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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握刀,缓缓地朝着偷羊贼藏身那棵大树摸过去。
弓箭手并没有动,一部分人拉开弓弦随时发射的模样;另一部分弓箭手依然瞪着大眼警戒四周的一举一动,首领一路上早就推断偷羊贼三、四人,现在只有一个出现,还有两、三个呢。
赫离伸手一拍,示意刚才那个被射中盾牌的军士退后几步,旁边的军士迅速补上缺口。他接过着那个圆木盾,拇指划过那只穿过圆木盾的箭矢,感受着箭矢的锋利程度。
突然,“哥达,尽量抓活的!”首领的声音传入了正在缓缓移动着的哥达耳朵中。摸了那只木箭,拇指有着些许颤抖,箭杆是好东西,用优质硬木砍削、加工、晾晒而成,箭尾有着几缕鸟羽作为箭羽,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整只箭都是木质的啊,一只完完整整的木箭,没有铁箭头,就那么穿过了圆木盾。
根据上一次的战斗经验总结,赫离有感骑兵的防护力太差,又暂时不能实现骑兵皮甲化的装备,于是下令制造木盾来增加防护力。圆木盾都是取材森林,一等一的良木制造而成,厚度为一拇指厚。第一批圆木盾制造完毕,进行测试的时候,哪怕是一般的铁箭头都是只能扎入木盾中,连射几箭后才穿破木盾,箭头穿过另一面凸现,十几箭之后木盾才报废的。可如今,一支普普通通的木箭就穿过了木盾,怎能不让赫离心中泛起震惊的浪花?
“咻、咻”远处的大石头后站立起一人,朝着哥达那队连射两箭,迅速奔跑起来,犹如猎豹一般。另一边的大树后面,也飞出来两只箭,“钉、钉”扎在了哥达那边的木盾上,一个跳跃翻身,朝着另一个人的方向奔跑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跑在前的人一闪躲进旁边的参天大树背后,射出一箭阻碍后面的追兵。这里两个十骑也组成一队,疾步的赶了过去,呈包围之势。剩下的人儿原地不动,防备着还躲在暗处的敌人。
“吉姆,扔掉东西,跟上我,一会要死命地拉住我啊!让首领大人记住你名字的时候到了!”门朵人对着吉姆说一句,然后果断扔掉盾牌,收好马刀,用尽全力,拼命地朝着离自己最近那个偷羊贼奔去,吉姆见此也按照门朵儿的吩咐,有样学样,只带着腰间的匕首跑了出去。
门朵儿一边狂奔,缩短与偷羊贼的距离,一边右手朝着腰间顺过去,随时准备掏出什么。就是这个时候,大力纵身一跳,一条套马索从门朵儿的手上窜了出去,直朝着偷马贼头上套去。
“唰”地一下,“有东西了”门朵儿心中大喜,死死地拽住猎物。吉姆刹那间就赶到门朵儿旁边,随后一把抓住绳子死命地拉住。
梭牟子此时感受到了以前被自己抓住的猎物感受了,结实的套马索牢牢地锁住了他,害得他猝不及防啃了一地的泥。一看落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弓箭,木梭子想要爬起来拿起自己的弓箭,弓箭是每一个战士第二生命,绝不有失。可惜他挣扎的越厉害,身上的套马索就困得越紧,身体失衡再次跌落在地。
“梭牟子!”远处的图拉看到了梭牟子被绳子绑住,摔倒在地。立刻从树后冲了出来,朝着吉姆、门朵儿连射两箭,然后迅速朝着梭牟子那边奔去,他要去救梭牟子,把他带回来。
两支箭一前一后朝着吉姆飞过,吉姆毫不犹豫一把推开了死死拉住绳子的门朵儿,再闪身往旁边倒地一躲。一支箭矢猝不及防地落在了门朵儿面门前,再近一些,恐怕就破相了。
“你姥姥的,看我等一会怎么收拾你?”门朵儿大骂道,手里的力气更是加大几分要把自己的猎物拉回来。至于拉回来的方式嘛,首领说了抓活的的,死不了就可以了。一边拉,门朵儿还不忘问着:“吉姆,你没事吧?”
“没。。。。。。事”吉姆喘着大气地说到,刚才那惊魂一箭使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语气有些发抖是正常的。
很快,其他军士就赶了上来,将被套马索抓住的偷羊贼抓住了。另一边也有样学样,一样的套马索,趁着图拉手忙脚乱往梭牟子这边赶的时候,一条套马索从天而降。看来以后除了标准的武器配置后,赫离还要鼓励军士带上自己的个性化武器了。
看着自己的猎物被自己十骑麾下押走,门朵儿摆了摆酸软无力的双手,松了一口气。扭过头看着还倒在地上的吉姆,正想着嬉笑一番怎么还想在这睡觉的时候。门朵儿突然看见吉姆身底下有着红红的一滩血迹,他立马顾不得自己要干什么,一边大喊:“止血药,快点”一边朝着吉姆飞跑过去。
周围反应过来的军士纷纷掏出了自己止血药,也朝着吉姆这边为了过来。夹袍已经被箭矢划破了,门朵儿害怕得扯开一个口子,摸着那一道箭痕,顿时放下心来。出血不少,可是伤的却不是很深,没有伤入骨头。他连忙撕下自己里面的白色夹袍,也顾不得首领平时教导的包扎伤口尽量使用用热水煮过的白色布匹。擦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迹,倒上旁边军士递过来的止血药,连忙包扎起来。
此时的赫离不顾身边侍卫的劝阻,朝着吉姆这个方向赶来。兀格等人也只好随着首领,同时再派出两个十骑到处搜索,看还有一个偷羊贼是否在附近,弄不好突然飞出一支箭来了。
看到首领过来,周围军士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让首领进去看望伤者。一看到门朵儿,不等他反应过来,赫离就首先问道:“他伤的怎么样了?”
“幸好,只是流血不少,伤的不是很深,又是木箭的。”
吉姆有些苍白的脸色上看见首领前来看望自己,激动着想要行个礼,手刚一摆动用力,赫离就制住了他的动作。
“你是在妥儿川平原那边的被解救的吧,我记得你。你那时的肉块还是我来分发的呢!”赫离尽量用着一种朋友间交谈的轻松语气。
吉姆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脸上涌现激动之色,首领日理万机的,竟然能够记得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他那失血过多、有些干燥的嘴唇动了动:“是的,首领,吉姆就是在那时被您解救的。我感激您恩赐的食物、牛羊、牧场,让我一个失去阿爸阿妈的人儿还可以过上那么好的生活。”
赫离左手轻拍着吉姆的肩膀,右手接过水袋,亲自拿着水袋喂水。吉姆任凭着首领的摆弄,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就让你的十骑长照顾你,谁让你救了他一命呢,你们的血液已经融为一体了。”
听着首领的话,吉姆对着门朵儿做了一个白眼,这个家伙说不定怎么作弄我呢,可是这种事也不能对首领说啊。门朵人对着吉姆眨眨眼,同时恭敬地回应着:“首领,我和吉姆是安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浓密的森林,到处都是高大无比的树木,此时一个人影飞快地在各树空隙之间穿梭,可谓是一个飞毛腿的速度,他时不时回过头看看身后的情况,脸上的担忧之色始终挂在那儿。当过一条小溪流时,呈现的是一片较为平坦的地域,附近没有太多的参天树木,他看到远处那稀稀疏疏的一片木屋,心里顿时安心不少。但他依然没有好好停下休息,继续朝着居住地跑去,没有太多理会路旁那些身穿兽皮缝制衣服的族人。
第二十七章:森林探寻(下)()
“祭司爷爷”冲进一间几根粗木和桦树皮搭建的简陋小木屋,野利仄就大喊起来。这件木屋,更准确应该称呼为木棚,周围没有太多的物品,木制提桶、简陋的小木桌、一些摆在上面的药材,一位头发、胡须发白,看上去随时都要老去的老人,桌面上一双干皱巴巴、布满老茧的手不断摆弄着药材。
“野利仄,咋啦,被狼追啊?”
“有外人进来了,还带了很多人,带着弓箭、刀的朝着我们这里过来。梭牟子、图拉两个正在阻拦他们,可是我估计阻不了多久,怎么办啊,祭司爷爷。”野利仄恐怕想不到梭牟子、图拉已经被俘虏了。
乌洛兰祭司的手停了下来,抬头望向野利仄,目光炯然地问:“发生什么事啦?不许瞒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
在乌洛兰威视之下,野利仄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发现族中食物短缺、猎物难打、出外偷羊、回程状况的事情一股脑地交代了。说完后,他殷切着看着祭司爷爷,希望这位充满智慧的老祭司能够给出一个办法来。
乌洛兰闭上眼睛,回忆着什么事情,过了一会说道:“召集所有男子,带上弓箭随我一起去看看。”野利仄立刻撒腿就跑,在各家各户的木屋里进进出出的。一个个身穿兽皮衣服、手持弓箭的男人纷纷走出,朝着中间空阔地带集合。野利仄早就想带上所有族人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些人,让他们尝尝弓箭的滋味,看你们还敢追进来森林。不就是偷了两只羊嘛,以前又不是没偷过,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此时,在森林另一处。赫离好奇地看着这两个穿着兽皮、黑黑的瘦脸、骨骼粗大、长发用细藤缠绑的男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心中恶搞地想到:“这就是林中部落的人儿,穿着的虽然原始了一点,看上去不像那么猿人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我们部落的羊”
梭牟子、图拉一言不发,用沉默来对待赫离的审问。
“你们听不懂我说什么吗?”赫离怀疑这是语言障碍,毕竟腾格里草原和卡洛斯大陆就有语言障碍,自己和林中部落有语言障碍也很有可能。不对,赫离观察他们脸上那一瞬间表情,发现他们脸庞轻轻地触动着。
“你妹的,听得懂还给老子装聋子,耍我呢!”赫离心里很不爽,转身往四周一扫,找寻着什么似的。哥达、兀格、多力夫看着首领这副模样,纷纷想着首领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要找一把马刀来严刑拷打,刀不就在他腰间吗?
赫离弯腰拔下2株长长的小草,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看来他是想好好的捉弄一下,不,是严刑逼供。回过身来,梭牟子、图拉看到赫离那不怀好意的诡异笑容,顿时仿佛一阵寒风吹过,没拧=酉吕此遣唤鍪钳}得慌啦,简直是把赫离当做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他的笑容称为“魔鬼的微笑”。
一个又一个喷嚏的随着赫离把小草从面前两人的鼻孔拔出依然停不下来,赫离此时终于大体了解了这个林中部落的情况。居住在这森林中的是一个小部落,是十几年前从另一个大森林迁徙而来的,据说是因为一场天雷火灾。部落刚抵达这座森林时,有七百多人,过了那么多年,如今剩下了四百多人,包括老幼女人。依靠狩猎、采集、捕鱼来维持生活,一年到头几乎吃不上饱饭;用兽皮缝制衣物;住所由木头、桦树皮搭盖而成。
身后传来了阵阵响声,细细一听,仿佛是军士行走、兵器碰撞的声音。一个领队者看见赫离安然无事,一颗悬着的心总是重新沉进肚子里,走到赫离身旁行礼:“百骑长,泰罗格奉命赶来,延迟之罪,请首领责罚。”
“无妨,路途难行,我是深有体会的,你能够那么快赶到,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多亏了首领英明,每隔半里派军士作为信号标,所以我才能直接沿着首领所走的路途前行,没有耽误太多时间。”
赫离扭身子头,指着梭牟子、图拉两人向泰罗格示意:“泰罗格,你想不到森林中竟然还藏着一个部落吧,要是不知情给我们突击一下,你猜结果如何啊?”。泰罗格目光越过赫离,看着被捆绑的两人,想到赫离所指出的情况顿时出了一阵冷汗。原以为背靠森林是一座不错的屏障,这样骑兵无法穿越浓密的森林冲击自己部落营地,防护的力度可以更集中。谁曾想到这个森林中竟然还有一个部落呢?
“你试试这把弓的威力!”一把弓递到了泰罗格面前。泰罗格一拉弓,便感觉出了这弓的不凡之处。泰罗格顺势抽出一支箭,尖锐的箭矢呼啸声响起,一枝箭矢打破空气的屏障,朝着六十多米外一颗大树冲去。“钉”的撞击声响起,箭矢扎入了大树之内,箭羽摇摇晃晃地摆动。
泰罗格走到大树前,用力地拔出箭矢,细细地摸着无辜作为箭靶的大树,感受着这支箭给大树带来的伤害。“首领,这。。。这。。。这。。。。。。”泰罗格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撼,对这支箭矢的美妙感觉。
“哼”哥达重重地用鼻孔发出这个声音,拉开另一把弓,朝着约两百米外的一棵大树迅速瞄准,向上微抬箭头,“咻”的一声直冲目标,“钉”的一声插入大树。哥达趾高气扬地炫耀着自己箭术的高超,丝毫忘记了之前自己看到这种弓箭时比泰罗格更夸张的神情。
大草原上的弓箭,普通的步战大弓通常射程在三百五十米左右,精锐的草原射手一般三百米之内可以命中目标。若是骑马拿着这种大弓,就算是精锐骑手也少有能够策马拉弓射箭的人;勒马停住,拉弓射箭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先不说能不能拉开,射中太远的目标,哪怕用力拉出了一个弯月型,寻常骑手射出去的箭矢有可能偏差十万八千里之遥。
骑弓,如同赫离麾下骑兵所使用的这些还算是优良的骑弓,射程一百五十米,除非是神射手一般的人,普通骑手进入百米骑射,精准才可以得到基本保证,一般骑手通常在八十米才骑射,才能够达到杀敌效果。如今,手上这把弓只有半米多长,约八十厘米的长度,比半米的骑弓长那么一些,完全可以用于马上骑射,效果却有天差地别一般。若我们部落用的都是这种弓箭,那么当漫天箭矢落下。。。。。。
泰罗格、哥达两人看着自己首领,希望从首领那得知这种弓的源头,两人目光都是无比的渴望,出奇的一致啊。
一位身穿兽皮、头发胡须发白、手持木杖的老人示意身后的众人停下,独自朝着赫离这边走了过来。旁边的野利仄几人竭力阻止,被老人恶狠狠地一瞪,灰溜溜地缩了回去。
放哨的斥候早已经将有上百人身穿兽皮、手拿弓箭的人朝着这边来的情况告知了赫离,盾牌、弓箭纷纷准备起来。泰罗格的百骑队左右分散,隐藏在参天大树的背后,随时准备伏击这帮来势汹汹的人。
乌洛兰来到阵前,丝毫不像是来兴师问罪、讨回族人的领袖一般,更像是一个和颜悦色的邻家老爷爷,看着严阵以待的军士笑道:“我一个除了带根拐杖之外、身无寸铁的半死老头,值得诸位勇士如此对待吗?”
赫离走了出来,几缕金色的阳光透过厚厚的树叶的阻拦从赫离身后照射,仿佛整个人都披上了金色的阳光披风。“这难道真是森林之神派给我们的人?让我们脱离贫苦,不再受冷、不再挨饿的人!”乌洛兰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十几年从未湿润的眼框慢慢湿润起来,眼前赫离的形象和他昨晚梦到的场景一模一样,散发光芒的年轻人降临到部落。
“部落归附?”赫离一脸露出“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难以置信这个睿智的老人会说出这句话。
“不错,我们整个部落将会对大人你效忠,供您驱使,为您作战。我们要求很简单,不再挨饿、不再受冻,和您相同功劳的属民平等地享有相同价值战利品的权利!”
望着这位眼睛散发出智慧光芒的老祭司,看着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你们真的准备归附,我,赫离,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