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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夫君”到“公子”,听上去是仅仅只是名字的更改,但萧月娘的内心肯定经受了极大的痛苦和煎熬。
看着萧月娘的背影,秦小道不由得快步走上前,他径自掠过高阳公主,来到萧月娘的身边,从她的手中接过托盘,伸出左手就按住了她的小脑袋瓜子。
和平时一样,秦小道的动作很轻柔,轻轻摩挲着萧月娘的头,当着高阳公主的面,在萧月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公…;…;”
萧月娘刚一开口,秦小道就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用略微严肃的口吻说:“叫夫君,不然我可生气了。”
萧月娘怯怯懦懦地喊了一声:“夫君。”
“好月娘,你的心思我明白,但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妻子,你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能替代。”
这样的话,让萧月娘原本冰寒的心再度变得温暖、逐渐炙热。若非高阳公主在边上,她恐怕早已经扑入秦小道怀里,纵声哭泣。
眼下,她只能忍着,但心里仍旧跟吃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嗯。”
轻应一声。
“月娘,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你的脸。这么做不是为我,而是为你。”
萧月娘之抿着殷红滋润的唇儿,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颗颗豆大的泪珠纷纷垂落。
高阳公主就站在边上,一言不发,但是她的双手却捏得很紧。
其实高阳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想要让秦小道尽快为她画出一副精美的画像,也许仅仅只是想来看看秦小道。
不过,高阳公主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对着秦小道说:“小贼,现在天色还早,你跟我进宫吧。近些天母后的身体好了很多,昨天我跟母后提起你,她说让你进宫一趟。想来,母后是要嘉奖你了。”
一听要进宫,秦小道想的并不是所谓的赏赐,而是要向孙思邈拿治疗萧月娘脸上伤疤的药。
让萧月娘一个人在家里有些不放心,秦小道以“月娘身子不太方便”为由,特意请隔壁的胡婶过来帮忙,这才安心跟上公主的马车。
第二次进宫,秦小道的心相对就淡了很多,也冷静了许多。
他和高阳公主马车后的四名侍卫走在一起,行走的时候,总时不时观望四周。
高阳公主的马车自然是从长安城的正门“明德门”进入,过朱雀大道。朱雀大道一直延伸,极目之处,就是皇宫大门。
从“明德门”开始,到皇宫大门,纵向一共有九个“坊”,而横向则有“十”坊。
这九个坊,就类似一个街区,每一个街区都有不同阶层的人居住。
在进入偏殿之前,秦小道通过余光,发现有一个小太监躲在角落里,那眼珠子一直贼溜溜地盯着秦小道。当秦小道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缩了缩脖子,转身离开。
李承乾的人?
秦小道的眉头皱了皱眉。
进入偏殿,皇后仪态端庄地坐在高位上,她的气色相比前几天,的确好了很多,而且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她身边则是坐着一个衣着虽然华丽,但整体感觉却素净淡雅、如同仙子一般飘然的女孩子。
从秦小道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名女子与长孙皇后是亲母女,因为她们长得实在太像。唯独缺少的,只是成熟妇人应有的韵味和雍容而已。
这是秦小道第一次看到晋阳公主穿女装,而且还是盛装。
他也在心中微微一叹。以后不能像之前那样调戏,不对,逗弄这个小师妹了。
同时,在晋阳公主表明身份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肯定也会逐渐疏远。毕竟这是阶级之间的距离,很难跨越。
“草民秦小道,拜见皇后娘娘、晋阳公主。”
秦小道对着二人躬身行礼。
“免礼。”
待秦小道直起身,长孙皇后淡然一笑,道:“你所提倡的法子,诸位太医也都觉得可行。近些日,本宫觉得身体好了些,今天唤你来,是想问问你要什么赏赐?”
来的时候,秦小道就已经在想了。
当官,自然是不可能的。长孙皇后虽然是后宫之主,但她为人做事干净利索、果断决绝,而且从来不介入朝廷纷争,一心一意只打理后宫。
钱,秦小道不能要。
因为一旦要了,很自然长孙皇后也会看轻他的为人,皇宫的大门秦小道以后是甭想再进来了。
而眼下对于秦小道而言,赚钱并不是难事,他所需要的是一个“靠山”。
自古官商勾结,也是这个理。
再者,李承乾敢无所顾忌地派人来刺杀他,就是因为秦小道没有靠山,如果秦琼还活着,他肯定会有所顾忌。就算心里再不爽,也不敢这么放肆。
进偏殿的时候,那个小太监会在一旁盯着,已经表明,李承乾对长孙皇后极其重视,甚至已经超过了李世民。
那天李世民对李承乾的态度谁都看得出来,很明显李承乾已经失宠了,他这个太子之位已是岌岌可危。
而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是亲生母亲,长孙皇后。
另外,秦小道发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长孙皇后身上所穿的衣服,跟那天是一样的。
女人都喜欢打扮花枝招展,这一点谁都不能免俗,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别的不说,堂堂一国之母,竟然两次都穿同样的衣服。再看摆放在皇后身边茶几上的糕点,简单不说,份量也不怎么足。
眼前这些,似乎能够说明一点,后宫拮据!
第十九章 妈呀,被高阳公主盯上了()
尽管外边百姓的生活日益改善,愈加富足,但那是大臣和荒地辛勤耕耘的杰作。前些年天天打战,国库空虚,李世民的政策是先富民,再富国,在长孙皇后为了给自己的丈夫减轻负担,从自身做起,缩减开支。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长孙皇后辛勤操劳,跟这后宫开支巨大,也有着很大的有关。
想到这里,秦小道这才开口说:“启禀皇后娘娘,不知昨天是否喝过七粮液。”
长孙皇后显然没有想到秦小道会突然问这个,不由地点点头:“本宫倒是没有机会品尝,不过,昨夜陛下曾夸奖此酒犹如琼浆玉液。”
嘿嘿,李世民喝过就好!
高阳公主这才开口,娇声说:“母后,那七粮液可是这小贼亲自酿造的。”
“哦?”长孙皇后美目一亮,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秦小道。
“欢儿昨日亲眼看到他在酿酒,当时向他要,这小贼还不肯呢,后来搬出母后的名义,他才肯忍痛割爱。”
高阳公主在跟长孙皇后撒娇的时候,那眼眉儿时不时会飘到秦小道身上,尽管秦小道不闻不问,眼不抬、心不跳,但这一切边上的晋阳公主都尽收眼里。
与姐姐高阳公主相比,晋阳公主显得更加文静、内秀,不善于表达自己。
见到高阳公主频频对着秦小道抛送秋波,晋阳公主原本如春光明媚的内心,一下子就阴雨绵绵。
秦小道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开口说:“草民愿意每月为宫里提供二十坛,免费。”
长孙皇后微微有些错愣,不过她到底也是从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当即娇艳一笑,笑语婉转:“你这孩子,怎么说都是将门之后,做事也要像个将军那般干脆直接。再说,你父亲胡国公对先皇有恩,又与陛下南征北战,有过命的交情,陛下常说你父亲是国之栋梁,对他的离世也经常喟叹惋惜。在本宫这里,你就不要生分了。”
长孙皇后这么一说,秦小道当即点头,直截了当地说:“草民想要办一个酿酒作坊,酿造的就是这七粮液。刚才皇后娘娘说要赏赐草民,草民想了想,赏赐什么的不如折现成我这作坊的三成干股吧。”
饶是长孙皇后这样天资聪慧的国母,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而这时候,高阳公主则是开口说:“哎,小贼,你脑壳没坏吧?我母后是要给你赏赐,而不是惩罚,你给我母后干股做什么?再说,就你那小作坊,能赚多少钱,还不够本公主塞牙缝的呢。”
秦小道知道长孙皇后可能没听懂,又说:“草民则三成干股给的不是皇宫,更不是大唐,而是皇后娘娘。”
听到这里,长孙皇后恍然大悟。她没有发怒,仍旧是面带笑靥,轻声说:“相比长安城里别的那些世家公子,你的日子过得应是最苦的了。胡国公离世,你受了不少苦吧?”
“是。”秦小道这次反而直截了当了,“草民恳请皇后娘娘庇护!”
长孙皇后点点头,柔声说:“本宫的命,有一半是你救的,日后若是困难、苦楚,不妨来寻本宫。”
说着,长孙皇后对着身边的一个女官看了一眼。
那女官反应很快,当即接下腰间的一个令牌。这个令牌上面没有字,却是镌刻着一些很精美的纹饰和图案,掂起来份量很重,外形还是金色的。
“这令牌一共有八块,除了本宫的几个孩儿,剩下的一块便是这贴身女官所持。今后,你可凭此令牌进出立政殿。”
我去!
秦小道差点跳起来!
立政殿那可是皇后的寝宫,秦小道一个外人手持令牌进出立政殿,从某种程度上说,秦小道就等同于是长孙皇后的子嗣!
当然,秦小道不可能傻到真的随时手持令牌进出皇宫,更不可能拿着令牌招摇过市,那样无异于找死。
长孙皇后将令牌给它,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同时也表示,秦小道现在是长孙皇后身边的人,那些达官显贵在要动秦小道的时候,首先要掂量一下,能否过得了长孙皇后这一关。
长孙皇后和李世民的关系天下皆知,平日里那些大臣得罪李世民,大部分都是长孙皇后“劝架”,李世民才收起“屠刀”。
对于很多大臣而言,宁可在朝堂上直谏冲撞李世民,也不敢得罪位居幕后的长孙皇后。
秦小道甚至怀疑,长孙皇后赠送这块令牌,李世民事先也是知道的。
有了这块令牌,无异于秦小道在这大唐皇朝找到了一个依靠,至少在明面上不再任人宰割了。
手持令牌,秦小道当即对着长孙皇后躬身行礼:“谢皇后娘娘赏赐!”
之后,秦小道又跟随晋阳公主和高阳公主前往太医署。
找到孙思邈的时候,秦小道表明了来意,一听秦小道要伤口完全愈合、而且没有丝毫痕迹的药,孙思邈先是上下打量了秦小道一眼,随后得沉思了一小会儿。
见孙思邈不说话,秦小道急忙开口询问:“师父,难道连你没有办法了吗?”
孙思邈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入他的房间,出来之后,就递了一个瓷瓶给秦小道。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同时也是直直地盯着秦小道:“瓷瓶里有美容丹十颗,一颗碾碎成粉,睡前涂抹在伤口上,剩下九颗每日起床之后服用。”
“多谢师父!”
刚才秦小道可是吓死了,真以为孙思邈没有办法。
接着,孙思邈语重心长地说:“小道,虽然为师收你为徒,但你并不学医,对炼丹之术也没什么兴趣,为师的确没什么能传授给你的。唯一能教,就是告诉你做事要收敛锋芒,切勿惹祸。”
孙思邈到底是神医,从秦小道的只言片语就推断出他被人袭击,而且受了刀伤。
“师父,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是说我想避开,它就会绕道走的。”顿了顿,秦小道笑着说,“师父,徒弟我向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人啊,在底层呆久了,就会发霉、溃烂。人生不过百年,徒弟我也没别的什么想法,就是想到那山巅去看一看,瞅一瞅这大千世界。”
孙思邈笑了笑,拍着秦小道的肩膀说:“师父等着那一天。”
秦小道得到丹药之后,转身就要出宫,结果高阳公主将秦小道拦得住。
“你要去哪?”
“当然是回家,月娘等着我围她疗伤呢。”
高阳公主眼眉一瞪,不爽道:“你来之前不是答应要给我画画的吗?”
“哎呀,那都是小事,明后天再说。”
“你…;…;”高阳公主两手一插,“不行,我不让你走。”
“公主殿下,画画随时随地都可以,月娘脸上的伤刻不容缓!”
高阳公主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今天早上秦小道对萧月娘那无比温柔的一面,她多希望秦小道那样对待的人是她自己。
在过去的十几年光阴里,高阳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张开双手,挡在秦小道面前,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怒容:“你、你说!到底是我的事重要,还是那个月娘重要!?”
“哎呦喂,我的好公主,画肖像也是要有准备的,眼下我也不可能说画就画啊。”
秦小道可不是傻子,这高阳公主可是李世民的爱女,尽管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弄到床上,覆雨翻云一番,但保持一定的关系还是必要的。
眼见秦小道一下子就将姿态放了下来,而且那一句“我的好公主”,听得高阳公主心花儿都开了。不过,她表面上还是冷硬着脸儿,故作凶狠地瞪着秦小道。
抓了抓头,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得罪这个姑奶奶,再加上萧月娘脸上的刀伤能够得到痊愈,秦小道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腆着脸,笑嘻嘻地说:“公主殿下,你看这样好不好,由于时间仓促,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你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多准备一些材料,到时候给你来一个全身像。”
高阳公主柳眉一挑:“全身像?”
“就是画一个跟你本人等身高的画像。”
“当真?”
眼见高阳公主一脸兴奋,秦小道点点头:“你可是公主,我还能骗你不成?”
“哼,谅你也不敢。”
“那就这么说定了。”秦小道一边走,一边笑,深怕这个喜怒无常的高阳公主还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在经过晋阳公主身边的时候,为了不让人觉得“厚此薄彼”,秦小道也是对着晋阳公主许了一个诺:“师妹放心,师兄也一定给你画一幅。”
晋阳公主原本阴郁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晴朗了些许,抿着殷红的嘴儿,对秦小道娇羞一笑。
此情此景,秦小道还是那句话,同样是公主,咋差距就那么大呢?
为了赶时间,秦小道这一次走的是安化门。出安化门没多远,就看到有几个成年人站着,他们统一朝着前面几十米处的大树下望去。
那大树下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
不远处,还有几个小孩子从地上捡起石子,朝着那两个人扔过去。
稍稍走近,秦小道不由得有些讶异,因为在这里他竟然看到了两个“老外”!
第二十章 想要哔格高,衣要飘、人得骚()
这是两个黑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男人的个子很高,皮肤黝黑,就是那种晚上光着膀子出门,计算提着灯笼,也看不见人影的那种。他就是看上去显得有些瘦,脸颊上几乎没有多少肉,看上去似乎是长期饥饿造成的。
女的则稍微有些不同,她的皮肤相对要“白”很多,与普通的汉人相比,就是稍显黑了一些。
她的嘴唇略微有些厚、并且还丝丝上翘,勾勒出一个十分性感的弧度。不过,对于正统大唐人的审美观来说,这样的女人算是丑女了,毕竟中国人向来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