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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了,公子,奴家问得是外形和容貌,不是那里了。”
辰凌不以为然道:“这样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绝对错不了,一年未见了,这次我可顾不上怜香惜玉了,疼了不许哭哦!”
姚月、姚莘能在一年后与他再度同枕,早已开心不得了,哪还会怕疼,女卫悦己者容,到了此刻,二女恨不得待会使尽技巧和体力,要与辰凌公子尽情去宣泄,表达自己对他的思念。
辰凌由于心中有一种疼惜,也不去顾及二女这三年究竟陪过多少客卿,三十还是五十,八十还是一百,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她们还保持着一棵善良纯真的心,没有随波逐流,沉沦为侯门坠落女,让他多少有些畅快。
第513章 谋士赢侯()
武陵君侯门府内,就在辰凌与姚氏二女欢快之时,魏钰着急近身几位谋士,在密室议论着谋计。
谋士吴子秋、范逊、江淹、何均、王戎,还有一位年轻士子,是刚被人引介推荐入府的策士赢侯,本来他就是禁卫营中的一个参军,但是才思敏捷,被卫营都尉西门秋推荐,纳入侯府内。
魏钰问道:“诸位先生,目前辰凌入住侯府,本殿下观他言行举止,神态想法,似乎性情变化不大,还是那个辰凌!只是如今他名声鹊起,权位日重,按理说不应如此谦逊才是,诸位如何看?”
吴子秋与辰凌去年有过几次交往,关系还是不错,印象深些,此时说道:“殿下,这辰凌与咱们交情在一年前建立,当时是被董祉岐赏识,从河东军中推荐上来,调回京师,照理说他属于咱们一派,只是他的才华太出众,很快就光芒四射,被大王看重,有意从侯府调出去,为大王所用,依属下看,辰凌乃极重感情之人,通过他点姚氏歌姬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看似风光,实际上处在漩涡之中,不论大魏朝内,还是来自敌国的势力,都不希望他继续成长下去,要扼杀这样的天才,以免十年之后,再出现一个吴起、商鞅、孙膑。”
范逊在一边冷笑道:“吴先生把此人比作吴起、商鞅,是否太抬举此人了。”
吴子秋笑道:“范先生可曾听说过吴起、商君等人,能在二十岁时名震七国?文武皆能,在列国之间,拥有如此潜力?那些人都是大器晚成,甚至三十六岁之后,才开始真正手握大权,可辰凌却不然,年纪轻轻,社稷重臣,被已过之君如此器重,数次在大战中,出其不意,攻克对方,甚至伏杀过秦国君王,这太罕见了。”
王戎在旁道:“吴先生的话,我很赞同,这辰凌的确是大魏难得一见的青年俊杰,应了魏国多名士那句古话,只是名士虽多,却没有几位真正在魏任职,相反却助敌国成了功业,比如商鞅、吴起、孙膑、张仪,原本都是魏人,可偏偏辅助了秦、楚、齐,把魏国削弱,辰凌的潜力巨大,在下支持殿下对此人以招揽为主,纳为心腹,忠肝义胆,日后不但是夺嫡臂力,同样也是魏国的一位重臣。”
何均摇头道:“不可,辰凌少年得志,锐气十足,犹如虎狼,难以饲养,现在刚二十岁,就官爵十六级,统领十万大军出征,日后野心必大,试看那吴起、商鞅,都是大器晚成,少年得志者,一是未必能到后成材,二是不经历磨难,心性不足,刚愎则折,只怕哪天根本就不把魏国放在眼内,成为一个危险的权臣。”
权臣,可是诸侯国君王和诸王子最忌讳的话题,因为魏、韩、赵三家分晋之前,三大家族的族主就都是权倾朝野的权臣,几乎架空了晋国君王,最后三大巨族夺权成功,各自建立了魏国、韩国、赵国。
齐国姜氏被废,田氏取代,同样是权臣秉政夺权;燕国内乱,被燕相子之胁迫禅让,同样是权臣祸乱,因此君王对忌讳的就是臣属过于强大,功高震主,威胁王权。
魏公子素有大志,但谋略却非擅长,性格有些好妒,遇到大事决策时候,很难当机立断,此时听到这些谋士的言论,似乎各有一番道理,都是在某一方面进行论述,符合朝政与谋人的道理,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抉择,没了主意。
他看了赢侯面色不动,丝毫没有进言的意思,云淡风轻坐在这,似乎毫不在意一样,心中微微有气,但转念一想,此人三十年纪,却被西门秋举荐时,不知一次说此人谋计良多,沉稳老练,看他如此轻松之状,难道是胸有成竹?
武陵君魏公子问向赢侯道:“赢先生可有高见?”
赢侯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说道:“这个,赢某对辰凌了解不够,没有话语权,因此对于他,没有什么看法。”
魏公子皱起眉头,觉得这个人有点装,既然没有谋计,坐在那里却稳如泰山,似乎理所当然,丝毫没因无计献出而脸红、尴尬,这人脸皮如此厚吗?
但是看着赢侯神色镇定自如,自己越觉得有些高深莫测,他心中想了想,觉得此时人多口杂,赢侯刚到府上,贸然进策,或许担心招惹同行们的妒忌和麻烦,故意不说,也有可能。
这魏公子虽然能力不算太高,不如孟尝君、平原君那样胸襟宽阔,办事果断,有魄力力,但他也不是什么庸人,久在朝中弄权,对于麾下官员和客卿们,察言观色,勾心斗角,多少还是懂的。
“诸位先生暂且退下吧,赢侯先生,请你留一下。”魏公子脸色有些不善说道。
吴子秋、范逊、江淹、何均、王戎等人表情各异地离开,不免有些讪讪得意,看着赢侯被数落留下,有些暗自幸灾乐祸。
赢侯面色不动,等诸客卿离开之后,微笑道:“殿下打算用这几个人夺嫡称王,建立魏国大业吗?”
魏钰刚要说话,却被对方开口一问,有些诧异,愕然道:“是又如何?”
赢侯摇头失笑道:“这几人,以吴子秋先生谋智稍高一些,但也并非大才,充其量算是小有才学,辅佐殿下纵横捭阖,奇谋妙策定天下,远远不够。”
魏钰有些惊讶道:“先生以为何人能助本公子一臂之力?”
赢侯郑重其事道:“张仪、公孙衍、苏秦、鲁中连皆能,可惜这些人都才学太大,名气太甚,连一国之君都未必请得动,他们只尊他们心中的道,为了理想,坚持自己的道,所以殿下能寻到中才之人,运筹帷幄,也不是没有可能成功,七国角逐,朝纲之事,都无定论,形势朝夕万变,二殿下要实现大目标,就要利用好一切机遇。”
魏钰听他说得云里雾里的,听起来很有道理,实则一句话没说,都是表面上的大道理,对于把握总体方向还行,但对眼前一幢幢事情的决策,却没有什么用处。
“请问赢先生,当前对辰凌,我该如何下手?”魏钰求教道。
赢侯忽然一拱手,肃然道:“赢某私下搜集了一些关于辰凌的资料,一是他的确文武全才,如此成长下去,或许日后真的会成为吴起、孙膑那般人物,要提前拉拢;二是他的名声远播,一旦收揽回来,对殿下的名声将大有益处。”
“三是辰凌目前经商,而殿下您只有封地,并无商铺工坊,要拉拢朝中大小官员,支出巨大,没有足够财力支援,养客卿、私兵力都没有底气,辰凌却与白家联合,光这个经商的身份,就应该好好重用,可以加股进去,让他代理为殿下也经营一些。”
“四是辰凌品性无恶,能为范睢那些士子抗下罪名,目前很多新老士子对他都赞不绝口,殿下应该对他重视,因为辰凌此时处境尴尬,没有根基,元老贵族、军方高层,都有些排斥他这后起之秀,担心会冲击老贵族的利益,太子又把他认为是公孙衍和殿下联合的纽带,大王的杀刀,而且两者间有杀妾烧宅之仇,以辰凌的嫉恶如仇,对太子早有不满,虽然他必然会投靠殿下这边。”
魏钰听着频频点头,问道:“眼下,辰凌并不缺美女和钱财,我该如何控制他呢?”
赢侯淡淡笑意道:“造势!”
“造势?为谁?”
“当然是为殿下和辰凌分别造势了,殿下可以在朝政中多为辰凌辩护,多与丞相府的人走近,这就让太子和老贵族们,认死了辰凌,是殿下的人,而且正与丞相府联合,这样敌对势力必然会对辰凌出手,百般威逼压制,殿下这时退居二线,在他幕后支招、疏通,还不把他这个风筝牢牢空在手中吗?这一计,就叫逼虎上山,为了在大魏生存,辰凌必然会全力站立殿下这边,殿下的声势也就早起来了!”
第514章 布下眼线()
天香楼,一处别院的密阁内。
楼外近百护卫,严严密密把手院内的角落,以防有高手过来偷听、行刺。
魏公子带领众宾客离开后,水月亭、黛云儿、柳青茵就被孔家的人带到了别院密阁内。
密阁内,坐着几位大魏重要人物,分别魏太子、孔家大少爷孔雄、御史大夫田需、廷尉魏建志、六卫营两位都尉庞涛、赵德安。
席位间,还有一位青年男子,大约三十左右年纪,脸庞清秀,剑眉刚劲,头上长发系着一条青色纶巾,加上一身青色玄衣长袍,看上去如一棵青莲,气质超然,正是山河榜剑客林惊羽,青衣门这一代的真传大弟子。
陪席的有天香楼四位花旦,李彤彤、赵玉儿、白菲菲、苏小卿,各个清丽妖娆,万里挑一的美人。
水月亭、黛云儿、柳青茵三女到来后,加入席间,每一位宾客都有一位花旦相陪,阵容强大,当然,这里是孔家的财产,孔雄子承父业,俨然成为孔家的掌舵人,站在太子一方,自然也是为了利益,保持大魏第一巨贾的势力。
因此太子过来坐席,孔家只是象征地收一收费,哪会全盘收缴,七位花旦坐在席间,在这天香楼都是罕有的情景?
“见过太子。”
魏太子哈哈一笑,眯起眼睛,看上去极为阴险一般,盯着水月亭和黛云儿的柳腰和高胸上瞄了一眼,伸开手臂,把水月亭揽入身旁,笑吟吟道:“魏钰他们走了?”
“都走了。”水月亭乖巧说道。
“他们都参议些什么?”魏太子清淡问道,但是话语中充满一股肃杀之意。
黛云儿有些胆颤,先开口道:“他们为辰凌接风洗尘,庆贺升迁,再者就是预祝出征大捷,把一些年轻将领介绍给辰凌,出征对于己方嫡系后多家抚照。”
魏太子冷冷一笑:“哼,我那二弟,似乎很不安分啊,这个辰凌,总是这么吸人眼球,想不拔掉都不可能,今晚谁陪在辰凌身边的。”
柳青茵心知肚明,这些人早派暗哨定住了她们和酒席,一切都瞒不过去,轻声道:“禀太子,是奴家!”
魏太子看着她,目光有些阴暗,有些气愤和严厉,因为数月前,就是因为她参演烟雨楼的开业仪式,才使得烟雨楼一炮走红,日进千金,加上辰凌与她似乎有些暧昧关系,让魏太子心有芥蒂。
“他有没有跟你提及什么特殊事情,比如他会不会回心转意,再次投靠魏钰,替他压阵?”
“奴家问了,可辰凌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还有其它选择吗?’似乎也感到无路可退,奴家以为,辰凌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太子若一味打压他,往往适得其反,不如暂时减松对他的压迫,没准他还能抽身出去,不与太子为敌。”柳青茵鼓起勇气,为辰凌开脱几句。
魏太子哈哈一笑:“柳姑娘在为本太子献策吗?还是要帮助那辰凌开脱?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什么阵营。”
柳青茵心里涌起一丝厌恶,但不敢表达出来,只能唯唯若若道:“奴家明白。”
“今晚辰凌与你单独出来,你们两人鬼鬼祟祟在林荫背后干什么来?”魏太子语气转寒冷问道。
水月亭、黛云儿、以及李彤彤、赵玉儿、白菲菲、苏小卿全都聚精会神,盯着柳青茵看她如何答复,诸女心中非常好奇,究竟二人单独相处半个时辰,干了些什么呢?
“他要出恭,却不愿意在楼阁上,让奴家陪同进了院子,走到一半,忽然他又说风吹就醒,出恭的感觉不强烈了,奴家为了讨好,就就答应了他,亲自为他放水,于是到了树荫后。”柳青茵自圆其说,但脸颊依旧红若火炭。
“原来是这样,辰凌那厮,整天一副英雄模样,私下还不是一个好色之徒。”御史大夫田需有些愤愤不平,或许酒喝得不少,忽然来了句:“不行,我要弹劾他,沉迷风月场所,让姬女放恭,行为不端,有伤古化,败坏周礼,大伤风雅”
御史大夫田需尚未说完,同席许多要员权贵都脸色大变,哦靠,这就被弹劾了,他们触犯的,比辰凌要严重许多,岂不都有问题了。
魏太子干咳一声,阻止了田需继续说话,微笑道:“今晚咱们聚这里,只谈风月饮酒欢乐,不谈政事,来来来,继续干杯”
其它权贵大臣急忙举杯,这才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柳青茵暗自松口气,还真怕众人知道真相,岂不要羞死她。
“辰凌你个冤家,何时能与你划清界限呢?在你面前,我还能像以前那样清白自然吗?你的那东西,真的很大,很有耐力,让人又爱又恨!”柳青茵心中复杂暗想着,充满矛盾。
这一晚辰凌无比舒畅,与二女尝尽各种姿势和部位,怎一个销魂了得!
姚月、姚莘哭了笑了不知多少回,到了后半夜,梅开数度,辰凌都停止伐旦,整修身体,拥搂着二女入眠。
姚氏姊妹花对辰凌相当依赖,很享受这种贴入怀抱的感觉,拥有一种踏实感和安全感,特别是她们虽然地位低微,但毕竟也是人,有自己的自尊心和廉耻心,除非那种天生荡货,才会不知羞耻,人尽可夫,只有给钱。
这个区别在于,同样是卖身,有的是被逼无奈,遭强迫而不得为之,或者要舍身去救她的亲人,剥开自己的衣履,放下尊严去承受;而有些女人,完全是好吃懒做、爱慕虚荣、不喜欢自持气力,以献身为一种职业,满心欢悦投入其中的女子,才让人恨其不争。
辰凌一边搂着二女,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充其量也是她们睡客之一,充满矛盾,要搭救她们,或许只是一句话的问题,向殿下索要,以自己目前的声势,相信魏公子一定不会吝啬。
不过一旦自己开口,名声就会受损,向魏公子要了两个侯府客卿陪睡的侍女回家族,会让白若溪、墨妃暄、洛语嫣她们如何想?岂不是把她们与这些歌姬划在妻妾群内,那些红颜女本就自持身份,很难身心沦陷,现在若开口要姊妹花,只怕洛语嫣、白若溪她们都要恼怒自己。
这个立场很好理解,就好比你已经订婚,要与心爱的未婚妻结婚,忽然在结婚之前,领到家里两个小姐,弄得人尽皆知,未婚妻还能嫁给你吗?
在战国,虽然贵族之间,互赠歌姬和侍女的大有人在,司空见惯,但那些都是权贵男子,早已有了家室,几房的妻妾夫人,再接几个也没事,可辰凌尚未正婚,追求的还是名声在外,才貌双全的奇女子,能允许你三妻四妾,与其它女子平起平做就已经极限了,但你讨要回家的是清白俱毁、人尽可夫的睡姬,只怕让那几位未嫁的红颜女子,感到一阵羞恼。
辰凌心想:自己身兼重任,小心翼翼着,可不能因为这男女之事,自乱阵脚,那样就太没用了,再说,也不能但凡对自己有意的姬女都弄到家里,那六姬现在还不好处理呢,送也不是,自己享用也不是,这对姊妹花,暂时也没办法救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