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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何洛会却毫不犹豫拿着喝了起来。
可见,掠夺过来的东西用起来当真是毫无羞愧感和珍惜感。
“来来来……大家快尝尝,这可是何大人的心肝宝贝,平日里他把这些茶叶看得比亲闺女都亲,连碰都不让我们碰一下,今儿个我们非得把它喝光不可!”
茶几旁,原大明大同总兵姜镶拿起了精致的紫砂茶壶给旁边的几个茶杯全部斟满,这才端起了自己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杯深深闻了几口,脸上露出了陶醉之色,随后才一饮而尽。
豪格瞥了姜镶一眼,又环视了其他的汉人将领,微笑着端起茶杯闻了一口,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顿时传入他的鼻腔,当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时,这股清香仿佛从喉咙传入他的心肺。
“嗯,好茶!”
就连不怎么懂茶的贝勒尼堪都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声,更别提旁边这些人了。
汉人都好茶,尤其是中原的文人更是把茶当成了一种传承和文化,今天坐在一起的这些个人拋开他们的人品和性格不谈,光从文化程度来看这些人都是如今大明数得着的一小撮顶级文人,对于茶的理解和感悟自然比岳阳这个二把刀要强得太多。
一轮茶品完。
鳌拜放下茶杯,砸吧了一下嘴巴赞道:“今天咱们可是托了何大人的福才喝道这么上品的茶啊,若是天天能喝到此等好茶,我才不愿意去沙场厮杀!何大人,要不您把这茶叶分润点给大伙儿如何?”
众人一听都笑了,何洛会笑指着鳌拜道:“我这就那么点好东西,原本打算自己慢慢享用来着,你们却一个个的打起了它的主意。今儿个可告诉你们,这分茶之事绝对不成!”
虽然何洛会拒绝了鳌拜,但他的话里却是透着股平和玩笑之意。
不过,一旁的豪格立马就看出来了,如今的何洛会这才是真正把自己当做对手来看待的,所以才会对其他人温言相对。
看来,这奴才的翅膀还是硬了不少啊!
不过,豪格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品自己的茶。
众人说笑了几句后,何洛会这才正色对众人道:“此次由肃亲王亲率大军,这也让我们松了口气啊,陕西事务繁多,战事焦灼。这些日子我们几乎忙得喘不过气来,你们的到来真算是雪中送炭!”
听着何洛会诚恳的话语,鳌拜心中却是感叹他说瞎话的本事,仿佛前些日子玩的那些小手段全然跟他无关似的。
不过鳌拜对此也不觉得奇怪,不会说瞎话的人是玩不了政治的,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如此。
此时,豪格突然说道:“何大人过奖了,我们乃是后来,理应向你们多多请教陕西情况才是。”
他这话乍听起来很不合情理,堂堂肃亲王竟然要询问一个奴才的意见,这不是乱套了吗?
在座的人没人会认为这话是好言好语,所有人无一例外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尤其是鳌拜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就在前几些日子在路上他还跟豪格提过这件事,豪格差点就当场跟他翻脸,没想到今天竟然冒出这么一个神转折来,难道肃亲王突然改吃素了?
想想大家都是同殿为臣,相互之间也很熟了,肃亲王说话何洛会不可能不接。
不过,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何洛会却很是淡定的说道:“王爷英明神武,我等可不敢说些杂话。禀报情况这自然是必然的。不过。我打算过几日就去将家里亲眷都送回京城去,这陕西的大权自然也应该回归朝廷,交由肃亲王主持。余下事务,这些人足以胜任。”
说完,他用手一指姜镶等汉人官员。
此言一出,众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陕西作为何洛会经营了一段时间的地方,各地虽不是颇为富裕,能够上交给朝廷的赋税也很有限,甚至多数还要靠朝廷补给。但由于它正处前线兵家必争之地,这其中留下来的利益不知会惹得多少人眼红。
不过,当堂众人也都是在官场上打滚了多年的老油条,激动过后细细一想心中便冒出了一个疑问:这人有这么真心认输?
而接下来,他们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只见何洛会悠悠的问道:“王爷,您有把握迅速解决献贼吗?大军前往蜀地之后,那陕西一带让何人掌管呢?!”
众人一听心中便是一紧,显然何洛会这句话才是问到了点子上,豪格为什么能这么牛逼,就是因为他不光有银子,而且他还手握着正蓝旗的精锐部队,只要有这支忠于他的部队在手,遍数整个大清就没有人敢动他。
但很显然,何洛会有着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的撑腰,似乎也不怕。
那现在细细一想,何洛会看似大度的把陕西他所坐的位子交了出来,可只要驻扎在这里的那数万大军还掌控在他和他的主子手里,即便是他人不在这里,他也能对陕西继续施加着影响力。
“呵呵呵……”
听到这里豪格冷哼了一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何洛会:“莫非这是希望本王出师不利吗?好将这位子再交出来?”
(本章完)
第220章 辩白()
说完这句话,豪格脸色铁青地坐在位子上,强抑制着愤怒,扭着脸不屑去看何洛会。
堂内一片沉寂,所有人都不敢吱声。
鳌拜他们自然知道这二人的恩仇,所以不说。姜镶这些人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时也不好说话。
于是,气氛登时就尴尬起来了。
…………
大玉儿劝道:我也气豪格啊!可是你知道吗?姑姑曾经答应先帝,无论如何要保全豪格。你要是杀了他,姑姑不会原谅你的!
多尔衮摇头道:如果四嫂知道豪格包藏祸心,就一定不会怪我。
大玉儿苦口婆心地劝道:姑姑的身子益发不好了,她怎么有精神去弄清你们的是非!姑姑这一生,惟一的爱、惟一的信仰,就是她的丈夫;丈夫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圣旨。总之,要说服姑姑让你杀豪格,恐怕是千难万难,更何况她的病情……多尔衮,你好歹体谅她吧!
多尔衮反问:那怎么办?就让大清朝埋下这个祸根?
大玉儿冷静地:想阻止豪格惹祸,并不一定要杀他。只要让他死心,跟杀了他没两样。
多尔衮沉吟不语,心里掂量着。
大玉儿进一步陈述着利害关系,劝道:豪格是先帝长子,有一定的象征意义,尤其是两黄旗仍然对他忠心耿耿;你要是杀了他,反倒使他成了烈士,会有别的野心家利用他来做号召,结合各种力量反对你。所以我说,“活着的豪格”,可以让他不足为害;而“死了的豪格”,反倒才是大清朝的祸根呢!
多尔衮沉思良久,终于眉头舒展,微微一笑。
肃亲王府外,冷冷清清,气氛肃杀,众侍卫杀气腾腾地将肃亲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何洛会神情复杂地从远处向肃亲王府走来,他脸上有一丝惭愧,一丝犹豫,还有一丝伤感,最后他狠了狠心,跺了跺脚,硬着头皮走进肃亲王府。
豪格脸色铁青地坐在小花厅里,强抑制着愤怒,扭着脸不屑去看何洛会。
小花厅里一片沉寂,片刻之后,豪格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你是谁?本王不认识你。
何洛会沉声道:我是卖主求荣的小人何洛会。
豪格一怔,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何洛会苦笑道:我自个儿先说出来,省得主子还要多费口舌来骂我。
豪格摇头道:不敢当,本王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
何洛会认真地:奴才心里还是把您当作主子,还是一心为主子好。
豪格冷笑一声: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你背叛我,是为我好?你告发我、要置我于死地,难道也是为我好?
何洛会平静地:主子不要怪我,因为我要答您一个字,“是”!是的,我确实是为了主子好。
何洛会说着取出当时多尔衮给他看的纸,递给豪格,接着说道:我跟固尔图几时离川、一路上何处打尖、几时分手各自进城,摄政王都一清二楚。最后,我刚出郑亲王府,他们就动手逮我了。我要摄政王杀了我,他没有,反而丢下我一个人想。我……想了再想……
豪格冷笑着接过话:想到最后,就舍不得死了?
何洛会丝毫不知羞耻地:没错,我舍不得死。因为我跟主子一样,是不舍得放弃成功的人。但说实话,主子跟我加起来,依然不是摄政王的对手。我死了,对您毫无益处;我活着,至少能留下这条贱命,来跟主子说话,帮主子保住您那条贵命。
豪格冷笑道:说吧!你的新主子究竟想怎么样?
何洛会虚情假意地:我苦劝摄政王不要取您的性命,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了。只不过,他要您递个降表。
豪格摇头道:那怎么成!我可不能从今往后都活在他的阴影底下!
何洛会脸色严肃地道:从今往后?主子,您“从今以前”就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了!这场权力的棋局,摄政王已经占了先手,怎么可能留给对手败中求胜的机会?好比这回,您暗中出京前赴围场,摄政王的人早知道了,只因送信途中快马失蹄,所以延迟了半天,摄政王也就晚知道了半天。就为此事,他亲手杀了信差。您明白吗?
豪格惊怒,忍了半晌,终于爆发,他吼叫道:我不明白!想我豪格,聪明才智、武艺战绩,哪一点不如多尔衮?为什么缠斗了这么多年,就偏偏斗不过他?这道理我丝毫不明白!
何洛会话带玄机地答道:主子,您的聪明才智丝毫没有不如他,只有命不如他。他的命太坏,而您的命太好。
豪格皱着眉怒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何洛会一针见血地分析道:您是太宗长子,自小人人捧着您,没人想害您。摄政王与您恰恰相反,他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如何攻击如何防卫,都成了一种本能。假设,把你们俩同时放进兽群里,您猜猜看,谁能活下来?
豪格低下头,神情沮丧。
何洛会见豪格没了锐气,动情地说道:奴才曾经对主子一片忠爱之心,至今对您仍然怀着香火之情。奴才诚恳地奉告主子,广有天下的大清朝,早已不是当年偏踞关外的大金国,这会儿,已经不是比功劳,而是赌心思的时候了。
豪格盯着何洛会,一字一顿地道:赌心思,我赌不过他;再不离开,输光了也是活该。何洛会,这是你要对我说的话,是吧?
何洛会坦诚地:王爷明鉴。这……的确是奴才的真心话。
豪格沉吟,心中痛苦地挣扎着。
何洛会走后,豪格在庭院中一字排开十大坛烈酒。
他神情悲愤失落地绕着一堆酒坛子转了几圈,缓缓揭开第一坛酒,拿起竹勺,舀出一勺酒,呆了半晌,灌下去,一饮而尽。他抹了一下嘴,苦涩地一笑,接着红了眼眶。
济尔哈朗匆匆忙忙走了过来,抓住他急问:豪格,到底怎么回事?说啊!我好不容易才想法子进来的,不能久留,你快告诉我,工夫一长多尔衮就要知道了!
豪格突然笑了,舀起一勺酒说道:叔叔,要不要来一杯?
济尔哈朗一怔,急得夺下酒勺扔开,恼火地叫道:豪格!什么节骨眼儿上,还拼着命地灌黄汤,你是不是疯啦?
豪格痛苦地大笑:我不是在灌黄汤,是在写降表!我恨我自己,像何洛会一样,舍不得这条命!留着命,却要做什么呢?四个字,醉、生、梦、死!
豪格大笑着抱起酒坛猛灌,不时嚷着“好酒”。
济尔哈朗脸色大变,他先是痛心,继而失望,最后彻底绝望了。
御花园里,久病不愈的孝端后劝顺治,勿违逆母意,做个好皇帝。
顺治坐在一旁,红着眼眶抱怨道:皇额娘,这皇帝我不做了!还是给皇叔父摄政王吧!省得人家动不动就说,皇位是他让给我的!
孝端后衰弱地一笑道:傻孩子!皇位是你皇阿玛传下的,怎么说是他让的?
顺治恼怒地:他那么凶,又欺负我!还要我感他的恩、领他的情!我不要!
孝端后劝道:皇帝,不要闹别扭,给你皇额娘添烦。
顺治面罩寒霜,赌气不语。
孝端后动情地:你皇额娘为了维护你,费尽多少心血,受了多少委屈!我不准你再胡思乱想,跟她使性子,伤她的心,知道吗?
孝端后吃力地说着话,身体撑不住,衰弱地喘着气。
顺治连忙起身上前轻拍,焦虑地叫道:皇额娘,您还好吧?皇额�娘……�
孝端后勉强使劲儿攥着顺治的手,盯着他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顺治忙答道:知道了!我不会再使性子,让皇额娘伤心!
孝端后神情稍稍放松了些,颓然软倒在躺椅上,喘着气叮嘱道:皇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顺治点点头:儿子不敢忘!
孝端后深情凝视着顺治,半晌,含泪微笑道:记着,好好儿学着怎么当皇上!
顺治点点头,忧虑地凝视着
(本章完)
第221章 决心()
他神情悲愤失落地绕着一堆酒坛子转了几圈,缓缓揭开第一坛酒,拿起竹勺,舀出一勺酒,呆了半晌,灌下去,一饮而尽。他抹了一下嘴,苦涩地一笑,接着红了眼眶。
…………
多尔衮用心进行了一番部署,摆摆手,让三个人先下去。
阿巴泰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摄政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多尔衮看了阿巴泰一眼,答道:“阿巴泰,有话就直说,现在已经到了满洲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正是你我兄弟同仇敌忾的时候,再有一点私心杂念,祖宗的基业可就都成为泡影了。”
阿巴泰咬咬牙,说道:“摄政王,如今满洲元气大伤,蒙古脱离我们的控制只怕已经成为必然了,朝鲜虽然弱小,但是能不能控制得住,也是两说呢,现在我们还要面临着朱杰的报复,二十万明军精锐,对于我们来说,压力太大了,臣以为,这个时刻,正是需要英明决断的领袖来领导满洲渡过南关的时候,皇上年纪太小了,还不更事,为了满洲苍生计,为祖宗基业计,臣请皇上登上大宝,带领八旗渡过此次劫难!”
额……
三个人都愣了,包括多尔衮在内,这个时候,阿巴泰竟然提出了这个话题。
“着啊,阿巴泰,你总算是说了句大实话!”
多铎叫道:“十四哥,现在您登基,可是大势所趋,众望所归了啊,没有你,我们谁也无法率领满洲渡过这个难关的!”
一旁的济尔哈朗脸色微变,迟疑了片刻,方才说道:“阿巴泰,多铎,现在正是满洲最危急的时刻,容不得半点动荡,你们让摄政王这个时候登基?别的不说,两黄旗能统一吗?索尼、鳌拜、遏必隆等人,都是两黄旗之中支持皇上的中坚力量,也是先皇留给皇上的嫡系,现在你让摄政王登基,取代幼主,这可是很容易激起两黄旗哗变的,我们满洲还能够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吗?”
阿巴泰沉声道:“庄亲王,正是因为满洲风雨飘摇,才需要树立摄政王一言九鼎的无上权威,调动满洲的所有资源来抗衡明军,不然的话,将士离心,如何能够对抗的了雄才大略的朱杰?至于索尼、鳌拜等人,我想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济尔哈朗在皇太极生前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