到了掌柜那屋子。掌柜说,啊,回来啦!咋,你那亲戚回去啦?啊,没哪!谁知道干啥来了,他也没说,咱也没问。接着,刘森就凑到掌柜跟前,悄声说道,掌柜,有个事儿咱得跟您说一说。掌柜瞅了瞅他,说道,你说!刚才,咱和咱那亲戚喝酒时,也没注意那酒馆里都有些个啥人。正喝着,就有一个人走到了咱的面前,跟咱说道,哎呀!你上次到咱们那儿去过吧!咱一瞅,咱哪认识那人是谁呀!那个头儿,咱的脑门儿只能到他的膈肢窝!咱说,哎呀,这还真就一时牾住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是……掌柜,你说这人是谁?这人是上次咱同帐房一块儿去的那个山上的人。他把咱拉到了一边儿,悄声跟咱说,他们山上新上山了好几个人,这人一多事儿就多,你说,多了几张嘴还是小事儿,可这帮子人都上了山了,也不能就那么总空着俩爪儿吧!咱那大当家的让咱和几个弟兄下山来,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再整几条枪!现在,咱这山上,要说吃喝这些个事儿,一时半会儿还不算个啥事儿,倒是这手里的家伙是个事儿!手里没家伙,那腰板儿也不硬啊!诶?听说,你家掌柜的一个啥亲戚是在军队上,他不能有啥法子弄到枪吗?要是能弄着的话,咱跟咱大当家的说一声,两年以内你家啥事儿没有!你看行不?咱问那大个子,那得弄几把呀?那小子说,能整多当然更好,实在不行,就整个三把五把的也是那么回事儿啊!掌柜的您看?那货栈掌柜一听,立时就翻了脸了!你小子咋说的?咱,咱没咋说,咱就说,这事儿咱得回去问问掌柜。掌柜的瞪着眼睛看着刘森说,你小子可给咱听好喽,你要是敢在外面给咱招事儿,别怨咱让你爷俩儿都他妈滚蛋!这个结果倒是刘森没有想到的!本来进去的时候喝酒喝得满脸通红,这回从那掌柜的屋子里出来,那脸可就是红一回白一回了!回到了他住着屋子,恨得他是站在那地儿上跺脚!挨了掌柜的一顿叱儿还是小事儿,最主要的是,原来设计好的计划没法往下进行了!
刘森这边儿正郁闷着哪!事儿却有了进展。刘森在郁闷之中煎熬了两天,一大早,货栈的帐房到刘森的屋子里来了。跟刘森说道,森子,走,掌柜的让咱们出去一趟!上哪儿?你就跟着走就是了!两个人出了牡丹江,一直向西北走了下去。越走,这刘森的心是越亮堂起来!这不是往前几天他去的那山上走的路嘛!不但确实是往那帮子胡子呆着山头走了过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