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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终于将心底的怒气发泄完,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片人,之恨不得一巴掌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拍死。
“我想凌妃的话已经很清楚了,若是各位还是如此执迷,本宫马上便请七王爷来走上一趟,让他替皇上好好的看一看他的臣子。”薛雪见众人跪在地上一副惶恐中又带着不满的模样,适时的开口。
毕竟,紫衣只是一位妃子,而她,则贵为皇后。
而她此时更是将代理朝政的七王爷牵扯了进来,这些个老臣就是再怎么固执,此时也该有所退缩了。
“我看,这洛暮王朝,也到了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你们这些个只拿俸禄不办实事的老东西,若是对这幕落王朝还有情,就赶紧都滚出宫去!好好处理你们的分内之事,将京中的灾情控制好,安抚百姓。”
紫衣简直是多一秒都不想再看到这些人。
端木薰如今生死未卜,她也顾不得什么宫中礼仪。
什么礼仪,什么位份,都去死吧!
“呵呵,凌妃姐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将这些个一心为国的忠臣们骂的一文不值,真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了,会不会龙颜大怒呢!”
那些个老臣们不敢反驳,可是娜扎可不会畏惧。
她此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道:“娜扎倒是很想知道,凌妃姐姐刚刚的一席话,可是皇上让姐姐传达的?”
紫衣皱了皱眉头,她此时不想要去理会这个没事儿找事儿的女人,身子一转,便要回去殿中。
“哟,姐姐,怎么了?逃避了?害怕了?不敢再面对了?姐姐刚刚的气魄呢?这殿外跪着的人,哪一个没有为这洛暮王朝出过力!哪一个不是忠臣?大家也不过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如今却被姐姐骂的如此无能,娜扎还真的不知道,姐姐究竟是有何居心呢?”
娜扎的一席话,让跪在地上的众人不禁将赞赏的目光投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上,心底更是大大的赞同。
“这里,还轮不到一条不属于这里的外来狗来插话。”紫衣真的是愤怒了,怒到口不择言。薛雪离紫衣最近,她轻轻的拽了拽紫衣的衣袖,眉头微微的锁起。
刚刚紫衣的那番话对于这些个朝中大臣来说,虽然不中听,可是也有那么一丝丝的道理,所以这些大臣才无法反驳,可是如今,这娜扎明显是想要出来做好人。
若是紫衣此时与这娜扎斗起来,只怕这些大臣会一边儿倒,到时候明显是对紫衣不利。
“你——呵呵,原来这就是洛暮王朝所谓的礼仪!我虽是蛮夷人,但是我既然嫁进这皇宫,我就是皇上的妃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身份!若是凌妃姐姐执意如此出口伤人,娜扎也不便多说了!抱歉!”
娜扎果然抓住了此时的时机,如此的一示弱,那些朝臣们便又纷纷站了起来。
“凌妃娘娘,老臣敢问凌妃娘娘,娘娘在骂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娘娘又可曾为我洛暮王朝做过些什么?据老臣所知,娘娘是这宫中最受宠的妃子,皇上为了娘娘甚至可以用尽各种手段。可是娘娘入宫这么久,却仍旧未怀有子嗣,娘娘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本分都没有做到,又有何勇气辱骂我们这些一心为国的老臣!”
刚刚的那位老者似乎又有了士气,脸上挂着冷笑。
“呵呵——是么?”紫衣冷笑,轻声道:“敢问这位张大人,身为臣子的本分是什么?”
“自然是报效朝廷,忠心不二,为皇上排忧解难!”
“那紫衣再问张大人,身为嫔妃的本分又该是什么?”
“哼,生儿育女,为皇室开枝散叶。”那张大人不屑的从鼻中发出轻哼。
“那忠诚呢?”紫衣挑眉,看着这张大人问道:“若是一个女人可以为皇上生儿育女,却始终谋划着如何占领整个洛暮王朝,紫衣想问,这个女人是否做到了本分?若如张大人所说,这个女人做到了,她确确实实是为皇室开枝散叶,是否就该褒奖?”
“此等女子!自然不可留!”张大人犹豫了一下,旋即说道。
“那一个拥有外族血统,且那外族一直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洛暮王朝这块儿肥肉的时候,将他们的公主嫁到了这后宫,我想问一问大人,大人就真的相信这公主所言,嫁过来了就是我洛暮王朝的人,从此再无二心!若是如此,这蛮夷人为何今日又起兵压境?若这公主真的一心为我朝廷,此时是不是也该为皇上排忧解难?”
“这——”张大人一时间被紫衣问的无言以对,斜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娜扎。
虽说这娜扎刚刚确实为他们说尽了好话,可是她毕竟是那蛮夷人的公主,若说她没有二心,他是万万不信的!
“若是照姐姐这么说,无论娜扎在这宫中做什么,怕是都要顶着这‘蛮夷公主’的称号,一辈子翻不了身了?”娜扎的目光冰冷的扫向紫衣,只恨不得将紫衣撕碎。
“没错。无论你做什么,你永远都是敌国的公主。况且刚才公主不是也说了,不便多说,紫衣倒是不知道,此时公主又在这里争辩些什么?”
“你!”娜扎被紫衣气的小脸儿通红,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紫衣,却又偏偏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若是如此,我倒不如即刻休书一封,让我父皇立刻起兵,将整个洛暮王朝吞入我蛮夷人的口中不是更好!”
“来人啊,将这个女人给我拿下!关入地牢,不准任何人与她接触!”紫衣等的就是娜扎这句话!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个老臣还有谁敢反对!“如此居心叵测的女子,我洛暮王朝此刻怎能容你!”
【190】紫衣惹的祸()
“我看看谁敢动我!”娜扎显然没有想到紫衣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一时间又气又羞,她竟然这么容易的就上了这个女人的当。
娜扎是敌国公主,众人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蛮夷人此时知道这宫中的事情,会在此时发兵。
若是蛮夷人真的在此时发了兵,整个洛暮王朝便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这显然是所有人都不乐意见到的。
而这娜扎的脾气众人也是看到了,只怕她若是哪天真的不合心意,便真的会休书一封,所以这些朝中老臣即便对紫衣极度的不满,此时却也没有任何一人为这娜扎开口。
“怎么?凌妃的话都没听到么?那么本宫来说,给我将这个威胁我洛暮王朝的女子拿下!一切等皇上身子恢复后,交由皇上处置!我洛暮王朝何时轮得到一个小小蛮夷公主来威胁!”
侍卫见薛雪发话,顿时便将娜扎围了起来,娜扎紧锁着眉头,见侍卫的大手向着自己伸来,皱了皱眉,侧身躲开,旋即脚尖用力,一下便飞身上了房顶。
“哼,想抓我?”自小娇生惯养的娜扎哪里受得了这般的气,只见她抽出腰间软剑,与同样飞身上房的侍卫打作一团。
不过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而这些侍卫中又混入了许多芜花宫的高手,只一会儿,便将这娜扎钳制住,押了下去。
“凌妃今日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为了我洛暮王朝的江山社稷。如今皇上染病在身,各位朝臣更该努力为皇上分担。蛮夷人压我边境,众人此时该想的不是如何将皇上找出来,而是该好好的想一想如何应对的计策才对。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众位就退下吧,我会代众位朝中忠臣们去探望圣上,我相信,皇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一场闹剧,便这样结束在了薛雪最后的话中。
见这些老沉们渐渐的退了下去,紫衣虚脱了一般的倚着门瘫软在了地上。
她何时如此的冲动过——
可是她今日若不如此,不仅仅无法找到何时的理由将那娜扎看管起来,更没有办法将这些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们弄走。
不愿再去考虑事情的后果,紫衣现在只祈祷端木薰可以快一点好起来。
“紫衣。”薛雪蹲下身子,看着面容憔悴的紫衣,心中不禁涌过一抹不详,她抿了抿唇,轻声问道:“皇上——可是真的染了瘟疫?”
紫衣抬起头,看了看薛雪,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声,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再次低下头双眼看着地面,许久许久,才开口道:“没事的,皇上只是因为太后突然病逝,外加这些日子的疲惫,一时间身子有些撑不住罢了。不过也是昏迷了三日了。”
“这样——”薛雪颇有深意的看了紫衣一眼,也不再深问,只是轻轻的拍了拍紫衣的肩膀,道:“紫衣,雪儿还是当初的雪儿,若是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我定然会全力相助。”
站起身子,薛雪抬眼看了看养心殿内,偌大的院子内此时空无一人,这种情况,她又怎么相信皇上染上的,只是普通的风寒。
只是紫衣既然不愿意说,她便也不多问,只企盼,一切都会好起来。
见薛雪轻轻的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口气离去,紫衣双手撑地,努力的支撑起身子,扶着门边站起。
薛雪刚刚的一席话,不可谓不暖。
今日,薛雪真的帮了她很大的忙。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的开口。
若说她是有意欺骗薛雪,倒不如说她是在欺骗自己!
她多么希望,端木薰只是如同她说的那样,一直撑不住,才会病倒了——
“紫衣。”蓝草刚刚躲在院子的角落,将外面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她走出院子,扶着紫衣回到养心殿内,重新将大门关好,脸上带着担忧:“紫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皇上未醒,你也病倒了才好。”
“蓝草,你说,为什么我与薰相处了这么久,我却依然没事?”紫衣抬手捏了捏睛明穴,沉声说道:“会不会是我体内的力量有碎魂的能量,所以这些个怨灵无法侵入我的身体?”
“是有这个可能的。”蓝草轻轻的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却无法将这能力在度到薰的体内?”声音有些哽咽,紫衣觉得她已经徘徊在了崩溃的边缘。
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忍受着随时可能失去挚爱的痛苦。
她感觉,她也许真的就要撑不住了。
“紫衣,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蓝草轻轻的将紫衣拥在了怀里。脸上带着愁云。
这种感觉,她懂。
她比紫衣要幸运的许多。
虽然银瞳始终不肯原谅她,可是至少,她还有机会见到。只要银瞳过得好,她便无怨无悔。
可是紫衣现在却要随时面对永远的失去。
蓝草不敢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痛苦?脑海中闪过挚爱的人躺在冰冷的石案上,浑身冰冷,皮肤青紫,双眸紧闭,再也没有呼吸,再也不会微笑,再也不会睁开眼睛,永远的,彻底的消失在她的身边——
如果真的那样子,只怕那一瞬间,她也会崩溃。往日所有的美好也许会一瞬间涌入大脑,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只要想到,便会感到冰冷与恐惧。
深深的恐惧。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刻,她会多么希望睁眼是一场噩梦,或者那人儿坐起大笑着说只是个玩笑。
她经历过,亲眼看着父母的尸体的时候,那一刻,她多么希望,天再也不会亮起,她宁愿相信自己只是被困在了梦境中,也不愿意相信亲人离去的事实。
“紫衣,皇上一定不会有事的。”将紫衣推出自己的怀,蓝草坐在桌边,重新将能力聚集于手中,而那透明容器中的黑色珠子,依旧顽强的躺在那儿,无论蓝草怎么做,也无法将它吞噬或者消散。
“只要将这珠子打散就可以吗?那日银瞳不是——”
“不,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打散。如果用强硬的方法打散,只怕同时皇上便会没了性命。我是在寻找一种温柔的方法,可以再不伤害皇上肉体以及灵魂的基础上,将这珠子从与皇上纠缠的灵魂中剥离出来,再从那血肉之躯中凝结出来。”蓝草轻声说着,目光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珠子。
门外忽然响起动静,紫衣疲惫的站起身打开房门,银瞳与夜火正满身狼狈的站在屋外,脸上带着笑意:“紫衣,我们查到些线索!”
听到银瞳的话,紫衣眼中一亮,忙将两个人迎了进来,蓝草见到银瞳,也只是微微的一笑,旋即将桌子上的容器以及珠子都挪到了一边,轻声道:“紫衣,你们先聊,我进去继续。”
紫衣看着蓝草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感激。
“查到什么线索了?”
“这宫中,在瘟疫出现前,确实出了些事情。”银瞳倒了杯茶,一口饮尽,重重的呼了口气,才继续说道:“我和夜火推测这瘟疫的起始地,也许就是这冤魂出现的地方。毕竟冤魂若是刚刚出现,那么灵力并不一定强大,所以只会就近杀人。虽然那个地方已经被烧为了一片灰烬,可是我们竟然那在附近找到了一口枯井。”
“井中有尸体?”紫衣皱了皱眉,插嘴问道。
“你怎么知道?”银瞳有些诧异的看着紫衣,继续说道:“那井中确实是有尸体!而且不仅仅是一具!我们将那尸体打捞上来,发现是两具,确切的说,是三具。”
“什么意思?”
“是一男一女,女子的打扮应该是宫女,男子看样子是这宫中的侍卫。而那女子的腹中,已经有了成型的胎儿。”夜火接过银瞳的话,继续说道:“由于是枯井,井内长时间的干燥阴冷,所以尸体腐烂的情况并不严重,我和银瞳照着尸体的模样画了画像,又去了宫内查探,终于知道,这两具尸体,一个是那紫瑶殿内的宫女,叫春桃,一个是宫内的巡逻侍卫,叫德胜。又四处打听才知道,这春桃和德胜两个人在进宫前便是认识的。”
“这么说——是有人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私情,并将二人秘密处死,丢到了那枯井中?”紫衣皱眉,紫瑶殿——紫瑶殿的春桃,她好像有些印象。
那是个木讷的丫头,很是内向,平时很少与人交流。
“这宫内不是有一条规矩,宫女严禁与侍卫私通,若是被发现,这二人自然是要受罚,这二人的主子,也是要被牵连的。所以从很早以前,这宫内若是发现此等事情,只怕还未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已经被自己主子‘干净利落’的处理了。”
银瞳撇了撇嘴,实在是不明白这宫中这些个奇奇怪怪的规矩。既然皇帝可以坐拥后宫佳丽三千,那么侍卫又怎么了?
男女互相爱慕不是恨正常么!
有必要连人家的幸福都要管么!
现在好了,一失三命,还将这宫内闹得个鸡犬不宁。
紫衣暗自咬牙,终于明白为何这瘟疫闹腾的如此的厉害。
只怕——是这春桃与腹中的孩子一同死在了紫瑶殿内!
那紫瑶殿可是被她做过手脚的——若是冤死在紫瑶殿内,那变成恶鬼的几率便大大的增加了!
原来这一切,她竟然也要负上大部分的责任!!
“那这闹事的怨灵,是否就是这春桃以及那侍卫德胜?”紫衣咬了咬牙,只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拍死!若是她知道她的一时报复会换来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怕是打死她都不会这么做。
“我倒是怀疑,这闹事的怨灵,是二人腹中的胎儿。”银瞳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一般,未出世的孩子的怨气要比这成人的怨气强烈的多,而且——我与夜火去了那紫瑶殿,紫衣,你告诉我——”
“那里的摆设,是我做的。”紫衣低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