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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样想着,却听到王娟秀问他,你是跟踪到啥地儿发现失去了目标哪?葛芜回答,大约也就在荆家沟的西沟!那好!王娟秀少佐说道。你现在就回到你的岗位上去!这回,你的任务是密切关注那出了荆继富家院子的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从哪儿回来,把他盯死喽!不管别处发生了任啥事儿,都不关你事儿,你只要把这个事儿干好就行啦!一旦发现他回来了,立时就鸣枪报警!但却一定要让他活着!
葛芜心想,这事儿好办哪!咱就在那荆继富家的院子不远处守着,一旦发现那人回来了,咱就鸣枪报警!那这个事儿可太简单了!
葛芜恰恰是想错啦!
葛芜是谁?葛芜就是前些时,陈果陪着荆志义和华子,还有白果,从奉天回荆家沟,夜走北山时,欲袭击荆志义和华子,结果败于白果手下的那个日本特务。按说,有了那么一回,葛芜应该凡事得动一动脑袋了吧?可这个葛芜也不咋,根本也没朝这上面想,还在那儿自个儿放宽心哪!
白果在到了距荆继富家也就隔了两户人家的样子,就从两户人家的过道处去了荆家沟的北面沟坡,再向东走,可就到了荆继富家的后园子外墙啦!这样一来,葛芜并没有发现白果的这一应行踪!当然,鸣枪示警的事儿也就没有发生啦!
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姐俩儿是这样安排的。
由村树部长率领他那几个手下宪兵于前半夜的十点钟突袭荆继富家的东厢房。经过侦察,那东厢房里平素至少有两个人,一个是白果,还有一个是夜里值班儿的人。现在白果不在,那东厢房里应该只有一个人!
由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率领王娟秀手下的两个特务直扑荆继富住着的那正房,正常情况下,那正房也应该是三个人。正房和东厢房里的那些个人被控制住以后,把他们都绑起来,为怕他们喊叫,嘴也要塞上!东厢房里的人要提到正房里统一看押!
接下来,由村树部长和他手下的那些个人把烟囱和连接大山墙与烟囱的那个粗粗的烟道全部刨开,如发现了啥,当然也就不用说啥了!如果啥也没有发现,就接着朝正房里面刨!那墙里面可就是火炕啦
王娟秀少佐这样安排,到得这时,这些个实际上也还是隶属于敲山震虎范畴!
第五百四十八章 吓吓他们也好()
人岁数大了一些个,那跟人在年青时,壮年时可就不大一样了!
吃过了晚饭,倚在炕头儿的墙上,荆继富的心里又开始想东想西啦!一忽儿琢磨琢磨这一大天的事儿,一忽儿又琢磨琢磨保安队的那些个人,过了一忽儿,又在想,再挺一会儿,白果也该到家啦!也不知事儿办得咋样了!想着想着,就有些个犯起困来,不知不觉间就眯糊着了!待眯了一会儿醒转来,看了看北墙靠着的那老座钟,已经就快到十点啦!觉得有点儿口渴,遂坐起身来,下炕,趿拉着鞋,要到那八仙桌儿上去倒点儿水喝,待刚刚把那桌子上的铁皮暖壶拎起来,突然就觉着身后屋门的棉门帘儿一下子掀了起来,一条黑影“呼”地蹿出,一股子寒气打在了后背!大惊之下,头还没等扭过来,一个凉冰冰的东西已经就顶在了后脑!荆继富大惊!哪还敢回头,手里拎着的暖壶一下子蹾在了桌子上!
别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
荆继富被五花大绑于太师椅上。
荆继富听到背后的屋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接着,他看到自个儿的儿子荆志义和儿媳妇儿华子相继走了进来,同样也是五花大绑!再接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了荆继富的面前!那个人把荆志义和华子绑在了八仙桌另一端的两只太师椅上。仨人儿,当爹的,还有儿子和儿媳妇儿,就这样对坐着,嘴上都塞着毛巾!
一忽儿的功夫,房门再次响了起来,又有人进到了灶间儿,接着,荆继富身后的棉门帘儿再次被掀了起来,小武儿同样是五花大绑地被押进屋来,嘴上同样塞着毛巾!到得这时,院子里的人可就齐啦!
让荆继富感到奇怪的是,荆志义,华子,小武儿眼睛都被一块黑布蒙着!
荆继富感觉得到,随着荆志义和华子,随着小武儿,进到屋子里来的,应该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并没有站到荆继富的面前来,一直隐在了他的身后。
说!东西藏在了哪儿?
站在荆继富身后的那个人走到荆继富的面前来了,手里拎着一把锃亮的手枪!荆继富知道,那是日本人才用的那种手枪!现在,映进荆继富眼帘的是两个人,俩人儿身上都套着黑衣,头被黑布包裹,只留下了两只眼睛。站在荆继富身前的那个黑衣人再次低声喝道,说!东西藏在了哪儿?
到得这时,荆继富说不上惶恐,倒象是有些个愤怒,摇了摇头,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嘴里塞着毛巾,你让咱咋回答!
那个黑衣人似乎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的嘴是堵着的,这时想起来了,伸手拽出了荆继富嘴里的毛巾。
荆继富哈哧哈哧地喘了两口,问道,啥,啥东西?
荆继富的这一问让那个黑衣人有些个意外!
混蛋!
那人大骂了一声,出手就是一拳!这一拳正捣在了荆继富的右半边脸上,发出了“哧”的一声!荆继富坐着的身子朝左后仰了一回,带得坐着的太师椅前后晃当了一下子!荆继富鼻孔流出了血来!淌进了嘴里,有点儿咸滋滋的味道。
荆继富“哎呀”了一声!
好你个犊子!你敢打咱!咱可是荆家沟的保长!荆继富想大骂,但没有骂出口。
这时候,荆继富听到了东房山处有人有用锹镐挖地刨地的声音!这一回,荆继富心里可就不是吃惊的事儿了,他真真儿感到了恐惧!
但这种恐惧也就是一忽儿的功夫,荆继富忽然心里倒有些个安稳!甚至一忽儿之间,竟然有些个得意!说嘛!这要不是咱把那烟囱从房顶儿挪到了地面儿上,这些个犊子说不定就直接刨炕啦!愿意刨那就刨吧!那烟囱里任啥没有,咱就不信,你能给咱刨出点儿啥来!
老东西!你真就不想说了是不是?等一会儿真就把东西刨出来了,可别怪咱大……不客气!面前的那个黑衣人接着说道。
这位壮士!咱真真儿不知道你说的是个啥东西!荆继富有些个冤屈地说道。
到得这时,荆继富忽然就觉得这个事儿并没有就走到了尽头!他有些个疑惑!从这些个人说出的这些个话,刨着的地儿,从这一应的事儿上看,这些个人似乎还没有整准他们到底是想要啥!或者说,他们想要的东西到底是藏在了哪!
在正房东大山处刨着烟囱的是日本关东军奉天宪兵司令部的村树部长,宰岂翻译官和另两个宪兵!
当王娟娥少佐把今儿个的行动打算说出口之后,王娟娥少佐的妹妹王娟秀少佐曾经担心的事儿并没有发生!王娟秀少佐曾经担心,村树部长会有些个不悦!原因在于,制住院子里的人这个事儿由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她们特务机关来执行,而让村树部长宰岂翻译官他们宪兵司令部的人承担刨挖烟囱这个活儿!同样都是干活儿,那可是不一样儿的!刨挖烟囱,那可是臭苦力干的活儿!咋?特务机关的人要比宪兵司令部的人高出一块吗?可村树部长并没有这么想!村树想,这个事儿缘起就是人家特务机关的人挑起的,那人家在这个事儿上干任啥活儿那都是合情合理的!咱能跟人家抢吗?再者说了,制服人的活儿和刨挖烟囱的活儿比起来,还是刨挖烟囱好啊!那冲锋陷阵的活儿,让别的啥人去干吧!反正咱也没闲着!
这时的白果,已经就到了荆继富家的后院墙外了!白果隐在暗处,朝后园子里扫了一圈儿,并未见有啥藏匿之人,遂放了心了,一偏腿就翻进了后园子,紧跟着,就闪到了正房后墙连着东院墙的那个墙垛子的下面了!
到得这时,白果知道,墙那边儿的人是些个啥人啦!日本人!
村树部长和宰岂翻译官一边儿干着苦力活儿,一边儿偶尔轻声交谈几句。由于声音太低,不再是哇哩哇啦的,而是嗡声嗡气的!白果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个啥,但从语气上听得出,大概是有些个报怨,无非也就是说,这中国东北,满洲国的冬天真真就是冷!看这地冻得梆梆硬!苦力的……不好干!
白果这一忽儿心里想着事儿可多了去了!老东家少东家真真儿就有啥东西埋在了那烟道里?那得是啥东西哪?金银财宝?大洋?啥枪支弹药?哎呀!咱的小包袱可是放在了老东家少东家手里,不知老东家少东家把咱那个小包袱藏在了哪儿?
白果觉得,这么挺下去,迟早不是个事儿!那老东家和少东家如果真真儿就有啥东西藏在了那炕洞里,那可是人家多少代多少年积攒下来的啊!难不成真真儿就让日本人挖了去?
那是绝对不行!
眼下,除了正在墙那边儿刨着烟囱的几个人之外,院子里到底是咋个情势并不知晓,老东家少东家一家人现在处境如何尚且不知,院子里到底有多少日本人也还是未知数,这可如何是好!
不用说,院子里的那些个人一定是有枪的!可自个儿,只一个人不说,赤手空拳,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啦!这当间儿,还得顾及老东家少东家一家人和保安队的人的安危!白果忽地心生一计,他要戏弄戏弄院子里的那些个犊子,就是吓吓他们也好!
第五百四十九章 枪声再次震荡荆家沟()
白果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把后园子的地形地势又撒目了一回,心里有了主意。
荆继富家这正房是依着山势修建的。后园子就是一山坡,后院墙外实际上就是北山的南坡儿了!为防止每年夏日里的雨水从山上灌下来冲坏了院墙和园子,在那北院墙外的三尺多远处挖了一条排水沟,那沟不深,也就二尺。山上下来的雨水进了那排水沟里,就着山势向西边儿流下去了。在正房的北墙外一丈多远处还挖有一道排水沟,沟的北沿儿也有一丈多高,而南沿儿却只有二尺来高,沟宽也有五尺。后园子下来的雨水进了排水沟,同样是向西流过去,到了西大山墙茅房的西侧折向南,顺着西院墙里侧的排水沟流到了街上北侧的排水沟里。荆继富家正房北墙后的排水沟西侧,上坎儿也有两丈来远的坡儿上,是一棵存活了多年的香水梨树。那树干足有大人的一抱多粗,树干墩实,根深枝阔叶茂,当然这说的是春天以后的景象。这个时候,可就只有那粗壮的树干和尤如巨大冠盖的枝桠啦!后园子的三面墙里,倚墙栽种着的都是些个高高的枣树。
白果戴着的是一顶粗毛毡做成的棉套帽,这种帽子,天儿不冷时,可将外沿儿向上翻起,待到天儿冷时,可以放下来。放下来时,那帽耳能护住整个脸部和耳朵脖子,眼睛却是露着的。白果因为走得急,有些个热起来,遂将那可以上下翻的帽沿儿只翻下了后半截儿,护住了后脖颈子和两只耳朵的上部。
白果心中主意已定,遂把那套帽的帽沿儿整个拉下来,遮盖住口鼻,然后突然就起身一纵,上半身可就蹿到了那垛墙的上方,两只胳膊伏在了那垛墙之上,一动不动,就那么明晃晃地伏在那垛墙之上!
说来也是怪事儿!那几个宪兵竟然没有注意到那墙垛子上面露出一个人来!还在使劲地挖刨,就是在这黑乎乎的夜里,也能看得到那些个人嘴里鼻子里喷出的白气儿!呼呼的!那几个宪兵还真真儿就是卖力!把那些个挡脚的碍事儿的砖头用锹戳起来,甩到一边儿去,再接着刨!接着挖!已经就刨挖到正房的山墙啦!那漆黑的烟道口已经就朦朦胧胧地呈现于那些个宪兵的眼前!
就在这时,一个距墙垛子较比近的宪兵好象突然有了啥感觉,倏然侧过头来向白果伏于其上的那墙垛子甩过头去!本就是毫无目的地朝那墙垛子上扫了那么一眼,眼光划过之处,看到那墙垛上仿佛有个啥东西!头本来已经就转过来了,又转过去,再看!这一看不要紧,真真儿就是吓得不行不行的了!
“啊!”
那个宪兵极其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在这荆家沟漆黑的夜里,那叫声可传出去老了远了!那个宪兵也算是训练有素,瞬间已经就丢了手里的家伙什儿,把手枪从腰间拔出!
他这一叫不要紧,先是就把其他的那三个宪兵吓得抖了一下子,立马就甩掉了手里家什,都去自个儿的腰间拔枪!同时顺着那个宪兵的眼光向那墙头儿上甩过头去!
那墙头儿上任啥也没有!
“怎么回事?”村树低沉着声音喝问!
“有个人!”
“有个人?在哪里?”
“就在那墙头儿上趴着!就刚才!”
村树和他手下的几个宪兵一听,本来就停了拔枪的手,就再次动起手来,全数把配枪握了手里!
村树捞开了枪机,用手指了指自个儿的胸口,又指了指另外一个人,朝院墙东侧摆了摆手,俩人儿就翻过了东院墙!剩下的宰岂和另一个宪兵在那墙垛子里侧隐了一忽儿,便悄悄地从正房前面向西院墙处迂回。
白果看到那几个摸黑儿挖刨的人发现了自个儿,遂不再停留,顺着那正房北墙闪了几步就到了正房的后门儿,顺着后门对着的上到后园子去的小道儿就蹬上了那房后排水沟的北沿儿了!上了北沿儿,又向西闪了两闪,到了那香水梨树下!
村树带着的他的一个手下翻出了墙后,几步就到了后园子的外墙了!随之就从那后园子墙外跃进了墙里。村树的本意是要同院墙里留下的那两个宪兵共同形成对白果的包抄之势。这时的白果已经就隐在了那香水梨树的树干之后!
村树和那个宪兵进入了后园儿,并没有发现任啥人影儿!正有些个奇怪之时,却发现那香水梨树后面好象藏着了个人,遂跳进了那房后的排水沟,倚着那排水沟的后沿儿,把那高高的排水沟后沿作为掩体,向那香水梨树蹭过去!很快,这俩人儿就蹭到了那香水梨树的下方。
村树和他手下的那个宪兵一先一后倚着那排水沟的沟沿儿向前移动,挺了一忽儿,并不见有啥动静,心中诧异,待又挺了一忽儿,觉得有些个不对,那香水梨树后并不象有人躲在那里的样子,空唠唠的!村树觉得,自个儿好象是受了愚弄!可能,那个人早就蹽了个蛋的了!
村树和他那个手下顺着后园儿西墙爬上了那排水沟的北沿儿,小心亦亦地向那棵香水梨树挨近,到啦!哪有啥人影儿?
到得这时,村树怀疑是那个率先看到有人趴在墙上的宪兵看花了眼,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啥人!村树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踅摸了半天,确信,根本就没有啥人!真真儿就是看花了眼啦!
村树部长那也是日本关东军的在役军人,那警惕性,警觉性啥的还是有的!就是到了这么个时候,手枪仍然还紧紧地握在手里,并没有就插回到腰上去!
村树部长转过身来,打算还得回到前院儿去继续挖那烟囱,继续干他那臭苦力的活儿!
可就在村树部长转过身去,迈出一脚,还没落地之时,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嗖”的一声,紧跟着他听到了一声响,非常大的一声响!“嘭”的一声!
村树觉得头有点儿晕!双脚有点儿发飘,他浑身抖了一下子,跌倒了!手中握着的枪从他的手中脱落,掉到了距那棵香水梨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