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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呵斥,颜面有些挂不住了。
“站住,程素儿,别给脸不要脸,你有相公怎么着,少爷我就好这一口儿,小妇人才有味儿,什么狗屁英雄,不就是魏国一个武夫吗,早晚死在战场上,你在这空守活寡,不如去府中伺候少爷,保准你日夜叫如黄鹂,来人,带她回府!”谢璞撕破嘴脸,露出恶劣一面,就要吩咐家丁动手。
这时负责每日接程素儿回府的两名家将,从马车处走过来,看着有人要对夫人行凶,大喝一声,扑了上去,与谢的家丁交起拳脚来。
文官府上家丁,哪里是辰府上过战场的精锐战士可比,两个人侍卫,都是二阶武者,对于一些普通奴才家丁,出手威猛,动作快捷,很快,打趴下七八人。
“蓬蓬!”
谢府家丁摔倒在地,横七竖八,哀痛一片,谢璞公子吓得连退好几步,色厉内荏道:“你们要干什么,知道少爷是谁吗?襄平城三少之一,我爹乃朝廷大员,度支司衙的侍郎,我舅舅可是掌管司法审判的廷尉府长史,要治你们的罪,一句话的事,敢动本少爷,等着下牢狱吧!”
程素儿很冷静,担心侍卫出手伤了贵公子惹祸,使得燕国官员打击辰家,对辰府在燕国立足造成大影响,毕竟辰凌走之前,曾对她言,在魏国如履薄冰,要未雨绸缪,早日铺好后路,如果有朝一日,在魏国待不下去,就到燕国来。
“谢公子,请你自重,不要以为辰府是好欺负的,我程素儿,也不会和你这种人来往,咱们走。”
程素儿转身就走,两名家将摩拳擦掌,拍拍尘土,跟在夫人身后,上了马车,护送回府了。
谢璞立在原地,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哼道:“小贱人,敢如此拂少爷面子,我绝不会放过你,还有辰家,这不是魏国,这是燕国,管你什么魏国将军,还是商行,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辰府日后别想安宁了。”
就在这时,一人晒笑传来:“哦,这不是谢公子吗,怎么着,出师不利,似乎碰壁了。”
谢璞正在气头上,没有好脸地望过去,见一位公子手持折扇,寒冬腊月也不嫌冷,明显装酷那种,一身锦袍挂玉,身条瘦长,一脸邪异的坏笑,带着几名随从走了过来。
“郭公子,你倒是好雅致,这么冷的天,还拿着折扇四处招风,咋个不嫌冷是吧?”
那郭公子嘿嘿一笑:“实不相瞒,我正从辰府旗下的烟雨楼分号用过午膳过来,与朋友喝点小酒,本来要找那烟雨楼的两个妮子,杨幂、黎雪陪酒,可是她们很不识趣,当场拒绝,已经不止一两次了,看来这辰府仗着商行得利,丝毫不卖咱们京都三少的面子,特意来找谢公子,一起出手,把辰府想办法弄倒。”
“要动辰府吗?他们临时在燕国开商号分行,主业仍在魏国,据说与战国六大巨贾之一的白家关系甚密,不容易弄倒吧?”谢璞挑眉回道。
郭公子哈哈一笑:“咱们是宦官贵族子弟,他他们是卑贱的商人,我的堂伯父乃是燕王堂前最倚重的奉常、太傅,连太后都得给我伯父几分面子,加上你家族的人脉,还有杨公子,一齐动用官府的力量,还怕不能搬到辰家分号吗,可以把辰家按上魏国间谍的身份,到时候,朝廷定会没收辰府的财产,那几个女人,还不任由咱们三少瓜分吗?等魏国那个武夫将军知晓了,难道能独自对抗燕国吗?”
谢璞眉头一挑,想了想,也觉得此计可行,脸颊忍不住浮出笑意,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坏心思。
“听说燕王好久不上朝了,朝廷大员人心思动,都打算扶植势力,结党营私,弄些财源,变法现在很凶,如果明年燕王还是不露面,沉溺后宫女色,变法也要半途而废了,咱们可要加紧捞一把,否则明年未必有咱们三少耍威风的时候了,再强,你能强过三公九卿的嫡系公子吗?”
“说的也是,走,郭公子,咱们找地方喝几杯,好好筹划一番”谢璞点头,很赞同对方的观点。
两人谈的火热,肆无忌惮,走在大街上,身后的家丁汇合在一起,跟随在后,狐假虎威,还颇有几分黑道声势,一群人渐行渐远。
辰凌不动声色,静静坐在车厢内,听着两位公子的对话,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如今已经不动怒,因为跟这些蝼蚁生怒,气着自己,完全犯不着,再说,对他而言,这两大少爷跟死人也没什么分别了,他弹了弹衣角,不咸不淡道:“回宫吧——”
“喏!”叶羽和四名御前侍卫脸色都是有些铁青,显然被刚才那两个贵族公子的话,气得不轻,恨不得拔剑冲上去,一剑一个都斩杀了,但是没有燕王下令,他们却不敢动手。
叶羽驾车,忍不住转身对着车帘压低声音,话里有话道:“君上,似乎咱们在外待久了”
“无妨!君王之剑,藏锋许久,该拿出来磨砺,见见血了。”辰凌十分冷静地说道。
第643章 秘密调查()
辰凌回到了宫里,夕阳将落的时候,淳于臻入宫求见。
一君一臣在御书房内相谈,淳于臻掌握着情报组织锦衫卫,人脉铺开,要在襄平城内查些违法乱纪的事,一抓一大把,并不费劲,各街区司衙受理了不少案件,但是大多都是这本年犯下的,还没有缉拿、搜证、审判。
因为新法推行不久,这些刑狱司衙、审判机关等,概念模糊,很多职责重叠和空缺的地方,都各扫门前雪,加上燕王朝会久不开,朝廷人员经常变动,官员人心不稳,对于这些得罪人的差事,自然没有那么积极。
这与地方官吏不同,争着兴修水利、开垦荒田、安置流民,创出功绩,造福一方之后,好在年末考核中脱颖而出,得到提拔,到朝廷庙堂做官,从地方升迁到京城内,这是地方官目前的状态,没有朝廷的官员老练,察言观色,处处心机。
辰凌接过淳于臻派人搜集的情报,一张一张,足足一百多张,他只翻看十多张,就看不下去了,还真是腐败滋生的苗头,从朝廷大员到个别地方官吏,还有一小半是打着官员亲戚的名号,以此为靠山,狐假虎威,做起来肆无忌惮,比一些官员更加嚣张。
“情报可都属实?”
“回君上,全都属实,人证、物证、时间全都吻合,可以通过公证的开堂审判!”
辰凌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是国法与贪官污吏、外戚当道的一次较量,不可使用见不得光的缉拿、暗杀等,那样反而使朝廷官员人人自危,朝廷陷入动乱,一定要光明正大,起到震慑作用,历朝历代,贪官是杀不完的,但只要法制逐渐健全,把法放在第一位,与道德教育同步实施,就会尽量减少贪污程度,归根到底,人有私心和野心,欲望如深渊,一旦人有权力,不可避免会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挥霍如土、贪财好色,这是人的本性,也是环境使然,我们杀不光所有人,只能以法治人,而不是以人管人,会越管越乱。”
淳于臻拱手道:“君上所言极是,微臣受教了!”
辰凌寻思一下,说道:“寡人要强化司法、审判、侦破缉拿、监狱管押等部门,详细明确分工,各执其责,不得越权插手、干涉公办,这些都是针对普通百姓,没有官爵在身的三教九流;对于朝廷官吏、外戚,打算另设纪检部门,负责专门对官员贪污行贿、官饱私囊、为非作歹的事,进行调查,出现重大违纪现象,直接先关押隔离,等事实充分后,移交最高审判机关,按国法进行定罪,任何部门没有私自判罪的权力。”
淳于臻听后,觉得很多词语非常新鲜,但恰恰能非常细致地把这些问题化解,毕竟从朝廷到地方,如果军政司法都是一个人当权,很容易超脱王法之外,岗位细分越多,相互制约,就会循规蹈矩一些。
辰凌道:“这纪检部门,不受任何人监管,只对皇帝一人负责,属于秘密组织,与御史台、谏院并列三大监督官员的组织,职责就是对于御史台、谏院提出的弹劾之事,进行搜证,你暂时从锦衫卫调一些人过去,纪检司也是由暂由你任第一任厂督,回头等有了合适人选,寡人再正式任命。”
“遵命!”淳于臻备受器重,可谓燕王的心腹重臣,心中自然高兴万分,做官的,没有什么比深得君王信任更让人兴奋的了。
“对了,君上,这些朝廷毒瘤,打算何时清除?”
“暂时不动,仔细监视,不要打草惊蛇,寡人已派人传旨,两日之后,就是腊八的日子,召开年底最大一次朝会,各地郡县的郡守、县令也赶来入朝,在朝会上,寡人会把国法再一次强调,成立各部门,然后立即动手,以奔雷之势清扫掉,一切都走正规立案、缉拿、审判的渠道,让文武百官也无话可议,让百姓心服口服!”辰凌微微一笑,并不急于一时,要按官场游戏规矩来办。
淳于臻眼神一动,拱手道:“微臣明白了。”
“好了,把这些谏院的弹劾奏折也拿回去,逐一确认弹劾内容是否属实,派人搜集证据,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彻底根除,半年了,许多官员都以为寡人颓废后宫,不理朝政了,大多起了坏心思,想要在浑水中得利,为君者,还真是一时都不得放松警惕啊!”
辰凌这次深有感触,真正体会到,只要君王半年时间不露面,不理朝政,那么朝廷官员就会松懈下来,心存侥幸,开始要弄权了,难怪历史上,哪怕一些明君,晚年以为天下太平,荒芜朝政,没过几年,就爆发内乱了,如唐朝的安史之乱,就在唐朝开元盛世,几乎最繁华鼎盛时期,一旦你宠信后宫,无心朝政,官员就起了弄权、叛乱的心思。
淳于臻起身告辞,退出了御书房,离开王宫,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夜色浓重。
辰凌伸了个懒腰,或许明日,乐毅和剧辛就会得出很多结论了吧,自己提出了不少观点,具体如何起草和实施,还是他们的事,自己不可能事事躬亲,那累死也当不好领导。
而且,辰凌很看好乐毅、剧辛、苏秦等人,因为历史上,他们赫赫有名,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还有一个人,范睢,也该提拔了,就在年后吧,做一次人事变动,等这些事都安排妥当,燕国朝政的危机,就能化解七八成了。
想通这些策略和步骤,辰凌身心多少有些放松,不再那样绷紧了。
就在这时,殿门轻微一响,几乎悄无声息,但是辰凌一瞬间的放松,武学方面的灵觉就提上来了,才感觉到这一轻微动静,如风轻吹门窗一般,但是下一刻,一道白衣仙子就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口。
辰凌聚精会神望去,看到佳人似真似幻的绝美容颜,圣洁的气质,不染尘凡,如冰山雪莲一般,正是墨家的圣女,夜会情郎来了。
“妃暄!”辰凌站起身来,绕过桌案,走上前拉住墨仙子的素手,微笑道:“妃暄真乃信人也!”
“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好。”
“咋个不好?”
“来的太频繁了,你会不会有一日厌烦?”墨妃暄轻声问道。
辰凌忽然觉得墨妃暄开始有了正常女孩子谈恋爱时候的复杂心理,想这想那,多愁善感,这是逐渐陷入情网的迹象,赶紧保证道:“当然不会了,我恨不得你整日住在宫里不离开呢,嘿嘿,妃暄,今晚睡觉,能不能,再少一件贴身?”
第644章 只穿哪一件()
墨妃暄听到辰凌的浑科儿语,柳眉一蹙,神色微变道:“再少一件贴身?一共就剩两件了好不好?还要少一件,我可不干。”
辰凌嘿嘿一笑道:“怎么,妃暄有易髓的功夫,少一件还怕冷吗?”
墨妃暄白了他一眼,脸颊染上淡淡红色,蹙眉道:“这个冷不冷没关系,大坏蛋,你明知故问!”
辰凌逗了一下墨仙子,心情愉悦,干笑道:“好吧,那我吃一点亏,只穿一件,你穿两件行了吧。”
“这还差不咦,不对,你穿上件还是下件,告诉你,不能脱下件,羞死人了。”
“噗!”辰凌哈哈大笑,这小仙子,也太有幽默细胞了,只脱一件,我能脱下面的吗?那么一条大枪如蛇,悠荡不停,多不雅啊!
不到关键时候,还是圈养起来比较好,尽管被包裹着,有点气血不畅,但是文雅美观。
辰凌一脸坏笑地拉着墨妃暄,后者尽管有点忸怩,但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清淡冷漠,一被他暖和的大手握住柔夷,浑身就有些发烫,什么八阶武者的功夫,早就抛在脑后了,就像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小女子,被自己情郎牵扯,山盟海誓,花前月下
“君上,黎叔他们回去,已经各自分工,正在研制零散构件呢,这次,估计要先从冶铁煅出高品铁质做起了,一件件制造出来,然后再组套在一起,反复试验。”墨妃暄忽然开口说道。
辰凌拉着她直接走入内轩,自己坐着床沿,然后搂着她的纤细柳腰,半推半就地坐在他的腿上,闻言一笑道:“那就好,这种水力设备,只是最基层机械,原理不难,又没有复杂件,就是在于如何能保质保量制造出来,等使用了这种粗糙的水力机械,加工出更加优质、批量的铁质和零件之后,再一次翻新,这样一点点更新换代,几年之后,我燕国的铁器、生产效率都会大大增加。”
他很清楚,在战国时代制造蒸汽机,是不现实的!
不单是因为这个时代工匠的思维问题,这方面还不是辰凌最头疼的,毕竟工匠不懂,百姓接受不了,完全可以培养,找一批如白纸一般的孩童和工匠,讲解全新的理论,就像后世的小学生、中学生一样,刚出生未必比古代人聪明,但是接受近代文化教育之后,却个个能比战国人多出两千年的思维和学识。
辰凌最头疼的是各种材质缺乏,你需要轴承、活塞、气缸、橡胶圈、钢钉等等,在二十一世纪,可以在五金市场随处买到,但是在战国时代,都还没有,即使你描述出来它的样子,工匠们也制作不了,钢铁没炼制出来,橡胶也还没有。
但是水力机械,却相对而言,简单许多,比如农田灌溉水车,用水带动滚筒的车轮,原理有些相似,水力锻造设备等,就是要在水车原理基础上,改成反复举起铁锤下落的过程。
“我相信端木先生他们,集思广益,凭借那份钻研的精神,一定能打造出来的!”辰凌一边摸着她的小蛮腰,一边肯定道。
墨妃暄轻叹道:“我也期待,这种设备一旦制造出来,将会给燕国带来怎么样的改变,真的会使燕国的发展,一跃千里吗?”
辰凌微笑道:“这是生产力,是源动力,但社会的发展,还要多方面因素捆绑在一起,比如清明的政治、公正的法律、商业经济的运营,我曾向国人许诺,三年不收地税,让百姓囤积一定的财富,见到实惠,才能真正拥戴新政,至于这三年的国家开支,只能从工商业的鱼泽、盐铁、对外经营方面获利,发展国家企业,现在用的都是燕国数代君王积攒下来的宝库,这次大变法,快被用光了,接下来就要靠国家经济,增加财政收入了。”
墨妃暄点了点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尤其是一国之君,国库的充盈和空虚,都直接影响国家命脉。
“三年之后,会收耕田农业税了吗?”
辰凌道:“当然,但是不会剥削太多,到时候规定一成田租,永不加赋,其实一个国家要富强,与百姓的田地税关系不算最大,只要国家有大规模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