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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截山道,多米麾下的那轶千骑、也利埠千骑已经抵达,就连稍后出发的多米校尉本人也到了,由于时间赶、任务重、道路难,先行两个千骑还要稍微清理道路,所以只携带最基本的三天干粮,行军用了一天半,抵达预定位置后休整半天,可是两天前探马百骑长口中即将抵达的纳哈良部大军根本没看见。
按照正常草原骑兵行军推测,这个时间刚好是偷袭驼绳子草原的纳哈良部宫帐军经过多米校尉所在山坡丘陵下方的时候,哪怕他们再快一点,也绝不可能那么快全军通过的。
要知道,探马百骑长汇报不少于千骑敌军,不是几十人或几百人,再者,山坡丘陵下方也没有大规模骑兵行军留下的踪迹。
难道这股纳哈良部宫帐军不是偷袭驼绳子草原的?多米校尉心中有些焦急,先头两个千骑的干粮已经全部吃光,若不是后出发的本卫第三千骑和侍卫千骑在赫离急急提醒下尽可能多携带三天干粮,恐怕不用纳哈良部宫帐军,自己麾下就可能出现非战损减员。
不过,虽然后出发的两个千骑多携带的干粮解了燃眉之急,可是多米的军队依旧面临越来越紧的粮食危机,此次在白马山岭窄道急行军,地形限制备用马数量,就连最基本的一人双骑都做不到,只能依靠百骑队的集体备用马、千骑备用马载运干粮和清水皮袋等,若是一卫备用马也赶来,或许还能熬多几天。
可惜的是,为了快捷进军,多米校尉根本没有吩咐,匆匆率领亲卫队就追了上去。
对粮食,多米校尉心中是焦急,却并不担忧,已经派信骑回去出发前的白马山岭营地,甚至赫离可能已经想到粮食缺乏,必然会安排粮食运输,否则赫离怎么会急急让后出发的两个千骑多携带干粮。
多米校尉担忧的是那股消失的纳哈良部宫帐军,究竟去了哪里?千骑纳哈良部宫帐军,甚至是几千骑纳哈良部宫帐军突然消失在白马山岭侧面,绝对是一个不小的隐患,随时都有可能偷袭驼绳子草原,乃至越过驼绳子草原,跨过拉驼河,逼进柔黎部腹地。
“校尉,探马游骑回来了!”正当多米校尉内心焦急、担忧之时,亲卫队长赶过来汇报。
抵达半截山道之后,多米并没有散出去过多的探马游骑队伍,防止纳哈良部宫帐军发现什么斥候踪迹,打草惊蛇,只是依靠最早的柔黎游骑搜查、盯紧纳哈良部宫帐军踪迹。
“校尉大人,几队探马勇士沿着山脚前后查探,终于发现纳哈良部宫帐军的踪迹,原本我们以为他们快速行军,已经通过此地,可是追出去百里都没有发现。此时,后边的儿郎发现纳哈良部宫帐军在距离此地六十里左右的山岭外围驻扎,并且几队纳哈良部宫帐军游骑回营后,大部人马才拔营行军。”探马队长汇报道。
几队纳哈良部宫帐军游骑回营?
多米校尉微皱眉一想,明白过来为什么急急前进的纳哈良部宫帐军会驻扎,原来是要等前方探马斥候传回来消息,此地距离驼绳子草原不过一、两日路程,必须要摸清驼绳子草原外围游骑、巡逻兵的情况,甚至干掉最外围的,才能够降低被发现的可能,留给驼绳子草原的反应时间也会尽可能减少。
“距离还有多远?”多米校尉心中一定,纳哈良部宫帐军拔营行军,区区六十里,骑兵快马加鞭,现在距离此地绝对不远。
“最多只有三十里,回报信骑走了一段捷径,但是快也快不到哪里。”探马队长一顿,然后急促补充:“不过,过来的纳哈良部宫帐军不止一、两千,最少有五千骑兵,甚至更多,但是不会超过七千人。”
“什么?”一听到敌军数字,多米不由自主惊喊一声,随即深一口气,压抑住胸前的急促起伏,虽然猜测来敌超对超过一千骑,毕竟达达不拉非狂妄之人,要偷袭驼绳子草原怎么可能只派一千人马。
可是,多米听到最低敌军为五千骑兵的时候心中还是泛起一丝震惊之意,从泰罗格、骨啜纳两人口中,已经知道纳哈良部宫帐军战力不弱,甚至在同等兵力的近战厮杀中,死死抗住常备军新兵千骑,稍有变故,都可能突破常备新兵千骑防线。
“五千至七千。。。。。。”多米心中嘀咕一声,有些纠结,麾下三个千骑都是整顿后的新兵千骑,从自己老千骑是平均拆分的,所以战斗力相差无几,“不过,有侍卫千骑,作为先锋千骑完全没有问题。”
“传令,后边的侍卫千骑上前,那轶千骑后退,右边的也利埠千骑随时准备冲出山林战斗。”多米校尉下达命令,自己手中也有五千柔黎精骑,绝对啃得下五千至七千纳哈良部宫帐军骑兵,就算损失大一点,也要砍掉达达不拉的一条臂膀,消除白马山岭的侧面隐患。
第四百六十二章:急速前进的哈尔赤()
多米校尉的将令一下,五千柔黎精骑迅速动起来,侍卫军拜达尔千骑长接替那轶千骑长作为先锋尖刀,也利埠千骑长移到山林一带,以便随时堵住纳哈良部宫帐军前队向驼绳子草原进军道路,配合主力围剿射杀。
几位千骑长心中既欢喜又激动,笼罩心头的那点愁云惨雾,有着璀璨阳光照进来,一切都十分美好,等到柔黎勇士的铁蹄利刃染红方圆数十里的草毯,那就是战斗的完美落幕。
或许几位千骑长没有深度思索那股消失的纳哈良部宫帐军会给柔黎部带来什么隐患,可是携带口粮不足,支撑不了几天的困状却是摆在那儿的,如果没杀一人,没射一箭,就灰溜溜回去,恐怕日后兄弟千骑之间就不缺笑料。
特别是拜达尔,堂堂侍卫军千骑长,身份仅次于多米校尉,可能没有脸在侍卫军待下去了。
当半截山道周围的柔黎军调动布置的时候,哈尔赤率领六千纳哈良部宫帐军一步步向驼绳子草原逼近。
“主人,探马最新回报,驼绳子草原外围一百里没有发现柔黎游骑队。”亲随骑兵来到哈尔赤跟前汇报。
骑乘战马快速行军的哈尔赤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吩咐探马游骑继续探查。
哈尔赤知道此时的六千纳哈良部宫帐军才算进入危险地带,现在才是长生天考验自己的时候,绝不敢掉以轻心。
“怎么,我们的哈尔赤大人怕柔黎部怕到这个份上?是不是百里外有敌人,你立刻调转马头,飞快逃命。。。。。。”一名宫帐军千夫长凑上来,一副豪爽率直的语气,却掩盖不住话语里的针对,讽刺哈尔赤是个懦夫。
此人正是出身纳哈良部大氏族,和达达不拉诸子交好的宫帐军千夫长,现在是哈尔赤的副手,一同偷袭驼绳子草原。
哈尔赤睨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准是哪儿不对,或许真如宫帐军千夫长话语暗含的自己是个懦夫。
过于谨慎,就是懦夫!
自从恰苏图一战哈尔赤率领的一万纳哈良部宫帐军损失三、四千之后,他对柔黎军、恰苏图、驼绳子草原的警惕性直线上升,尽管他知道很多时候是自己过于谨慎,可是对待一知半解的柔黎部,真的不能不谨慎。
这段时间,哈尔赤可谓是衣不卸甲、刀不离身,整顿新吸纳进入宫帐军的几千纳哈良部战士,毕竟他们和宫帐军老兵相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一段时间的忙忙碌碌,哈尔赤满脸倦色、衣甲不整,却把新宫帐军整合完毕,派出探马游骑侦查白马山岭侧翼,找到一条最近的隐蔽道路,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的确,哈尔赤率军行走的前半段很顺利,隐蔽性也不错,临靠的斜坡山岭是天然掩护设施,可是走着走着,探马游骑就不再把精力放在斜坡山岭,孰不知后半截斜坡山岭就有勉强通行的山中窄道,还和恰苏图相通。
离开先前营地已经四十里,哈尔赤一路所见的只有草原、斜坡、丘陵,以及自己率领的六千纳哈良部宫帐军,前方探马游骑回报也并没有什么问题,有些疲惫的哈尔赤晃了晃脑袋,觉得是自己太累了。
“加快速度,赶到今晚扎营地,然后明天晚上我们要在柔黎部的驼绳子草原大帐喝酒吃肉!”哈尔赤一甩马鞭,周围将领纷纷下去督促自己兵马,就连刚才开口的宫帐军千夫长都不敢违背。
哈尔赤领军之严出了名的,若是有违背的,生起气来,可不管你是奴隶小兵,还是部落贵人。
一时间,传令骑兵的战马卷起一阵阵沙尘,吼叫声、鞭花声、战马嘶叫声此起彼伏,纳哈良部宫帐军加速前进。
中午时分,纳哈良部宫帐军没有扎营休息,根据哈尔赤大人的命令,草草吃了干粮,又继续行军四十余里,等到太阳沉下去地平线一半之时,整支军队的速度才缓了下来。
此时扎营,对斜坡丘陵上的多米来说,如同一头大肥羊刚好踏进猎人的陷阱,无论是时间,或是地点都是极好的。
时间,经过一整天的加速行军,终于抵达预定扎营地,宫帐军上下肯定有一种松懈感觉;地点,纳哈良部宫帐军的先头部队通过多米校尉所在侍卫军千骑山坡,却没有突过右边也利埠千骑位置,非常有利于柔黎精骑中间突击、两翼骑射包抄的战术。
眼睛盯着驼绳子草原的纳哈良部探马不会再绕回半截山道侦查,五千柔黎精骑被人发现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策马冲锋仿若几把昏暗处的锋利匕首,同时朝着下面的纳哈良部宫帐军扎过去,肯定扎出几个鲜血淋淋的窟窿。
“校尉大人,拜达尔千骑长传来消息,准备完毕,同时替换下来的那轶千骑长重新列阵,随时可以进攻。”
听到亲卫队百骑长汇报,多米点点头,随即吩咐:“亲卫队也要准备好,随我冲进纳哈良部营地。”
对于千骑长以上的柔黎将领,赫离无论是在教导营,还是出兵征伐时,都会强调不必身先士卒,制定军令更是把亲卫队和主官捆绑在一起,若是主官出事,亲卫队难逃惩罚。
“校尉大人。。。。。。”亲卫队百骑长倒不是担心自己受罚,更多的是担忧校尉安危,不得不开口。
多米摆摆手:“斜坡下方最少有五千骑兵,几乎都是纳哈良部精锐,此战必须要快,击溃他们营地,切断他们前后队伍的联系。”
亲卫队百骑长不再说什么,虽说军令规定亲卫队职责,首领叮嘱过亲卫骑兵要保护各自将主,却没有说过各千骑、卫的将领不得挥刀冲锋,也不可能颁布这种规定。
必要时候,就连身为部落首领的赫离都要策马冲锋,嗷嗷叫冲向敌阵,管他什么规定。
五千柔黎精骑在手,这可以说是多米有史以来第一次执掌这么多军队,也是第一次独领几千大军,潜伏山林、粮食困状、判断敌军动向、调动千骑百骑等,统统由他扛着。
第四百六十三章:收起强弓()
地平线,太阳沉下去三分之二,扎营中的纳哈良部宫帐军准备今天最后的忙碌,明天这个时候,自己可能已经杀进去驼绳子草原营地享受美酒烤肉。
与此同时,侍卫军拜达尔千骑的柔黎勇士牵着战马,沿着山岭斜坡悄悄向扎营中的纳哈良部宫帐军靠近,一旦千骑长发出冲锋命令,上马突击,绝对打得纳哈良部宫帐军措手不及。
负责堵截纳哈良部先头部队的也利埠千骑长,多米校尉、拜达尔千骑长对他有着自信,绝对牢牢压制纳哈良部先头部队,甚至这边切断纳哈良部宫帐军前后队的联系后,也利埠千骑长那边说不定能够扩大战果。
“挥旗!”拜达尔千骑长看看多米校尉方向,有力说出两个字。
握着千骑长旗帜的亲卫骑兵用力左右摆动几下,随即,前方几支百骑队迅速动了起来,却又不显得慌乱,甚至都没有下意识上马冲锋,是抚摸战马小跑十几米,翻身上马,在不引发太大动静的情况下给后面兄弟百骑留出足够的运动空间。
后方的几支百骑队之间间隔一定距离,轻磕马腹,驱使座下战马保持一定速度,不急不慢,可是,看上去,整个千骑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点停滞。
不远处,那轶千骑长回头望了望几眼自己千骑,再对比一下拜达尔千骑,差距一下子出来了,感觉自己千骑还没出击,待在这里,怎么阵列配合度却比不上拜达尔千骑,只得心中赞叹:不愧是侍卫军。
拜达尔千骑和那轶千骑最大的不同之处是老兵数量,要知道拜达尔千骑可是拱卫首领的侍卫军千骑,几乎清一色老兵,最起码参加过一次或两次万骑以上的对战,几百上千人规模的小仗就不用算了。
那轶千骑中最普通的十骑,可能只有一、两个老兵,可是拜达尔千骑中的百骑,都不见得有一、两个新兵。
纯老兵构建的百骑、千骑,配合度、默契度、灵敏度等都超过那轶千骑这种以老兵为骨架的新兵千骑。
新兵千骑,硬骨架是有的,但是要让整幅躯干灵活起来,那就得靠一次次运动。
战士的运动是什么?
战争!
“好了,到我们上场,都给老子表现好一点,否则我们千骑就要回去白马驿看押俘虏物资!”那轶千骑长下令。
在各个营指挥、百骑长的命令声中,那轶千骑麾下的柔黎精骑急不可耐向左边山岭突出,动静、队列比起拜达尔千骑稍逊一筹。
眨眼间,拜达尔千骑冲出斜坡山岭,借助地势急冲而下,各百骑不用停下来调整队形队列,在奔跑过程中,渐渐形成攻击箭头。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五十米!
一阵急促弓弦扣拉声响起,随即几百上千支铁簇箭矢疾如闪电,根本没有留给扎营中的纳哈良部宫帐军反应时间,箭头撕碎皮甲,插进躯体血肉之中,带起鲜血碎肉。
不少纳哈良部宫帐军中箭倒地的时候手中还拿着绳子、木杆等扎营物品。
冒出的大队敌骑,突如其来的锋利箭矢,瞬间倒地的同族战士,在纳哈良部队伍中引起一阵惊乱,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敌人此时来偷袭,偷袭的位置还那么隐秘,让人完全料想不到。
有几个纳哈良部战士还打算扎营完毕,去山岭里打猎,看看能不能捕抓到几只野鸡、兔子,怎么想到自己成为山岭里敌军的猎物。
一千柔黎精骑越来越近,隆隆马蹄声,大地震动声,一瞬间的箭矢划空声,终于让纳哈良部营地明白过来。
“吹号角,迎敌!”哈尔赤冲出帐外,死死盯着敌军袭来方向,根本不需要思考,断定来敌是柔黎部。
至于为什么柔黎部会知道自己的行军路线,这已经不重要。
五十米,借助斜坡地势的柔黎骑兵短程爆发力极强,两轮箭矢射出,就杀到纳哈良部营地跟前,即使想要减速都不可能。
一千匹镶嵌马蹄铁的战马疾驰时仿佛踏出雷霆之歌,再加上自上而下的压迫气势,让纳哈良部宫帐军嗅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纳哈良部大将哈尔赤跳上战马,无意间摸到悬挂马旁的骑弓,心中一动,双眸仿佛射出一道厉芒,朝着冲杀过来的柔黎骑兵射去。
弓箭,威力强大的箭矢?
逼近纳哈良部营地的拜达尔千骑竟然没有再使出柔黎精骑最擅长的骑射本领,仿若出鞘的锋利弯刀,直杀敌人的心脏所在。
“举盾,散开!”哈尔赤瞄到冲刺敌骑手中的点点寒光,脑海中瞬间浮现不久前的一段场景,明白为什么对方敌骑不引弓射箭。
可惜,哈尔赤的吼声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