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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咬了咬牙,从密道中悄悄地爬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向殿外。
藏在殿外与殿内的屏风处,紫衣屏住了呼吸。
她能够感觉得到,整个大殿都充盈着端木薰的味道。
“出来吧。”端木薰揉了揉有些犯疼的太阳穴,这些日子接受蓝草的治疗,却依旧没什么效果。只是即便如此,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都已经再次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心窝里。
有的时候,往往越是要逃避,反而就越是会去在意。
越是想要忘记的,却偏偏是记得最深的。
紫衣听到端木薰的声音的时候,浑身都僵硬了,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后已经布上了一层冷汗。她犹豫了一下,却只感觉到头顶一道阴影压过来,来不及躲闪的,就跌入了一个怀。
“罂粟。”薄唇微启,端木薰拧着眉头看着怀中的女人。
依旧是那张紫色的面具。
面具下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丑陋的一张脸。
可是为什么,即便如此,他还是爱上了,动心了?
除了罂粟,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够用来形容眼前的人。
“我——”面具下的紫衣咬了咬下唇,一句话却未来得及说完,脸上的面具便被端木薰摘下。
两双紫色的眸子对望,端木薰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戴了面具?”
紫衣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戴面具的。”端木薰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紫衣的发髻,“听说你重新置办了院子,住的还习惯吗?”
面对端木薰突如其来的温柔,紫衣有些不知所措,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帅气的脸,逐渐的就模糊了。
“你真的就像是罂粟,让人上瘾的罂粟。”端木薰嘴角带着苦笑,细碎的吻轻轻的落在紫衣的眼角。
舌尖轻轻的舔舐着紫衣眼角的泪水,那泪水是温热的,咸咸涩涩。
“别哭。”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一些,端木薰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此时此刻能够记起关于怀中这个女人的一切。
这种刻骨的感受,他都没有忘记,可是为什么偏偏忘记了让他刻骨的这个人?
“你都想起来了吗——”紫衣的声音颤抖,小手轻轻的抚上端木薰的俊脸,那张脸离她如此之近,近的,让她觉得这一切来得都不真实。
只是一夜间,她就仿若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却又仿佛是一夜间,她从地狱又飞回了天堂。
“没有,可是这里记得你。”端木薰的脸上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愁云,他握住紫衣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即便脑子里没有了你的身影,心,却已经雕刻成了你的形状。那里有一个洞,只有你能补足。”
他不是没想过要逃避,即便那日酒后,他依旧想过要逃避。
可是他发现,他早就丢了一颗心。
每次看到紫衣那消瘦的模样时,刻意被他忽视的心底的那种疼痛,那么清晰。
“磨人的小妖精。”伸出手,刮了刮紫衣的鼻尖。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紫衣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她曾经以为,她再也体味不到了。
凌妃重新受宠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
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
可是又不得不相信。
皇上日日留宿沧笙殿,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碧儿与翠儿对于此事也是完全的不明白,自家主子在面对皇上的时候永远都带着那容易让人噩梦的人皮'和谐'面具,可是皇上好似完全不在乎一般,经常与那样的主子深情对视。
“碧儿姐姐,你说,皇上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日,紫衣与端木薰坐在殿外赏月,翠儿轻轻的拉了拉一旁的碧儿,两个人躲在殿内偷偷的观望。
“呸,小心皇上要了你的命!”碧儿狠狠的瞪了翠儿一眼,脑海中闪过紫衣下午对她说的话:“娘娘说了,这叫做真爱!”
“就是完全可以不在乎相貌?”翠儿瞪着眼睛,撇撇嘴。
她跟在端木薰身边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原来这皇上还有这么个强项,就是化丑陋为美丽!
即使是翠儿现在看到紫衣的那张脸,都会不自觉地打个哆嗦,可是皇上大人竟然能够深情注视,并且吻下去!
思思生辰的日子,宫中举行了很大的晚宴。
宴席上,紫衣带着紫色的面具,坐在端木薰的身侧。
而贵妃娜扎则没有出息。
再次坐在这个位置上,紫衣发现,这宫中,又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少了很多熟悉的人。
薛雪将小思思抱来的时候,对着紫衣会心的一笑。
虽然她不知道紫衣与端木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解决的,不过如今看到两人恢复如初的样子,也是由衷的祝福。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紫衣那裸露在外的小手。
上面的伤痕如此的狰狞。
晚宴由于是家宴,众人都很随意,晚宴结束时,端木薰自然的环住紫衣的腰,欲与紫衣离去。
却忽然扑过来一个小丫头,“噗通”一声的跪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皇上,皇上,贵妃娘娘自尽了!”那小丫头的脸上布满泪痕,声音凄厉,在场的每个人,都将这句话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里。
“现在如何?”端木薰皱了皱眉头,声音微冷。
“已经传了太医,还好奴婢们发现的早——”
听到小丫头的话,紫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娜扎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肯消停。这种烂伎俩,她竟然也能够使得出来。
见端木薰脸上闪过不耐,紫衣轻轻的拍了拍端木薰的手,轻声道:“不若我们去看看,不然传了出去,只怕要落人口柄。战事一起,受苦的是黎民苍生。若是皇上去看看便能减去我洛暮王朝子民的战乱之苦,那皇上还是走一遭吧。”
端木薰低头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侧的紫衣,微微的点了点头。
皇上独自离去,酒宴便也无趣,一行人很快便散了开去。
紫衣一个人闲来无事,便拽了翠儿与碧儿游荡在湖边。
“娘娘,我看那个贵妃肯定是装出来的,不然,自尽了怎么没见她真的死了?”翠儿不满的嘟哝着嘴,瞪大的眼睛中透露出来的愤恨,仿佛那娜扎此时就在她的眼睛,她要冲过去将那娜扎抽筋扒皮一般。
“呵呵,凌妃娘娘的小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果然这人一受了宠,连奴才都变得骄傲了呢。”紫衣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紫衣嗔怪的看了翠儿一眼,懒懒的转过身。
立在她身前的是一位绿衣女子。
“娘娘,这位是乐嫔,就是之前小产的那一个。”翠儿吐了吐舌头,趴在紫衣耳边小声的道。
“呵呵,原来是乐嫔。我这小丫头年纪小不懂事,还叫妹妹你笑话了。”
“哟,我听说凌妃娘娘是个哑巴——没想到竟然会说话。难怪——啧啧,皇上是不是就是被你这张嘴巴发出的娇滴滴的声音给哄了去?!”紫衣拧眉,看向这乐嫔的目光中便也带了些厌恶。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宫内的女人竟然也会说出如此低俗的话来。
翠儿想要张嘴反驳,却被紫衣拦了下来。
紫衣轻轻一笑,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我如今也是个妃子,品级比你一个小小的嫔要高上那么一些。若是今天乐嫔这话传到了皇上那里,只怕——马上要变成哑巴的,就是你了吧。”
“哈哈哈——凌紫衣,我们这后宫的女人好不容易盼来了皇上,怎么可能让你再独自一人霸占!今天我既然站在这里,敢说出这些话,你觉得,你还有命能够离开吗?”
【202】碧儿死了()
紫衣冷笑,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还真是不知好歹,是不是她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弱,弱到随便一个女人就自认为可以要了她的命?
此时,紫衣与这乐嫔正站在一座桥上,小桥不宽,大概只能容三个人走过。
紫衣站在桥中间,回头望了望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竟然也站了一个女人。
碧儿有些心急,倒是翠儿,此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淡定的立在紫衣的身侧。
“大火中我不死,你们觉得,凭借你们二人能杀了我?”紫衣挑眉,语气中带着不屑。眼前的这两个女人,弱不禁风的模样,估计她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让这两个家伙魂飞魄散了。
“哼,别笑的太早哦。”那乐嫔仿佛早就料到紫衣会是如此的反应,对于紫衣鄙夷的态度也不气恼。只是浅笑了一声,晃了晃脖颈:“谁输谁赢,不到最后,可没人知道——”
话音刚落,紫衣只感到一阵疾风闪过。
她身后的女人飞快的向着她的身侧出掌。
紫衣眉头一皱,一把拉过了身旁的碧儿,堪堪的躲过了这一掌。
小桥太窄,如今紫衣与碧儿翠儿三个人站在桥中间,很是施展不开。
“卑鄙!”紫衣有些恼怒。这两个女人似乎很清楚她的弱点,竟然直接攻击她手底下的丫头。如果此时,只有她自己一人,那么这两个女人显然不足为惧。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不仅仅要防着这两个女人的暗招,还要保护碧儿。
翠儿倒是有些出乎她的预料,此时已经与那乐嫔纠缠在了一起。
那乐嫔看起来芊芊弱弱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也算是个小高手。
紫衣不得不慨叹,这皇宫里的人,能存活下来的,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将身旁的碧儿护在身后,紫衣对上对面的白衣女子。这女子看起来并不是宫中的人,白色的面纱遮着脸,乌黑的发与白衣随风飞扬。
能够避过宫中的重重守卫站在这里的,定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紫衣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碧儿第一次觉得她自己是个累赘。她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紫衣,又看了看身后与那乐嫔打在一起的翠儿——此时,整个桥的附近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
“碧儿,你会水么?”紫衣低喃的声音在碧儿的耳旁响起,碧儿看了看桥下黑漆漆的湖面,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会儿,想办法跳下去,去找皇上。”紫衣抿了抿唇,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只怕这四周还有其他的埋伏。
估计这乐嫔是与那娜扎串通好的,不然,也不会刚好端木薰从她身边走开,这两个人就拦住了她。而且——这附近连个巡逻的守卫都没有,看来这件事情她们是“准备充分”。
碧儿会意,轻轻的点了点头,紫衣则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身前的女子。
那女子却只是站着,并不动手。
紫衣的手心已经凝聚了薄薄的一层汗,她捉摸不透对面那个女子究竟有何用意。
“快杀了这个女人!”身后,传来乐嫔气急败坏的声音。她此时与翠儿只能算是平手,只是翠儿此时大气不喘,她却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照这样下去,只怕她会处于下风。
那白衣女子的目光淡淡的扫过紫衣身后,旋即手臂一挥,紫衣只感到眼前闪过一抹白色,耳旁一股劲风——本能的拉着碧儿躲闪,那女子的掌风堪堪的削去了的一缕乌发。
紫衣拧着眉头,有些纠结的看着地上的头发——本来一场大火就烧了她不少的头发,如今被这女子又削去一缕,紫衣只觉得她的心都碎了。
碧儿抚着自己的胸口,显然吓的不轻。她刚刚根本就什么都没看清。
咬了咬牙,碧儿轻轻的捏了捏紫衣的手:“娘娘,碧儿不想拖累您,娘娘保重!”
高呼一声,碧儿转身纵身一跃,跃入湖中,在湖面激起高高的水花,沉入湖底。
“碧儿!”
“碧儿!”
见碧儿如此机灵,紫衣便象征性的演了个戏,倒是一旁的翠儿毫不知情,见碧儿纵身跃入湖中,脸上不禁染上焦急,出手也就更为狠戾了一些。
那乐嫔明显是要招架不住了:“白凤,快!”
紫衣看着那湖面又归于平静,转回身,手中紫色光芒涌动。
那白衣女子忽然纵身跃起,指甲蓦然间变长,直直的冲着紫衣划了过来。紫衣淡淡的扫了一眼,手中紫光打出,紫色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穿透女子的右肩,白凤只感到右肩一麻,旋即整个右手都失去了知觉。
目光凌厉的扫过紫衣,白凤的眼中带着一抹怨恨。
她忽然轻轻开口,口中响起诡异的声音,似鸟叫,又像虫鸣。
草丛中忽然爬出无数毒虫,密集程度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毒虫仿佛有意识一般,快速的向着桥中聚拢,紫衣打了个激灵,抬脚一跃,跳到石桥两旁的石栏上。不过对于虫子来说,这栏杆显然没有用,眼看着这虫子就要爬到紫衣的脚边,紫衣咬牙一跃,跃向湖面。
白凤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口中生意骤变,那本是平静的湖中忽然泛起波澜,紫衣惊觉不对,足尖刚刚触及水面便弹跳开来。
与此同时,一只鳄鱼张着血盆大口,从湖中窜出。
若不是紫衣逃得快,只怕此时已经被这鳄鱼咬住了小腿。
“呵呵——有意思!”紫衣眸中紫光大盛,一团一团的紫色光球从她的手中弹向地面,外人虽然看不到这紫光,却可以看到那如同被大火瞬间烧成黑炭的毒虫。
白凤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实在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如何在百米开外做到的。
紫衣的表情却不似刚刚那么轻松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湖中会有鳄鱼——不知道此时的碧儿是否安全。
紫衣有些懊恼的咬着下唇,是她太过大意了!
“啊——”这边的两个人战的正激烈,那边的翠儿却已经抓住一个空档,一掌将那乐嫔拍向了湖面。乐嫔不及,“噗通”一声落水,霎时水中荡起水波,乐嫔被一条鳄鱼咬住手臂,发出惨叫,那湖中却又有四条鳄鱼浮出水面,向着乐嫔游去。
“娘娘——”翠儿纵身一跃跃到紫衣身前,她目光焦灼的看着湖面,刚刚碧儿落水的地方,可是由于湖面太黑,什么也看不清。
白凤见那乐嫔落水,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她薄唇轻启,一连串的怪声从口中发出,那些本是游向乐嫔的鳄鱼,听到声音后纷纷沉入了水下,而那咬住乐嫔的鳄鱼此时也松了口,更是将那乐嫔运上了岸后,沉入水中。
“你究竟是什么人?”紫衣与对面的女子对峙着,她抽出腰间弯刀,刀刃被紫色的光芒环绕。本来,她不想要伤人魂魄,只是此时,碧儿生死未卜,紫衣只想要速战速决。
“我哥哥当年被你羞辱致死!哼——凌紫衣,今天,即便是与你同归于尽,我也定要你死!”白凤的话音刚落,口中再次发出一连串的声音,这一次的声音比之前的更为尖细。
地上的毒虫与湖中的鳄鱼纷纷向着紫衣与翠儿靠近。
“你哥哥?”紫衣皱眉,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人,却也不敢疏忽,一圈紫色的光环自她的脚底显现,将她与翠儿护在光环中间。
那些毒虫触及光环,纷纷瞬间被烧成黑炭,而那张着血盆大口向着二人而去的鳄鱼,在触碰那光圈后,也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白凤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恐惧。她咬了咬牙,再次对着紫衣出手。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妖术!
“什么人!”远处忽然走来一群巡逻的侍卫,白凤在空中转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