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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在东北这块儿的日本人,那早已经就是红了眼的。日本人在东北这地儿整了啥满洲国,但他们眼里其实也还是把这块地儿上的人看作是中国人的。日本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啥满洲国!纯属扯淡!日本人本就没拿中国人当回事儿,况且,就在这会儿,他们确实是把眼下在街上跑着的这几个中国人当作了反满抗日分子的!
为首的那个日本人平端着枪打出去的那发子弹,正中跑在当腰儿的一个人的后心。
那人应声仆地。另一个大惊,立时也一下子仆地!要说,这可是人的一种临危之时的应急反应,那是不假思索的!那小子也还算有点儿血性,心想,自个儿的搭子挨了枪子儿,再跑,自个儿也得挨枪子儿!咋整都是一个死,老子还他妈不跑了,老子就跟你们这帮子犊子干上了,爱咋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从胡同口儿冲出来的那俩儿日本人一时没弄清前面的两个人咋一下子都趴下了?一时也没有分清这射出的子弹到底是打中还是没打中,也不知道是打中了哪一个。但那两个日本人那可是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特务,也是训练有素的,害怕其中有诈,并没有即时冲上前来,而是一下子闪在了胡同儿前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俩人儿就那么一块儿挤在了那棵树后朝街上向前仆倒的那两个人看着。僵持了一会儿,看看在街上趴着的两个人都是那么一动不动,知道是肯定有诈了。一颗子弹不可能分成了两半儿同时射中两个人,因为那两个人向前跑着的时候并不是一前一后,而是同时分开了向前跑着的。但到底是哪一个使诈了呢?再看看,那躺在街上的两个人儿都不动,他们怀疑是那个稍顿了一下子才仆倒的人使诈,就朝着那个顿了一下子才仆倒的人开了枪。
顿了一下子仆倒的那个小子本以为那两个日本人会上当,会冲到跟前来,没想到那俩儿日本人会鬼到这种程度,竟然又朝他这边儿开了枪!虽说因为视线模糊,并未打中,但要是再这样挺下去,那可真真儿就是死路一条了!头一枪没打中,二一枪没打中,接下来再打,总有哪一枪是要打中的!一瞬间,那小子仿佛看到了有个闪着亮光的人站在天上在向他招手!他心中大骇,遂在地上两只前脚掌一蹬,就地磨了个圈儿,随即就抬手开了枪了!
他这边儿枪一响,猫在树后的那两个日本人可就不象刚才那么从容了。只能在树后躲着,再不能象刚才那样瞄准了!
向前跑着的钱忠和向刚才从那里出来的那条胡同跑回去的韩老六和小宝,听到响了枪,知道再这么跑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也立马闪到了一旁的树后和电线杆子后面躲避。待往回看时,却见蹽在中间的那两个小子双双趴在了街上,待看到两下打了起来,知道,那两个从胡同儿里冲出来的人就是日本人了,这是毫无疑义了,可那两个蹽在中间,这时都仆倒在大街上的人却不知到底是个啥人!那两个人能跟日本人干起来,咱要是就这么蹽了,把人家扔在大街上,有点儿不仗义!
钱忠到得这时,那已经就把日本人恨得是牙根痒痒,立时就在隐着的路边儿的电线杆子后面向隐在树后的那两个日本人开了枪了!
听到胡同儿里冲出来的日本人开了枪,韩老六和小宝躲在树后再看,街上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有些个奇怪,估摸着是一听到了枪响就都猫了起来。这时却看到那胡同口儿一侧的树后火光一闪,响了枪,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人摞在了树后,知道就是那两个刚从胡同口儿冲出来的日本人了!这时枪声可就不是一声两声了!韩老六遂用枪瞄准儿,接着也开了枪了!
子弹飞出去,锲进了那两个日本人隐着的那棵树的树干,树皮被掀起了一块儿,距离躲在树后的那个日本人的脑袋也就一揸之遥!
这个时候,躲在树后的那两个日本人可就是三面受敌了!那一尺不到的树干后竟然躲着两个人!那两个人要是就光躲着几乎是正面的那个人尚还勉强,这要想躲过来自三个方向的子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钱忠一枪射出,打中了躲在另一个人身后的那个日本人。剩下的那个日本人被紧贴在自个儿身后的那个日本人的突然中弹吓了一跳,一只手紧抱着树干,一只手还在射击!打了两枪,朝倒在自个儿脚下的那个日本人看了看,知道是不行了,可也不敢蹲下照看。如若蹲下,目标就要增大,那不得让对手一打一个准儿嘛!
要说那俩儿日本人,他们还真真儿就觉得他们才是这东北,这满洲国的主人了!那要是问,这东北,这满洲国是你们的地儿吗?他们也明知道不是!可明知道不是,却还是觉得他们在这东北,在这满洲国比啥都硬实!他们没有想到,那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会向他们还击,更没有想到,会出现三面受敌这么一种局面!他们原以为,那大日本关东军巡逻队时不时地就在这街上遛一圈儿,就是有个把的反满抗日分子,还敢在这样的地儿咋的?不可能!可这时候,那还活着的日本人不再这样想了!他这时想,再这样打下去,按照东北这块儿的说法,想占着香儿恐怕是没有机会了!还是先咽下这口气,回头再跟这帮混蛋算帐!这样想着,就自个对自个儿嘟囔了一句:
“撤!”
一下子就从那树干后闪了出来!
可他这一闪却被正对着他的那个趴在街当间儿的人逮着了机会!那人在远处可就开了枪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难以应付()
枪声过后,再看那从树后闪出的日本人,一下子就向旁侧跌倒,跌倒后还想从地上爬起来。
那人打出的那一枪打中了那日本人的左腿与屁股连接着的地儿,那日本人要想再爬起来已是不能!气得哇哇大叫!那也是个有些个日本武士精神的人,扭歪着坐在地上,哇哇叫了两声,仍能回过身来向子弹飞来的方向还击!
又一颗子弹飞过来,那个日本人可就再也没有还击的份儿了!
躲在各处尚还活命的四个人,见那两个日本人均被击倒,三个一下子就从自个儿躲藏着的地儿闪了出来,另一个快速从趴着的地上挺起。钱忠还是飞一样地向前蹽过去,后面的钱忠和小宝这回不再朝回蹽了,还是跟先前一样,向钱忠蹽着的方向蹽过去。原先蹽在中间儿的那个人,却还是象先前那样向街旁闪了过去。可也就一瞬的功夫,这四个人又都几乎同时改变了蹽着的方向!
从西面的远处隐隐地传来了警车上所配有的那种警笛的鸣叫声!正在钱忠等人所蹽着的前方!
钱忠,韩老六和小宝,这时就近闪进刚才那两个日本人蹿出来的那个胡同儿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到了这时,钱忠还没有忘记向不远处的韩老六和小宝挥了一下手,进胡同儿!他这一挥手不要紧,却把那个追着他们的人整糊涂了,以为是向他挥手,一时有些个不解,咋,还想让咱跟你走吗?那咋可能呢?但他却也回过身来,蹽到了他的那个已经没了气儿的搭子身边儿。那小子也是个有心数的人,他猛然醒悟到,咱这搭子虽然已经就断了气了,但咱要是就这么把他扔在这儿,委实有些个说不过去!再说,那日本人别再把咱这搭子当成线索,找到咱和咱警察局!眼下,那两个日本人大概都他妈的没命个蛋的了,别再把帐算在了咱的头上,那咱的命也得他妈的完蛋!这样想着,那小子把手里的短枪往腰里一插,哈下腰,拽起那人的肩膀,使劲儿一抡,就把那已经断了气的搭子搭在了背上,背起就走!他刚蹽到街边一侧的民居过道儿,那日本关东军宪兵队的警车就到了,紧接着,日本关东军巡逻队的大兵也到了!
到得这时,那两个中枪的日本人已经死得透透儿的了!经现场勘验,发现除了那两个被打死的日本人之外,还有一摊血迹,应该是还有一个人或是受了伤或是已经死亡,被另一伙子人带走了!
王娟秀接到报告已经是半个多钟头以后了。
王娟秀是个优雅的女人。她接到报告后,并没有象一般的日本人那样气得大骂混蛋,这可能跟她是个女人有关,但她心中也已经是恨得不行!这他……也太嚣张了!王娟秀已经习惯于用中国语言表达爱与恨!王儒给她调配的四个人,这一下子就折了两个,能不让人气恼震惊,还……有没有一点儿害怕啥的呢?实在说来,还真就没有!王娟秀从来不知道啥叫害怕!过去没有,眼下没有,将来,能不能有,可就不好说了!
王娟秀亲自出了现场。
从现场勘验上看,那两个日本特务,一个是一枪毙命,子弹打中了左胸,另一个是挨了两枪,一枪打在左腿与屁股衔接处,另一枪打在了头部。头部中弹后,整个身子向右前方向倒过去,头上的血却喷到了左前方的地上。
除了这两个日本特务外,现场还留下了一个人的一摊血迹,那个人是在街当间儿中的枪,是死是活尚且不知。一般人会有些个奇怪,按说,一个身上中枪,伤处流着的血的人,肯定走到哪儿,哪儿就会留在血迹。可这个人中枪的地儿只留下了一摊子血,并没有向远处移动的痕迹。王娟秀那也是这套事儿的专家了,一看便知,这种情况不难解释,那就是东北这天气造成的。那人身上流出的血很快就凝结了。那人要是活着,很有可能,还会不断地从伤处渗出血来,可一旦死了,搬到哪儿,那也是不会从流血上找出啥痕迹来的了!
到得这时,王娟秀真真儿地感到奇怪了!这杀死俺大日本关东军特务的人都是些个啥人?不用说,那一定就是反满抗日分子了!那一下子杀了两个大日本关东军的特务,那不是反满抗日分子还会是个啥人?那,死掉了的那两个特务为啥死在了这儿?是狭路相逢吗?那,杀死大日本关东军两个特务的人会与荆志国和陈果有关系吗?王娟秀推测,肯定是有关系的!这离荆志国家只差一条胡同,杀了大日本关东军两个特务的人会跑到荆志国家去吗?关键在于,被也不知个啥人杀死的那两个特务都是大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特务,都是王娟秀的手下,本都是用于监视荆志国家的。这一下子就突然间被人杀死,那真就是那么巧吗?王娟秀摇头。
实在说来,这场遭遇战对参战的三方来说,都应该是个意外。荆志国听到报告,也是为之一惊!好在出去的三个人都是全身而退!但计划却并没有实现。原先是想侦察出那些个东甸县警察局特务股的特务都藏在哪儿,这个事儿一出,不但没有得到那些个特务都藏在哪儿,而且还真就不好再往下进行了!假如,那两个人真就是东甸县警察局特务股的特务,不知道,那黄大宝听到这么个消息会是一种啥样的心境!生拉让日本人给打死了一个,你这个股长得咋办呢?
这时候的荆志国还真真儿不知道那黄大宝本不是中国人!
那个活着的特务把那个死了的特务背回到他们租住的房子里。房子里的特务一看这出去也没多一会儿,这咋就死了一个哪?本是仨人一班儿,轮到这一班儿的一个小子也不知是吃了啥东西吃坏了还是咋的,起不来炕了,因此就去了两个人。这时,那没有去当班儿的小子一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那胆子差一点儿就吓破了!按说,他应该高兴才是。那他要是也去当班,说不定这死的可能就是他了!他没去,这不就躲过一劫嘛!这咋还差点儿把胆子吓破了呢?那个小子害怕的是黄大宝。三个人一班儿。该他当班儿,他却没去,那黄大宝要是怪罪下来,那不得够他喝一壶的!
众人一看,那小子背个人回来,再一看是自个儿的弟兄,立时就怒火中烧,恨不能立时就去同那些个日本人拼命。啥也别说了,赶紧给警察局负责人黄大宝打电话吧!电话里也不敢说得太透,害怕被日本人监听,只能说,最近不能去东甸,表弟不幸过世。
一听电话那头儿说出这么一句话,黄大宝是后脊梁骨冒冷风。黄大宝不知道具体情况,在黄大宝的心目中,那警察局跟日本关东军本就跟一家人差不多。在这个事儿上,那还就是怪不得黄大宝,那黄大宝的血液里流着的可是日本大和民族的血!血缘这个东西在有些个时候还真真儿左右和束缚人的大脑!黄大宝在电话里有些个急了,命令道:
“说!出了啥事儿?”
那个特务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的!那能说么,这个时候,说不定日本关东军正在电话里听着哪!那日本人让咱给打死了一个,咱这弟兄也让人家日本人给打死了一个,在电话里你敢说你打死了一个日本人?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就是自个儿这边儿的人死了,你敢在电话里说吗?那不也是不敢嘛!
眼下这个局面,那个特务连回东甸都不敢了!他并不知道,那两个日本人是不是都死了,那万一要是有没死的,那在他上火车的时候,赶上倒霉,一下子认出他来,那他还有得活吗?尽管他并不是啥反满抗日分子!
其实,这小子这时真真儿就是有些个懵了,黑灯瞎火的,那两曰本人就算真有没死的,离得那么远,捂得又严,不可能看清他的长样儿。
电话那头儿的黄大宝差点儿急疯了!最后,黄大宝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说道:
“行!咱知道了!咱明天过去!”说过之后,忽然间又想起了个啥事儿来,接着说道,“哎呀,明天,明天咱还有事儿哪!咝……咱看看能不能腾出个空儿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血缘影响脑袋()
对于荆志国家不远处的街上发生的这一应的事儿,无论是王娟秀还是黄大宝,那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个人心里似乎就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人就是王儒。王儒为了监视荆志国,或者说是荆志国一家,先后派出了黄大宝和王娟秀,当然,最开始黄大宝到得荆志国家这一左一右奉的是东甸县警察局局长任东的命令。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两个大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特务被也不知是些个啥人给打死了,那些个人中也有一个是负了伤或是已经就没了命了。王儒在听到这一应事儿的报告之时,心里就忽悠了一下子,世事难料,真就有可能是黄大宝的手下和王娟秀的手下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枪战。除了王娟秀手下折了两个人之外,另一个负了伤或者就已经死了的那个人,王儒估计很有可能是黄大宝的手下,也就是东甸县警察局特务股的人。东甸县警察局的那些个人,死就死了吧!或者没有死,只是伤着了,那就算他命大!问题是咱这大日本关东军,咱这特务机关的特务也被人打死了两个!真真儿就是岂有此理!要说,战场上死两个人,那也不算啥,可这毕竟跟前线部队作战不同!当然,时下这满洲国也可算是战场了,只是还不能算是明战,只能算是暗战。
出了这码子事儿,是怨王儒吗?是王儒整的鬼事儿没整好造成的吗?好象还不能这么说!也不知咋的,王儒最近一段儿总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按说,大日本关东军在中国东北这块儿那可是取得了了不起的战迹,如果用辉煌这样的词儿来形容也不为过。得到中国东北这块地儿,也并没太费大日本关东军的人财物,而得到的财物却是无数!那还有啥值得为之惆怅的呢?
王儒作为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机关长,他觉得,如果把中国东北地区,现在就是满洲国啦!算作一个大局的话,就大局整个看,我们大日本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