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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是的,撤退——快撤退!”额尔金仿若刚刚从梦里被惊醒一般,全身上下颤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冲峰部队正在惨遭敌军的屠杀,声势越来越微弱。看着满地倒着联军士失尸体的战场,他才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于是大声向传兵命令道。
撤退的号声终于响起,冲峰的联军士兵似乎像从地狱里解脱了一般,全身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冒着敌军密集的火力撤退回去同样会有生命的危险,但是终究可离开这修罗地狱一般的战场了。
联军士发了一声喊,稀啦着快速向后退去。来时场势浩大的冲峰队伍到撤退的时候,五千的冲峰部队完好无损回去地却还不到一半人。清军的机枪突突突地追着联军的屁股后面扫射了一阵,直到联军退出第一道铁丝网的时候才停下,战场再次回复到之前一片宁静——死一样的宁静。
战场上除了默默地不断飘升的硝烟,便只留下了联军伤员因无法被抢救无回去而绝望地呼救之声,此外便是死一样的宁静。那沉伏着的清军纵横交错的战壕阵地,便如一尊蹲在联军面前的巨兽,睁着狰狞的双目虎视着联军士,而那三道高高竖立着的铁丝网便如巨兽的牙齿一般阴森恐怖。
第193章 决战天津5()
硝烟散尽,联军如洪水般而来,却如丧家之犬般地回去,五千余人仅有一千余完好无损的士兵,两多人丧生在冲峰的道路之上。逃回去的联军士兵一个个脸色苍白,回到阵地好久都只是两眼发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场清军的反击来得太突然,打得联军几乎七魂却了六魄。
石达开布在天津城外的外围防线有两道,第一道依211高地与白河流域构建通路狭小联军根本摆不开太大的兵力用于进攻。守卫第一道防线的主帅是独立师第三师的士兵,师长便是李秀成。
李秀成是太平三将之中性格最为沉稳的一个,因此石达开将李秀成布在了第一道防线之上。因为李秀成的沉稳,清军最初所表现出来的沉着便不足为怪了。第一师的战前指挥站设立在防线的大后方一处隐蔽小坡之下,对于战场上的情势李秀成可以一目了然。
见到联军苍惶撤了下去,李秀成嘴角轻轻扯起一个不经意的笑容。第一次接触便消灭了联军两千余人,不得不说有一半在于李秀成的沉秀。那突如其来的机枪反击战消灭了大部分的联军冲峰部队。
“可惜左大人在虎门便打了洋人一个措手不及,不然若是洋人还依原先的战术来进攻咱们的阵地,此战便可全歼洋人五千前峰。”李秀成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与身边的敬卫们说一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
联军的实力是强悍的,既使受到突然而来的强大火力袭击仍然没有惊慌失措得扰了阵形,不然以清军十几挺机枪不停的扫射之下,伤亡还要大一些。通过刚才的一战,李秀成也对联军的实力多少有了些了解,虽然轻松地胜了第一阵,不无自己隐忍带来的功劳。联军被从没见到马克沁机重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顾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李秀成知道等到联军适应这种威力恐怖的武器之后,自己的部队带来将是难以估计的伤亡的。因此李秀成只轻微地笑了一下便开始为独立三师今后的大战而担忧起来。依照石达开的计划,清军必须最少在天津城外抵挡联军六天的时间,而在这六天里将会有多少英勇的士兵长眠在天津城的城外?李秀成不得而知,但却知道那一定很多,很多。
“命令部队作好隐蔽,洋人怕是要炮击了!”李秀成沉声地向一名敬卫道,笔挺的身躯一直矗立在指挥站的辽望口边上一动也不动的巡视着前方的阵地与联军的方向。
警卫应了一声便小跑着出去了。果不其然的联军在撤退之后没有几息的时间便开始发动强大的炮火袭击,遮天敝日的炮火,不断在的独立三师的阵地上响着,李秀成几乎可以看到大地因为炮弹巨大的爆炸之声,而不住颤动的样子。独立师的士兵早已经各自回到了战壕之中的避弹工事里面。横七竖八的战壕之中没有一个独立师士兵的影子,除了时而在战壕里穿梭,察看联军军情的倾察兵们。
李秀成望着不断在自己的阵地肆虐的联军炮火,双后不经意得轻轻握了握拳,随既放开,双眼怒视着炸开在阵地之上的烟柱。独立师是有炮兵团的,而且炮兵团的实力还很不一般,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作为天津的最后依仗,独立三师的所有重型火炮都安置在了天津城里。
现在李秀成的身边除了一支拥有数十门中型火炮和小口径迫击炮的炮兵阵地之外,便再无可依仗了。李秀成最后还是放弃了用炮兵反击联军炮兵的打算。他不想过早得将自己手里最强大的实力暴露出来。
依着联军炮火的猛烈程试和密集度,李秀成断定联军此时所拥有的炮火数量远远地超过了自己,独立三师的炮兵一旦暴露出来,必定会成为联军轰炸的主要目标,而损失惨重。李秀成要忍,要忍到联军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将独立三师这只猛虎放去了狠狠咬上联军一口,令联军在独立三师的面前血肉模糊,惊慌颤抖。
联军的炮火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算结束。由于独立三师的机枪阵地已经暴露了出来,这次联军炮火主要打击便是独立三师的机枪阵地与阵地前面的三道铁丝网。炮弹不断在这两个地方猛烈地炸开。只是铁丝网虽看似柔软无比,却是丝毫不为联军炮火的猛烈而动摇,依然挺立在联军前进的道路之上。
不过机枪阵地却是不同了。虽然为了掩护好独立师这些神秘的杀锏,石达开早已为机枪阵地配备了最坚固的掩体,利用混凝土的坚硬程度,为每一挺机枪搭设了厚实的掩体。但是不论这些掩体多么的坚固厚实,独立三师的十几挺马克沁重机枪还是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几处机枪阵地在联军猛烈的炮火打击之下化为尘土,操作机枪析二十几名士兵被炮火炸死在坚固的机枪掩体之内。
得到这个消息,李秀成忍不住在桌上狠狠地捶了一捶,骂了一声娘,但终究无可奈何。石达开的计划是清军绝对不可以向联军发起反冲峰,要让联军错误地以为清军仅仅只有防守的实力而无与联军正面决战的实力,以免联军受惊之下苍惶逃蹿。
用石达开的话说,联军自进入大清以来,接连受到打击,如今国内又政治动荡不安,十足地如同一只因受伤而胆颤心惊的小鸟,独立师不可以在对这只小鸟加一声弓炫的响声,将他吓跑了。独立师的目的就是一个字——拖,把联军在天津城外拖累,拖跨,拖死,那才算是大清最后的胜利。
联军强大的炮火之后,战场再次复恢到一片宁静,只有因炮弹炸而引起的火苗在不断地“吡啵”轻响着。李秀成以为这次联军会以更大的兵力向独立三师阵地发起攻击,于是早早地吩咐前沿阵地上的独立三师士兵提早做好准备。如此他还觉不放心,因为独立三师的杀手锏——马克沁重机枪已亮像了,联军再不会向第一次一样遭受突如其来的机枪阻挡而惊呆了。
“令五旅长火速来见我!”李秀成面无表情地向警卫命令道,待到警卫得到命令小跑着出去的时候,李秀成轻轻吹开桌上的一层灰尘,露出底下一张天津周边的地图来,仔细地打量着。
“报告!独立三师第五旅旅长李侍贤前来报告,请师长指示。”一名所纪二十多岁,形容与李秀成几分相似的青年军官在指挥站的门口敬礼,高声地喊道。笔挺的灰色军装衫托得李侍贤英俊的面脸,显出一几分阳刚的英气来。
“进来!”李秀成望了一眼门口,依旧毫无感情地命道。李秀成与石达开与陈玉诚不同,起初加入太平军多少带着点名利的意愿而造反的。到后来,太平天国冰消瓦解,自己成了清军的阶下囚。那一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为不得意的时候。
然面咸丰给了他希望,令他三人进入北京讲武堂接受新式教育,再次令他们统兵数万,虽还不是掌握一方的地方大员,但他相信此战过后,自己必定将受皇上重用,实现自己心中理想。因此他在军中待人处事极为严谨,公私分明毫不讲情面。因此哪怕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英俊帅气的独立三师青年旅长是自己的亲生弟弟,他在正公共场合也与对待手下的其他士兵一样,甚至还要严肃得多。
“大哥,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吗?”李侍贤一进了大门便变得放纵了一些,称呼也由原来的师长变成了现在的大哥了。他实在想通这种亲昵的称乎来显示自己在独立三师里的与众不同来。
李秀成明显地有些不高兴弟弟地自己的称呼,两撇浓浓的眉毛顿时皱起,严厉地道:“今后在正式场合不许叫我大哥!”他的话明显有些不悦,这让李侍贤呆了呆,脸色一下便仓白了起来。
“是,大——师长!”李侍贤尴尬地咳了一声,恢复了一下心情,肃立着回道,一时还无法适应,差点又叫了那声大哥来。
李秀成嗯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向李侍贤道:“洋人吃了第一次亏了,这次再来必定比第一次凶勇十倍百倍。第五旅是独立三师装备最完整的旅,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失望,不能让第五旅在大家眼中丢脸!”说到后来,李秀成的语气明显地大了起来。
虽说他公私分明,但是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弟弟他还是有着丝丝的维护,整个独立一二三,三个师都只半个部队得以装上全新的武器弹药。李秀成爱护自己的弟弟,将独立三师的一个旅装备安善了。此时到得与洋人大战,他自然令独立三师的第五旅充当了全军的主力,摆在了防线的最前沿。他也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大家自己虽然有点内举不避亲,但是自己的眼光还是没有错的。
他对李侍贤如此严格要求,如此严厉也是想自己的弟弟在全军面前证实自己的能力,不致于让第六旅的亲兄弟们说闲话。李侍贤自然知道大哥的苦心,自是憋足了劲想在这次战斗之中证明自己,告诉大哥自己没有给他丢脸。
“属下必定与洋人死战到底,绝不退让一步,请师长放心!”李侍贤挺直了胸脯大声地回答道。
第194章 决战天津6()
李秀成对于自己弟弟的回答很满意,脸上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却迈开大步走了过去,在李侍贤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示鼓劲。望着弟弟年轻的脸膀,李秀成心里一阵轻轻的叹息。
自李秀成自己参加太平军之后,时年仅十六岁的弟弟李侍贤便开始追随在李秀成的身边浴血拼杀在了沙场之上。时至今日弟弟已经长大成人了,却仍是像自己一样孤寡老人一个却仍是一句怨言也没有对自己说过,总是以他这个兄长的话唯最高的新准则,一步也不敢行差踏错。
站外炮火炸起的火苗还没有熄灭,吡啵着轻响着,看着弟弟身高与自己毫不并异的样子,李秀成的眼神渐渐变得温和起来地道:“好小子,不知不觉便长这么高了,该找个媳妇儿了,呵呵。”
李侍贤被大哥一会一样的表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傻傻地摸了一下后脑嘿嘿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秀成摸了摸弟弟的头,和颜悦色地道:“总指挥令我们三师在第一道防线之上坚守三天,你们是三师最精锐的部队,一定要像钉子一样的钉在洋人前进的道路之上,一步也不能动摇。哪怕全旅战到只余下了你一个人,”说到这,李秀成重重地看一眼李侍贤才道,“也要死死钉在前沿阵地。”
“大。师长放心,第五旅的弟兄们决不会给您丢脸的。”李侍贤一把抓住大哥的手,有些激动又有些哀伤。血肉的亲情也要被那无情的战火所淹没,他不怕死,却害怕大哥因自己的无能而皱双眉。自小无父无母,兄弟俩相依为命的长大,李侍贤内心里深深地明白他的大哥是一个多么心志高远的人。
他只恨自己太没有用,不能帮到大哥一点点,现在大哥在向自己告别吧,自己用要血肉之躯为大哥垫大哥那通向理想之峰的一块砖石,那也没什么好怕的。李侍贤在内心悄悄地发誓着。丝毫也没有理会大哥心中真正的想法。
怎么会知道李秀成心中其实更不希望自己的这个弟弟去战死沙场。虽然他心中功名之心很高,但是在讲武堂里,那激扬的军校生活已让他的热血沸腾了很久了。既然石达的计划很凶险,清军的伤亡不可避免,他早已打定了连自己也一块阵亡在这场抗击外辱的战争之中的决心。弟弟是军人,自应该像个军一样的轰轰烈烈地战死,而并不是仅为了他那微弱的功名之心。
两兄弟各自想着心思,沉默了一会,李秀成突然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弟弟那略带哀伤的表情,深吸了口气道:“去吧,洋人快上来了。”说得很淡然,更有些决绝。李侍贤沉没地敬了个礼转身便欲出门而去。
走得太急,不意支撞上了迎头而来的一名士兵冲进了大门,那士兵是名侦察兵,走进门的时候,手臂上被枪打伤了,鲜血正往外流着但他却仿若未闻一样的径直走向李秀成,啪地敬了一个礼朗声报告道:“报告师长,侦察排二等兵王权向您后告。我们刚刚探察得到消息,联军并没有向我军发起攻击的打算。营乱很平静,有大股洋鬼子出营朝来路方向去了,不知道意欲何为?”
李秀成转过身,嗯了一声疑惑地望了那叫王权的二等侦察兵一眼,只见他的手臂已因出血,染红了整条袖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靠近联军营地时被联军哨兵发现打伤了手臂。
“侦排辛苦了。”李秀成给了王权一个赞扬的眼神接着道,“再派出悄悄跟上那些出营而去的洋人,看看他们搞什么鬼。命令前沿阵地作好一切防范,以防洋人突施偷袭!”他最后的一句话是说给李侍贤听了。
王权与李侍贤同时朗声了应了一声是,便大踏步出去了。联军炮火过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大举向独立师的阵地发起冲峰,而是选择了沉默。联军在独立三师的阵地前不远处扎起营地,所有的士兵都忙碌一片根本没有去看不远处的清军一眼。若不是搞不清联军的意向,前面又有自己的铁丝网拦道的话,守卫前沿阵地的独立三师的士兵真想冲上去打洋人一个措手不及。
影响联军战略方针的东西却正是独立师面前的三道高高的铁丝网。额尔金满以为通过强大而持久的猛烈炮火轰击,必定能够将清军阵地之前的那三道高高的铁丝网炸毁一些。却没想到那看似软蹋蹋的细铁丝织成的巨网,却经受住了联军长达两上时辰的不断炮火袭击而不毁,仍自巍然屹立在前。
额尔金随命令炮兵停止了这种毫意义的轰炸,开始在清军的阵地之前扎起营帐来。在人看来既然清军有那种顽强不倒的铁丝网拦截,自己虽然过不去,清军也修想过来打扰自己构驻营地。
联军构营地的同时,额尔金招集了联军的所有团长以上的部下招开紧急的军事会议。会议的题目便是怎么样有效地解除拦阻在联军面前的三道铁丝网。欧洲根本还没有普遍战壕战这一战略理念,更别说铁丝这种东西了。因此会议室里虽然讨论的热烈非凡,众联军团长,军官却一时毫无办法。
额尔金摇头叹息了一下,便集思广议将这个问题发放到联军各部队上去,看看有谁能想出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一难题。人多了办法自然就多了,这个说应该这样,那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