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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可能自打随着守备队驻守覃县开始,就没跟真人打过仗!虽说有闲功夫时也演习演习自个儿会点儿的那武把操儿,但那跟实战还是两样儿!在他此前的生涯中可能也不曾遇到过白果这样的大师级人物!出手力道厚重,快如闪电,本已经就让人目不暇接,哪还来得及掏啥枪!大个子忙乱中放弃了掏枪,急向后退了两步,竟然不敢去接白果的那一招儿,意欲让过,再行应对!那白果一招未成,脚下在地上一点,立时以左脚为轴,身子已经就向自个儿的左前方旋转过去,同时悠起了右腿,向高个子的脑袋就踢了过去!
白果的功夫已经就达到了浑然天成的那么一种境界!这一脚要是踢中目标,使出的力道就会在撞击到目标后恢复身体平衡,如果踢不中目标,白果的身体会就势向自个儿左后翻转过去,他会就着左脚落地的的劲头儿,旋转身体,再次将自个儿的右腿踢出!
要说那个大个子真真儿不是一般人物!他在急忙之中稳住自个儿的下盘,上身却来了个风摆柳,竟然再次避过了白果踢出的那一腿!
大个子想,面前的这个中国东北人,满洲国人,势必要在左脚落地后调整自个儿的身形,之后会再度向他发起攻击,他就可以利用敌手转身的空当,瞅准时机制敌!他这样想着,并不匀空儿,当白果的那一脚在他的面前摆过之时,他立时上身一挺,伸出两手就向白果的那条在他面前摆过的右腿抓了过去!
要说,那日本人,日本大兵,日本关东军的上上下下,经过了这么几年,那把中国人,中国东北人,满洲国人,自认那也是看得透透儿的了!打心眼里看不上,瞧不起!把自个儿看得过重,势必就要把敌手看得过轻!那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轻敌啦!其实,日本人哪知道中国是咋个事儿!哪知道中国人是咋个事儿!
大个子想,面前的这个精瘦的中国东北人,满洲国人,能奈我何!
到得这时,大个子并不使出啥正规的搏击套路,他想伸出他的两手,一把拽住白果的那条在他面前摆过的右腿,就势一拧!那立时就会废了这个在他面前比比划划的中国东北,满洲国人!
说点儿实在话,那大个子毕竟是一个凡夫俗子,白果在武学上的修为,已臻化境,那哪是他一个会点儿武把操儿的日本特工所能想得到的哪!
说话间,那大个子日本人,特工!还真真儿就用自个儿的两只手攥住了白果的那条右腿!接着那两只手用足了劲就着白果向左翻转的力道拧了一家伙!
真真儿会点儿武把操儿!
第六百一十五章 绝不是好么怏儿的()
所谓会点儿武把操儿,那都是在借力打力这个事儿上有些个功夫的!
那个大个子日本人双手攥住白果的右腿,就着白果右腿的力道,用力就是一拧!要说,如果白果是个功夫浅的人,整个身子就会在空中被拧得象陀螺一样转上几个个儿!一俟挨着地面,势必就会被摔成重伤!
可今儿个,那大个子日本人遇上的却是白果!
白果的右腿被那个小子攥住,就在那小子双手用力一拧的那么个当口,已经就顺势而为,身体在半空中迅速旋转了两个个儿,竟然象猫从高空中跌落时的那样,脚先着了地!
白果一俟双脚着地,立时就顺着那旋转的力道,在地上一点,再次将他的右腿向上踢出!那速度之快,简直就是电闪雷鸣!那大个子日本人猝不及防,左耳根子处正被白果的脚面子踢了个正着!发出了“嘭”的一声响!再看那大个子,脑袋猛地一抖,整个身子向右后方甩了过去!
这一脚踢得实在是太狠了!
那小子挨了这么一脚,大概是脑袋里的啥神经受到了震动,跌倒后一动不动地仰躺在道儿上,眼睛竟然象受到了惊吓一样瞪得老大,直愣愣地望向天空!
说点儿实在话,白果真真儿就没想要这两个日本人的命!
正在前头急匆匆走着的初发,突然听到他刚刚走过来的路上传来了人的喊叫声和打斗声!初发一惊之下,立时就把掖在腰间的驳壳枪抻了出来,张开枪机,迅速闪到了路边儿的一棵柳树后边儿,朝来路窥探。有那慢坡山包儿遮着,看不到任啥人影儿!初发在树后挺了挺,一忽儿,那来路上不再传来任啥声音!初发遂以路边儿的荒草和树丛为屏障,哈着腰,快速向来路返了回去!
拐过了那慢坡,初发大惊!竟然不再遮掩自个儿的身形,直挺挺地站立在了那道边儿!初发看到不远处的那砂石路上站着一个人!那人瘦瘦的,肩上斜挎着一个小包袱,脑袋被一块黑布围巾包裹得溜严!就在那个人的脚下,横躺竖卧着两个人!
那人就那么静静地站立在道儿当间儿,朝初发这边儿望过来!不用说,是那人听到了初发这边儿发出的声响,遂朝初发这边儿望过来的!说来也真真儿有些个骇人!那人竟然躲都不躲一下,就那么象没事儿人一样朝初发这边儿看过来!
初发朝那人举起了枪!
“站在那儿别动!把手举起来!”初发喝道。
这时初发听到的声音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初发听到道儿上的那人喊道:
“初教官!快过来!咱是白果!”
白……果?初发想起来了,这不是荆家沟的那个白大哥嘛!这时候的初发真真儿就有些个懵头!就在刚才,自个儿身后发生了些个啥?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人都是些个啥人?这个白果到底是个啥人?难不成,躺在地上那两个人都是被这个白果打倒在地的吗?一时之间,这些个事儿,问题!都齐齐地涌进了初发的脑袋里!
白果和齐永和去找初发的那一回,给初发留下的印象那是极其深刻!中等偏上的个头儿,铁青刀条儿脸儿,两只眼睛真真儿就是锃亮!
听说话的声音,应该是那个白果,可荆家沟,就咱这覃县的一屯子,能有这等能人?不用说,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人就是被这个白果打倒的啦!那咋可能哪!初发没有放松警惕!喝道:
“少费话!站着别动!把手举起来!”
初发这时候说话,已经就有些个语无伦次了!
“唉呀!初教官!你咋……咱是为了救你!”
“救咱?诶?嘿嘿!扯啥扯!”
要说,就初发那两下子,那咋可能制住白果哪!白果只要一闪身,那路边儿就是草莽之地,就白果那身功夫,那可就早没了影了啦!可白果竟然没有动,真真儿就把双手举了起来!
初发举着枪,一步一步地向白果这边儿捱过来。
初发走到距白果也就一丈多远的地儿停了下来,喝道:
“慢慢把你脸上的围巾摘下来!快!”
白果把蒙着脸上的黑布围巾朝下拽了拽,都堆在了脖子上。
真真儿就是那个白果!初发喝道:
“转过去!”
“初教官!”
“少费话!快点儿!转过去!”
待白果转过身去,初发问道:
“说!刚才是咋个事儿?”
白果遂把那两个人咋咋跟踪初发,自个儿咋咋为救初发才将那两个人打倒,细细地述说了一遍。白果说道:
“咱这正要去培训站找您哪!碰巧遇到这两个人!初教官!这两个人很可能是日本人!”
听了白果的一应述说,初发已经就怀疑倒在地上的那两个犊子是日本人啦!要想知道倒在地上的那两个犊子到底是不是日本人,这事儿好办!
“朝前走!不许回头!快!”
白果朝前走过去一丈有余,初发喝道:
“站住!不许动!不许回头!你要是敢动,咱可就开枪了!”
初发在那个倒地的大个子身边儿蹲下身去,一只手举着枪,一只手在那小子腰上摸了摸。嘿!腰里有个硬家伙!待把手伸进那小子的腰间,把那硬家伙抻出来,得!啥也别说了!真真儿就是日本人!那小子腰上捌着的竟然是一把日本关东军配备的那种手枪,王…八盒子!初发把那王…八盒子扔在了地上,再伸手在那小子的身上搜了一搜,搜出了一份身份证件。看到这份证件,那可就更啥也不用说啦!初发是会说日本话的,也是认得日本字儿的,那个啥平假名,啥片假名!证件上清楚楚儿地写着哪!那小子就是日本关东军驻覃县守备队情报室的一外勤,也就是一特工啦!
初发那可是个教官!办事儿严谨!他又转到那另一个躺倒在地的人身边儿,照样还是那么一搜!照样还是搜出了那么一应的东西物件!
到得这时,初发不能不想到昨儿个晚间在他家外边儿发生的事儿啦!看样子,白果说的这一应的事儿应该就是真的啦!
初发真真儿就是懊糟透了!那还说啥了!日本人这是盯上咱啦!
初发挺在那道儿上,半天没出声儿!要知道,这么个时候,在这砂石路上,说不定个啥时,那日本关东军守备队的巡逻队就会走过来,那要是看到这儿的一应情况,那后果可想而知!不能就这样挺着啦!
初发走到白果身后,说道:
“白大哥!对不住啊!转过来吧!这回咱是清楚楚的啦!这两个犊子是日本人!”
白果说道:
“初教官!有啥话咱们回头再说,眼下咱们得先把这两个犊子安顿喽!”
“白大哥!得咋整好哪?”
“啧!这两个犊子也不知为啥盯上了你,能是因为小武儿的事儿吗?咱想,这两个犊子盯上了你,不会是好么怏儿的,一定是因为啥事儿!要是这样的话,可就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啦!说不定就是他们的长官安排他们盯着你的!初教官!咱说这话,你心里一定明白咱说的意思!这个事儿,咱看,咱就蹽咱的啦!从这一应的事儿上也看得出来,这两个犊子被啥人打倒,那不关你事儿!按说日本人不应该把这么个事儿安在你头上!但你跟日本人那也没地儿讲理去,到时,他就硬说是你干的,你也抖落不清!你要真真儿就回你那培训站去上班儿,日本人真真儿就过去抓你,你就是有八百张嘴也是白扯!再者说,你要真真儿就落到日本人手里,那不死也得扒层皮!初教官,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俩儿先把这两个犊子拽到一边儿去,远点儿!不要让日本人马上就找到他们,给咱们自个儿匀匀空儿!待日本人找到了他们,咱的事儿也办完了!你呢,马上就回城里去,把你家咱弟妹接上。诶?初教官,你有没有啥亲戚朋友可以托付的,就先到那亲戚朋友家暂避一时,回头咱们再想辙!”
白果说的好么怏儿的,是东北土话,就是偶然的,没有任啥原因和任啥征兆的。
第六百一十六章 反满抗日分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到得这时,初发的脑袋都大了!大得不能再大了!从昨儿晚上到得今儿个的这么个时候,初发心里的疑惑已经演化成一锅粥!可这祸事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诡异!
应该说,初发是个善良的人。他之所以要去荆家沟,一方面是想让荆家沟人心里有个数儿,防着点儿,不要再到培训站去找他,也是为了不给那些个尚在暗处的人留下啥把柄。另一方面,那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出城走了这一路,初发也是多少回前了后了地撒目,并没有发现自个儿的身后跟着啥人!弄了半天,是自个儿没有发现!
真真儿就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要说,这个事儿的由来,初发认定都是由培训站站长王猛而来!到得这时,初发脑袋里王猛的样子格外清晰!王猛那张大脸极其狰狞!纯属鳖犊子!窝里斗!中国人整中国人,这个驴……咝……咋?真真儿就一点儿法子也没有了吗?初发明白,白果说出的那么一套话,就是帮咱找退路啦!退路!事儿真真儿就到了那么一种地步了吗?白果说出的话,道理肯定是有,问题在于咱自个儿到底干了些个啥!咱干了啥?咱啥也没干哪!咝……初发忽然就觉得有些个不对!妈呀!还真真儿不能说咱啥也没干!
琢磨起来,自个儿是干了些个事儿!可那些个事儿那也算不上个啥事儿呀!咱就是帮着荆家沟的那些个人,县警察局刘胖子那些个人……说起来,那刘胖子还是咱县警察局的股长,啥人不知,咱县警察局跟日本关东军驻县守备队虽说并不就是一家儿,但那也是穿一条裤子的!可想到了这儿,初发突然就觉得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响!话是那么说!那咱县警察局治安股的警察和那个荆家沟的荆志武,那不就是被日本人打死的嘛!咝!这些个人真真儿就干了啥反满抗日的事儿?要不,日本人咋会打死他们哪?坏了!自个儿跟这些个人搅和到了一块儿,自个儿是不是也就成了啥反满抗日分子啦?
初发觉得,自个儿真真儿就抖落不清了!自个儿干了的那些个事儿,那要说是啥反满抗日的事儿,那也不能说人家就是屈了咱!那自个儿踮踮儿地去了两趟覃庄火车站货场,干啥去啦?不就是想帮着荆志武的那东家的朋友揽点儿活嘛!真真儿就是为了帮他们那些个人揽点儿活儿吗?骗鬼!但无论咋说,自个儿是没想要整啥反满抗日的事儿!这倒是真的!
但是!日本人,那会听咱细枝百芽儿地掰扯吗?那咋可能哪!一忽儿的功夫,初发脑袋里想着的事儿那可就多了去了!老鼻子了!当然这些个事儿也是他初发几乎一宿没咋合眼琢磨着的事儿了啦!那么,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哪?那还转啥圜!日本人已经就派人跟踪咱了,那还不明白吗?那不就是把咱当成反满抗日分子了嘛!想给咱来个现行!来个人赃俱获!这还多亏这荆家沟的白大哥,要不然,那咱是不是今儿就得在日本关东军守备队的笆篱子里过夜都是说不定的事儿了!
这样想着,初发的心可就是一横!这他妈日本人占了咱中国的地儿不说,在咱中国这地盘儿上拉屎撒尿不说,看谁不顺眼就整谁!咱他妈的还真真儿就不明白了!咱中国咋?就该让你们欺负是咋的?咱还真真儿就不信了!说咱干了啥反满抗日的事儿,咱就干啦!爱咋咋的!你爹咱就反满抗日啦!初发说道:
“白大哥!啧!思前想后,咱还真真儿就没有啥地儿可去!白大哥,那您看咋办好哪?”
白果听得明白,初发实际上是问他这边儿有没有啥合适的去处。去处当然还是有的!白果想到了硕发货栈!不用说,那硕发货栈的掌柜可是咱在伙儿时的兄弟,那没的说!但那硕发货栈是在覃庄城里的,初教官家就在覃庄城城里,是覃庄城的老住户,那在覃庄城,到底有多少人见过初教官,那都是不好说的事儿!硕发货栈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但眼下还真真儿就没有啥稳妥的地儿!荆家沟那可是万万去不得的!眼下,也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啦!
说来真真儿就是怪事儿,白果和初发俩人儿心里想着的可都是一个事儿了!走一步看一步!
白果说道:
“初教官!你要是一时没有落脚的地儿,咱倒是有个地儿,不知初教官愿不愿意去!”
听得这话,初发的眼睛闪出了光来!他看着白果说道:
“哎呀!白大哥!这都啥时候了还说这话!白大哥!你说!”
“咱认识一个朋友,就在覃庄城里开货栈。你要是愿意,咱跟咱那兄弟说一说,你可以到他那儿暂避一时。”
“白大哥!那,你那个朋友要是能让咱暂时栖身,那咱可是撞了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