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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往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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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有故事的!田胜左下手快,把钱忠的姑姑弄到了手上。田胜左心里想,眼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正象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寻摸钱忠,寻摸不着钱忠,就得寻摸钱忠的姑姑,以为把钱忠的姑姑弄到了手上就等于把钱忠弄到了手上,因为钱忠不可能就那样置自个儿姑姑的生死于不顾。他弄两个警察在迎宾楼院门前一站,就等于向世人宣布,钱忠的姑姑在咱的手上哪!那些个想得到钱忠却得不到的人,必然要打钱忠姑姑的主意,这样一来,咱倒要看看都是哪些个人在打钱忠的主意,居心何在!按说,那你把钱忠的姑姑弄到了手,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觉地,不是更好吗?为啥非要弄得可天下的人都得知道呢?田胜左想,那不行,要是那样的话,那也没有人知道,钱忠姑姑就在咱手上啊!田胜左就是那么个人,特别愿意看饿狗抢食,那得多有意思!其实田胜左真正的算盘打的是通过这出饿狗抢食的游戏,希望能从中弄清汪春到底是咋死的,也能弄清在河山县,到底都有哪些个势力,各方的力量如何。警察局长嘛!连自个儿的地盘儿,自个儿的治下是咋个情况都不知道,那你这警察局长当不当又有啥意思!再说,那也是失职嘛!他心里想,日本人要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儿,那不得咋高兴哪!咱这不也是帮他们日本人清查反满抗日力量嘛!不是有些个人想要得到钱忠吗?得不到钱忠,就想得到钱忠的姑姑吗?咱给你们提供一个折腾的地儿,让你们折腾!咱倒要看看,都是哪些个啥人在咱这眼皮子底下折腾。田胜左对自个儿设计出的这个局儿甚是得意,有点儿把那些个想救钱忠姑姑,或者想把钱中姑姑弄到手的人当猴儿耍的意思。这当然也包括日本人啦!在田胜左的心目中,日本人并不是啥好东西!到时,那日本人要是觉得钱忠的姑姑就在咱的手上,问咱,咱就一推六二五,一问三不知。你问钱忠的姑姑在哪儿啊?不知道啊!那日本人要是再问,钱忠的姑姑不是由你们县警察局在迎宾楼关着呢吗?哪有这事!没这事儿!俺还正找她呢!看日本人他能咋!

    可在这个事儿上,应该说,田胜左有点儿低估了日本人的智商。他的这套把戏王儒早看得是清楚楚儿的!他的这套把戏也引起了院子外面各路人马的怀疑,有点儿不明白田胜左到底是咋个用意。钱忠那伙子人,石垒那伙子人,都觉得田胜左这么干好像是在向世人宣布着啥。他们都估摸出了,田胜左这么干,无非也就两种可能。一是田胜左在唱空城计,钱忠姑姑早已经不在迎宾楼了。二是田胜左想借机达到某种目的。就唱空城计来说,细琢磨,不可能啊!那厨师不可能撒谎啊!就那厨师,胖头胖脑的,他敢说假话?琢磨来琢磨去,琢磨不明白。干脆再把那胖厨师按住,再问他一回!那胖厨师有那么一回,就吓得不行不行的了,天天还是按照钱忠那伙子人吩咐的,每天上下班儿,也不管是早是晚,天天走的都是一条道儿。钱忠他们这伙子人就又把那胖厨师给按住了。同上次按住那家伙一样,从头到尾重问了一遍。回答得真真儿的,一点不差。那胖厨师说,你就是给俺多大的胆子,俺也不敢说假话呀!每天都是俺给做饭炒菜,除了钱大姑,还有八个人的饭菜,这还能假!

    胖厨师是没说假话。一共九个人的饭菜不假,但吃这饭菜的九个人却不是所说的那九个人。胖厨师没说假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自个儿说的是假话。问题出在田胜左身上。那胖厨师只负责做九个人的饭菜,做好了的饭菜由特务股的人到厨房去取,而不是由厨房的人送。这可就把迎宾楼外面的几伙子人给懵了个七八分,但还没有完全懵住。日本人就不用说了,就是钱忠和石垒,也都还是觉得这个事儿有点儿可疑。可疑归可疑,但也不能放弃。

    钱忠那伙子人想出了一套行动方案。他们想,由韩老六和小宝装扮成在县城干零活儿的人,晚上干了一天的活儿,喝醉了酒,走到迎宾楼的门前就醉得走不动了,迷惑那两个站岗的警察,等那两个警察靠近前来,就将其制服,然后,将这两人放在暗处,一伙子人再潜进迎宾楼院子,伺机上到三楼,救出钱忠姑姑。这个事儿,难在不能整出有动静儿。他们三人,就算再有能耐,那两个警察到得跟前,看到两个喝醉了酒的醉汉,一定得大声吵吵着问,这样一来,就要惊动楼内那些个特务股的特务,那些个特务,也不是白吃干饭的!这样一来,要想不弄出啥动静,几乎是没有可能。惊动了警察局的人是小事儿,就怕惊动了日本人!那要是一下子得手还好,要是不得手,日本人再来个全城大搜捕,接下来的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第八十五章 救人() 
晚上好办事儿,可那也得分啥事儿。日本人来了之后,河山县正街的迎宾楼前那热闹劲儿早没了,白天里人也不是很多,更别说是入夜。街上星嘣儿地有些个人,就是数也数得过来。钱忠一琢磨,不行,这要是一有动作,恐怕早被人听见或者看见了。可救人这个事儿本就是越隐密越好,你大白天的干起来,那还有啥隐密可言!钱忠琢磨来琢磨去,两下相权,这事儿还只能是白天了!白天啥时好?白天正晌午时好。这城里不比乡下,乡下晌午时正值歇晌儿,人都在家猫着。可城里人不同,晌午没有歇晌儿一说。到了晌午,闲着的,睡个小觉儿的,那是少数,个别的,多数人并不闲着。一到晌午,就都出来找地儿吃饭,或是吃了饭,一时手头儿没事儿的,就都到街上来闲逛,一天里,晌午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要想动手,晌午最好。俗话说,趁乱打劫,就是这个理儿!

    这一天,初冬的太阳暖暖地照耀着河山县正街。街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正晌午时分,穿着一身便装的石垒象模象样地站在一家店铺的墙边抽烟,刚把烟点着,就见从东边儿的街上走过来两个人,晃晃当当地有点儿象是喝醉了酒,走得挺慢。那石垒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身上有股子说不清的劲儿,看打扮象是乡下人,可看那作派神态,又不象乡下人,更不象城里人。走着走着,那个岁数小的脚下就是一闪,险些个跌倒,但却被那岁数大一点儿的搀住了,因为离得远,并没有听清两个人说的是啥,估计也就是那岁数大的和那岁数小的胡诌八扯地说着啥酒话,那岁数大的走路也有些个闪脚了。俩人就这样扭扭歪歪地向迎宾楼院门前走过来了。

    石垒激凌了一下子,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向正街的东西看了看。这一看,可让石垒又是激凌了一下子!就在那两个人的身后也就三丈多远的地儿,走着一个人。这人头上扣着一顶褐色小毡帽,戴着一副平板眼镜,穿着一身灰布长袍。看上去有点儿象是店铺的帐房,可走路却浑身是劲儿,倒有点儿象是当过兵的人。远远地看上去,石垒就觉得这个人有点儿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再细看,石垒想起来了,这个人他确实见过,不过见过的不是真人,而是相片!石垒就觉得喜从天降!好小子,找你找得好苦!终于露脸儿了!石垒认出来了,这个人,正是他们,也别说他们,正是多少人都在琢磨着咋才能逮着的那个汪春的秘书钱忠!

    石垒心里叨咕了一句,好戏要开场了!

    石垒脑袋里在迅速地转动。眼下这情况,倒是石垒没有想到的。原先他以为,就是钱忠要救他姑姑,他也不一定就能明晃晃地自个儿亲自动手。石垒心里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儿,既然这钱忠亲自出面了,那也用不着再救他姑姑了,咱何不直接逮着钱忠,这不就万事大吉了嘛!这样想着,他就向离他也就两三步远的一个年青人使了个眼色,示意那年青人跟着他。那年青人正靠着墙角儿,手插在衣兜里也在看着街上的人哪!

    就在这时,情况发生了变化。石垒突然发现,从西面街上走过来两个年青人,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穿着立领儿的制服,有点象是县署的公务人员,但那精神头儿可不是县署那些个作文案的人所能有的。石垒欲动又止,再回过头来看东边儿过来的那两个醉汉,这时已经到了迎宾楼的院门前,那个年青的小子一下子仄倒在了地上,嘴里也不知在叨咕着啥。那个岁数大一点儿的就往起捞他,可是干捞也捞不动,那年青人顺势就躺在了地上。再看跟在后面的钱忠,这时右手在上衣兜里摸着啥,站在原地不动了,可眼睛却是看着那迎宾楼门前的动静哪!石垒明白,钱忠跟那两个喝醉了酒的人一定是一伙儿的。石垒再看西面那两个年青人,齐刷刷地一下子就把手按在了腰间!坏了!石垒迅速地做出了判断,这西面街上的那两个年青人同钱忠他们那伙子人可不是一伙儿的了,看相貌和作派,很有可能是县警察局的特务,是日本人也说不定!钱忠这伙子人在这个时候动手,这不是作死吗?石垒再向迎宾楼那门前望过去,那两个醉汉的身边已经围上来几个行人,那两个站岗的警察一看门前有人聚堆儿,有一个赶紧就走上前来,把挡着道儿的人往旁扒拉扒拉,嘴里大声地吆喝:

    “唉唉!干啥!别在这儿挺尸!”说着就到了那两个醉汉的跟前。

    石垒看得清楚楚儿的。那个正在从地上往起捞着那个年青人的醉汉,这时,抽冷子就一回身,用右胳膊肘儿朝身后上方拐了一下子,这一胳膊肘儿正捣在那警察的腮帮子上,那个警察“唉呀”地大叫一声,朝后仰了一下子,险些个跌倒。再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年青醉汉,一下子就从地上挺了起来,快速扒拉开身边的行人,飞镖一样地冲出去,直奔那站在大门旁的另一个站岗的警察。这时街上乱起来了。西边儿街上过来的那两个年青人,已经从腰里拔了枪!石垒一看,再不动手可就晚了!他迅速地从腰上拔出了枪,扬手就朝天空搂了一家伙!呯!子弹呼啸着冲向了天空。

    听到了枪声,街上所有的人都怔了一家伙,接着立马就开始四下逃窜!街上乱了营!

    “让门前那两个人快走!”石垒说完,并不瞅自个儿身边那年青人,径直向钱忠奔过去。这时的钱忠,并没有看见是谁开的枪,但知道事儿已泄,无法继续,救自个儿姑姑的事儿,就只好再做打算了。从怀里掏出了枪,拎在手里,就直奔那两个醉汉而去,到了跟前,大喝一声:

    “快走!”

    喝罢,自个儿就率先向对面铺子间的山墙过道奔了过去,奔了几步,正看见一个大个子手里拎着把枪朝他奔过来,眼神就是一悚,抬手就欲射击,却见对面的那个大个子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让钱忠跟着他。钱忠愣了一下子,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许多,就跟着那个大个子冲进了那铺子间的过道。后边那两个醉汉,这时也都冲过来了,再加上石垒手下的那个年青人,一时间,五六个人就唿隆唿隆地都进了过道儿!

    没想到,那过道是堵死了的!

第八十六章 正街的枪声() 
几个人冲进过道儿,打算过到南边儿的二道街,可这时才发现,这过道是堵死了的。那是一堵高有一丈多的砖墙,跟那店铺的一层房檐持平。这个时候,要想往回退,那是不可能了。身后的正街上已经响起了县警察局的警员们时刻带在身上的警哨声。其实,根本不用啥警哨声,就是刚才响起的枪声,也足以吸引日本关东军守备队在附近巡逻队,那帮子像蝗虫一样儿的大兵很快就会冲到这条街上来。

    一帮子汉子,让过过道里堆放的杂物,几步就冲到了那堵墙跟前。冲在前面的石垒立马蹲在了那墙根下,说了一声:

    “来!上!”

    跟在石垒身后的钱忠顿了一下子,却没有上,而是侧过身来,对跟着在自个儿身后的韩老六说道:

    “上!”

    韩老六一把就把跟在自个儿身后的小宝薅过来,同样说了一声:

    “上!”

    “韩大哥—”

    “你倒是上啊!磨叽!”

    小宝这才把脚蹬在了石垒的肩上。

    冲在最后的万仓一进这过道儿,发现这过道儿是堵死了的,就没有跟着往里跑,而是返身回到了过道入口,他害怕出现意外。这要是一伙子人都被堵在了这过道儿里,那可就惨了!

    这时的街上正一片乱糟!

    迎宾楼里的那些个县警察局特务股的人本就是按照田胜左的命令,轮着班儿在三楼的房间里从窗帘留着的缝儿向迎宾楼的院子里和后街瞭望的,这时正街发生的一切都被他们看在了眼里。正街出了乱子,还响了枪,估摸着他们等了十来天的好戏要开演了,为首的一个,也就是那天把平明堵在了迎宾楼厨房的那个年青人,就带着他那六七个人从迎宾楼里冲了出来。到得街上,哪还有闹乱子那帮子人的人影儿!生起气来,对着那两个站岗的警察吼道:

    “人哪?”

    那两个站岗的警察惊惶失措地站在院门口,被醉汉用胳膊肘儿捣了一家伙的那个警察,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乱糟的时候,也没看见那帮子人跑到哪儿去了,就吱吱唔唔地说道:

    “一眨眼就都没影儿了!也没看清都跑到哪儿去了!”

    特务股的人鼻子都气歪了!领头儿的照着那警察就踢了过去!

    西街口,一支关东军守备队的巡逻队已经端着长枪冲过来了。

    要说石垒和万仓都在这街上晃了有十多天了,也应该知道这过道儿是死的呀!这个,不能怪他们,他们是艺高人胆大。对他们来说,这么一堵墙那根本不算回事儿,因而,从最开始,他们就没在意这堵墙的存在。可眼下的事儿不同,这么一帮子人不可能都个个象他们一样。再者说,你要是往远处了跑,等你跑到能出得去的地儿,恐怕黄瓜菜都凉了!这过道虽说有墙堵着,但就近,而且应该说,这伙子人跃过这样一堵墙应该是没啥问题的!

    那两个站岗的警察刚才可能是一时惊慌,发了懵,这时就突然醒过腔来了,那个腿上挨了一脚的警察就指着斜对过的那店铺过道儿说:

    “那!那!”

    说着还率先端着枪向那过道儿跑了过去。

    这功夫,石垒已经把钱忠拱上了墙头儿,回头向万仓招了招手。接着,石垒向后退了几步,再向那墙冲过去。到了近前,脚一蹬墙,身子就势跃了起来,双手攀住墙头,一下子就上了墙。回身把自个儿的腰搭在墙头儿上,用两手把万仓拽上了墙。

    县警察局特务股的人冲到了过道儿的时候,过道儿里是任啥人影儿也没有,只见到一些个店铺自家的破东烂西堆放在那里。

    翻过了墙,石垒钱忠这伙子人就从正街南面的二道街向东跑过去。这时的街上,空荡荡的。刚才正街响起的枪声,那些个附近街道的人都是听到了的,不知道是发生了啥事儿,赶紧就关门闭户,猫在了自家的屋子里。一帮子人唿唿啦啦地跑出去有二里来地,却看见前面的街角儿上闪出一个人来。钱忠一看,高兴了,那人竟是平明!

    钱忠原本考虑平明就是河山县署的一个职员,这救人的事儿,平明做不来。再者说,平明一参和,说不定就被啥人看在了眼里,那,平明一家以后在这河山县城可就没法儿呆了。没让平明参和,平明非要参和!平明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钱忠他们头脚出了门,平明跟着也出了门,早早儿地就在正街这一左一右晃着哪!

    “这是咱的朋友平明!”

    钱忠给大伙儿儿介绍,众人点头。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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