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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先从最近的辽东城下手!”
苏秦微笑道:“臣在这段日子,立即着手开设相国府,一边处理政务,一边为出使齐国做准备。”
“甚好,就这么办,明日早朝会上,寡人就会宣布任命,苏卿初为丞相,置办相国府,但凡需要,寡人能给予的,必当全力支持!”
“谢储君!”苏秦受此器重,感激万分,知遇之恩,就如同千里马和伯乐,有才华是基础,但要发挥出来,必须有懂它的伯乐,而苏秦觉得,这燕国储君就是懂他的伯乐!
丞相,一国最高行政长官,辅助皇帝处理政务,同时负责对文武百官的管理,在战国时代丞相的权力非常大。
这种“大”不是代替君主决策,而是独立开府行使日常的行政权力,所谓开府,是指丞相的府邸就是独立的国府官署,丞相有权不入王宫而在府邸召集官员议事并发布指令;而其他官员,除了国君特许外,都必须在自己所属或执掌的官署处理公务,府邸只是单纯意义上的住所。
有了苏秦做相国,辰凌心中安定不少,至少在文谋内政外交方面,有了独当一面的宗室人物,乾坤大才,如果这些事事让自己躬身来想来做,那肯定是不行的,英明的君主,不在于自己去处理每一件具体事,而是宏观把握方向,辨别好奸与佞,亲贤臣,远小人,懂得赏识人才,破格录取使用,非常时期,最大限度发挥出每个臣子的才能,这才是最重要的。
函谷关外,一晃过去了三日,离五国发兵攻打函谷关,就剩下一晚的时间了。
在函谷关内,将帅府邸威武大堂内,秦武王亲自升堂点将。
秦国大部分主力将领都到齐了,穰侯魏冉、老将白山,六阶武者乌获、孟贲,上将军甘茂,谋士公孙爽、秦学文,青年猛将白起、山甲、赢豹、赢班、车震、蒙骜,此外吉晨阳、黄彦峰、蒙啸等数十位大小将领,满堂肃然,盔甲林立。
秦武王一脸英气,年仅二十三岁,却满脸威严,身体透着一股傲然冷锋,眉宇之间,铿锵煞气,环顾一周,喝道:“魏、齐、韩、赵、楚,五国联军兵临函谷关外,意图瓜分秦国,灭我老秦人的血脉,你们能容忍吗?”
“不能!”堂中将领凛然振作,异口同声,竟是满帐肃然。
“不错,是可忍,孰不可忍,五国欺辱我秦国,意图瓜分,狼子野心,中原人可恨可杀,这一次,一定要血染函谷关,浮尸百万,重创五国联军,坑杀所有俘虏,消灭中原五国有生力量,只要中原盟军将士死伤过半,为我秦国统一天下奠定基础,五国削弱一半男丁将士,将无法再与秦国抗衡!”
“陛下英明!”
秦武王勇武好战,此时坐在三军将帅之主位,号令三军大将,镇定异常,心中更是期待和兴奋,终于到了他施展抱负的时候,他不愿意向他父亲那样,靠外交和谋略绕来绕去,数十年过去,仍停留在秦川,没有跨出函谷关多远,他要加快统一天下的步伐。
“穰侯魏冉听令!”
“魏冉在!”
“今夜立即赶往枥阳城,负责驻守枥阳,运输粮草和兵器,保证函谷关的后勤补给,不得有任何延迟!”
“领命!”魏冉起身领命,此人深得武王器重,在军方权位甚高,其实他与秦武王还有一层鲜为人知的亲戚关系。
魏冉是秦国一位太后芈八子的弟弟,论起辈分,魏冉是武王的挂名舅舅,但两人实际年龄相差不多,性情相投,而且魏冉矫健力大,豪爽猛断,与好勇武的秦武王终日在一起习武,等秦武王即位后,在自己熟悉的亲戚中选拔大臣,于是魏冉一步登天,在军中担任举足轻重的要职,大部分将领都出于他的门下。
第214章 杀伐战场()
秦武王吩咐完魏冉,继续点将道:“步军副将山甲听令!”
“山甲在!”
“你部一万步兵,卸去重甲长矛,全部轻装,守在咸阳通往函谷关的路上,不允许任何商旅通行,无论进出都不行,违令者,全部缉拿看押,立即行动。”
“遵命——!”精瘦的山甲双脚一碰,接过令箭,疾步出帐。
秦武王是个急性子,他带兵出战,通常都是点将完,立即出账点兵,无需在这干耗着,除非还有你得其它事,秦王才会多加一句。
“乌获、赢豹、赢班听令!西”
“末将在!”
“清点两万精锐骑兵,明日等盟军进攻时候,准备从侧门杀出,捣毁盟军攻城器具,反攻敌军!”
“遵命——!”三将立即起身,接令出去调兵准备。
“甘茂、车震、蒙骜听令!”
“末将在!”
“明日由甘上将军统领三军,车震、蒙骜为左右副将,负责明日一战,孤王督战三军,其它将领备战!”
“喏!”所有将领都站起身回命。
“大王,白起请战!”就在这时,年轻的白起忽然开口。
秦武王看了白起一眼,轻叹道:“白校尉河东一战,受了伤,尚未痊愈,不宜出战,过两日,自会委以重任,这两日,暂且歇息一下,诸位,明日就是我秦军独抗五国盟军的时候,势必惨烈异常,所有将士同仇敌忾,扬我国威!”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秦军必胜!”所有老将新将,都激动地高呼,斗志昂扬。
翌日,函谷关外,一片山脉走势夹缝中的空地,被虎牢山、黄河、秦岭、华山脉几处山川河流包簇的一块盆地,作为函谷关通往洛阳之间河内平地,只能容纳二十万人马对阵,再多就难以容下。
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万千,刀戟寒光一凛,杀气凛凛,密密排匝的虎狼之兵,黑压压的一片,面目却不可见。
猎猎大旗划破天际,函谷关正前方,红色的魏军战团,骑兵、重兵、弓箭方阵、长兵阵、战车阵数十个方阵,每个方阵上千人,密密麻麻,红色的海洋。
公孙衍一身戎装铠甲,站在一座六尺青铜顶盖的轺车上,望着巍峨的雄关,高达数丈,易守难攻,城头上密密麻麻站立着数排甲士,有刀斧手、也有弓箭手,似乎已做好了防守准备。
魏国将领策马在公孙衍轺车两侧分开,听后主帅下令发动进攻。
除了魏国将领,其它四个诸侯国,也来了将领观战助阵,毕竟统一战线,看一看秦魏大战,以及攻坚战的优劣,回去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几日,总会轮到他们。
四辆兵车,车上甲士各持一方红色大木牌,组成“五国会盟”四个大字,兵车左右各有三面大纛旗,南侧楚国的黄旗、齐国的紫旗,北侧赵国的红蓝旗、韩国的绿旗,中间是魏国的红旗,五国旌旗飘展,猎猎作响,声势浩大,气势如虹。
“董将军何在?”公孙衍喝道。
“董祉岐在!”
“命你率军五万,发动第一波进攻,与秦军厮杀,以吞掉秦军主力为目标,不惜伤亡!”
“末将遵命!”董祉岐抱拳接下令箭,策着黄鬃马,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全身铠甲甚是威武,快速来到阵前横戟喝道道:“来人,击鼓出兵!”
“咚咚咚”
沉重的长号和惊天的擂鼓在这一刻响起,一时间前军中擂鼓手、号角手、鸣金手、令旗手全部动起来,号令一发,全军阵型开始变动,不断有弓箭手和弩到前排,拉满了弓弦,准备开始攻击了。
城楼上秦武王、上将军甘茂、谋士陈轸、公孙爽都在,身后就是秦国近百大小将领,只等秦王下令。
“大王,今日好像只有魏国的人马,不见其它四国将士。”
“看来盟军要一国一国与我大秦车轮战,哼,好阴险的计策,不过在我大秦铁骑面前,这些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传令下去,三军准备迎战!”
“大王令,备战——”
城楼两侧的城墙上摆放着几面战鼓,八名鼓手同时击鼓,振鼓士气。
咚咚咚
战斗即将在惊天鼓声中拉开序幕。
魏国大将军董祉岐策骑在阵前,迎风顶立,手持长戟,遥指着函谷雄关,大喝一声:“冲!”
“杀啊~”
数万人高举长枪长戈,短剑盾牌,齐声喊杀,声势直达云霄,这些魏国武卒,再次展现出他们精锐的气息,血性勃涌,扯起嗓门大喊起来:“吼!吼!吼!”
“破风!破风!破风!”
许多将士用长剑敲打着滕盾,低声喊着号子,很快把士气凝成了一股,有节奏地前进,向一座大山前移,要压倒函谷城关。
临上战场之前,就是要士气如虹,否则一入战场直接溃败如山倒。
战场上,不需要懦夫!战争打得就是气势,需要热血,需要勇往直前,视死如归!
瞬息间,红色的海洋还是向雄关正面涌动过去,声势浩大,魏军出兵了,铁骑雷动,飞沙走石,尘土飞扬,震天动地,轰隆隆好像雷声在山川内响起,这种铁骑和甲士奔跑的声音,形成一股肃杀的战歌!
一曲战歌,四方云动!
“定位箭!”甘茂作为今日秦军统帅,再次恢复了他的冷静和睿智。
秦军传令官挥动令旗喊出军令,紧接着“铮铮铮”弓弦响起,无数枝羽箭猛然射出,划过半空落在了一百二十步处,齐刷刷地扎满了一排,这就是定位箭,顾名思义就是确定一箭之地,双方大军冲杀,进入这个范围,就是弓箭手射击的时候。
古代用于战争的普通弓箭,一般射程在一百步到一百五十步,弓体长两米,用紫衫木或岑木弯曲烘制,成本较低廉,射箭时不是朝人射,而是朝着斜上空射出,等箭矢自然落下,因为正面多有盾牌防护,从天而降的箭雨不易躲过,而且滑落中又增加了速度,劲道不衰,这样普通的弓箭手基本每人一个箭壶,每壶内放有十二支箭羽,一般战斗齐射三、四轮后,对方的战车和骑兵就已经冲到跟前了,基本不会出现箭矢射完的情况。
据史书记载,秦以六尺为步,一里三百步,当时一步就是一米三左右,普通弓箭射到一二百多米,还能穿破衣甲,已经很有威力了,普通长弓之上,还有复合弓,是由多种材料制成,核心还是岑木,也有用角质,外面捆绑较硬的木片如锯木,用荆棘的内层粘合,最外包以牛筋,工序复杂,成本较高,因此非正规精锐部队,很少配有复合弓,射程可达两百步,威力煞是惊人。
魏军奔腾如洪流,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接近了一箭之地,城头上的秦军守卒纷纷拉满硬弓,瞄准了城下前方,暗含杀机,一场旷世大战,就要上演了。
第215章 血战函谷关()
董祉岐策骑黄鬃马,手持长戟,喝令前军出击,对着函谷关城楼进行强攻。
军令如山,战车在前,载着木板和铁皮,作用是遮挡箭雨,为后面的甲士做掩护,第一排、第二排足足八十乘双驷拉着的战车冲出军阵,朝着前方的敌军猛烈冲去。
紧接着一万骑兵如洪水一般涌出,近百战车轱碾压在地,一万马蹄践踏着大地,这些交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瞬间只觉得方圆数里的大地都颤抖起来。
在战车和铁骑后面,是轻甲兵,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和投石机,迅速向函谷关城墙逼近。
“杀啊~”
无数红色将士狂吼起来,手都中挥舞着长戈、挺着长矛,寒光闪闪,勇往直前,不畏生死地冲锋上去。
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阳刚风云,从战场上升腾起来,席卷整个方圆几百里空间,天地为之变色,一股无形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
甘茂冷静地看着如洪水般冲锋过来的魏军,眉头皱起,眼看战车和骑兵很快接近定位箭的距离,忽然狠狠地一挥臂,似乎轻喝了一声:“放箭!”
“蓬蓬蓬嗖嗖嗖”
弓弦破空之声,呼啸响起,密密的箭雨就如飞蝗一般扑射出去,箭急射、马疾驰,两相争锋,骑兵驰近一箭地时,恰恰迎上第一轮箭雨,一时人喊马嘶,战车上的甲士、驽手和骑兵犹如脚下中了绊马索一般,顿时仆倒一片。
有十辆战车的马匹中箭,扑倒在地,马死车碎,数百骑兵在第一轮箭雨之下中箭落马,后面的马匹和战车有的避不开前面的障碍,也跟着载落下去,一百步外人仰马翻。
“加速,冲过去!”
前军大将董祉歧战马电驰狂奔,一马当先率领着骑兵向敌军冲去,他将手中长枪挥得旋风一般,将射来的利箭一一拨落,身后的骑兵如同燎原烈火一般席卷狂飚,马蹄轰隆,大地震憾,冲锋的骑士发出摄人的呼啸,声势极为骇人。
“再射~”
第二轮箭矢又一次呼啸离弦,猛烈地从城楼秦军弓箭手阵列中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
“嗤嗤嗤——”
箭矢劲道急速地射下来,穿衣破甲,很多魏军的骑兵和战车上的甲士被成刺猬,鲜血飞溅,又的射中了心窝,有的射中脖颈、腹部、手臂,血威滔天,伙伴地尸体被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不断有人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到处是浓重的血腥之气升腾起来。
后方许多将士看着前面冲锋陷阵的场面,神色惊呆,身子有些瑟瑟发抖,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个个脸色通红,汩汩血气在浑身上下的血管里流淌着,逐渐的加热。
函谷关城墙的正墙高近十丈,正墙上还有辅墙,辅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还建有雄伟的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楼顶是重檐九脊歇山式,这些高高低低的建筑在城墙上构筑了一道立体防线,可以观察、隐蔽、机动、射击、接应、防御等。
此时城墙上,弓箭手轮番射击,一排射完,闪身退后搭箭拉弓,,二排顶上再射,三排继续射完,一排又上前,周而复始,远程射击,第二轮射箭时,城下魏军的弓箭手也来到了一箭之地,方阵开始朝着城头射击。
这样一来,城头的秦军也遭受了袭击,不断有人中箭栽落城下,摔得破碎。
“杀~”
城下的魏军怒吼着,骑兵开路,后面攻城车、塔楼、折叠桥、爬梯、冲车等重型攻城武器一股脑儿全线涌上,下面的弓箭手和弩机手不断向城头发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前推移,瞬间如蚂蚁一般密布地攀爬上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和锋利的兵刃银光。
“射下去,给我杀~”
车震、蒙骜在两侧城墙垛口后面,挥舞着宝剑,下令加强反击,远用抛石、弓箭、弩机,近用滚木、擂石、烫油,居高临下,对着爬城的魏军进行扫射攻击,占据地利优势。
函谷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果然不假,巍峨的巨石城墙,比寻常的城池城墙要高出一小半,对于攻关的魏军来说,相当困难,但是军令如山,不计生死,正面与秦军打消耗战,拼掉秦军的精锐主力,如此战略之下,魏军前仆后继,红色军团,血染函谷关下。
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城上城下,旌旗飞舞,城头秦军士卒忙着搬运器械的,射箭的,持着钩镰推拒云梯的,向城下不断投掷滚木擂石的,但在这样密集猛烈的攻防中,仍有一拨拨悍不畏死的魏军武卒精锐不断攀爬城头上,又在一轮反扑后变成一堆肉酱,让人不得不佩服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