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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那些个满洲国警察和那些个荆家沟人对抗大日本关东军的例行检查,这本身不就是个事儿嘛!就以这个为口实,就到荆家沟去抓人,难不成那荆家沟人,荆家沟保安队还真真儿就敢跟大日本关东军对阵?他要真真儿敢对阵,那大日本关东军在覃县驻军,守备队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采取行动了嘛!就是灭了你,你又能咋?这不也正合大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机关长王儒少将的本意嘛!可现在的问题是,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琢磨,村树部长之所以对那个荆家沟人感了兴趣,应该是那个荆家沟人身上露出了啥让村树部长感兴趣的破绽,或者说,村树部长在那个荆家沟人身上发现了啥蛛丝马迹!村树部长想知道的当然也是咱想知道的!那个荆家沟人到覃庄去到底都干了些个啥,都同啥人有了接触!
回过头说话,动不动就想炫耀武力,动胳膊动腿儿,那一套,那得是那些个大兵才干得出来的事儿,下下之策!咱这些个大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人,特务,咋能干出那等事!那叫啥,那叫黩武!咱能干那样的事吗?咱干的儿,那得讲究计谋,讲究点儿谋略,得有些个层次!形象地说,得象一个人两手张着口袋,让他的对手不得不往那口袋里钻,不知不觉地往那口袋里钻,自动自觉地往那口袋里钻,心甘情愿地往那口袋里钻!
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琢磨,再次中枪的那个荆家沟人,估摸着,不死也好不到哪儿去!看得出来,那个警察伤得挺重!不死也得脱层皮!这类的枪伤都得手术。那些个中国东北,满洲国的乡下大夫,郎中,一般说来,是整不了这类手术的,真正敢做这类手术的,那也不一定就能整得好!咱还是在那覃庄县医院下点儿功夫,派人到那县医院去盯着点儿,回头再想辙!
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琢磨明白了,遂命葛芜中尉和那跟班儿在原地守候,待那些个受伤的大兵被覃县守备队的人接走了,再去覃庄县医院,侦查情况,看那些个中了枪的警察和荆家沟人是不是就到了覃庄县医院救治,到底是死还是活!
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姐妹俩儿感到事儿真真儿有些个诡异!王娟秀少佐打出的那一枪,她是看到了那个白果浑身抖了一下子的!可以断定,那个白果是受了伤了,根据白果接下来的表现看,应该伤在了左胳膊上端,没啥大事儿!那伤着了胳膊能有啥大事儿哪!一忽儿的功夫,王娟秀少佐在心里八嘎八嘎地就骂了多少回!土包子的命真真儿就是大!偏偏在那么个节骨眼儿上,那个白果撇啥枪哪!本应是要了他的命的,结果只伤着了他的胳膊!真真儿就是岂有此理!前几天已经就伤了一回的那个荆家沟人,这一回偏偏又是他伤得最重,一下子就不行了!
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安排妥当,姐俩儿回到了柳条沟大铁桥西南山坡上的那个岗楼里面办事儿去了!办啥事儿?首先得通知大日本关东军驻覃县守备队派人去那些个大兵躺着的地儿把那些个大兵用车拉回去,该送医院的送医院,用不着送医院的送回荆家沟东山工程还是送回覃庄守备队驻地,那就是他们自个儿的事儿啦!接下来,得用电台向大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向机关长王儒少将报告一应情况!
刘胖子开着警车没命地向覃庄跑!到得这会儿,那已经就不是为了逃避那些个日本关东军的啥人啦!而是为了抢时间救命!刘胖子尚且不知,车厢里那些个中了枪的人中有两个已经就没了命啦!眼瞅着车就要进了覃庄的城门了,白果突然意识到,这刘股长没命地开车跑,是不是还要去县医院救人哪!立马就起身趔趄地走到那驾驶室和后车厢通透的小窗口处,“啪啪啪”地拍了拍那小窗口上的铁丝网格儿,喊道,刘股长,咱这是要去哪儿?刘胖子头也不回地答道,去县医院!白果一听,知道是那刘股长还不知道他那个手下,狗子,咱这边儿的小武儿已经就没了命了!那还去啥县医院!齐永和伤着了腿,但腿还能动,骨头应该没事儿!咱自个儿只是伤着了胳膊,更是没啥大不了的事儿!遂再次喊道,刘股长!刘股长,你把车停下!停下!刘胖子暗自有些个奇怪,这白果是要干啥呀?遂半回头问道,咋?有啥事儿?哎呀!刘股长!你把车停下说话!狗子和咱小武儿已经就没了命啦!
刘胖子听得明白,那心可就是一抖,手也跟着就是一抖!那警车不说是正全速前进也差不多,立时就朝一边儿晃了一下子!刘胖子赶紧脚踩刹车,摘档,将那警车停在了道边儿。急忙下车,上到了后车厢,蹲在那狗子身边儿,用手试了试,缩回手去,那可真真儿就杵在了那儿!那狗子脸上已经就见凉了!再挪回到小武儿这边儿试试!小武儿照样也是早就没了气儿了!刘胖子蹲在那儿直愣愣地蹲了半天,末了照着自个的大腿就擂了一拳!这天杀的小日本子!
狗子和小武儿已经就没了命了,那也没有必要再去覃庄县医院了!可齐永和的大腿也受了伤了,此时,面色苍白,躺在车厢地板上,双目紧闭,正迷糊着哪!白果的胳膊还流着血!白果说道,刘股长,永和兄弟腿上的伤看样子并没有伤着骨头,不会有啥大事儿!咱胳膊这点儿伤那不当个事儿!不用上县医院,咱回荆家沟自个儿调理调理得了!再说,今儿个咱这些个人是跟日本人动了手了,日本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就在那覃庄等着哪!这些个咱不得不防!
白果说着的这些个话,其实,刘胖子在开车飞奔的过程中,脑袋里面也是琢磨过的了!刘胖子琢磨,日本人不会行动得那么快,这是一。二是那后车厢里伤着的那几个人不知伤得咋样,救命要紧!天无绝人之路,走一步看一步吧!看到眼目前已经就这么个情况了,听得白果说出的话,觉得有些个道理,遂开口问道,兄弟,那你看咋办好哪?
白果稍事琢磨,说道,刘股长!眼下,咱要是回头去荆家沟恐怕不行,那些个日本人可能还不定就走了,得先找个稳妥的地儿!把你们那个兄弟和咱小武儿放下。咱倒是有个想法儿,不知刘股长看行还是不行?
白大哥!那你快说!
第六百零三章 局长骂人()
警车没命地跑,车上的人可是都提搂着心哪!那齐永和伤在大腿上,自打那车从那起事儿的地儿开跑,一个警察就用双手隔着棉裤摁着齐永和的伤处,担心齐永和流血太多。到得这时,也算暂时匀出点儿空儿来。
白果并没有马上回答刘胖子,而是回过头去看了看还在迷糊的齐永和。说道,刘股长!永和兄弟的腿还在往外淌血,能不能把你系着的武装带解下来给咱用一下子?啊!你看咱这脑袋瓜子!咱想直接就到县医院一块儿把这几个人的伤都治了就得了!那还有啥说的!你们两个!都把武装带解下来!过来帮帮忙!白果接过刘胖子递过来的武装带,在齐永和的大腿根儿处紧紧地系住。把自个儿棉袍大襟掀开,从里襟扯下一块来,把齐永和的大腿伤处包住,又用一个警察解下的武装带给齐永和系上。解下自个儿系着的布条子腰带,扯开,一条子重新系回到自个儿的腰上,一条子从棉袍外面系在自个儿还在往外渗血的左胳膊的伤处。
一应事儿忙完,白果说道,刘股长!是这样!小武儿兄弟和永和兄弟曾经在警务培训站培训过几天,那不是你们县警察局的地儿嘛!咱琢磨,那个培训站不是不在城里嘛!倒是可以先把你们狗子兄弟和咱小武儿兄弟的尸首暂时在那培训站停放两天,不知刘股长能不能说上话,能不能行?
刘胖子一听,眼睛亮了一下子!说道,啊!这倒是个法子!既不用进城,那培训站地儿又僻静!咱们现在就过去,让站里给想想法子!咝……啧!说到这儿,那刘胖子也不咋,就“啧”了一声,似有为难之处。白果看在眼里,说道,咋?啊!也没啥!就是他们那个站长不太好说话!噢……听得刘胖子说出这话来,白果一时也没了话儿!要知道,他们去到那站里,那可是要放置两个已经就断了气的人,死人!且又是被日本关东军打死的,眼下这么个局势,任啥人都知道,这可是要担风险的!
白果琢磨了一回,说道,刘股长!咱对你们警察局的事儿也不太知道,你要是觉得不妥,那可就不能再过去了!咱之所以想到那个地儿,是因为咱小武儿曾经在那儿培训过几天。小武儿和永和兄弟在那儿培训的时候,认得一个初教官,小武儿跟那个初教官俩人儿挺投缘!那个站长要是不行,咱要是不通过那个站长,直接去找一下子那个初教官,不知能不能行!咱琢磨,既然初教官和咱小武儿投缘,小武儿活着的时候,俩人挺好,现在小武儿死在了日本人手里,初教官或许还念点儿旧情儿,那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刘胖子蹙着眉头琢磨了一回。眼下,真真儿就没有啥更好的去处,也就得这样了!遂说道,咱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刘胖子再次把那警车开起来,没进覃庄城,从城外就直接奔了县警察局那个警务培训站。既然不想让那个培训站长帮着办这么个事儿,那也就别再惊动他了!刘胖子把警车停在了那培训站所在的镇子外,距那培训站也有半里多地的一处僻静地儿,白果一个人就奔了那培训站了。
初发正在培训站里。白果把初发拽到了一边儿,把咋咋个事儿一说,那初发可就立时惊得目瞪口呆!初发愣怔了一忽儿,说道,那咱志武大哥现在在哪儿?就在镇子外边儿的车里,刘股长还在那车里哪!走!那咱现在就过去看看!
到了那警车前,初发与刘胖子见过,俩人儿那早就是熟人!初发上了后车厢,看了看小武儿和那个狗子,无话,面容有些个戚然。挺了一会儿,初发突然就用上牙咬了咬下嘴唇,说道,咱这站上倒是有个仓库,就在这镇子边儿上。但那仓库咱进不去,钥匙在咱那站长手上。咱那站长接触的人有点儿杂……啧!跟日本人挺近。要说咱那站长倒不一定是那种人,但万事就怕万一,咱担心一旦漏了风,别再整出点儿啥事儿!咱看就别走这条道儿了!眼下倒是还有个法子!咱说说。刘股长和咱这位大哥,姓白哈?姓白,白果!啊!白大哥!咱这镇上有个派出所,所长姓吴,叫吴斌,人倒是挺仗义,跟咱挺近。咱想让吴所长给想想法子,不知能行不能行?刘胖子担心节外生枝,遂说道,初教官!你也知道,这事儿可是个不得了的事儿!可得找个稳当点儿的人!稳当!稳当!初发点头。刘股长和白大哥!你们要是觉得行呢,你们就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咱先过去找一下子吴斌,看看情况再说。到得这时,初发问道,刘股长,那咱跟吴斌得咋说呢?
咋说?也就得实话实说了!但完全实话实说还不行!几个人喳咕了一回,最终商定,就说狗子和小武儿被日本人开枪打死,是因为发生了误会。日本人以为小武儿和狗子是啥反满抗日分子,这不是扯么!一个是县警察局的警察,另一个是荆家沟的农民,那也不挨着啊!咋会是啥反满抗日分子哪!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只能先找个稳当的地儿放两天再想辙!
吴斌四十左右岁,瘦高个儿,穿着警察制服,挺干练的样子,挺打眼。见办公室门口站着初发,愣了一下子!俩人儿处得好,哥们儿!平时经常在一块儿喝酒弄景儿的。但平时有事儿,都是电话联系,象这样儿直接就找上门来的时候还真真儿不多!不用说,肯定是有事儿啦!吴斌赶紧起身,嘴里边招呼着,边朝门口儿迎了过去。初老弟,你咋来了?进来坐吧?不啦!初发把吴斌拉到门外,前后左右地看了一回,遂把一应的事儿跟吴斌说了一回。吴斌听罢,也是半天没了声儿!过了会儿,问道,老弟,那局里刘股长,咱认得!那是个挺好的人哪!这个忙咱得帮!咝,不知想放几天哪?多则三五天,少则一两天!行!老弟!咱这派出所在这镇子的东北角儿还有两间房子,是咱派出所的仓库,独院儿。有时,谁弄了点儿啥,就都堆在了那仓库里,平时就一个退了休的老头儿在那儿呆着。跟老弟说点儿实在话,那老头是咱的一个远房亲戚。干了一辈子警察了,老了,咱给找个活儿干。人是没啥说的,你放心就是!咱就把那两个人放在咱那仓库里,行不行?初发一听,就觉得满天的乌云散去了许多!
一应的事儿办完,都下晌了!吴斌说道,这都过了晌午了,就在咱这派出所对付一口得了!咱让咱那伙房的大师傅给掂兑俩菜!别弄了,咱这回去还得向局里报告情况哪!局长那边还等着哪!再者说,这白大哥和车上的那个受了伤的兄弟还得赶紧治伤哪!别再耽误了!
也好!那咱就不留几位了!啥时有功夫,咱哥儿几个消停停儿的再聚!妥!
到得这时,覃县警察局局长罗永对这一大天发生的事儿还一无所知哪!听了刘胖子的一应叙述,那可真真儿吃惊不小!被日本人杀了的那个狗子,罗永是认得的,被日本人杀了的那荆志武,罗永也是认得的!
罗永听罢,先是愣怔怔地坐在那儿,半天没有动弹!挺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下子就在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咱日他八辈儿祖宗!
罗永平素很少骂人。那,自个儿是个官员,在满洲国那可就是高级警官啦!到哪儿骂骂咧咧,有失身份!骂人这个事儿,罗永可是专门琢磨过的!可今儿个,罗永有点儿没搂住!
第六百零四章 都支持你()
诶?荆家沟那两个犊子哪?罗永骂过之后,忽然想起了荆家沟那两个受了伤的人。啊!要不咱咋这时才回来哪!咱把他们送回荆家沟了!嗯?那,道儿上没有再遇到日本人吗?罗永有些个大惑不解地问道,那道儿上的日本人撤走啦?啊!咱没敢再走茨沟那条道儿!从培训站出来,咱就直接奔了大梨树了!从梨树那边儿绕到荆家沟的!噢!咱说的呢!没遇到啥事儿吧?没!刘胖子这么一说,倒是又把那罗永惊了一回!要知道,从大梨树那边儿到荆家沟,是要走荆家沟东山的!那日本关东军东山工程不就在那东山嘛!那么一辆警车,轰轰隆隆地在那山下的路上,日本关东军负责工程警戒的那些个犊子咋会听不到!可真真儿就没碰到啥日本人!
到得这时,罗永和刘胖子俩人儿又静默了一回!
那两个犊子的伤没啥大事儿吧?没啥大事儿!罗永不再发问,接着又是半天没声儿!
眼下这么个情况,那得咋整?听刘胖子叙说的一应的事儿,从发生到得这会儿,那也过去一大天了!可奇怪的是,并不见日本人方面有啥动静!罗永琢磨,日本人不会闲着,那是肯定的了!但不知道,此时的日本人都在忙些个啥!接下来,日本人会整出啥事儿呢?这个事儿,要说整,咱肯定是整不过日本人的!可整得过咋?整不过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啥事儿也得挺着!眼下,尚不知日本人那边儿有啥动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罗永琢磨,这会儿,有啥事儿也得挺着了!日本人不动咱就不动!咱可不干上赶着到日本人面前去嘚瑟的事儿!咱就给他来个以静制动!爱咋咋的!挺着!挺到啥时是啥时!等到日本人出了啥新招子,咱再应对!刘胖子看罗永半天不吱声,陪着小心问道,局长,那,狗子和荆家沟那个荆志武咋整?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