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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冷空被一击之下,身体踉跄退后,心中惊骇:“天生神力,震撼人心!”
宋王偃也有一点惊讶,以他如此威猛的一剑,竟然没有把对方连人带剑劈飞,一招毙命,可见对方也有一定的本领,难怪敢到大军中行刺他,连刺他麾下两位战将。
“既然自投罗网,今晚要你狗命!”
宋王偃自持神勇,目中无人,手握名剑,如沧海升龙,腾跃冲上,展开一番猛攻,每一剑都沉重如山,所向披靡,勇不可挡!
这一瞬间,骆冷空忽然明白了,那妮子为何要逃亡这里了,因为帅帐内有一位八阶武者,而且无线接近九阶,难怪如此威猛霸道,这一招‘借刀杀人’,非常奸诈。
骆冷空左支右绌,已经在宋王偃的虎威之下,变得百分被动,不断想撤出逃走,但是对方的武力超群,似乎天生为战而生,神勇无比,几乎要力压住他,抵挡不住几十回合,就要被对方力劈不可。
他暗暗焦急,外围的大内侍卫不断增多,已经层层围住了。
骆冷空一阵脸黑,幸亏他常年杀人,历经无数次刺杀任务,心性坚韧如石,如此险境,仍然冷静沉重,激发了求生的渴望,不断寻求逃亡的机会,真打下去,绝对不是那人的对手。
这个时候,甄岩儿已经撤出了宋军大营,本可以逃之夭夭,远遁千里了。
但是她抬头望见不远处的成武邑,想到自己心仪的男人,正在城内驻守,陷入存亡之地,芳心一阵挣扎。
“入城去见他?”甄岩儿摇了摇头,眼下不是时候,她不想把追杀的危险,连累到辰凌的身上,破坏了对方的平静生活。
即便很想念,但是,甄岩儿毕竟不是一般的多情善感少女,她刚多柔少,更多的是独立和自强,不想这么快,就投入他的怀抱,让男人为自己担心紧张,为自己遮挡一切灾难,使自己成为他的一种累赘。
甄岩儿转身看着营帐内火把通明,各处兵马正往主帐之地汇聚,她心神一动,转身就闪入军营,如幽灵般,四处飘忽不定,靠近了后营的粮草之地。
她轻轻点头,瞄准了粮草堆,潜伏靠近,剑光闪烁,卫士倒地,干脆利落
半晌,宋军大营后方火光冲天而起,粮草辎重起火了。
与此同时,主帐前,骆冷空已经伤痕累累,被劈到了好极剑,左冲右闪,几次突围未果,被宋王紧紧蹑住,侍卫营重重包围,真是插翅难飞,眼看性命不保,但是后营一把火,却给了他生存的希望。
宋王偃、众将士看到火光,一片惊呼,就在这出神的瞬间,骆冷空抓住逃亡时机,抖动暗器,浴血冲出,逃之夭夭。
宋王无心再关注仅剩半条命的刺客,立即下令抢救粮草,大营一片慌乱。
骆冷空浑身都是血迹,真气早已紊乱不堪,消耗殆尽,七阶战力被打破,跌落到了六阶,冲出营盘时候,背上还中了两支箭矢,一口气奔出了数里之外,失血过多,都有些迷糊了。
“小贱人,下次不要让我追上,非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骆冷空气喘吁吁,咬牙切齿地痛恨道。
忽然,一道女子的声音在黑夜下倏地响起,清脆悦耳,但是杀意随之弥漫开来:“你是在说我吗?”
第591章 事了拂衣去()
甄岩儿出现在数十丈外,眸子冷冷地盯着他,这个经验老道的杀手,之前她还遭受着对方追杀不止,眼下,形势逆转了,骆冷空已经重伤,她的伤势明显轻很多。
尽管对方曾是她的启蒙教头之一,甚至还亲手指点过她们那批不少刺客,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亲手杀他。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甄岩儿没有忘记这句话,但是她更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爱人的关怀,就是对自己的幸福!
人要对敌人恨,但也要对心爱的人,敞开心怀,人要有爱又恨,自由自在,不应该束缚自己,封闭感情,没有任何良知和人性。
为了让自己自由活下去,今晚这个教头,必须要反刺杀。
“你的心计好深,不愧为刺道盟这一代最出类拔萃的金牌杀手,想不到,我竟然会栽到你的手里!”骆冷空强忍住伤势,使自己打出十二分精神,因为他明白,自己处境非常危险,生死之地,对方不会轻易罢手,就如同自己一定要杀了他一般。
甄岩儿轻轻一叹:“我本不想再杀戮,奈何组织不放过我,千山万水,阻隔天涯,也要追杀我到海角天边,我为自保,唯有除掉所有追杀我的人!”
骆冷空看得很淡,冷冷一哼:“做刺客的,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没有什么!”
甄岩说了一句:“当年教头曾指点过我剑术,今日用此剑术来杀教头,我心有不忍。”
“没有什么忍不忍,我曾传教了两代杀手,但亲手毙掉的无用之才,比培养出来的,要多十倍,你能成长到现在,与我无关,是你靠自己,而今晚注定我们之间,只能活下一个!”
骆冷空一声哼喝,骤然发力,仗剑主动进攻,他憋足了一口气,要在泄气之前,刺杀掉对方,那样自己还能活下去,否则,一旦这口真气吐出,就握不住剑了,必死无疑。
甄岩儿为了生存,神色坚定,不得不还击,下手果敢狠辣,丝毫不手软,提剑奋力迎上。
“当!”
两人仗剑刺杀不绝,动作比先前交锋,都有所迟缓,但是身上杀机仍然浓烈,不除掉对方,自己不肯倒下的那种,拼出全力。
砰砰砰!
拳脚也夹带使出,身体展动,不时挨中对方一拳,或是被踢中一脚,打得有些狼狈,毕竟都有出现脱力了。
但是,甄岩儿的伤势不重,体内真气未衰竭,谨慎之下,防止两败俱伤的结果,一点点磨压,终于,在五十多回合后,寻找到了机会,一剑刺中对方右胸,紧跟着一掌劈出,把骆冷空震出三米远。
噗!
骆冷空吐了一口血,元气外泄,再也没有了劲道,仰天摔倒,气喘吁吁,已经无法再战了。
“你赢了,杀了我吧”骆冷空知道自己身子已经掏空了,短时间内毫无战力,任务失败,自己也将性命不保。
甄岩儿抚着肩膀的伤口,冷冷道:“我要杀了你,跟你就没有分别了,但是,为了我的自由,只能伤害你了!”
咻咻咻!
她挥动长剑,挑破了骆冷空双手的脉门,刺破了大动脉,等若废了手腕筋脉,功力难复,即使伤势恢复之后,等若半个废人了,无法对她造成威胁。
“好自为之!”
甄岩儿转身离开,飘然如风,翩若惊鸿,袅袅娜娜而去,很快融入了夜空中。
清晨的阳光洒射大地,但是城墙上,旌旗飘展,许多将士仍在晨光希冀之下,神色肃穆注视着城外的宋军动向。
成武邑,临时帅府堂内。
“大帅,外面有紧急情报传入!”
辰凌在桌前,接过信函,顿时愣住了:“昨晚宋军南大营先出现刺客,然后粮草起火?”
庞淮道:“此事蹊跷,会不会是宋军故意为之,让咱们误以为宋军不稳,引我军出城击战?”
辰凌摇头不语,一时也猜测不透,说道:“不急,暂时不用搭理宋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继续攻城,我们守住便是,眼下宋军只剩下两万多人马,已经无法持续攻城了,必定等待援军,以及曹州的卫军兵马。”
“如果曹州出兵,柳岩会带人伏击,这个本帅还不担心,只是宋国继续增兵,如果再来五万,围困到一个月,我军就要粮草殆尽,选择突围了。”
庞淮疑问:“宋国兵力有限,还能继续动员五万到小卫来作战吗?”
辰凌失笑道:“那可不一定,这宋王偃,天生神武,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放着国家不去搭理,御驾亲征,跑了这么远,非要跟本帅过不去,亡国都快不远了,还在浪费兵力和财力,这种人,还是要提防一些!”
不一会,有斥候有又来禀告,宋军今日没有攻城,正在收缩,聚成一营,在南门前集结兵力,似乎担心魏军夜袭,逐一歼灭。
辰凌沉思道:“宋军不着急,我军更不着急,时刻警惕,等待朝廷消息。”
两军对垒下来,数日都没有交锋,魏国征调十五万大军,兵分三路,正在往左中右三路大军赶赴,与此同时,魏国使者终于说服了韩王,以许军饷、粮草、割分一块宋地为代价。
韩王于是派大将申差,统领八万韩军,浩浩荡荡赶往宋地,做出要讨伐宋国的架势。
这两则消息很快传入到了卫地和宋地,宋王偃大发雷霆,气得满脸铁青,在诸将和谋臣的再三劝阻下,终于下令撤军,赶回宋国商丘,准备迎战韩军的入侵。
宋军撤走了,这是辰凌驻守成武邑半个月之期,事态比想象的要顺利一些。
辰凌与诸将,站在城楼上,看着宋军潮水般远去,同时松了一口气,难缠的宋军终于退了,接下来,五万援军抵达,就是与曹州最后决战的日子了。
伐卫之战,争取入冬前,有一场大捷,彻底摧毁卫军主力,否则冬季轮到卫军反攻,将是一大隐患。
辰凌下令整军,就地重编,三日后,大魏的援军终于到了。
第592章 水攻之计()
宋军撤退了,风风火火回到本土,应对韩军的讨伐,但是韩军只在距离宋境百里外,驻扎下来,再不前进了,与宋边境的关口遥遥对峙。
成武邑。
五万魏军陆续抵达,辎重车队运来不少秋冬物资和粮草,一部分存放扇堤关,一部分运往成武邑。
这次随军征调过的来的将领姓姜名寇,四旬年纪,地方驻军的将领。
周淮英也跟随大军,浩浩荡荡抵达成武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出征近两个月了,一直无寸功,除了平定边关有小胜利外,紧接着就被宋军偷袭,损兵折将逃回扇堤关。
与辰凌这两个月的大战比起来,简直小儿科了,自己也觉得,的确不如对方领兵能力。
众将齐聚一堂,甲胄生光,神色肃穆。
“诸位将军,宋军撤退,丢下数万尸骨,已经回本国去防御了,眼下我军的供给和后备军抵达,正是一鼓作气,赶在入冬前拿下曹州的好时机,只要曹州城破,我军在曹州过冬,来年春天,就能北渡黄河,与黄河北岸的魏军合兵,直捣卫国的京都,下一战至关重要,目前曹州兵少将寡,正是决战的好时机。”
周淮英、杨匡义、夏世雄、徐泰、程肃、姜寇、郑铉、滕虎、沈铮都在其中,聚精会神听着主帅分析战局,经过大大小小十多战,斩杀卫军十万,宋军三万,伤亡不过半数,用兵如神,颇得众将士的拥戴。
“攻打曹州之前,扇堤关、成武邑这两座关卡重镇,乃我军心腹之地,不能有失,因此必须留下两名将领驻守,保证粮草和供给及时到达,功劳丝毫不弱于前线冲锋的将领,程素守扇堤关,领兵一万,徐泰守成武邑和平陵一带,领兵两万,其余将领和人马,随本帅兵发曹州!”
“遵命!”诸将抱拳一礼。
辰凌点头:“两日后出发,都下去准备吧。”
“喏!”诸将退出,只留下了几名谋士。
吴子秋没有走,拱手向辰凌笑道:“恭喜大帅,一路告捷,立下赫赫战功,丝毫不弱于那些名将少年时候的战绩!”
辰凌摇头失笑道:“运气使然吧,数次有惊无险,差一点就要被覆灭,打仗,决定胜败的因素太多了,身为将帅,也无法全盘把握细微,很多时候,有运气的因素。”
“殿下都说辰大帅是副将,所向披靡,这次三路大军伐卫,以我们右路军伤亡最少,功绩彪炳,朝中不少大臣,对辰大帅的态度改观不少,拥戴之声高涨,除了太子一方,还有少数的旧贵老臣外,几乎都对大帅甚是褒奖。”吴子秋说道。
辰凌笑了笑,对于这些宫廷之斗,他不敢兴趣,自己在魏国,也就一年的时间吧,等明年迎娶了兰歆雅,自己的替身就不好继续留在宫内了,而且燕国不断改革,利弊皆有,需要他回去把握方向,运筹帷幄,为统一战争做准备。
“其实,我无心战场,太过血腥,不如经营商途,悠哉舒坦,自古名将的下场并不如人意,不是战死沙场,就是绊倒在朝野中,所以,让人倦累,不胜唏嘘啊。”
吴子秋颇有同感,与辰凌交往久了,对于他的人品和才能,有一种打心里的赞佩,此时又是同一阵营,不用勾心斗角,吴子秋轻轻一叹:“是啊,自古英雄如红颜,人间不许见白头,令人惋惜,大帅有此想法,也属正常。”
辰凌轻叹一声,即使自己没有燕国君王的身份,那么魏国也绝不是长久栖身之地,因为历代魏王,都不是敬重人才之人,反而没少迫害人杰。
诸如吴起、商鞅、孙膑、范雎,哪一位不是历史赫赫有名的顶级人才?但是,他们在魏国都不被赏识,反而遭到迫害,甚至被打得半死,他们到了秦国、齐国、楚国,却一个个都成了栋梁之材,这些人才从魏国流失,辗转到其他国家,反给魏国带来巨大的伤害。
辰凌不去想这些与己无关的事,关心战局,问道:“吴先生觉得,曹州城应该如何攻法,才能尽快拿下,伤亡最低?”
吴子秋沉思了一会,稳重说道:“要正面强攻,卫军占有城池之利,损伤只是我们三分之一,卫山童乃老将,稳住持秉,如果发动城内军民上下一心,坚持一个多月不成问题,眼看就要入冬了,寒冬腊月,难以攻城,战局拖到来年开春,几个月消耗,对我军士气不利,不如用水攻!”
“水攻?”
吴子秋道:“不错,曹州地处菏泽之地,北枕黄河,支流颇多,深秋又是多雨洵水期,洪涝较多,如果我们围困住曹州,挖一道水渠,贯通黄河支流,引入灌城,曹州必然难防,到时候,水漫城池,城墙垮塌,我军便能乘木筏攻入城内。”
辰凌一听,顿时觉得有些道理,如果能以水攻,灌了曹州,自然可以减少将士们的伤亡。
吴子秋犹豫一下道:“不过”
辰凌听着话中有话,问道:“不过什么?先生但说无妨!”
吴子秋如实说道:“不过此计策虽然管用,但却能伤及曹州百姓,大水灌城,城内会有不少难民受灾,死伤枕藉,对大帅的仁义之名,或许会留下一些污点。”
辰凌明白过来,水灌入城内,百姓民户自然也会殃及,被淹溺不少,家中物品会被冲泡,同样因无法生饭会饿死不少,这样一来,因为他的攻城,将会致使许多百姓遇难。
他陷入了犹豫和沉思,这是一个事实,一旦用水攻,遭遇的必然是军民百姓,难怪说,名将到头来都没有好下场,因为杀念太重,身上背负的血债太多,早晚有一天,不得善终,遭天惩罚!
比如伍子胥、吴起、庞涓、白起、廉颇、李牧、王翦、蒙恬、李广、岳飞等等,古来太多这样的人了,这是一个血腥的职业,担负将帅,即便保家卫国,但是对于敌国而言,未尝不是一个杀星。
可是,他们有的选择吗?两国交兵,立场不同,如果因为会伤到太多敌国的军民,那就要牺牲自己身边无数的将士生命!
既然无法选择,立场已注定,那任何人,都只会保住自己国民和身边将士,重创敌国军民,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将帅规则。
就像现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