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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县之后要杀个鸡犬不留,我宋江怎么忍心看着桑梓蒙难?所以我要带你们去洛阳,父老乡亲们尽管安心的随行,我宋江不怕拖累,心甘情愿的为你们抛头颅洒热血!”
不管涿县的百姓愿不愿意,他们已经被宋江率领的队伍裹挟着出了城,而故乡也已经化为灰烬,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跟着宋江向代县前进。裹挟百姓黄巾军一向拿手,青州黄巾曾经裹挟了百万之众,别说涿县的区区四五万人了。
朱仝皱眉问道:“公明哥哥,我等要去洛阳最重要的是兵贵神速,为何带着百姓们拖慢脚步?”
宋江悄声道:“关键时刻让百姓们在后面做障碍,挡住匈奴骑兵的追袭,我军乘势逃脱。”
朱仝虽然觉着宋江利用无辜的百姓做炮灰的段有些卑鄙,但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只能依计行事,与宋江率领着一万五千乌合之众,押送着粮食,裹挟着涿县的数万百姓,漫山遍野的朝代县赶路,前去投奔张绣、贾诩,暂时落脚等待冉闵率大军前来会合。
就在宋江火烧涿县之际,吴用跋涉四百余里找到了冉闵大营。
这支由黑山军以及黄巾残部构成的队伍大部分都是农民,装备落后,缺少马匹,而且兵员素质低下,缺少训练。跟随冉闵北上阻击匈奴的时候有五万人,但与匈奴铁骑连续打了数仗之后折损了一万余人,目前仅剩不足四万,临时在涿鹿城东五十里安营扎寨,士气低迷,军心即将崩溃。
看完吴用献上的书信之后,冉闵不由得咬牙怒目,拍案怒骂:“刘辩小儿欺人太甚,若不是没了活路,谁又愿意做反贼?这几年以来,我冉闵在边塞屡次抗击胡狗,不说功劳苦劳,难道我冉闵就一无是处么?”
吴用拱手苦谏:“天王听我一言,幽州乃是四战之地,南有曹操虎视眈眈,北有匈奴、鲜卑穷凶极恶,李唐大军步步逼近,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我们谁都惹不起,既然刘辩容不下天王,咱们还是一块去洛阳投奔刘协吧,早晚必有一日卷土重来,一血今日之耻!”。
五百九十 慕容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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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四月,春风依旧带着寒意。
若是穿的单薄了,卷在身上仍然会让人冷不禁的打个寒颤。入夜之后狂风更加肆虐,时不时的卷起一阵砂砾,拍打在营帐上发出炒爆豆子的声音。
听了吴用的苦谏,冉闵双眉蹙起,单手抚摸着浓密的虬髯,犹如一尊雕塑般坐在桌案后面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方才吐出了一句话:“不降,哪里也不去,唯死而已!”
“天王,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吴用继续苦谏。
韩擒虎也拱手劝谏:“天王,吴先生说的有理,胡人大举来犯,曹操虎视眈眈,李唐泰山压顶,幽州三郡守不住了,咱们再等下去也是白白送死。我与洛阳的大司马杨坚有过一面之缘,若是天王去投,定受重用!”
冉闵冷哼:“既然你与杨坚是故交,那你就和吴用、宋江一块去投西汉好了。我冉闵誓死守卫幽州三郡,一寸山河一寸血,我冉闵若退走,不知有多少百姓要死在胡人的铁骑之下!”
“报!”
帅帐中正议论之间,来自涿县的快马赶到,滚落马下直入帅帐:“报告天王,宋江太守裹挟了涿县的百姓奔代郡而去,涿县已被烧成一片瓦砾。”
范阳郡治所涿县乃是冉闵的老巢,这些年积蓄的物资器械、粮草军饷全部囤积在涿县,听闻被宋江裹挟走了,并且把涿县烧成了瓦砾,不由得大惊失色:“什么?宋江烧了涿县?是何道理?”
“听闻曹操大军压境!”斥候低着头答道。
冉闵追问:“距离涿县还有多少里?”
“据悉曹军已经抵达唐县、卢奴。”看到冉闵脸色不善,双眼喷火,斥候有些畏惧。
“啪”的一声,冉闵的怒火爆发,重重的一拳砸下去,竟然将桌案拦腰震裂,“罗县、卢奴到涿县至少还有三百里路程,因何不战而逃?宋江匹夫这是逼着我投降啊!”
冉闵怒极。拔剑在手怒斥吴用:“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我冉闵没有死在胡狗的手上,却被你和宋江害惨了,不杀你二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吴用大惊失色。跪地求饶:“天王息怒,我与公明哥哥也是为了天王着想,四面楚歌,再继续支撑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天王你怎能强迫数万弟兄跟着你白白送死?”
听了吴用的话。冉闵忽然长叹一声,收剑归鞘:“也是,蝼蚁尚且贪生,我冉闵何德何能逼迫将士们陪着我送死?你走吧,和你的公明哥哥去投奔你的西汉吧!”
顿了一顿,神色黯然的对韩擒虎道:“涿县已失,没了粮草辎重,再战也是必败之局。传我命令,三军将士要走要留,悉听尊便;想走的今夜就走。想留的跟着我冉闵杀胡狗,就算要死,也要杀一个够本!”
“呜呜……”
呼啸的夜风里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号角,由北方飘来,似乎正在逼近。
冉闵面色一变,急忙俯下身子用耳朵贴着地面凝听,依稀能够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自西北方向而来,震感越来越强烈。
“敌军偷袭来了,我军斥候何在?”冉闵从地上一跃而起,命手下的侍卫长出去打探情况。
片刻之后侍卫长回报:“我军斥候十有**逃走了。军心慌乱,大势已去,请天王速做定夺!”
冉闵拔剑在手,高声道:“吴用、韩擒虎听令。无论明日是战是投,今夜我冉闵为你们断后。传令下去,弃营向代县撤退!”
当下冉闵手提双刃矛,腰悬钩戟翻身上马,与管亥、裴元绍率领一万最精锐的士卒列阵殿后,韩擒虎与吴用在前面组织部队仓惶向南撤退。目标代县。
轰隆隆的马蹄声愈来愈近,呜咽的号角越来越清晰。
一直还未参战的鲜卑铁骑从渔阳奔袭而来,在慕容恪的率领下昼伏夜出,用了两个夜晚狂赶了五百里路,悄悄逼近了冉闵大营,意在打冉闵军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也如愿以偿,直到逼近冉闵大营七八里的时候才被察觉。
漫山遍野的火把犹如苍穹上的繁星,震天动地的马蹄踩踏的尘土飞扬,使得漆黑的夜色弥漫着一层黄色的薄雾。
乱军之中,慕容恪纵马疾驰,高声呐喊:“将士们全力向前,这一战务必斩杀冉闵,用冉闵的头颅祭奠鲜卑的大旗,让中原的诸侯看看我们强大的鲜卑正在崛起!”
“杀冉闵!”
身高接近九尺的慕容翰手提一柄八十斤的开山斧,胯下一匹灰色战马,引领着三万鲜卑铁骑当先疾驰。跟随在他左右的分别是两名鲜卑首领轲比能与步度根。
“熄灭火把,列阵!”
暗夜之中,冉闵立马横枪,喝令身后的士卒列开矩形方阵,全部弯弓搭箭,等候命令。并且在队伍的最前方竖起了拒马枪。
马蹄声隆隆,鲜卑铁骑逐渐逼近,而冉闵军熄灭火把之后在暗夜中隐蔽了许多,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
“放箭!”
眼看着鲜卑铁骑越来越近,冉闵长枪一招,高声下令。
随着一声令下,冉闵军万箭齐发,仰射出一波箭雨。
雨点般密集的箭雨从天空倾洒下来,落进潮水般的鲜卑铁骑之中,落在甲胄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只可惜仰射对骑兵的杀伤力不大,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延缓骑兵冲刺的速度,因此鲜卑骑兵的伤亡并不大。
鲜卑铁骑继续冲锋,遇上拒马枪的时候则付出了些许伤亡代价。许多冲的过猛的鲜卑骑士来不及挑开拒马枪,径直撞了上去,被连人带马刺得鲜血淋淋,跌倒在地,随即被潮水般跟了上来铁蹄踏为齑粉。
“分开进攻,轲比能左翼,步度根右翼!”担任先锋的慕容翰一马当先,挥舞着开山斧大声下令。
轲比能与步度根得了命令,各自一声唿哨,引领了五千铁骑迅速的向两边分散开来,意图包抄冉闵的退路,将冉闵军包围在中央。
“管亥率三千骑兵迎战鲜卑左翼,裴元绍率三千骑兵迎战鲜卑右翼!”冉闵在中军立马横枪,沉着指挥。
冉闵虽然地处塞外,但由于性格刚烈,与匈奴、鲜卑、乌桓等各族关系一向不合,因此一直未能筹措到足够的马匹。而且即便胡人肯卖给他马匹,冉闵也拿不出钱粮来交换,所以麾下的骑兵一直没有超过万余人。除了拨给宋江、张绣一部分之外,此刻能够投入战斗的骑兵也不过六千左右。
得了冉闵一声吩咐,管亥与裴元绍各自率领三千骑兵分头迎战鲜卑两翼。
乱军之中管亥正遇步度根,两马相交,战有十余回合,管亥卖个关子一刀斩步度根于马下。而右翼的裴元绍撞上轲比能,厮杀了七八个回合,被轲比能一记重锤击中脑门,登时脑浆迸裂,坠马身亡。
慕容翰看到步度根被斩于马下,遂策马提兵,率领了数百骑直扑管亥,“无知汉狗,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可识得鲜卑猛士慕容翰?”
“胡狗,我管你是谁,来管爷的刀下受死!”管亥怒吼一声,提刀直奔慕容翰。
两马相交,战有六七回合,慕容翰一斧力劈华山,将管亥劈于马下,身后的鲜卑铁骑飞驰而过,将管亥践踏于乱军之中。
“胡狗,在我汉人境内也敢猖狂,我冉闵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看到管亥死在乱军之中,冉闵怒发冲冠,策马向前,挥舞着双刃矛直取慕容翰。
与此同时,远在江陵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系统检测到冉闵第二属性‘仇胡’爆发,仇胡——与异族武将厮杀或者大军血战之时武力+5。”
“叮咚……冉闵特殊属性‘英魂’爆发,武力+3,基础武力值104,双刃矛+1,当前武力飙升至113!”
看到冉闵迎面而来,慕容翰大喜过望,挥舞着大斧连声咆哮:“冉闵匹夫,死期已至,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冉闵一声暴喝,犹如霹雳惊雷,双刃矛如闪电般刺出,慕容翰躲避不及正中喉部,被冉闵一枪挑落马下,再补上一枪,登时毙命。
“叮咚……系统检测到慕容翰阵亡,慕容翰——统率91,武力98,智力78,政治65。”
“系统检测到慕容恪属性,慕容恪——统率98,武力88,智力94,政治90。”
“系统检测到慕容垂属性,慕容垂——统率96,武力94,智力89,政治85。”
正在后面督战的慕容恪听闻慕容翰战死,面色微变,急忙喝令慕容垂率领连环马出战:“慕容垂听令,率连环马围困冉闵,今日誓取冉闵头颅!”
“连环马出战!”
慕容垂一声咆哮,手中马槊一招,率领三千重甲连环马跃阵而出,直扑冉闵所在的方向。
冉闵在乱军之中奋力死战,忽听得有斥候急报:“天王不好了,匈奴前锋部队杀到,哲别拖雷率两万匈奴骑兵将我军拦腰斩断,韩擒虎、吴用已经率部向南而去,我军已陷入重围之中!”。
五百九十一 白马义从()
暗夜之中,鲜卑铁骑席卷而来。
这些连环马的要害部位都包裹了甲胄,用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铁链彼此相连,每一百匹战马列成一排。马上的鲜卑骑士更是全副武装,浑身穿着厚厚的铠甲,左手提着盾牌,右手拎着战斧。队伍向前推进的时候就像一张巨大的渔网,所到之处,将挡在面前的步卒悉数斩杀砍伐于马前,挡者披靡,血肉横飞。
“全军向右移动,围杀冉闵!”
冉闵威震塞外,胡人闻之无不丧但。慕容翰号称鲜卑第一勇士,尚且被冉闵一合秒杀,而性格谨慎的慕容垂自然不敢冲的太靠前,躲在中军挥舞着长槊,指挥连环马围剿冉闵。
“杀啊,杀胡狗!”
被匈奴骑兵断了后路的汉人双眼血红,挥舞着手里的刀枪,脚下踩踏的烟尘滚滚,奋不顾身的向前迎战势不可挡的鲜卑铁骑。但却犹如螳臂当车一般白白送死,瞬间就被连环战马撞翻在地,然后被轰隆隆的铁蹄踩踏而过……
夜色中的鲜卑连环马犹如联合收割机一般,所到之处将冉闵的士卒一片片的割倒在地,不停的收割着人头。每一斧头砍杀下去,都会有血浆在空中飞溅;马蹄每次踩踏下去,都会响起骨骼断裂的声音……
“冲啊,和胡狗拼了!”
看到步兵被杀的血肉横飞,冉闵手下仅有的五六千骑士纷纷绰起手里的长矛,奋勇向前,竭尽全力与鲜卑骑兵厮杀在一起。
只是鲜卑战马品种优良,高大矫健,而冉闵手下这支骑兵的马匹多数是从百姓、商贩、豪绅手里抢来或者买来的,良莠不齐,战斗力低下。更何况鲜卑人自幼就学习骑术,可谓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控弦之术比起匈奴人来丝毫不落下风,骑术根本不是冉闵手下这支由起义军为骨干的队伍所能相提并论的。
当双方厮杀在一起的时候。惨叫声此起彼伏,大部分都是汉人中枪落马,或者不小心失足坠马惨死在鲜卑骑兵手下发出的惨叫。纷飞的血肉之中,双方的伤亡比例几乎为五比一。汉人需要付出五条性命,才能勉强杀死一名鲜卑骑士。随着战事的发展,汉军的数量急剧锐减。
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冉闵军陷入苦战的时候,哲别又率匈奴骑兵被背后杀到。
“匈奴的勇士们。给我奋力向前,得冉闵首级者封大当户,赏马匹五百,汉人女子五十!”哲别一边控缰驰骋,一边不停的弯弓搭箭,弓弦响起,必有一汉人应声倒下。
前有鲜卑后有匈奴,冉闵率领的人马陷入了绝境,随着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不停的有人倒在沙场上。鏖战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冉闵的队伍已经折损了一半。
“汉家的儿郎们,今日唯死而已,用我们的鲜血染红这片土地!”冉闵嘶吼着奋勇向前,“能杀一个算一个,能杀一双赚一个,以死相搏吧!”
怒吼声中,冉闵奋力向前,左手钩戟向前一探,一下子抓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列连环马,右手长矛向前狠狠的刺出。将马上的鲜卑骑士挑在了空中。
“给我倒下!”冉闵将长矛插在地上,双手抓住钩戟,使出全身之力向怀里拉拽。
铁索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在夜色中火星飞溅。百十匹战马遭到巨大的拉扯。纷纷发出惊恐的嘶鸣,阵型顿时大乱。
紧挨着冉闵的十几匹战马吃力最重,在巨大的拖拽力之下,许多马匹前腿支撑不住,纷纷马失前蹄跪倒在地,将马上的骑士掀了下来。汉人趁机一拥而上。乱刀齐下,将这些跌落在马下的鲜卑骑士砍成肉酱,长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冉闵见此法奏效,继续如法炮制,在乱军中策马游走,瞅准机会就用钩戟抓住连接连环马的铁索,用尽全身之力狠狠地拉扯,将邻近的战马拖倒在地。然后由身后的士卒乱刀齐下,砍杀坠马的鲜卑骑士。
冉闵利用此法连续拖倒了一百多匹战马,破坏了两列连环马,让身后的士卒报复性的砍杀了一百多名鲜卑骑士,震慑的鲜卑军有些胆寒,向上冲的时候开始变得犹豫。
“冉闵的坐骑已经乏力,继续给我向前冲锋,畏缩不前者斩无赦!”慕容垂挥舞着马槊连续刺杀了几名畏缩不前,拖慢了队列的鲜卑人,大声的督促连环马向前冲锋。
在慕容垂的鼓舞之下,鲜卑骑士鼓起勇气,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