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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李玉也就释然,连连装作痴傻之色,对着那芑震天连连的赔笑,芑震天也是回于笑脸,知道是李玉感激自己替他说话,可真正了解李玉的内心想法,还是差之很远。
“哦,芑太尉真是满怀忧国忧民之心,实乃是我朝重臣之典范,但不知丙大夫和季丞相你们有什么看法?”
丙寅年因为大同郡缴费监军失利,没有杀头和处罚,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能有什么意见。
“禀陛下,臣等赞同老太尉说的,身为三公是要做出点什么贡献出来,臣等附议,没有任何异议。”丙寅年急忙的跪倒在地,表现出了欣然接受的样子。
对于丙寅年这一番的表白,皇帝李贽没有说话,可能是还在等待那季丞相。
那见风使舵的好手季宗元岂能不知现在的境况,若是此时自己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意见,那就直接撞上皇帝李贽的风头上了,所以也是语气坚定,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陛下,还请您放心,这捐助之事本来就该是我等所为,但开始想到可能是陛下对皇子继民的校考,所以老臣一时也不敢插手,现在知道了陛下的真正意图,此时若是老臣再有什么说法,可是有点不识时务。”
李玉说出自己那个分而治之的办法之后,就知道肯定会成的。因为前提的关键就是,皇帝现在急需用钱,而且大战在即,兵马的养护,武器的装备,人员的俸禄都是嗷嗷的瞪着他来出钱,这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若是到大战开始,那人马不说,仅是粮草和经费,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国库不充盈,没有钱去接济,后勤保障不上,那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一败涂地。
但这个还不是李玉认为李贽继续弄钱的原因,因为这些还没有到了让皇帝自己出来找人到处要钱的地步,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想到这的时候,让李玉想到那蓝旗军鸡鸣山,那上面可是有太祖皇帝留下的富可敌国的大批财富,要是自己料想不错的话,估计那鸡鸣山日后就没有那么好掌控了。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的准岳父诸国卫大帅,回来肯定是回不做他的大帅了,若是这样,那蓝旗军剩下的人怎么安排,总不会解散吧,好不容易训练这么久的大燊朝士兵,就这么埋没了,这李贽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既然如此,那就按玉儿提出的分而治之,朝上三公也作为司职捐银之事的主要力量,然后皇儿继民也作为其中之一,然后你们四人就按照各自的能力水平,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暂定为十天之后,我们再做考量。”
皇帝李贽最后还是按照李玉提出的方案进行决定,当然如此一弄,虽然皇子李继民的心里压力更大,可就其事端的发展,实则是利大于弊,若是皇子继民一人继续承担此事,会引起所有人的众怒。
那样以来,就会造成所有人对李继民的敌视,最后法不责众,倒霉的还是他李继民,若是加入了三公进行此事,虽然造成了李继民心理上的压力,有了竞争和比试,可恰恰如此,也是减少了众人因为捐银之事对他的仇视,虽然之后的行动会增加难度,可总比他一人去做这事强的多。
“众位爱卿还有没有要说的,若是没有,当前事宜就暂定如此,事后有什么再说。”
待皇帝李贽说完之后,朝议之事也就结束了,众人三拜九叩之后,先行送走了皇帝李贽。
所有入朝的官员,也开始三三两两的按照原有秩序开始推出议事殿外。
刚刚走到门口的地方,李玉正要和皇子李继民说话,那国子监的奉常苏越急忙的走了过来,对李玉说道:“殿下,请稍等一下,小老儿有事要和殿下相商。”
看着苏越一副满脸无害的笑容,李玉就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一省油的灯,一不小心,就被坑。
“哎呀,这不是国子监的奉常苏大人吗?怎么,您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相商可是羞煞小的了!”李玉也是满脸的推笑,弄的苏越哭笑不得。
“殿下就不要玩弄小老儿了,陛下交给在下的事宜,很多还是要靠殿下来指点。你若是这般调戏于我,这可是明摆着要拒绝于我。”
“哪敢,不说你奉常大人的威严,就说上次你在国子监对小的照顾,说什么也是有求必应,再说,我李玉的水平你还不知道,就那半瓶水,晃荡晃荡还可以,若论真才实学,那还差得远,与你苏奉常饱学之士可是相差甚远,小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奉常大人向我请教。”
看到李玉一脸的认真之色,那苏越恨不得直接上前与李玉同归于尽,笑脸变成了苦脸:“殿下,你就不要调笑小老儿了,在您殿下面前,我还是什么饱学之士,你又不是不知道,此次陛下交与老臣的司职,可不是教导之事,举行文武赛事,这可是赶鸭子上架,你要是不帮我,那老臣只有撞墙了。”
“什么跟什么,对于别的泡几个小妞、玩一些小儿游戏,或是娱乐一番,倒是李玉所长,可苏大人接手的乃是番邦邻国举行的大型赛事,上升到这个高度,可就不是李玉所能了,就算是举尽全力,恐怕也不能如奉常所愿,您说的这个事,还是自己去鼓弄吧,我可是黔驴技穷,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给你。”
苏越一路跟在李玉的左侧,一脸的苦瓜之相:“殿下,你这可是见死不救啊!”
“我就是见死不救了,怎么地吧?”
“殿下你可不要忘了,老夫还要做你婚配大典的主管,看在为你操劳的份上,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其实苏越也知道,若是一般的祭祀大典,或是婚配仪式操持上,他主持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可皇帝李贽还交给他一向任务。
这任务的一个核心问题,那就是怎么利用这次的前来参加太子大婚番邦邻国参拜人员的文武赛事议程赚钱的问题。开展好各方事宜是没有问题,接待礼仪等没有问题,可要是在完成以上事宜,还要努力的变出花样,赚取更多的银子,那可就是一个技术活了。
上次在直女殿的琴歌大赛,这让李玉利用此事,赚死了银子,炒到最后,那琴歌大赛的入场卷就涨到了几千两银子,可这次苏越可是心虚的很,虽然有琴歌大赛的经验,可说来这事要是运作不好,别说赚银子了,就连那接待花销费用圆合住都十分的困难。
在自己的死缠烂打之下,看到李玉还没有一丝帮自己的意思,苏越最后狠心威胁道:“殿下若是不帮衬小老儿,那我直接禀明陛下,就说此事不是小老儿所长,为了举办好此次事宜,还是另派他人,不过我会极力举荐殿下您的。”
说完还一脸的嘿笑之色:“别忘了,其实你那次琴歌大赛赚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事小老儿还没有向陛下呈明,若是让陛下知道”
当那苏越说到这的时候,李玉知道他说的意思,真若如此,皇帝李贽再把此事交与自己去做,做好了赚取的银子也不是进入自己的腰包,做不好,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那接待事宜让自己烦不胜烦,难得落个清静。
“算你狠,今日傍晚时分,你过来到本殿下的府邸上来,到时再商议。”李玉一脸的黑线。
第六十七章 七万俘兵尽陨亡()
李玉倒不是在意苏老头对自己的威胁,他考虑的是想如何在这场赛事中获得一杯羹,为自己增加点额外的收入,不但在名义上帮助苏越搞好了这个赛事,实际上也能得到一些好处,这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
随意糊弄了苏越之后,下朝之后的诸国卫恰巧也跟随这人流走出殿外,碰巧遇到李玉。
“殿下,怎么样,有空闲的话,找你说些事。”
李玉笑笑道:“有,怎么没有,也不看看是谁来找我,您可是即将成为玉儿的老泰山,就算是在忙,也不能怠慢了您不是?”说着话,李玉露出一副嬉笑之色。
“你就贫吧,我这可是火烧眉毛了,你还嬉皮笑脸。”诸国卫也是嬉笑以对,这对于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他来说,可是少有的事情。
李玉也嘿嘿笑笑,随手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来,这意思是让诸国卫先行,等上车架再细细详谈。
其他众人看到翁婿两人言欢甚浓,有的本想向太子李玉打个招呼,但也随即作罢,知道人两个有什么事情要相商,也就看看止步,没有近前打扰。
季宗元从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副紧锁眉头之色,这次李玉的提议其实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御史大夫丙寅年本来就是垫底的货色,若是捐助之银任务之司没有做好,他作为大夫本来就是应该垫底的。
这丙寅年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按照李玉的说法,丙寅年虽然也是位居三公之列,可跟其他两人相比,那不是一个级别的。
现在季宗元在这次司职上的威胁还是芑震天和三皇子,本来三皇子是不足畏惧的,可今日朝堂上的形势他也看出来了,经过了那么多天,捐银之事毫无进展,可偏偏李玉昨夜回来,这事一夜之间就转危为安,发生了颠覆性的结果,这事情背后显然有李玉的影子。
所以说现在不仅仅是芑震天这一个强大的对手,还有就是三皇子李继民,也不容小觑,因为有了李玉的掺和,论起实力来,恐怕比那芑震天都要难以对付,经过了几次事情的对手,季宗元可是知悉这装疯卖傻太子的真正实力。
再说李玉跟诸国卫两人,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出殿外,招呼自己的车驾独自回转,直接上了于沧海驾驶的马车上。
当马车走到了一僻静之处,诸国卫和李玉两人并排坐在马车之内,两人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因为相处几天以来,已经有了一种默契感,像是一对忘年之交的朋友一样。
当觉得没有外人时,诸国卫说道:“殿下,这次的朝堂议事,你就真觉得事情是这么简单?”恢复了正经神色的诸国卫上来就说到了李玉的心里。
“当然不会,不过诸大帅能知道事情背后的内幕?”
“唉!”叹了一口气的诸国卫说道:“老夫若是知道,还跟殿下这里说什么!”
“诸大帅,你不为你今后的出路想想吗?”李玉没有说朝议之事的诡异,说出了关乎于诸国卫亲身利益的事情来。
“哈哈”一阵无奈而又苦涩的笑意之后,诸国卫说道:“我何尝不知道我这个大帅算是当到头儿了,那蓝旗军恐怕要新立易主了!”
看到诸国卫稍有失意的样子,李玉安慰其道:“老泰山,玉儿说句不该说的话,现在你的报国无门,不是你自己造成的,而是站位问题,说真的,这事说起来还是玉儿拖累了于你,若不是李玉的原因,说不得你还能成为父皇的心腹,那样别说一军统帅,就算芑震天也不一定比得了你。”
“殿下,现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何用,但不说拖累不拖累,仅是国卫之性格,就难以成就你说的样子,很多人不是你想就能怎样,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性子。”
诸国卫说完之后,李玉想想也是,现在对外作战的军队统帅,芑震天虽然威信极高,威震罢免,在大燊朝军队中素有定海神针之称,可年事渐高,迟早会颐养天年,有退下来的时候。那云鹰虽然属于年轻少壮派的,但勇猛有余经验不足,况且现在情况是个什么样,还不明朗。
唯有诸帅正是经验丰富年富力强之时,是继承芑震天成为大燊朝皇家亲军的不二人选,可惜一个是他站错了队,当然就是因为李玉的缘故,还有就他本身刚正不阿的性格,树敌太多。
皇帝李贽何尝不知道这些,他怎么会用一个四面树敌之人,再说有了太子李玉的参与,对于驾驭也是一个问题,所以说诸国卫的辉煌不复,以后也会渐渐的虚以闲差,混吃养老,不会给予真正的实权。
对于李玉对自己的安慰,那诸国卫说道:“其实与你联姻,我就已经知道时候的结局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结果会来的这么快,大婚之后,估计就要离开军队了,虽然有万分的不舍,可这样的结局,坤阳道长早就明示。”
“哦,是吗?看来那个老道还真是不简单,竟然有这么深的道行,预见能力超凡啊!”李玉说这话,没有一点偏颇,从他心里来说,能把事情看透,并早有预见,这对自己来说,还是不可能具备这样的水准,这主要是受限与自己对这个时代的不熟悉,对相关法则不熟悉,最重要的还是缺乏信息量,让自己缺乏分析判断的基础性东西。
看到诸国卫并不是很在意自己今后如何,倒是另有隐忧。
“我倒是觉得也对,不当这个统帅,长远来看,对老泰山您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但看你现在虽然跟玉儿相谈,眉宇间仿佛有什么隐忧之患。”
看人脸色,知悉心理,这点诸国卫对李玉还是相当佩服,这点已经超乎了李玉弱冠之年本不该具有的城府,这也是就是他的长处和聪慧地方。“殿下看出来了?”
李玉没有说话,因为他虽然看出诸国卫的不对,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忧心忡忡,还真说不准。所以他没有莽撞的开口询问,等待诸国卫自己来说,能这么急切的跟自己同车交谈,肯定是有事要说。
“唉!老夫担忧的是那鸡鸣山上的七万俘兵,若是按照皇上以往的性子,坑杀的可能性最大,这样以来,损失的还是大燊朝的军事力量,不说以后征战可作为一股护国安邦之用,就算是遣散,回家务农经商,都是对大燊朝的繁荣有一定的推动作用,可就这样牺牲掉,不知要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间悲剧上演”
这下李玉不说话了,因为没有想到这诸国卫连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了,这时还想着那七万俘兵的命运,不愧是忧国忧民的忠臣之士,李玉日后若是有诸国卫这样的统帅,国家何能不安,战事何能不平,军队何能不强啊!
说道那批俘兵的事情,这事李玉也不是没有想过,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和诸国卫一样的想法,那批俘兵可能不保,依照皇帝的性子,这批人,不死何以服众,如果是个大燊朝的兵士就敢哗变叛乱,那岌岌可危的大燊朝还不崩溃瓦解。
“大帅,你我和父皇所站立场不同,当然处置方法也就不同了,我们考虑的是大燊朝损失的军事力量,可父皇考虑的是被对手李忠所蛊惑之后,被利用的这批兵士会造成更大的影响,以至于以后还会不断有哗变和叛乱之人,若是不以铁血手段加以遏制,那么到最后可能越来越难以控制,叛乱之后,还能安然无恙,估计谁做皇帝,也不能容忍这事发生。”
“是这个问题,可即便是如此,老夫还是心痛那七万余大燊朝的将士就这样惨死在自己人手里,宁愿他们是死在对敌的战场上,死在番邦邻国的战役中,那都是可以接受的,可这”随后诸国卫又叹了一口气,感觉很是神伤。
过了片刻,诸国卫不想眼前的烦心事,转而对李玉问道:“见你出来,那苏越找你何事?看你们俩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那番邦邻国入朝参拜恭贺自己大婚时举行的文武赛事,那苏越就是想利用我一把,可能筹备各项事宜,我没有他做的稳妥,要是从这件事上找个噱头,然后赚取大量的银子,可就不是他所长了,所以找我也是为了这事情。”
“是吗,那殿下你意欲何为?看如今陛下都把苏越拉了出来,可见他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