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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也罢,这左良玉一介武夫,丝毫没有气度。所以说,他也是个麻烦!”阮大铖一听就气,毫不留情的批评起左良玉。
“汪大人,你对此有何高见?”马士英看了一眼坐在客座的汪兆麟,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汪兆麟给阮大铖做完思想工作以后,又被拉到马士英跟前说了一通自己的想法。这原本是早已和方不同商量好的计划,但此刻听得马士英问自己,他也有些慌乱。
幸尔,他想起了临行前朱启明对他说的话。
于是,汪兆麟回答说:如今大明、大清、大顺三足鼎立,恰如魏蜀吴鼎立时。“敌人的敌人”是否就是朋友?“唇亡”之后齿安能独善?认不清真正的敌人是致命的。宋联金灭辽,不过两年二帝被掠;南宋联元灭金,不久以至国破,就是最为惨痛的教训。而今,那史可法所犯错误也正是如此。
“你是说借虏平寇?”马士英问道。
“正是!”汪兆麟顺着说了下去。
“这有何异议?”阮大铖有些不解。
“在下知道联合清军共灭李自成一事,许多大人觉得是一件好事。因为清兵打败的人正是大明的仇敌李自成。因此,即使京师被清军占领似乎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借清兵灭李自成可谓“借刀杀人”。我听闻史可法上书皇上说:“但虏既能杀贼,即是为我复仇”。还劝皇上派遣使节带上财物去见大清皇帝。诸位可知,此举如宋朝借金国灭辽,借元灭金,最后只是为虎添翼加速自己灭亡罢了。”汪兆麟句句直捣二人心田。
两人倒是没有想过这层意思,当初他们也是抱着同清兵联手共同对付李自成的心思来着。如今听了汪兆麟的话,方觉此事的确不太妥当。
京师不过落入敌手五月有余,自己这些大臣们都心底已决定偏安江南,以淮河为界,“坐山观虎斗”,畏葸不前,不敢对清兵有丝毫触犯,幻想着“两家一家,同心杀灭逆贼,共享太平”。这种事情确实有悖于大明臣子的职责。
汪兆麟看两人神色有变,心知他们已经有所动摇。在感激朱启明有如此旷世高见之余,趁热打铁,抛出最终的言论:“如果我家大王归顺大明,这样李自成也可以被消灭,还不必借助鞑子的兵马。而一旦鞑子南下,我们的人马既受大人指挥,便能从西北侧击,可保护南京周全。两位大人立此一功,救大明于水火,必将流芳百世。我们携手并肩,共创大明中兴伟业,岂不快哉!”
(本章完)
第68章 两面受敌()
“携手并肩?”马士英笑了:“你说的倒是有些意思。不过,集之兄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这也是我的意思。张献忠不拿出点真的诚意出来,我们怎么敢相信?况且,他的罪孽深重,我在皇上面前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有他真的同闯贼决裂,做出实际的行动出来,才能获得朝廷的关注。”
“这个大人倒无须担心,我家大王不日就会进攻闯贼。绝不会让两位大人为难,皇上那边,还请两位大人多多美言几句。小人受大王所托,带了些土产送与大人尝鲜。待小人回去以后,即刻命人送来。”汪兆麟看到马士英口风已经动了,知道这事情是八九不离十的把握,连忙奉上心意。
“哈哈哈,汪大人如此客气。不知大人现住何处?可否习惯?我们也可以登门拜访一番。”阮大铖觉得此事可行,又见汪兆麟很识相,便出言说道。
“不敢劳烦大人屈驾,有需要的时候,大人派人知会一声就好。我就住在河边一处院落里,是付了半年租金的房子,简陋了一些,怕是会辱没了大人们的身份。”汪兆麟将住址说与二人听罢,得到允许之后,便循原路离去。
他一路上也感受到似乎有人一直跟着,知道是阮马二人派来的下人,防止自己哄骗他们以及打探自己情况的。他并不在意,这事情自有方不同去解决。任务进行的不错,他的心情也是很爽快,走走停停,看看玩玩,足足一个时辰才走回住处。
。。。。。。
正月十日,朱启明终于率军抵达了汉中。
经此一场长途的行军,他不得不感叹古人行军不易,马上颠簸劳累异常。
好在士兵们大多久经战阵,累月的训练帮助他们锻炼了更好的耐力。抵达之后,无需过多得休息,即可迅速投入战斗。不过,朱启明不打算这么做,他要等,等一个消息——一个坏消息。
散布在各地流民中的探子和过往商人、逃难的难民带来的消息显示,现在的陕西一带已经不复为李自成所拥有。随着李岩的死去,他的军中再无一人可以很好地制定有效的政略方针,来遏制日益败坏的局势。李自成只管着说要北上解决阿济格所率领的八万大军,却丝毫顾及不到他在汉中的地盘。
据探报,目前,李自成正和多铎在潼关对峙。
从战斗力上看,这场战争很快就可以分出胜负。朱启明等的,就是李自成失败的消息。
西安。
李自成准备亲自领兵北上,抵御阿济格的大军带来的压力。他们的政策已经定好,袁宗第将会在怀庆一带发动一次攻击,以分散鞑子在这里的注意力。
据塘报来看,战果斐然。袁宗第带着来自山西垣曲东下的援军连同怀庆一带退守的兵马,于十二月间发动反攻,连续攻克济源、孟县,围困了怀庆府城沁阳。
现在距离塘报发出来的日期已经过去了十几天,阿济格的部队果然停留在了陕北不能再次前进。看起来这一招奏效了。
“刘宗敏,眼下我大军士气如何?”李自成正在军中,中军大帐立在最显眼的地方,
“回皇上,弟兄们士气高涨。有皇上亲自坐镇,不怕打不赢那些明狗和鞑子。”刘宗敏信心十足地说道。
“如此甚好,保住陕西老家,就保住了我们的根基。待我休养生息,他日又是百万大军席卷天下!”李自成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还在和阿济格的军队处在对峙状态,但只要陕西不失,他就不会害怕。
。。。。。。
怀庆,沁阳。
袁宗第有苦难言。
他奉了闯王,不,大顺皇帝的命令,于十二月底发动反攻。经过连日的奋战,弟兄们用血占领了一座又一座城池。表面上看,这是很大的胜利,而这内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天寒地冻,粮草不足。若不是弟兄们相信他,愿意听他指挥,怕是早就已经奔溃。河南一地,到处都是反叛朝廷的势力。青州事变和雎州事变整个中原大地的各路人马都有所知,自己只是趁着他们忙于内斗,没工夫抵挡的时机才有如此战绩。一旦这些人解决好了内部的纷争,掉转过来对付自己,孰胜孰负,还未可知。
这个年,他都是和士兵们一起同甘苦在营里度过的。
本想着说,开春之后局势会有所好转。世事难料,许定国那厮杀了高杰,投了鞑子。过完年,他就指引着鞑子首领多铎的大军,渡过孟津,南下而来,看着他们的架势,是要同自己交锋的节奏。
只怕,近日又有一场恶战。
北京城。
多尔衮很清楚自己的主要对手是李自成,而不是史可法。大清虽然在南京那帮人看来是帮了明廷的忙,可自己却不想真正和大明修和。大清的八旗大军不立即南下灭了南京,只不过是根基未稳,并非真的准备跟他们搞什么南北分治。
他充分认识到了朱由崧的软弱,面对着前些日子南京一厢情愿派来的使团,这份大礼被照单全收,除了左懋第以外的其他人都被他被赶了回去。
而今,刀兵已经磨亮,是时候收割那些南京的马草了。
距离怀庆府城沁阳还有一百多里的路上。
多铎已经迫不及待了,两白旗的大部分兵马都跟着他来到了河南之地。哥哥说过,这次一定要彻底瓦解这里的明廷势力和李闯余孽。拿下了河南,就有了南进的根据地。有了中原,进可攻,退可守。
自渡过孟津以来,大军极少遇到抵抗。唯一的麻烦高杰的部队,也被瓦解了。有了许定国的帮助,前景一片光明。
面前的陡生的阻碍………李闯的队伍,将会在这一次的冲锋之后,彻底消失。到那时,李自成将会面临八旗大军两面的夹击,插翅难逃。
“报~~~”白衣白甲的骑士飞马而至,嘴里高呼着满语。
“说!”多铎冷着脸,他本也不苟言笑。
“王爷,探得贼寇正在沁阳城下扎营,是强攻还是缓攻,李泰章京恭请您定夺!”那白甲不敢懈怠,喘着粗气将要说的话一一报说。
“不急,你去告诉李泰,本王要玩一玩这帮贼寇,让他别打草惊蛇!”多铎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整个人表情显得十分诡异。
“喳!”那白甲看了此景,浑身哆嗦了一下,毕恭毕敬的回复道。
“哈,袁宗第,有趣。本王就好好陪你玩玩!”多铎心里有些别样的想法:“吩咐下去,再行十里之后,人马休息。”
(本章完)
第69章 破城(上)()
袁宗第的人马到来湖广,给了另一个人压力。
这个人就是驻地武昌,负责镇守湖广的大明宁南侯加太子太傅,左良玉。
自打崇祯十七年三月,朝廷下诏封他为宁南伯,还连他的儿子左梦庚也赐予平贼将军印之后,左良玉的野心就从来没有被平复过。不仅没平复,还一直高涨来着。
同闯贼在朱仙镇的交战让左良玉损失了大多数的精锐兵马,所以南下退守襄阳之后,即便是朝廷再次许诺说平贼大功告成以后就让他们父子世代把守武昌,给事中左懋第顺路经过时多次督促他出兵作战,也没能让他做出更积极的动作出来。
一直到陕西沦陷,闯贼势大,即将进军北京城的时候,天下兵马都想去勤王。只有在这时,他才迫于压力按年月拟定了一份出兵计划交了上去。但奏疏呈交后还未曾得到朝廷的答复,京师就已被李自成攻下。
这个时候就是他的优势所在,尽管当时他麾下的将领人心惶惶。又因为听闻诸臣在江南拥立了福王,很多人请求率兵东下。
但左良玉知道,他不能东下。他要保住现在的地位,就必须不能损失哪怕一点点人马。
“本侯听说有一支李闯的兵马此刻在襄阳附近驻扎对吗?”
武昌宁南侯府邸里,正堂。
左良玉对自己的副将马士秀说道。
这马士秀为人比较忠心而且行事狠辣,当初就是他在劝阻众将领不要东下的时候,听从自己的命令在大船上架起大炮截断长江航线,才让大家平静下来。才有了今日这种名为明臣,实为封国的地位。
“侯爷既已知道,末将也就不隐瞒了。是闯贼手下袁宗第的人马,新近在怀庆府城沁阳吃了败仗,退到那里休整来着。依着侯爷的意思,我们是发兵去攻,还是?”马士秀回答的颇为随意,他并不认为那些溃兵能掀起什么风浪,要知道,宁南侯拥兵八十万,投鞭断流。区区残兵败将,不费吹灰之力即可拿下。
“先不要动,我们暂时不清楚李自成又在玩什么花样。你派人好生监视,切不可让他们生乱子。再者,有了他们在,朝廷就更没有理由召我们前去南京。”左良玉心里其实有些忧虑,不过想一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末将就按着侯爷的意思去办了,”马士英拱手答道。
“嗯,去吧。”左良玉闭了眼,养起神来。
“父亲,真的不需要去处理一下吗?”左梦庚不知何时进了堂内,他似乎专门是等着马士秀走后才来的。
“哦?庚儿啊。”左良玉睁了眼,看到自己的儿子:“你这个平贼将军应当多去军中走动走动,和将士们多多熟络一些才是。”
“父亲的话,儿臣记着了。请父亲放心,我有常去军中看望。”左梦庚也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答道。
“那你此次过来,是要有什么话要说与为父?”左良玉又闭了眼:“不会只有这件是这么简单吧?”
“父亲说的是,儿臣是有话要说。”左梦庚没有辩解,直说道。
“让为父猜猜,你想说的是,鞑子的动向?”左良玉紧接着说道。
“父亲明鉴,儿臣想说的就是这个。”左梦庚也不算太吃惊,继续说道:“方才听马士秀说,袁宗第的人马蛰伏在襄阳附近。那父亲觉得鞑子和闯贼在潼关的战斗会是孰胜孰负?我们的大军有必要调动一下,防范起来吗?”
“庚儿,你最近长进不少,都会分析局势了啊。看来,这平贼将军很快就要名副其实了,哈哈哈。。。。。。咳咳咳。。。。。”左良玉笑了几声,又猛然咳嗽起来。
“父亲。。。”左梦庚见到此景,立刻上前,轻抚左良玉的背部:“您的病。。。。。。”
“不打紧,不打紧。。。我老了,看到你这么上进,也就放心了。天下大势,孰未可知。但李自成那个老贼,必然是逃不过鞑子的战阵。很快,就要变天了。你可知,我为什么要留下袁宗第那些人?”左良玉喘过了气,才悠悠的说道。
“莫非是效法对付张献忠的一招?”左梦庚猜测着。
“不错,正是这个。狡兔死走狗烹,要想在乱世生存,必须抓住自己的力量。我虽在朝廷挂名,但从未朝拜。他朱由崧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但一旦我们失去了这八十万大军,后果可想而知。可朝廷那边,也要堵住他们的口不是?眼下东林失势,马士英他们可看我不顺眼的很。有了袁宗第的人在这边,我们就有了借口。”左良玉谆谆教导着自己的儿子。
“儿臣明白了。”左梦庚由衷地说道。
“对了,你要多多注意和何腾蛟的联系,多去代我到他府上嘘寒问暖。我们收复荆州、德安、承天的时候,这何腾蛟以及袁继咸也没少出力不是。眼下他们随驻地江西,但也与我们很友好。有他们作为朝廷的监督在,朝廷就一定会把湖广当作不容有失的屏障存在!”左良玉又想到了什么,继而安排道。
“是,父亲。”左梦庚回道:“儿臣先告退了。。。。。。。”
左良玉挥手示意,他有些累了。
。。。。。。
潼关。
十二月二十九日,战斗终于打响了。
李自成庆幸自己来的早了,不然,这潼关就要易手与他人了。
陕北由李过守着延安,高一功守着榆林,足以对抗阿济格的大军。
刘宗敏、郝摇旗跟着自己,熬过这一阵,剩下的都好说。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鞑子有红衣大炮。关墙可经不起多次的轰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拼上一把。”郝摇旗最近回复了些元气,整个人又是热血好战的样子。
“那你就带一千人在关前依托大山列阵,诱使鞑子来攻,让他们的红衣大炮不敢轻易发动!”李自成命令道。
“是!皇上!”郝摇旗当下就点齐了兵马,出关去了。
关墙上的士兵纷纷摇旗呐喊,为兄弟们助威。
“你这个尼堪,笨的猪一样!快把我的马准备好!”清兵阵型中一名白甲正呵斥他的包衣奴隶。
这奴隶穿的破烂,在冷冽的天气里打着寒颤,哆哆嗦嗦的给战马批挂铁甲。
“唰!”“啪!”
白甲有些不耐烦,马鞭一抖,抽了这奴隶一下。
那奴隶吃痛不已,面部表情都扭曲了,手上却不敢停下,反而越发快速起来。
“主子,您的马好了!”终于,铁甲挂好了,奴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