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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十一世纪,大多中原人、南方人形容东北人,都是豪放、直爽、热情、彪悍、高大勇猛,当然也有一些缺点:比如能吃能喝、臭白活(能说的意思),不少吹大牛的酒蒙子!
诸子百家的思想在燕国传播较少,尤其这一片土地上,由于后世经常被少数游牧民族侵占,比如鲜卑、后金、大辽、满族等,文化思想与中原脱节,造成这里文化层次不如南方地区及江南才秀。
但是,这些都不影响辰凌要发展燕国的决心,这是他的根据地,天时地利人和,他都不缺,可以说,只要巩固辽东半岛,把东北平原之地,都当初燕国的后方粮草,根本就不担心六国联军,燕山山脉,几乎能挡住六国的铁骑,只要再辽西走廊设下重重关卡,就能把盟军挡住在关内,当然,要保住燕国的华北之地,就困难了,需要一条真正的厚实长城,隔绝在赵国、齐国的边界。
辰凌心中想着这个防御问题,一旦新‘燕京城’竣工完毕,燕国的国都定在后世的北京之地,就要考虑北面的匈奴和胡人,以下南面的赵齐,以及中原盟军的威慑了。
六日后,辰凌和叶羽终于抵达了辽东郡的襄平城(今辽阳)。
辰凌并没有提前通知任何密探,只是边赶路、边走访,对沿途的百姓农户,县邑变法做到客观认识,考察民风,心里有数。
二人进入襄平城时,正是晌午,由于燕国并不限制商贩,并鼓励各地商人到燕国经商运货,使得燕国的襄平城,繁华不少,尽管还比不上大梁城的一半,但是比之刚复国时,冷冷清清,百废未兴,街巷无人的景象,已经天壤之别了。
襄平城内,大街小巷也多了不少商铺,酒肆客栈,驿馆青楼,布匹香水,纸墨笔砚等等,颇有几分大梁城内的街道气氛。
就在这时,一句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快滚开!”
“还不给老子让路?”
两匹骑马的人率先冲到,坐骑上的两个人挥舞着鞭子,看穿着倒像是哪个侯府内的家将打扮,驱赶着过往的国人让路,比城管还霸道。
随后,两辆镶嵌金缕边的驷马蓬车经过,前后簇拥了十多位带着兵器的家丁,声威浩大,雄赳赳地走过。
沿途许多百姓和摆地摊的小商贩赶忙躲闪,生怕被殃及,有人躲闪不及被抽了鞭子,不敢声张反抗,知道坐豪华车的,大都是朝廷的大官,得罪不起。
辰凌站在人群中,看到如此横冲直撞的家丁恶怒,心中冷哼,目光透着一股杀气,询问身边的百姓问道:“老伯,这车内是什么人,好大的威风啊!”
“唉,这是朝廷政事堂的一位副使,叫做何绅,听说他最近破受亚卿乐毅丞相的赏识,颇有几分才干,数个月变法下来,逐渐掌控了一些实权,地位越发显赫,咱们老百姓,可惹不起啊!”
辰凌听着听着,脸色沉了下来,浑身透着一股杀气,对这个何绅,并没有多大印象,有可能是乐毅从众多士子或官吏中,选拔出来,担任政事堂的官员,就这样不大不小的官,在京城内都如此放肆,其它大官又如何无法无天呢?
不知为何,他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建国后朝廷官员之中,滋生一种腐败、嚣张、无视法律的常见现象。
“官场腐化?”辰凌自此登基之后,多数时间在魏国,对于国内街头这些小事,自然不能逐一得知,而且,他有一种直觉,似乎远不止这些。
“公子,咱们直接回宫吗?”叶羽压低声音问道。
辰凌摇了摇头,继续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要体会一下,京城内的官员气息。
半个时辰,二人走出几条街后,又听到有人喧闹喊打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哭叫声,周围聚集了不少旁观者,辰凌眉头皱起,凑了过去,发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与几个身穿小厮服饰的家丁交手,而哭叫着的女子,却被两名家奴抓着少女头发,制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挣扎。
第626章 朝纲的危机()
辰凌看到这一幕,眉峰一皱,询问旁边的围观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中年男子,打扮像是商贩,口快道:“强抢民女呗,那个少女是张老汉家的二闺女,张老汉染了风寒病,生变卧床,无钱治病,这家官爷早就看中了他家的闺女,于是派人给他家放高贷,没过几天,翻倍长上来,张老汉的病还没有起色,他这边就要逼人还钱,否则就拿这闺女抵债,这不直接动手抓人了,有个小伙子看不过眼,于是拦路就动手了”
“竟然有这等事?”辰凌想不到,这样狗血的桥段,竟然在他的王都大街上发生,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为何没人报官?”
“报啥官呀?官官相护,刚才来了巡逻队,但听说是龚豹府上的家丁,就绕开了,没有来管。”
“龚豹是哪根葱啊?”辰凌脱口而出,他以为是哪个大人物,根本就没听过这个名字。
旁观的人群中,有人搭话道:“你是新来的吧?这龚豹在咱们襄平城也算一号人物,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京城戍卫军十二卫营之一副指挥使剧阔的小舅子,剧阔知道是谁吗?那是当今枢密院指挥使剧辛的弟弟,目前咱们宫廷四大新贵,乐毅、剧辛、苏秦、秦开,非常受大王的宠信!”
“枢密院指挥使剧辛的弟弟的小舅子,打人的是小舅子的家奴?”辰凌听出这层关系了,还真是一环套一环,裙带关系,狐假虎威。
不过,这也是历朝历代常见的事,做恶事的,不一定就是当朝最大的几位官员,但往往都是与他们千丝万缕挂着一层关系的亲戚,仗着大官亲戚为靠山,胡作非为,一些司法、刑狱部门,往往都是顺着这层关系,看到对方背后的靠山,因此不敢得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剧辛!”辰凌喃喃自语,又问向身边的人道:“大家对这四位新贵,感觉如何?他们平日里可有什么违纪犯法,作奸犯科的事?”
“这四位名士,倒是挺规矩,清正刚健,为人清廉,乃大燕栋梁,比以前一些旧贵族嚣张跋扈好多了,不过,有些外戚仗着新贵得宠,掌握大权,因此目无王法,越来越不像话了。”
“就是,甚至有人还谣传,当今大王性子柔弱,难堪大任,深居简出,不是一位雄主,新婚之后,恩宠后宫,不理朝政,变法都交给了乐毅、苏秦、剧辛手中,兵权在秦开、荆燕、姜雄武等人手中,而且皇宫迟迟唯有皇室子嗣诞生,也没有立后,许多人担心啊,这个燕王会像他父亲那样,没过几年,又要禅位给乐毅或剧辛了。”有群众信口开河,以讹传讹,把听来的话在这传开。
辰凌听到这些,脸色阴沉下来,正所谓人有逆鳞,尤其是上位者,一国之君,最忌讳的就是臣下谋权,架空君王,但是,辰凌这个燕王身份特殊,为了自己在魏国搅动中原风云,掌握魏国内部情报等,久居在外,一直让替身在宫内。
替身只是外貌和身形相近,易容装扮后,临时装样子的,肯定没有燕王的思想,凡事由皇后与郭隗私下商讨,维持目前的朝政运行,久而久之,朝会渐渐疏远,群臣都觉得燕王柔软,或是沉溺温柔乡,或是畏慑于天后权柄,渐渐不把燕王放在眼内了。
这股谣言,就好比一把利剑,悬在了辰凌的头上,让他心头一警,捕捉到了燕国王城内,酝酿的一些浮躁动荡的气息。
看来自己几个月没有动杀机,群臣已经有些松懈,这样下去,新法估计推行到一半,很容易被一些贪官污吏、贵族旧臣们阻挠,即使连官场新贵们,也开始浮动了。
危机!绝对的朝纲危机!
辰凌缓缓吐了一口凉气,眉峰紧皱,目光犹如利剑,杀机四伏。
“小叶,动手!”他低声喝了一句。
“遵命!”叶羽在旁边早就听不下去了,岂有此理,在京城内,都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为非作歹了,真是胆大妄为,堂堂燕王,为了统一大业,在外面披荆斩棘,以身犯险,这些裙带关系户,却在京城内花天酒地,祸害国人。
“啊——!”
叶羽愤怒地跳跃出来,四阶巅峰的武者,武尊级别,拳脚功夫非常了得,朝着龚府家丁们就是一吨狠揍!
“咔嚓!咔嚓!”
不断有家丁恶奴的手臂、腿骨被踢断,很快,十多个家丁,就被打趴在地,那个十六七的小伙子也打倒了几人,见到叶羽身手不凡,拱手笑道:“这位大哥,好身手啊。”
有一位人似乎这些家丁的小头头,指着叶羽和少年怒道:“放肆,你们,知道我们是哪个府上的吗?城南龚府,京城戍卫军十二卫营之一副指挥使剧阔大人,乃是我家主人的姐夫,枢密院乃是剧家的,你们得罪了我们,就是得罪了剧辛剧大人,等会来了官兵抓你们,谁也逃不了,都该死!”
“你们这些狗奴才,还嚣张呢!”那小伙子挥拳冲上,把那个小头头打倒在地,一阵乱踢。
张家少女被救下来,放声大哭,一边感激两位男子的相救。
叶羽不便搭言,转身就要离开,但是,一队巡逻兵向这边本来,大约有十二人,算是一个巡逻小队。
“怎么回事?谁在闹事?”一位巡逻兵小队长嚷嚷着,气势汹汹赶来。
从地上爬起来一个家丁哭丧着脸,嚎啕道:“官爷儿,你来的正好,我们是龚府上的,有人欺负我们,你可要为咱们做主啊,一定要抓起来,回去狠狠教训一番。”
巡逻小队长听到城内龚府,也皱起眉头,最近几个月,在襄平城内名声可是很劲啊,到处惹事生非,官衙都忙着推行新政,起草各种条例,官衙当差人手等尚未凑齐,律法还有诸多漏洞,对于这种有靠山的人,一般都没有插手,特别是燕王深入简出,放权给乐毅、剧辛、苏秦等新贵,许多燕国官员,现在对王室的尊崇度,都没有这三人高了。
县官不如现管,国君权利虽然大,但不当朝亲政,让百官都有些看轻了,反而对当权的一些重臣、有实权的大官,格外惧怕。
“你们两个什么人?跟我们回一趟司衙问话!”巡逻小队长对着叶羽和那个少年喊话了。
第627章 义愤填膺()
巡逻小队长似乎也听出一群家丁的出处,正是几个月来风头较劲的龚家,可以说,几个月来,闹得比较嚣张的十家之一,各自划分小势力范围,俨然有一片区域小霸主的势头。
由于燕国复辟一年中,曾经老旧贵族被铲除一些,可以说,燕国的落后阻力减少很多,但是,有权力的地方,就有党派,有官场的地方,就有黑暗,没有旧贵族势力,自然会诞生新的贵族势力。
尤其是一些外戚,他们官位不大,但是仰仗靠山,为非作歹,小鬼难缠,一般司衙,大多刚成立,对于律法把握度,还没有明确,加上燕王神龙见首不见尾,导致各部分都有些观望态度,不希望与四贵的势力集团发生冲撞。
叶羽冷哼道:“让谁跟你们走?光天化日之下,燕国都城大街上,这些人强抢民女,我和这位少年出手解救,仗义而为,你们不把这些家奴抓起来,倒是要带我们去问话了?”
一位家丁头目怒骂道:“要带我们走?知道我们的后面是谁吗?就是大王,也要仰仗咱们剧辛大人,别说这平民织女,你就是姬家王姓,敢得罪剧大人,乐大人吗?也不看看燕国现在谁的权力大?”
辰凌听到这些,眉头一挑,一股怒气勃然而起,义愤填膺,他秉性至刚,最看不过这种狐假虎威的败类,本要打造一个蒸蒸日上,人人如龙的诸侯国,推动社会进步,改变封建社会诸多陋习。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不论如何进步,还是不可避免贪官污吏,即使二十一世纪的后世,也同样遍地都是,在北京随便一个砖头砸入人群,就能砸出一个贪官污吏来。
挑衅皇权,是历来君王最忌讳的,也是最不能容忍的,尤其是现在燕国刚复辟,百废待兴,刚刚开始,一年时间,就有人敢如此肆无忌惮了?
律法何在?公正何在?人权何在?刑狱司何在?
巡逻小队长对着叶羽道:“跟我们走一趟,否则,以乱贼之罪擒拿!”
叶羽哈哈一笑,随手逃出一个腰牌来,喝道:“我乃御前侍卫出宫办事,龚家的事,我会禀告给大王,你给我听着,今天这里的人,一律不得走脱,全部抓入刑狱司,过两日会有人过问此事。”
“御前侍卫?”巡逻小队长看清腰牌后,暗叫晦气,如此一来,踢到钉子上来,原来是大王身边的侍卫。
“听到了吗?”叶羽沉着脸色喝道。
那名巡逻小队长只是二级爵位,连小吏都算不上,不敢违抗,心中暗叫倒霉,摊上这等事,当下吩咐手下,把家丁全部缉拿,把那少年和织女也都看押起来,作为人证。
叶羽走向那少年和张氏少女,平静说道:“你们放心跟去,我即刻入宫禀告大王,不出两三日,自会有人审理此案,为你们讨一个清白。”
那少年倒是眉清目秀,看了一眼张氏少女道:“司衙牢狱之地,不适合女人进入,就把我关押去吧,这位姑娘,还未出阁,再说有家而寻,不必进牢狱等候,审案时先传人就是了。”
叶羽点头道:“不错,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高兴不敢当,我叫胡英,是个铁匠学徒。”
“好,那就先委屈胡兄弟了,这位姑娘,你暂时回家吧,一旦过两日朝廷审查此案,再传姑娘问话。”
张氏少女点头,似有深意地看了十六七岁的胡英一眼,满脸发红,抹着眼泪,挤出人群回家去了。
巡逻小队长则带领侍卫,押送十多个家丁和胡英少年,一起去司衙门。
人群陆续散了,叶羽转身看向辰凌,马首是瞻。
“回宫!”辰凌冷冷一句,全身透着浓厚的杀意,再不逗留,径直赶往行宫。
叶羽交上特殊信物,先是通过禁宫侍卫,送往后宫呈给太后,以拜访太后为借口,就这样,很快得到召见,两人进入了禁宫,并没有惊动任何耳目。
慈宁殿。
“王儿,是你回来了。”易太后甫见到他,心情激动。
“母后,我回来了。”
易太后与辰凌在慈宁大殿内相见,早已屏蔽了奴才和宫女,就这一对母子。
“听说魏国正与小卫开战,右路军由王儿率领,横扫小卫南部,看来你带军方面,颇有见识了。”
辰凌答道:“我留在魏国,只是想通过这个身份,更多地掌握魏国朝廷及军事情报,同时搅动中原各国,相互征战,为燕国争取稳定的机会,但是,有一点我却忽略了,那就是后方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我的意料。”
“哦,怎么回事,说给哀家听听?”易太后听出了弦外之音,追问道。
辰凌把沿途山村百姓的生活面貌,与王城内街道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听得易太后都感慨万千,凤目含威,摇头一叹:“想不到,新法在山村乡野之民中非常受拥戴,却在王城之内,有如此多的刁民,仗着一点点关系,就敢蔑视枉法,肆意践踏,岂有此理。”
“是啊,以前我总觉得商鞅变法,太过残酷与狠辣,总是怀着仁义之心,却想不到,王城乃朝廷权力争斗的漩涡核心,数月内,本王上朝次数减少,就会产生这么多的影响,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