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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魏国得到先锋军歼灭数万秦军主力的消息后,国人振奋,许多国士纷纷写报效书要投奔辰凌的先锋军效力,为魏国抗秦出力。
相国公孙衍大喜之下,立即请奏魏王,率领后方大军出征,十万魏军,浩浩荡荡向河东边疆进发!
这次魏军出动了两位大将军,十位副将,三十多位中郎将,一百多个校尉,一半是魏军精锐武卒,一半是新军,在公孙衍的统领下,大军士气如虹,晓行夜宿,五日后就能抵达河东。
与此同时,赵国公子平原君赵胜,带领赵军五万自长平出发,绕走太行山下,赶往河东之地,与魏军汇合。
齐国的孟尝君田文、大将田战铮,率领八万齐军,从齐国西疆平陵城出发,向河东之地聚集,也要趁势消灭秦军在河东的势力,一旦秦国衰落,齐国无疑会成为最大的诸侯国。
韩国见魏军在河东战场初战大捷,原本不想派兵的韩王,临时下令,派大将韩鹏举,带兵五万,借魏国与韩国边界的孟津渡,渡过黄河,北上与魏军汇合,不肯少了伐秦的壮举。
楚国调兵过去实在太远,为了配合其它四国对付秦军,楚军大肆西调,在武关外设下重兵,时刻都有攻关的可能,以防秦军抽调过去支持河东战场,如此一来,牵制住了秦国东南的兵力。
诸侯国都认为,这将是东方诸国抗秦以来,最有可能取得胜利成效的一次。
如果秦军大败,将再次被赶回秦川,死守河西之地,到那时,天下霸主的地位,将会重新改变,中原诸侯风起云涌,新的战国时代即将到来。
大梁城,白家城堡。
白若溪拿着一些信函在观看,上面记载着不少河东战场的情况,每日记载一些情况,都非常细,让大小姐时而欢喜,时而忧愁。
“凌哥,想不到你真的做到了,刚一交锋,就挫败秦军的锐气,接下来,五国伐秦,就看你的表现了,千万不要出事啊!”白大小姐心系辰凌,芳心悸动。
“派探子继续观察,前线一有战情,立即秘密抄送回来。”
白若溪一袭青衫,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云淡风轻,在月光下,犹如一朵静静绽放的青莲,墨黑的长发青丝,倾国倾城的容颜,这位已把辰凌当成自己男人的女子。
“遵命,大小姐!”
“去吧!”白大小姐轻淡说了一句。
那人抱拳一礼,应诺一声,迅速抽身而退,转眼消失了踪影。
大梁城,国府驿馆内。
张仪、陈轸、甘茂三人坐在玉案桌前,煮酒畅谈,雅兴盎然。
这三人都是战国名士,出将入相的人物,聚集在一起,都在秦国当差,叱咤风云一时,此刻不是在秦国,而是魏国齐聚相逢,煮酒倾谈,没有了往昔的权势争斗,感慨良多。
“张兄,河东战场对秦国大大不利,想不到那辰凌小子,竟然鬼使神差地击败了司马错一局,伏击三万秦军精锐,而且是全部歼灭,太厉害了。”陈轸忍不住开口气愤道。
张仪冷笑道:“是司马错轻敌所致,想不到司马将军,纵横沙场四十多年,未曾有过如此败绩,一个照面,就被人家算计了,三万精锐,全部葬送,估计现在司马错肯定也寝室难安了。”
“这个辰凌,的确是个人杰,文谋武略,智计百出,如果再让他发挥下去,势必对秦国大业造成影响,自秦孝公励精图治以来,四十年的储备,很可能就此断送了,实在可惜!”甘茂谓然轻叹。
“这一次,恐怕秦国面对了空前的国难!”张仪终于也开始发叹。
“张丞相,当年你与司马错将军、樗里疾丞相,联手大破六国五十万兵马,尸横函谷关外数十里远,时隔十年,东方五国再次联军,如果丞相能再次回国,与司马错、樗里疾联手,不愁不破五国联军!”陈轸忽然提议道。
张仪晒笑一下,顿了顿,摇头自嘲道:“当日我离开秦国,与秦武王私下相商,当时认为齐国日益壮大,一旦吞并了燕国,与秦国东西对峙,做大下去,秦国统一天下的大业,更加难以实现,于是张某人就进谏武王,说张仪是齐王最痛恨的人,只要我去了魏国,齐国必然出兵攻魏,齐魏比邻恶战起来,难以休止,那样就会削弱齐国的势力,缓解燕国的处境,把齐国拉下马。”
“去年我回到魏国,做了魏太子的太傅,齐国的确兴师问罪魏王,并出兵前来攻打,与魏交战,但后来因为孟尝君与公子钰达成协议,暗中都劝解君王,使得齐魏罢兵,大计落空,张仪在魏国用处也不大了,只不过眼下关键时期,张仪不能背弃魏国贸然回秦,那样恐怕会成为天下唾弃的对象,招惹一辈子骂名!”
陈轸、甘茂愣了一下,想不到其中还牵扯出张仪与秦王这些私下的谋计,外面只传闻秦武王喜欢勇武之人,不喜张仪这等挑事的谋士,这才罢相放还魏国,原来这里面还有一个对付齐魏的计策。
战国时代,人才交叠,随时可以选择离开本国,去往其它诸侯国谋职,这是无可非议的,也没有人说你“叛国”,因为这是名义上还都是周国的诸侯,周天子赏封的地方官,谈不到叛国二字。
但是你若在一国就高职,国君并无亏待你之事,待你如无双国士,你却在两诸侯国大战之际,忽然倒戈,背叛原来的君主,助对手胜利,扭转战局,这样的人,将成为天下诸侯和士子唾弃的对象!
说白了,要跳槽,你只能在重大事情(如战争)之前,或之后选择离开,去往敌对的阵营,这都没有话说,如果你是普通小将或士子那也就罢了,如果你是天下名士,那么瞬间就会臭名昭著!
陈轸脸色微怒道:“张先生,是你的名声重要,还是秦国统一大业重要,纵横家人物,纵横捭阖,只看重结果,也重视声名吗?”
张仪沉默,并不言语,陷入沉思。
甘茂不方便表态,否则闹僵了,大家都不好收场,在旁有意无意说道:“六国不灭,秦国不统,纵横之争便永为纠缠不求一次摧毁,而以各种手法不间断示好分治,以求各个击破,即或屡次反复,亦绝不休止!”
“这是当年秦惠文王在位时,咱们讨论天下大争,张兄说过的话,自秦孝公、商鞅变法之后,秦国崛起,逐渐有了统一天下的基础,如果放任战国继续混战下去,百姓民不聊生,图使胡人、匈奴、戎狄做大,侵犯中原,华夏儿女都将遭覆灭之殃,就为了这等历史革鼎,华夏文明,我等呕心沥血,为大秦效命,不求身与名,但求万世基业,华夏昌盛,这些若实现了,臭名昭著在战国,却能流芳于百世千世,孰重孰轻乎?”
甘茂话一说完,张仪、陈轸肃然起敬,纠纠老秦,天下霸主,绝不能失败!
第169章 诡计连连()
张仪知道陈轸和甘茂的话意,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即使我再回秦国,未必就能化解此次危机,解铃还须系铃人,张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次盟军的关键,也非公孙衍,原因何在?司马错、张仪、公孙衍等人,皆是昔人,然则山河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一次,恐怕是那辰凌、孟尝君、平原君、武陵君崛起的时代,秦国要破敌,必须重用新人,发觉杰出的人杰,否则,光靠这些老臣,难以辅佐秦国,继续长盛不衰。”
二人听张仪话中,透露着一股年老沧桑的感觉,环顾秦国,老臣有樗里疾,七十岁高龄,司马错,六十出头,张仪也在知天命之年了,倘若没有新秀成为中流砥柱,秦国很有可能衰落下去,谈何统一天下的伟业!
“话是如此,难道张先生真的不回秦国了?”
“回去也徒劳,不如在这里,完成一件大事。”
“有何大事?”二人愣住。
“魏国乃是秦国死敌,挡在转秦国东进的门口,成为最大的阻碍,如今魏国有两个最有机会继承王位的人,一个是太子魏遬,一个是武陵君魏钰,你们说,两个人之间,谁更有才能一些?”
张仪顿了顿道:“当然是魏钰,假以时日,恐怕又是一个战国公子,即使比孟尝君、平原君弱,但也差不了太多,现在开始大规模养士,一旦让他登基,日后必然会成为秦国的最大阻碍,我留在魏国,要辅助太子魏遬,废掉武陵君,排挤走辰凌、公孙衍,把魏国再次变得人才凋零,这样秦国才能高枕无忧。”
陈轸和甘茂面面相觑,想不到张仪谋略如此之深,竟然想左右魏国内政,一旦把魏国搞垮,秦国东进无阻碍,绝对的大手笔,大谋计。
二人起身,躬身一礼道:“我们就要潜返秦国,不知张先生可有话对秦王将?”
张仪沉思一下,脸色便郑重起来,廓清大势道:“秦国崛起,五国合纵,秦国与山东皆在生死存亡关头,成者王侯,败者贼寇,岂有他哉!若有一丝一毫之迂腐,连横之策便会大减锋芒。昔日宋襄公不击半渡之兵,大败身亡;文仲以煮熟的种子进贡吴国,而使敌国颗粒无收。”
“古往今来,贤能豪杰之士欺骗敌国者数不胜数,何能以行骗二字掩盖其万丈光焰?昏聩颟顸之主,恪守王道仁义者亦不可胜数,何能以诚信二字减少其丑陋滑稽之分毫?况秦为法制大国,肩负统一天下之大任,若对强敌稍存怜悯之心,再求自己沽名钓誉,则强势崩溃,大业东流,徒为青史笑柄也。请秦王放开手脚,无所不用其极,以灭六国为最终目标,其它皆是微末小事,不足道哉!
黄河北岸,河东稷山大营,是秦军在河东临时驻扎的一座重营,所谓重营,就是经过夯土垒建,四周栅栏围拢,里外防守严密,有重兵把守,乃前线最大的营盘。
司马错上次策略有失,损失三万精兵,使八万精锐大军,锐减到五万,秦武王知道后,大敌当前,并没有重责,只是象征地严词几句,但司马错毕竟花甲之年,戎马一生,从无败绩,哪知就要卸甲归山之前,却被一个新上任的魏国小将,给击败了一回,简直奇耻大辱。
以司马错的胸襟,仍然难以释怀,虽然人前表现得若无其事,但背地里却闷闷不乐,这几日,还小染了风寒,咳嗽不停。
“白起到了没有?”司马错刚巡视完大营,又开了一场军事作战会,神色疲惫,脱下头盔,两鬓发白,但脸色一股坚毅的气势,无与伦比,肃杀无比。
身旁的谋士公孙爽摇头道:“上将军,白起校尉仍在路上,估计这两日也能到了。”
司马错干咳两声,长喘一口气道:“老发花甲之年,原不该出现在疆场之上,这次受命于为难之间,本以为挫败联军,不是难事,想不到魏国竟冒出如此一个小将,用兵完全不合常理,无论我军如何虚实出兵,如何布阵滋扰,都瞒不过他,好像能在十里之外,完全看清咱们的布置一般,太奇怪了。”
“这个辰凌,的确有几分本事,除了第一次围歼我军三万将士后,就再也没有发动进攻,明显在等后面的援军,不肯冒险抢功,心机沉稳,不慕虚名,年纪轻轻,如此谋计,大不简单!”公孙爽评论道。
司马错点着头,经过数日来的交手,明暗争斗,虚虚实实,连他这老将也没辙了,辰凌丝毫不上当,也不急着进攻,就与他干耗,打持久战,无论他如何派兵去滋扰,诱敌,潜袭等等,都瞒不过辰凌的“眼睛”!
“有白起在身边,这次对付五国联军,机会就更大一些,让他拖住辰凌,其它五国大军,由老夫坐镇收拾,绰绰有余了。”
公孙爽微笑道:“上将军很器重白起啊!”
司马错点头道:“白起,是我最看重的年轻将领,生于老秦孟乌白老氏族,但白起素来不张扬家世,从军较武便勇武过人,更难得的是,对兵法战阵竟是天生通晓一般。遴选锐士进攻巴蜀,我原是要他做千夫长的。可这白起,硬是要从伍长做起,说是没有军功,宁不升迁。果然也是,连续一路打下来,他竟是战战斩首五人以上,按说也该做千夫长了。可他就是要伍长、什长、卒长、百夫长、千夫长一级一级做,如今二十一岁,已经是四阶武者,刚提拔成校尉,脚踏实地,不求虚名,年纪轻轻有如此沉稳的品性,非常难得!
“上将军要派白起对付辰凌,拖住这支魏军精锐,其它五国联军,犹如一盘散沙,就像前两次一样击败联军的方法,明攻暗袭,逐一击破!”公孙爽笑着说道。
“正是!这一次,辰凌必会死于白起之手!”司马错信心满满,双眼中杀气四溢,威严十足。
深秋时节,河外的广袤原野上开始昼夜过兵了。
骑兵、战车、重甲步兵成方成阵,从刚刚收获过的田野隆隆推进,满载辎重粮草的牛车,则从所有的官修大道与田间小道吱吱呀呀的碾了过来,不计其数的斥候游骑,却是流星般的穿梭在原野色块之间。
烟尘弥漫,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号角呼应,方圆数十里的地面上日夜滚动着隆隆沉雷,日夜飘散着呛人的土腥味儿。
大约春秋开始,黄河以南的大片平原便叫做“河内”,黄河以北的山塬便叫做“河外”。
如今四国的联军,浩浩荡荡,规模宏大,气势惊人的军营,就扎在大河北岸二十里山塬,在安邑城北侧有赵魏,南侧有韩齐,掎角之势,与秦军的河东稷山大营对峙起来。
第170章 合纵大军()
四国诸侯的合纵大军驻扎完毕,色彩斑斓,独具匠心,每个大营都防守严密,彼此相连十里,绵绵浩荡,十里连营的场面。
大河北岸山塬上,韩国草绿色的营寨、齐国紫色的军营、赵国红蓝色的营寨,魏国火红色的营寨,四座军营加起来,二十八万人马,加上辰凌的两万先锋军,以及安邑城内五万守军,一共三十五万合纵大军,规模并不小。
魏军为表地主之宜,主营安扎在正前方,离着安邑城最近,同时为了调集兵马便捷,商讨军情及时,又在魏军大营内,临时设置了四国合纵军的分帐,其它三国可留下重要人物在此参与大军调度。
火红的魏军大营,风灯高挂,篝火习习,军营中央有一座最大的牛皮军帐,一百辆兵车围起了一个巨大的辕门。
辕门口一面六色大纛旗迎风舒卷,上书“五国丞相公孙”六个大字,原来五个诸侯国为突出对这次出兵的看重,都分封了公孙衍为挂衔丞相,佩戴五国的相印,有权私自调动合纵大军。
辕门内外,二百名长矛甲士他列成了一个肃杀的甬道,亮煌煌的长矛大戢一直延伸到大帐口。
此刻,黄昏降临,公孙衍在魏军主大营召集各国主帅和重要使臣,商讨联军出兵事宜,由于经过前两次的合纵大军失败教训,这一次,格外谨慎起来。
赵国平原君赵胜,带着谋士两人,都是名士蔺相如、蔡炎,大将军一人赵袑,四位副将赵梁、剧辛、许钧、赵希到来。
齐国孟尝君田文,战国名士三人冯劫、环渊、庄辛,大将两人田铮、田缮,副将五人。
韩国主帅韩鹏举,副将韩徐、张猛,谋士卢筱,与齐赵相比,韩国显得单薄一些。
魏国的相国公孙衍,率魏国名将之后的门族子弟,西门惊虹、庞劭、乐雄都是三十左右的小将,这次被公孙衍破格提用,就是为了他们早日成长,成为魏国的军方栋梁。
董祉岐、辰凌、徐少卿等将领也到了大营主帐内,一时甲胄林立,气势阳刚。
帐内的侍女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