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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枪,更震人,也是说不定的事儿!这些个警察的身后街上,停着的真真儿就是一台大车……一台黑乎乎的警车。那开车的警察没有下车,却把车窗摇下来,一只胳膊拄着车窗沿儿,瞅着这边儿这群警察拍门!
“唉呀呀!刘股长!真真儿对不住!您看您刚才说您是县警察局治安股的,咱还不敢信哪!这兵荒……您看咱这脑袋,就是个榆木疙瘩!”
齐永库一连声儿地埋怨着自个儿,还在自个儿并没有戴帽子,头发戗散的头上拍了一掌。
还算行!刘胖子并没有责怪之意,看着齐永库的一应表现,脸上倒有了笑意,说道:
“齐永库!这个事儿不怪你!荆保长在家吗?”
齐永库愣了一下子!这咋?这小子还记着咱的名儿哪!就在前几天,这刘股长可是领着一帮子治安股的警察到过他家的!复查日本关东军几个大兵袭扰他家的案子!就坐在他家的炕头儿……
“在!在!快请进!”
说话的功夫,那荆继富已经就从正房里走出来了!
刘胖子带着他手下的那帮子治安股的警察开着警车到了荆家沟荆继富家的这么个时候,覃县警察局局长罗永正在接电话。电话是省警察厅特务科的石垒打过来的。石垒在电话里大致了解了一下子一伙子人袭击荆家沟保安队队部和一户平民的案子情况。石垒在电话里说道,这个案子绝不会是日本关东军作下的!日本关东军咋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儿来哪!绝无可能!省警察厅很重视这个案子,认为是一伙子反满抗日分子所为,建议覃县警察局把这个案子作为省警察厅和覃县警察局联合侦办的重大案件,即速侦办!
罗永那是啥人!还没等说事儿,只一听电话里说话的人是省警察厅特务科的石垒,就知道是咋个事儿啦!一定是荆家沟案子的事儿传到省警察厅啦!至于那向省警察厅透露这个案子的会是个啥人,那可就是秃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啦!
荆继富那个老油条!
“好!好!就联合侦办!还啥建议!直接下命令就完啦!咱已经让咱治安股的人到荆家沟去啦!本想把案子的大致案情整清了,就向省厅报告哪!要是能把这个案子作为省县联合侦办的案子,那可就太好啦!这还有啥说的!那,你们啥时过来?”
“如果罗局长觉得可以,咱们明儿个就过去!”
“诶?咱派车去接你们吧?石头儿!你必须来啊!那!还有谁呀?荆科长能过来不?”
石垒在省警察厅特务科就是一特务,并不是科长啥的。为表示尊重,罗永管石垒叫石头儿……姓石的头儿!头字要说得重一些个!不是石头!石头一般用作小孩儿昵称!
“荆科长哪有功夫!那案子一堆一堆的!都快喘不过来气儿了!万仓!还是咱和万仓俩人儿过去!”
“那可太好啦!那你们是自个儿带车还是坐火车过来?”
“坐火车!坐明儿个头晌儿十点从奉天始发的火车,下晌儿两三点钟就到啦!”
“妥!咱到车站去接你们哥俩儿!”
“那就麻烦罗局长啦!”
“哎呀!这说哪儿话!明儿个见!”
临行之际,荆志国对石垒和万仓又着意叮嘱了几样儿事儿!迅速侦破此案事关重大!为真正维护覃县地区的稳定,不但要侦破此案,还要通过这个案子的侦破为以后的工作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为此,要对覃县荆家沟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日军驻扎情况进行了解,除了解日本关东军守备队之外,再看看还有哪些个日本关东军的其他部队兵种在覃县驻扎,要尽可能做到准确掌握。请荆家沟保安队协助观察途经荆家沟来往于覃庄和荆家沟东山的日本关东军车辆和人员情况,运送物资情况。观察从高台车站到荆家沟的日本关东军车辆和人员情况,运送物资情况。如有可能,请荆家沟保安队帮助了解途经覃庄火车站的日军人员及物资运输情况,密切关注驻覃县日本关东军守备队的调动情况。
荆志国亲自开车把石垒和万仓送到了火车站。
在奉天火车站候车室等车的时候,万仓向石垒问道:
“石大哥,那个事儿你问咱科长没?”
“啥事儿?”
“就是咱俩儿要加入他……”
“噢!还没哪!这一天天的!哪有功夫!这个事儿可急不得!啧!”
“这个事儿,要依咱看,错不了了!咱科长一准是那边儿的人!咱咋琢磨咋象!咱科长决不会是啥国民党,他一准是共产党!”
石垒看着候车室里的那些个熙熙攘攘的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你倒快跟咱科长说呀!你还想等到啥时!”
“哎呀!你快别磨叽了!这个事儿急不得!这个事儿,咱咋琢磨咋觉得还不到时候!咱咋也得多帮着咱科长干点儿啥能拿得出手的事儿再说这个事儿较比好一些个!共产党,你知道都是些个啥人?那可都是些个能人!但话说回来,那可也是些个把脑袋掖到裤腰带上的人!咱哥俩儿说点儿实在话,真要是加入了,那真真儿就得豁出一头子了!你那小家儿,你那媳妇儿,你舍得?这个事儿,你可得想好啦!”
万仓瞅了瞅石垒,说道:
“想好啦!你赶紧跟咱科长说啊!”
“唉呀!既然那样,你就自个儿去说呗!啧!这个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咱真真儿有点儿担心!咱那科长如果真真儿就是那边儿的人,那他在咱这地儿干他那个活儿,那可真真儿就是提着脑袋干哪!咱想,他干着的活儿,应该也是他们组织上的机密,那是不能轻意泄露的!”
“啧!那倒是!”
“这个事儿急不得!除非咱科长觉得咱真真儿跟他就是一条心!想干同一个事儿!到得那时,他才能跟咱说实话,也只有他说了实话,咱也才能提出咱想加入他那组织的想法,这个事儿也才能有希望!”
“那,石大哥,你可不能自个儿加入了,把咱撇在了外边儿!”
“哈!你想那玩艺儿!那哪儿能哪!”
第五百三十八章 静观其变()
自打从奉天回到荆家沟之后,一种不祥的念头就时不时地袭上白果心头。白果思前想后,觉得这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发生的事儿都是冲着自个儿来的。白果已经就是大师一级人物,所谓大师级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论在啥时,头脑都较比冷静,善于自省。当然,这说的是真正的大师,可不是历朝历代都有出现的那些个生装出来的大师,那些个坑蒙拐骗的大师!白果在这一段儿对自个儿这大半辈子所走过的道儿都不知思谋过多少回啦!心中时常萦绕着一个问题,咱这大半辈子是不是干了啥错事儿,才使得自个儿活成了今儿个这模样儿哪?当然,这说的是大事儿啦!实在说来,自个儿的这大半辈子确确实实干了一些个错事儿!但白果觉得,自个儿干下的错事儿,可没有一样儿是自个儿故意做下的!首先,白果想到了在那少室山下失手打死了人!白果觉得,被自个儿打死的那个人确实不是啥好人,应该说就是一个歹人!但歹人也并没有歹到该被打死的地步!这确实是一件不该发生的事儿!这个事儿也成了自个儿终生不得安生的开端!但当时,自个儿也是一时气愤,内心里并没有就想一拳将那歹人打死。其次,就是入了伙儿了的事儿啦!这应该也是一个错事儿!但这个事儿,也并非就是自个儿刻意所为!实实在在地说,咱愿意当胡子吗?那哪儿能哪!至于这其中犯下的一些个事儿,参与抢劫了一些个财物,这些个确实都是错事儿!想到这些个事儿,不能不说到那回在这覃县地面儿上劫得荆家财物一事!那一回还绑了人,就是荆志义和荆志国啦!那一回,是自个儿飞身踹倒了那马车,制住了荆继富和荆继忠两家人,自个儿飞起的那一脚确实起到了关键作用!但要说,假如,自个儿不踹出那一脚,荆家人那天会逃脱吗?白果认为不会!那咋可能哪?咱们那么些个弟兄都骑着快马,他们那么一辆拉着六七个人的重车,如何逃得脱!但这个事儿,咋说也是一个错事儿!这是铁板上钉钉儿!白果认!说到自个儿逃难逃到了覃县茨沟,跟凤芝姑娘私订终身之事,白果觉得,这个事儿绝不是自个儿做下的错事儿!自个儿当时确实是一个和尚,但也确实是一个假和尚!这个事儿并不就是自个儿行骗!当时,自个儿与凤芝姑娘,你情我愿,何错之有?古往今来,男女之间不都是这么个事儿嘛!这咋会说是错哪!自个儿结识了凤芝姑娘一家,应该是自个儿这一辈子最为幸运的事儿啦!一家人和和美美……人生能有几何!只可惜,这些个,只是短暂的一瞬!尽皆灰飞烟灭!想到这些个,白果那样的一条汉子,每每是一脸的戚然,泪水险些跌落于衣襟!
至于说到白果击毙那六个日本关东军大兵一事,那可就更不能将错算到白果头上!
那这样说来,白果是不是觉得说自个儿这大半辈子做下了一些个错事有些个冤屈哪?那倒不是!白果觉得,自个儿的这大半辈子确实做下了一些个错事,但那些个错事应该说并不就是不得了的!白果认为自个儿犯下的最大的错,是在与那东甸县警察局特务股股长搏击的那一回!那一回,他险些个就命丧于那个叫做黄大宝的手下!白果之所以认为那一回自个儿犯了大错,是因为由于自个儿本人的原因,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自个儿险些个丧命!这一切,都来源于人最不应该有的自大!
东甸县警察局特务股股长黄大宝,是个日本忍者,而且在日本忍者这个行当中那也是上乘之人,身怀绝技!当然,这是白果所不知晓的啦!那一天,白果同黄大宝一接手就已经有些个奇怪,黄大宝的技击套路完全不同于白果此前所了解到的中国境内各门各派的武术套路。面对这样的敌人,按说,应该引起白果足够的注意和警觉,但白果没有!白果认为,这黄大宝应该是个奇才!看他的招式套路,并不隶属于哪门哪派,这应该是他自个儿悟出来的!那并没有师门的一个人,身手能够达到如此境界,能不让人佩服嘛!但与此同时,白果也还是感觉到黄大宝的招式功法奇特阴毒。白果觉得这种表现应该是黄大宝自身的秉性使然!白果一伸手,就已经知道那黄大宝并不是他的对手!既然这样,那就赶紧一招儿致敌于死命不就结了!可是白果没有!白果倒产生了一种想法儿……咱倒要看看你还有何等能耐!战场上的情景是千变万化的,也是瞬息万变的!所有的机会机遇都会在一瞬间出现,也会在一瞬间消失!接下来那黄大宝所用的招法儿可就真真儿让白果措手不及了!黄大宝向白果撞击过来,白果没有感到是一个人向他撞击过来,而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寒流向他撞击过来!白果感到瞬间已被冻僵!这一切来得是太过突然!白果有点儿想不明白,这是咋个事儿?不用说,白果那一瞬间已经就中了招儿了!他的脑袋一瞬间就有些个昏昏然,已经就不能正常想事儿!自个儿的身体已经不能为自个儿的脑袋所支配了!
说来,还是白果命不该绝!就在他被黄大宝压在身下之时,也不知个啥人向黄大宝开了一枪!那一枪虽说并没有击中黄大宝,但却让黄大宝吃了一惊,也让倒在地上的白果吃了一惊!白果从昏昏然中清醒过来了!
那一回经历的事儿深深地印在了白果的脑袋里!恐怕就是终生难忘啦!白果平心静气地揣摩自个儿,觉得自个儿应该算是有些个技能的人!但也仅此而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个人的能量毕竟有限,自个儿不可能具有扭转乾坤的神力!
显然,眼下,日本人是盯上了自个儿了!在白果看来,日本人的企图是明显的,那就是等着自个儿有所动作!这一点是明白白儿的!按说,处于这么一种情境之中,自个儿唯有静观其变,那才是上上之策!但白果有些个担心,别因为自个儿的事儿而牵扯到老东家少东家一家人,如果那样,咱可就真真儿对不住人家了!可一旦自个儿一动,势必引起日本人的注意!不用说,就在老东家少东家这院子的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不知得有多少日本人隐着哪!
这样想着,也不咋,白果心里就是一动!那些个日本人会不会在奔着咱来的同时,对老东家和少东家一家也想整出点儿啥来哪?正是因为这一点,白果觉得,自个儿就更不能动啦!虽说咱没有啥扭转乾坤的神力,但咱毕竟还是有些个功夫的!自个儿一旦离开,那些个日本人对老东家少东家一家儿可就得毫无顾忌地随意而为啦!
到得这时,白果的心里真真儿就是苦不堪言!白果怀疑,老东家少东家一家儿如果真真儿就有啥事儿被日本人盯上了,自个儿一动,很有可能还要为老东家少东家增添麻烦!
第五百三十九章 多少要有些个麻烦()
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姐俩儿按照王儒少将的指令,很快就掌握了覃县荆家沟保长荆继富一应的情况。据悉,荆继富是覃县有名的财主和富商,荆继富一族还真真儿就是世家,中国人常说的啥富不过三代,到他一族这儿还真真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荆继富一族人富得那可不止三代!远的不说,就是几年前,具体说,也就是日本人占了中国东北的几年前,荆继富家那可还是富甲覃县哪!那土地,那店铺,要说无数那是假话,但确确实实是不老少!可也就在日本人占了中国东北的几年前,荆继富家败落了!铺子已经就全都出兑给了他人,土地也都折腾得差不多了!这个情报的获得,让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机关长王儒少将的眼睛足足亮了好一阵子!
情报不但对荆继富家的财富有较比详尽的罗列,还对荆家为何败落给出了原因!那就是因为政局不稳,中国境内战事不断,荆家的经营一天儿不如一天儿,如此而已!王儒少将对情报给出的荆家败落的原因,觉得有些个靠谱儿!但并不是完全靠谱!政局动荡确实不利于经济发展,但如果说荆家这样的世家,在不到两三年的功夫里就败落了!按照中国东北,满洲国人的说法,一下子就不行了!恐怕还不至于!这里面肯定是另有原因!王儒少将疑惑,荆家把店铺都出兑给了他人,土地也折腾得差不多了,是因为欠债,把这些个财产拿出去顶债了吗?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但应该并不全是!那另外还有啥?会是因为咱大日本关东军要占了中国东北这块地儿?这样想着,王儒少将可就心中为之一凛!难道,荆继富竟有如此神通,能够预见到几年以后天下的走势?能够预见咱大日本关东军会占了这中国东北,还把这中国东北变成了满洲国?就这些个乡下人,中国东北话叫土包子!这个事儿还真真儿不好解释!
现在,摆在王儒少将面前的是两种选择。一个是承认情报给出的荆家败落原因的准确性。荆家确实是因为经营不下去了,破落了,这才出兑了自家的铺子,把土地也折腾得差不多了!另一个是,荆家败落只是一种虚假的表面,实际上是荆家对时势的一种绝顶聪明表现!一种参透时务的表现!中国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说来,荆家父子可真真儿就是俊杰啦!那,荆家父子到底是败落的财主富商,还是参透时势的俊杰哪?王儒少将还真真儿希望荆家父子是败落的财主富商,而不是俊杰!如果荆家父子真真儿就是俊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