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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教官这是被人抄了家了!
倒在地上的那老人应该就是初教官的老爹啦!佟刚闪到老人面前蹲下,伸手过去试了试,这一试,佟刚那可真真儿就是动弹不得!
初老爹已经就断了气了!
应该是初老爹看到了自个儿的儿子家遭遇了如此浩劫,受了刺激,年纪太大经受不起,昏厥于地,一时没有人能及时发现,遂过了世了!
佟刚一时还抱有希望,又在初老爹的额头上试了一回,那额头已经就是冰凉!身子已经就凉得半透了!佟刚怀疑是不是初老爹在外面时间长了,浑身冻得冰凉,又在那初老爹的人中上按了一忽儿,哪还有缓过来的可能!
这可如何是好!
佟刚还让院门就那么半敞着!那要是一关那院门,院外的人势必就会发现院子里有了人啦!
佟刚把佟老爹抱起来,进屋儿,放在炕上。自个儿遂闪身出屋,又从原路跳出院墙。
仅仅一天多一点儿时间,初发同他老爹已经就是阴阳两隔!
初发一家原是奉天初家屯人。由于初老爹在南满铁道儿上干活儿,一家人遂到了覃县了。到得这时,已经就二十余载。
第六百二十一章 立马就办()
初发得知自个儿的家被人所抄,老爹过世,那已经就惊得目瞪口呆,随之就是痛哭失声!不用说,抄家一事定是日本人所为,那是没的说啦!最为痛心的当是老爹因儿子之事把老命送了!一时之间,初发把自个儿恨得是不行不行的了!蹲在地上,捶足顿胸,嚎啕大哭!初发媳妇儿一时也是痛哭失声!人生无常,痛心疾首之余,得赶紧想个法子处理老爹的后事,总不能让老爹的尸首就那么放在乱糟糟的空房子里!
时已入夜。
这个事儿可就得赶早不赶晚啦!最好是趁着眼下这黑天儿!佟刚和初发商量,这么个时候,也只能是趁着天黑把初老爹的尸首从初发家那院子里偷出来!在城外找个地儿暂时掩埋,等啥时风声过了再把初老爹送回初家屯老家祖坟安葬。
这事儿说起来都是奇事!自个儿的亲爹过世,不能象正常人家儿有人过世那样安葬不说,还得从自个儿家往外偷自个儿老爹的尸身!
这时,货栈里拢共也就仨人儿!佟刚,初发和初发媳妇儿!佟刚说道,初教官,咱这店里还有两个伙计,到北边儿常弓县给人家送货去了,这也三四天了,明儿个咋说也该回来啦!有了咱那两个伙计,这事儿就好办了!让你家咱叔在你那房子里先委屈一宿,明儿个晚上咱再过去,你看行不?初发瞅了瞅媳妇儿,琢磨了一回,一时也没啥更好的法子,也就只能如此啦!挺了一会儿,初发忽然站起身来说道,佟掌柜,咋说,今儿个咱咋也得回家去看看咱爹!咱去看看就回!佟刚瞅了瞅初发,知道初发为他在老爹离世前没能到得跟前心中愧疚,不便阻拦,遂说道,也好!那咱同你一块儿过去,有啥事儿总是有些个照应!初发一听,顿了一下子,觉得把媳妇儿一个人放在这空落落的货栈,有些个不放心!既然这样,那就仨人儿一块儿过去吧!
佟刚,初发,初发媳妇儿,仨人咋样再行潜进初发家那院子,咋样把初老爹重新在炕上安放,为之在身下铺了条褥子,又在身上盖了条棉被,一应的事儿,不再一一道来。
白果回到了荆家沟儿,把所遇之事及初发和初发媳妇儿如何在硕发货栈安顿一事细细地向荆志义述说。荆志义听罢,一时无语。看来,日本人已经就盯上了初教官!这么个时候,再想让初教官整啥日本关东军军服的事儿可就不好办了,更别说啥枪的事儿了!可事儿到了这么个时候,那得咋跟国子说呀!这个事儿办不了,是事出有因,可就这么点儿事儿,人家国子交给咱,咱都办不了,咱真真儿就是无用!荆志义心里这样想着,面目上可就呈现出痴疑,懊糟,自个儿恨自个儿的样子了!倒是那白果一眼就看出了荆志义的心事!说道,少东家!军服的事儿不用着急!咱可能不应当问,咱要整那军服干啥用哪?那得啥时用呢?着急吗?
这,荆志义真真儿就无法回答!
这倒不是荆志义对白果存有戒心,而是他确确实实不知道!如果真真儿就如实回答的话,那也只能说这是荆志国委托之事!可这么回答行么?那是绝对不行!
白果那是啥人!早把荆志义的一应表现看在了眼里!遂说道,少东家!这个事儿咱不该问!那么的吧!军服的事儿就交给咱!少东家放心!只要你提前那么一两天把啥时用跟咱说一声,咱准不误事儿!
荆志义正因不知咋回答白果的问话之际,听得白果说出了这话,立时就是一愣,眼睛立马就放出了光来!瞅了瞅白果,说道,白大哥!那你上哪儿弄去?可别整出啥事儿来!唉呀!少东家,你就放心吧!没事儿!
白大哥说出的事儿!没错!
荆志义给荆志国家打电话,说道,事儿行啦!荆志国回答道,那,行了也就行了!到得这时,事儿可就简单了!荆志义再一次把白果喊到了身边儿,跟白果说道,白大哥!军服的事儿就那么的了!待到啥用了,咱提前告诉你!啧!还有个事儿哪!再跟大哥说,咱都不得劲了!白果瞅着荆志义问道,少东家!啥事儿?唉呀!这个事儿真真儿就不好办!白大哥!这个事儿,你要是能办就办,要是不能办,也不要勉强!那是!少东家!你说!实在办不了那也没招儿!那好!还得整几把长枪!
要说天下的事儿,真真儿就是巧了!可巧也没有这么巧的!那白果一听荆志义又说出了这话,那脸上可就再一次出现了那象一层霜一样的表情!这一回可又是一瞬即逝!
嗯?这一次,白果认定,自个儿做下的事儿那真真儿就是泄啦!可到了这时,那事儿泄与不泄又能咋?看荆志义的一应表现,并不象要跟自个儿咋过不去的样子!眼下,自个儿做下的那个事儿到底是咋样泄出去的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荆志义和荆志国哥俩儿到底是要干啥!白果瞅了瞅荆志义,顿了顿,问道,少东家,那,眼下,初教官那么个情况,咱看,初教官已经就只能在那硕货货栈里猫着了!啧!这个事儿得咋整哪?得找谁好哪?说着,真真儿就有点儿抓耳挠腮的样子啦!
要说,这世上有些个事儿真真儿就是怪事儿!没有人能想得到此时荆志义心里想着的事儿!荆志义心里想,既然白大哥有法子整得到日本关东军军服,那他一定就有法子整得到日本关东军用着的枪!其实,军服和枪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如果说弄军服已经就为日本人所不容的话,那要是弄枪,那可真真儿就是掉脑袋的事儿啦!要说,按照中国东北,满洲国这旮哒的话说,这不是哈人么!你想整几套军服,人家帮你整了,你还得惯瘾儿了!还让人家整枪!这得惯瘾儿的说法儿,也是中国东北,满洲国这旮哒的土话,就是习惯成瘾了,还没头儿了!
白果细细地端详起荆志义来!荆志义的那张方脸上看不出啥使了心计的样子,倒象是有些个焦虑!
屋子里静静的,荆志义和白果就那么对坐着,谁也不吱声,谁也不看谁!只有柜子上靠北墙的那老座钟的钟摆来回摆动发出的“咔咔”响声!
终于,白果说话了!
少东家!这个事儿,咱想,那也没有别的招儿!实在不行,咱就得想法子进到覃庄城里日本关东军放置军火的那座院子啦!只能走这条道啦!
白大哥!这个事儿,咱就是宁可不办,咱也不能让你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前两天,咱听你说起那座院子的情况。那么一座院子,日本人象狗一样地看着!要想进到里面去,那可就太难啦!算了,算啦!实在没有啥别的招儿,那这个事儿也就算啦!就算咱没说!
白果瞅了瞅荆志义说道,唉呀!少东家,咱们俩儿在这儿说,不弄就算了,那你跟国子兄弟咋回话呀!
诶?谁跟白大哥说起这个事儿是国子让帮着办的呀!荆志义眼盯盯地瞅着白果!到得这时,荆志义知道,再不实话实说,那可就没劲啦!荆志义说道,白大哥!这个事儿可就你知咱知就行了!可不能再跟任啥人说起!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事儿!你知道,国子是咱的叔伯弟弟,那跟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国子干着的那个活儿,那可是个要命的活儿!咱帮不上国子可也别害了国子!算啦!白大哥,这个事儿就当咱没说!别介呀!少东家!咱既然能整着军服,咱就能整着枪!你跟国子兄弟说吧!那枪啥时用,用多少,告诉咱!咱一准给他整来!白大哥……少东家!你就放心吧啊!那你上哪儿整去?这你就不用管了!咝……少东家!昨儿个说的那军服,是非得要新的吗?旧了点儿的行不行?咝……埋汰点儿倒不是啥大事儿!行!少东家,你问问国子兄弟,完事儿给咱个话儿!咱立马就办!这个,国子还真真儿没说!咝……啧!咱问完了告诉你!妥!
第六百二十二章 重要细节()
其实,荆志国在跟荆志义说起得整几条日本关东军用的那种长枪……三八大盖儿的时候,是说了数儿的!得整那么六七条!但荆志义觉得,如果这当口儿立时就把那数儿说出来,似乎有些个急了点儿!再者说,到底啥时要用这几把枪,真真儿还是未知数!这个事儿,荆志义为啥没有立时就把枪数儿说给白果,连他自个儿也整不明白当时是咋想的啦!反正当时就是没说!
白果回了东厢房,荆志义可就睡不着觉了!这白大哥到底是个啥人哪?
白果是个能人,这就不用说了!白果到得荆志义家半年来的行为作派,荆志义可都是看在了眼里的!白果是个好人,又有能耐,这两样事儿凑到一个人身上,那这个人可就是个不得了的人啦!但这些个并没能阻止荆志义坐在他爹生前住着的那正房东屋,把白果出现在荆家沟以来发生的事儿,细细地琢磨!一遍不够就再来一遍!荆志义想到了白果在荆家沟这街上飞身踹倒惊马的那一回,想到了白果在东山上从日本人手上救得铁蛋的那一回,想到了白果在奉天大和旅馆南面同那个东甸县警察局特务科科长黄大宝搏斗的那一回,想到了白果在北山上击倒袭击他和华子那些个人的那一回,更想到了白果家里出了事儿的那一回!那一回,白果后来解释说是媳妇儿和孩子都随老丈人全家串亲戚去啦!那一天,那些个从荆家沟这正街走过去的日本关东军巡逻队大兵身上的斑斑血迹,跟白果全家出门串亲戚到底有没有啥牵扯哪?
这些个,到底都是咋个事儿呀?
想到这时,荆继富在世时,荆继富和荆志义爷俩儿就曾揣摩过的那么一种疑惑又再次出现在了荆志义的脑袋里!难不成,白大哥真真儿就是二十年前绑了咱和国子的那伙儿胡子中的一个?真真儿就是当年踹倒那匹黑马的那瘦条儿胡子?
白大哥咋会是胡子哪?
荆志义在他爹那屋子里思前想后,正琢磨不出是咋个事儿的时候,心里却不由得又想起了另一个事儿!那就是日本关东军大兵的军服和枪!白果大哥言之凿凿,就凭他荆志义对白果的了解,那不会有假!可白大哥到哪儿去弄哪?
荆志义就自个儿一个人,在他爹的那间屋子里一直坐到了将近半夜,坐得浑身发冷,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看来,今儿个是想不明白了!
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对葛芜中尉和那跟班儿俩人儿潜入那镇派出所仓库,看到那仓库里确实是放着几大帆布袋子土豆儿一事,经仔细琢磨,认为那是人为制造的一种假象。从日本关东军驻覃县守备队情报室武田大尉所获取的情报上看,覃县警察局治安股的那些个人往那仓库运送东西的时间与她们在覃庄通往荆家沟的砂石路上拦截袭击那些个人在时间上应该是相衔接的。由此推断,县警察局治安股的那些个人往那仓库里运送的很有可能并不是啥东西,而是人!也就是说,有那么一段时间,那间仓库是藏着人的,不过不是活人而是死人!这也同她们的人在那一前一后监视荆家沟荆志义家所看到的情况完全相符!就是荆家沟那几个受了伤的人有一个已经就没了命啦!这也同她们知晓的奉天省警察厅特务科科长荆志国再一次回到荆家沟,参加他的一个本家哥哥出殡一事是相符的!这个事儿,那也是从奉天省警察厅副厅长……小原处得到了确认的!
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从奉天省警察厅得到的情报是,覃县地区反满抗日活动猖獗,近几日又枪杀了一名覃县荆家沟保安队的队员!目前,省警察厅已着厅特务科和治安科派员全力侦破,一俟证据确凿,将全力缉捕案犯,还满洲国覃县民众一个公道!
面对这么一种真真儿就跟真的一样的情报,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姐俩儿真真儿就是哭笑不得!
面对这样一种情况,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姐俩儿决定,既然如此,那就顺水推舟,朝前整着看吧!按照中国东北,满洲国这旮哒的话说,那就是糊涂庙糊涂神,葫芦搅茄子!事儿糊涂,但咱的脑袋瓜子不能糊涂!咱倒要看看,你个小小的荆家沟,充其量也就是满洲国覃县的一个小屯子,到底能整出啥名堂!尽管,你们这个小屯子有一个在奉天省警察厅特务科当科长的人!
到得这时,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也不咋,心里都有了那么一种意识。大日本关东军覃县荆家沟工程这一浸透了哥哥王儒少将心血的工程,即将竣工启用!如果说,这一工程可能面临着啥危险的话,那这种危险一定来自覃县荆家沟!这姐俩儿的心里雾气沼沼的,不管那覃县的天气如何,她们天天都觉得在荆家沟那一带的天空,始终都是阴云密布,说不定个啥时,就会电闪雷鸣!
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通过大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向日本关东军军部建议,加强对覃县荆家沟东山工程警戒力量,增强巡逻队在覃庄至荆家沟东山工程一线巡逻密度!警戒力量由原来一个中队建制下的三个小队视情况换防的布局改变为整个中队在工程上集体驻防。巡逻队不再按规定时间巡逻,而是随时派出,至少每两个钟头一队,如果情势需要,也可半个钟头一队!
石垒以向科里报告覃县地区反满抗日案件侦破进展情况为由回到了省警察厅,向荆志国报告了覃县地区近些时日的一应情况。事儿的发展真真儿就朝着有利咱的方向发展!但情势之危重也显而易见!不管咋说,到得这时,可以为摧毁行动方案落下最后一笔了!眼下,需要进一步对行动方案设计的每个细节进行确认!
荆志国利用两个晚上同秦蓝对整个行动方案的每一个细节再次进行斟酌。就目前的情况看,把这次摧毁日本关东军覃县荆家沟东山工程行动打造成一次举旗行动,打造成一次小型战役的打算,中共满洲省委业已批准。参与行动的各方力量,其中两支小股作战力量需由中共满洲省委协调调动,这也得到了省委的同意和批准。眼下,迫在眉睫的是那艘还在大洋上航行着的日本商船抵达关东州的确切时间,以及船上所载物资运抵覃庄火车站货场的确切时间!除此之外,听了荆志国述说的一应情况,秦蓝觉得,初发参与行动是可行的,但需要得到他本人的亲口承诺!这应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根据此前发生的一应的事儿分析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