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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满满一脸。
汉子犹自不顾,沿着盔甲的隙缝,顺势一刀剁下了蒙古人的人头。那具没了头的尸体随着马的甩蹄,晃动了一下便栽了下去。
汉子狠扯了一下马缰绳,稳住了胯下战马之后,左手提着人头,右手腰刀高举,迎着蒙古贝勒所在的方向,嘶声狂叫。
“李千户!”
“李千户!”
新军骑士们看到这一幕大受鼓舞,也都跟着厉声嚎叫起来,紫红色的脸膛上,都是无所顾忌的疯狂之色!
蒙古骑士们则被惊得一阵胆寒,攻势不由自主的弱了下来。本来他们比新军的人数多了些,正步步紧逼。但因为这李千户的勇武表现,导致他们一时失去了主心骨,双方的士气明显发生了变化。
眼看着对方这将领一脸狰狞的继续向大营不管不顾的冲来。
蒙古贝勒也被激起了一丝火气:杀了一个亲卫将领还不算,难不成非要杀了自己才行?!
他脸含怒色,飞速地从鞍后摘下骑弓,抽出一根箭矢,拉弓引箭。“嗖!”的一声,箭矢飞速而出。
这一箭并没有射向李千户,而是直奔他的马过去。
一箭出,这贝勒手下不停,又连发了两箭,目标仍是马。
面对奔驰中的骑士,马显然比人容易中箭。
李千户眼疾手快,躲过了第一箭,第二箭。
蒙古贝勒前两箭虽然都落空了,但第三箭却成功的进了李千户马儿的左眼中。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将李千户从身上甩了下来。
李千户慌乱中连忙缩头,双肩一拢,用肩后皮最厚实的部位着地。这是经过多次厮杀教训才得来的技巧。
“扑通!”
虽然摔得全身要散架似的,总算没有跌断骨头。
李千户好不容易爬起来,但仍觉得头痛不已,腹中内脏剧烈翻滚,一阵翻江倒海,口中阵阵腥甜。他忍不住狂喷了一口鲜血,以刀驻地,勉强使自己不倒下去,但十成战力已去了九成九,性命堪忧。
见对方终于中箭落马,蒙古贝勒一阵狂喜,忙又派出了几十个亲卫骑士前去收割性命。
几十个亲骑挥舞着刀矛,飞速地朝着李千户压了上来,眼中一个个露出了残忍的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即将被乱刀分尸的场面。
李千户带来的十几个新军弟兄,有几骑见状立马勒转了马头,朝他落地的地方奔去。几人麻利的伸手将其重新拉上马,剩余的骑士则负责拦截横冲过来的鞑子骑手。
双方陡一相遇,便各有数人被砍翻落马。
没了悍勇的李千户做锋头不断地开道破围,散落在四周的鞑子骑兵们大松了口气,在将领的指挥呼喝下,重新列队。新军骑士们渐渐被一波又一波冲上的鞑子骑兵们缠住,陷入了消耗战之中。
虽然新军骑士们也是各个悍不畏死,终究因为力战太久,迟迟得不到休整,疲惫至极,渐渐抵挡不住从四周涌上的骑兵,露出了败象,一个个浑浴血的勇士被砍翻落马。
此时的鞑子骑兵们已成功形成了四面的合围。把余下的两百多新军骑士分割包围在了战圈之中。
新军骑士们在追击溃兵时意气风发,几乎没什么折损。但大意之下,此刻却陷入了危机,折损严重,眼看着就是一个团灭的结局。
正当战圈内的新军骑士们有些绝望的时候,围堵的鞑子骑兵们突然一阵乱,紧接着战圈外响起了阵阵厮杀声,原本已经围得严严实实的圈子,突然破开了好几道大口子,数十铁骑接连涌入。
关键时刻,朱启明派出了自己的卫兵赶了上来。
一则是看看情况,二也是接应一下。
随着生力军的加入,鞑子好不容易形成的合围,一下子就被冲破了,双方又开始这么纠缠着厮杀了开来。
见是己方人马前来救援,新军骑士们各个士气大振,鼓起余力奋力砍杀。
鞑子骑士们则士气大沮,战心所剩无几。
而在最外围,朱启明带着步卒终于赶到了!
(本章完)
第153章 歼灭()
蒙古贝勒看到己方数量优势已经不在,明白继续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同时他也观察到对方的步卒已经列阵赶到,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而是你死我活了!
在朝地上恨恨地吐了口浓痰后,他高声呼喝起来。
随着喊声,传令的骑士开始在大营内四处奔驰。
大营中余存的蒙古骑兵和大量的步兵听到了主帅的召唤,纷纷涌了出来。
原本和新军骑兵厮杀在一起的人,也随着后撤的号角吹响,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摆脱了对手,如潮水般向大营旗帜下退去。
最后的决战即将来临。
朱启明拿出了方才没有动用的大炮,在阵后方摆下。
而新军的步卒,已经集结成了一个个便于冲锋的小阵型。
“呜~~~”
号角悲鸣。
十几辆填壕车在前排刀盾手的推动下,缓缓向鞑子大营推进。
朱启明知道,有了这车营的一层防护,步卒进攻就好比在进行步坦协同。面对蒙古人的无脑冲锋,这是十分有效的。
填壕车顶层有坚硬的护板,护板早已被水淋湿了,可以抵御火箭的攻击,防止起火燃烧。这种车一般还会在车厢里载着装满泥土的麻袋,是用来填护城河和外壕的。此时拿来用只是一种临时加厚防御的力量。
填壕车的后面列着的刀盾手的盾牌手组成牌墙,掩护弓箭手、火枪手在后。长矛手防备左右,就像是一只只刺猬一样。
四周的空间还有骑兵的策应,可以说是比较完美的作战方式。
集结完毕的蒙古大军也在营门外摆开阵势,旌旗招展,兵戈如林。蒙古贝勒换了身行头,戴兜鍪,穿铁甲,亲自临阵督战。
这次,他没有盲目的损耗自家的人,同时也充分利用了汉人善用火器的特点。营里的火铳基本全都被调集了出来,尝试到这个东西威力之后,他也想让对手试试厉害。
看到对手集结完毕,他拔出腰刀,于阵前用蒙语高呼:“众勇士听命,今有战无退,若有违抗,立斩不赦!”
传令兵用汉语将军令传达下去后,阵中的士卒纷纷挥戈执矛,齐声呼应:“杀!杀!杀!……”
杀声震动四野,远处树上的鸟儿更是成片惊飞而去。
在弓手和火枪手的掩护下,左兵一边吼叫着,一边拖动填壕车。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眼看着离外壕越来越近了,总督朱大典终于大声喝令:“炮手,准备!”
之前一直隐忍不发的明军炮手,立刻装填好散弹,对准了城下。见左兵拖着填壕车已到达外壕处时,朱大典高喝道:“放!”
炮手得令,列在城头的几十门大小火炮,发出了一大拨散弹,对着城下的左兵倾泻而出。
“啊!啊!啊!”惨叫声在外壕边连连响起,不少指挥填壕车的左兵当场被散弹轰死,还有几十辆填壕车直接被散弹命中,立时轰然散架,木屑横飞,壕车内的左兵纷纷被压为饼,惨烈异常。
负责掩护填壕车的左兵弓弩手、火枪队见状,再次掀起了一阵箭雨、铅雨,对城头放炮的明军一阵狂。可惜因为仰和火枪能的劣势,反击的杀伤力并不大。
城上早已蓄势待发的数千披甲御营火枪手也不甘示弱,架着新式西班牙轻重型火绳枪,居高临下,立刻击还以颜色。随着砰砰砰……,上千枝精良火枪开火,白烟缠绕,又是一大波左军中弹倒地,弓手,火枪手死伤无数。
四周咻咻、砰砰声不断,羽箭枪子如飞蝗般向城头来,城头上的明军大多背靠着女墙,遮挡来箭,铅弹。
令旗晃动,牛皮战鼓轰然擂起,数百左兵为了躲避火炮的散弹,成散兵的形式,抱着沙袋,披着棉甲,涌向护城河。
“铳手,击!快——”
城头军令频传,枪声骤响,御营的火枪手一个个从女墙后闪出来,不顾安危向城下倾铅雨,左兵举着藤牌,形成密不透风的盾阵,将抱着沙袋的左兵紧紧护住,“乒乒乓乓……”如雨打窗棂,不少藤牌瞬间被威力强大的西班牙重型火枪打穿了,盾阵出现了破绽,露出了里面披着棉甲、皮甲的左兵,又一阵铳声过后,抱着沙袋的左兵已经被铅子打成了涮子,爆发出了一阵哭爹喊娘的惨叫声。即便穿着棉甲、皮甲依旧无法阻止死神的来临。
左兵这次似乎不一次填平护城河便誓不罢休,死一批,冲一批,后续队踏着前队尸体,抱着沙袋不止歇的冲向护城河,一人倒,一人上,稍有退怯,便被左良玉的家丁亲卫队斩杀。
看着麾下的儿郎一个个或死或伤,从阵前抬了下来后,前锋总兵马进忠的心在滴血,这些兵都是他的宝贝疙瘩啊,就这样跟炮灰似的消耗在九江城下,他不甘心!
炮手们得到指令,很熟练的开始清膛、填药,布置火绳等,直到装弹完毕,随着掌旗官一声喝令,令旗一挥:“预备,放——!”
炮手们立即用火把点燃火绳引信,等引信烧尽,突然城头剧烈一震,大炮炮口吐出了一道橘红色的火焰便随着剧烈的响声,然后硝烟弥漫,八颗铁弹顿时从城头出。几个起落间就落入了左军的后方军阵之中,随即便是一阵持续不断地凄厉的惨叫与呻吟声,几十上百个左兵闪避不及,被砸死压伤。
但是城上的御营炮兵却没有懵,他们在阎应元的指挥下趁着敌军尚未反应过来的空档,加紧填装弹药,瞄准了许里外的左兵中军阵地再次将炮膛里的八颗炮弹送了出去。
左兵当即又被撂倒一片,炮弹所过之处,一片残肢断臂,血横飞,这下城下的左兵们是切体验了一把新式红夷大炮的厉害,一个个痛苦的哀嚎着,怒骂着,纷纷不要命的狂退,阵型一下子就散了。连着填河的先锋兵马也被连续的几波炮击吓得不轻,不自觉得缓下了填河的步伐。紧接着就被城头明军的火枪手一顿狂轰,又是死伤一片。
站在中军旗下指挥大军的左良玉见到这一幕,猛然间,一阵昏厥令他几乎跌倒,一口鲜血随口喷出。
他万万没想到城中的明军竟然还有如此威力强大的红夷大炮,之前一直扮猪吃虎,直到这一次他打算全力攻城的时候突然给他来了个“惊喜”,中军阵地上数百上千的战兵还没派上用场,就被城上连续出的几波炮弹送上了西天,这还不是最坑的,最坑的是他的中军营头里根本威力那么强的火炮进行有效还击,只能一直被动挨揍!
血战了一天,城下尸积如山,血流象淙淙小溪般流淌开,到处都是残矛断刃,残肢断臂,当夕阳西下,夜幕将要来临时,城内的明军终于收获了胜利的果实。
趁他病,要他命。
朱大典见叛军仓促撤退,阵势散乱,知道机会难得,忙招来忠武镇乙营游击骑将李三石副将马雄的义弟道:“乱军匆忙撤军,军阵已乱,机不可失,将军速遣营部直属三百铁骑出城突袭,争取一举将乱军击溃,彻底灭其锐气!”
李三石人高马大,头戴八瓣帽儿铁尖盔,穿着一精铁锁甲,闻言禀然领命。
朱大典豪气干云的道:“待将军出城杀敌时,本督亲自为诸位勇士们击鼓助阵!”
李三石受宠若惊,涨红了脸,拍着脯保证完成任务。
李三石锐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后,突然昂起,挥拳过头,涨红了脸,高声道:“预备出城,随本将杀贼!”
“杀贼!杀贼!”三百精锐铁骑齐声大叫,战意高昂,气势雄壮,震耳聋。
“全队预备!”
李三石手执长刀,一马当先,其余骑士紧跟其后。
“杀!”
张、黄二人事先已得了朱大典密令,外加兵力上并不占优势,也就没有追击了。留下几十骑负责放哨后,余下的纷纷下了马,打扫起了战场。
经过激战后的战场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有御营骑士的,也有叛军的,血流象淙淙小溪般流淌开,到处都是残矛断刃,残肢断臂,还有一些无主的马儿不停地在原地兜着圈儿,打着响鼻。
幸存的二百余御营骑士们,此时虽然各个甲脏发乱,连人带马,喘息不定,却都露出了喜悦之色。有几个中在上的箭支还没拔去,鲜血顺着体滴下去,嗒嗒作响,染红地上的黄土地。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从割下的人头数量上得知左军骑士抛下的尸体达三百具之多后,张天禄一脸的震撼,三百骑对一千五百骑,还能斩杀左镇的主力辽东兵三百人,御营新军骑士的战力有这么变态么?不是传闻只训练了半年么?
张天禄没想到那几百御营新军骑士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力,他的亲信家丁总数也不过四五百人。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单独对上那一千多左部辽东铁骑后,恐怕要不了几个回合就得团灭。
威力强大的火炮精良犀利的火器十成的披甲率纪律严明,令行止的步卒战力剽悍的骑兵天子的御营亲军在守城战中的表现,短短几,已经给了张天禄太多的惊讶与震撼。
“纪律严明,火器犀利,装备奢华,绝对的虎狼之师啊!当年戚大帅的戚家军怕也就是如此了。听闻这样的军队京师还有好几万,来援的大军里似乎也有一两万,咱们的这位天子到底还有多少实力没有显露出来?左良玉这厮这次怕是踢到了铁板上了!弄不好就成了朝廷立威的对象。”
站在狼藉一片的战场上,张天禄越想越心惊,不觉间竟感到了一丝恐惧。守城前的一些微妙念头,在见识到了御营的战力后,早已被风吹得烟消云散。他统军能力虽然不行,眼光却是不差。
如果朝廷真有几万这样的军队,左良玉那三四万战兵绝对不够打,迟早要完蛋。幸好当初没犯糊涂被那些东林乱党鼓动到,他才得以站在朝廷的一方。
和这样的军队作战,简直就是噩梦!
只是不知道他们和鞑子孰强孰弱,如果真能挡住鞑子,划江而治,甚至北伐中兴大明也未必不可能!跟着这样的朝廷混看来还是有前途的。
仰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张天禄喃喃自语道。
和张天禄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张天福、黄斌卿等人,他们不是瞎子,御营军的强大战力在此次守城战中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了,左兵被火器打得连墙根都近不了就是明证。
此次追击,御营骑士杀死杀伤左军步骑八百余人,自相残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自损失了七十几骑,接近总数的两层半,伤亡虽然惨重,但与收获的战果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等黄、张诸部打扫完战场,一行人拖着伤者渡过护城河,顺利返回城中。
朱大典纡尊降贵,带着总兵张天福、参将阎应元、游击陈明遇等人亲自下城迎接凯旋之师。城门口,朱大典原本白皙的脸庞此时已被硝烟熏黑,他嘴唇干裂,望着追敌后成功突围而回的李三石等御营骑士们,一脸的欣喜宽慰之色。
这时,黄斌卿和张天禄携着家丁亲卫疾步而来,振奋禀道:“我等不辱使命,叛骑退走了,左贼撤营数十里!”
“好!好!”朱大典面沉如水,努力克制着激动,说道:“左逆是沙场宿将,狡猾无比,屡次攻城失利,绝不会善罢甘休,传令各部,城池守备万万不可松懈,谨防叛军夜袭!”
“属下遵令。”黄、张等人躬一礼后,便召集兵将,加紧布防,发布军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