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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尘有事情先离开了,大家放心,那怪物现在已经死了。”紫衣抿了抿唇,开口道:“现在离开还太过危险,北尘已经下山去通知各个门派,不如我们就呆在这里,等待其他的人到来,然后再去想办法查明,这些死去的人,死前到底去过些什么地方。”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短短的两天,对于众人来说却是犹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出乎紫衣预料的是,慕北尘在第二日便回来了,只说是已经派人去了芜花宫,若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到时会再与他联系。
少林寺的其他僧人是在慕北尘归来后的后一天回来的。
众人听闻了事情的经过,面上表情各异。
紫衣从新方丈的脸上发现了些不同于他人的表情。
“不知道方丈大师可是知道些什么?”
新方丈看起来也有六十几岁了,白色的胡须直到脖颈处,脸上的皱纹很深,一双浑浊的眼中却透露了一丝丝的恐惧。
听到紫衣的话,方丈右手立在胸前,道:“阿弥陀佛,老衲也是一头雾水。”
“大师,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您在这里故意期满了我们,不仅仅会对我们的生命造成威胁,只怕日后,你这少林寺也将难存安宁!”
紫衣的声音说的很大,她就是故意要让这寺中所有的人都听见。
“大师!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大师,你若是知道些什么,就快快告诉我们啊!”
“老秃驴!你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吗?!”
“……”
果然,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紫衣看着那方丈额头上越来越多的汗水,心底冷笑,面儿上却依旧表现出一副关怀的模样,道:“大师,紫衣知道大师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可是你看看这殿中的众人,还有你这少林寺中的僧人,有什么比这芸芸众生的性命更加重要的?”
“哎——”听得紫衣如此说,方丈也只能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不瞒施主,这件事情——老衲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啊。”
“不如——”紫衣忽然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众人道:“既然大师难以开口,不知道大家可否信得过我?让我与大师单独谈谈,也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及时的找出你们在乎的人死亡的这正原因!”
这几日一直与紫衣在一起的人自然是没有意见,而后来的人见大部分人似乎都对这个女子十分拥戴,便也没了意见,毕竟现在,没有什么比揪出事情的真相更重要的!
厢房内,紫衣,端木柒与慕北尘三人坐在桌前,一同看着背对着他们的方丈大师。
【138】()
紫衣也不急,悠然的喝了口茶,而一旁的慕北尘看起来,也甚是淡定。
只有端木柒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开口打破了屋子内的沉默:“大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弥陀佛,罪孽,都是罪孽啊——”那方丈回转过身来,满面愁容。
端木柒暗自腹诽,和尚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存在,开口闭口的“阿弥陀佛”,说重点之前又万年不变的“罪孽罪过”。
“腊月初十,芜花宫的女施主找到了我们,说是在少林寺的后山发现了一处洞穴,听说那洞穴中含有万年难遇的奇药——蓝草。”
“沐挽歌?”慕北尘略微皱眉,似乎是在考虑这方丈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沐挽歌的为人他清楚地很,那个女子,向来对这些奇虫异草没有兴趣,更是很少与江湖中人有接触,又怎么可能为了蓝草而找到少林寺的主持!
“沐施主同时还联络了各大门派的掌门,少林寺后山的山洞,先人曾留下训诫,不准任何人入内。师傅也是犹豫了许久,可是那蓝草只在文献中见过,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实物。相传这蓝草可延年益寿,甚至有长生不死之功效——”
“所以你们就违背了先人遗训,闯入那洞穴中了?”
对于方丈大师的话,紫衣嗤之以鼻。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的草药,那不过就是人们杜撰出来的而已,一个从未有人见过的东西,竟然就能惹得这些个人如此的深信不疑。
可笑!
可悲!
“罪过,罪过啊——”被说中,方丈深深的埋下了头。
“这些人在那洞穴中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从洞穴中带出了什么?”懒得再去讽刺,紫衣直奔主题。
先人不让进入的洞穴,必然有它的诡异之处。
若是那洞穴中有什么可怕的病毒,那只怕这个世界都要遭殃了。
方丈依旧垂着头,久久的没有说话。
“喂?喂?!”意识到了什么,端木柒猛地上前,在方丈面前晃了晃手,又大声的叫了几句,只是这方丈,却仿佛听不到一般。
“遭了——”紫衣猛地从座位站起,刚想伸手去摸那方丈的脉搏,却被慕北尘一把拉了回去。
“别碰,小心有异!”
慕北尘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那方丈的鼻子下,许久,才对着屋内的两人摇了摇头:“已经断了气了。”
“怎么会这样?”端木柒皱眉,这人怎么就好端端的说说话就死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无法相信。
“我们最好尽快将他的尸体火化掉,不然若是如同之前那位大师,只怕这里又要死去好多人了。该死!竟然没有问清楚当时他们进去的到底有几人!”紫衣握拳,现在虽然有了线索,可是重点却还是没有问出来。
难道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要亲自去一次那个洞穴吗?
“那个洞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们不得而知,贸然前去,只怕会有危险。”
“你怎么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紫衣皱眉,疑惑的看向慕北尘。
她总觉得她在慕北尘面前,就仿佛是个透明。
或者说,慕北尘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据我的了解,沐挽歌是定然不会为了什么蓝草而联络各大门派的,只怕这事情中还有隐情。”忽视掉紫衣的问题,慕北尘低着头说道:“只怕这事情万没有表面上看到的如此简单。而且腊月初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那之前,沐挽歌就曾失踪了一段时间。”
“不管怎样,我们先去通知众人。不过关于洞穴的事情最好保密。我怕会有人受不住诱惑,再次进了那洞穴。”抿了抿唇,紫衣看了看已经在一旁方丈大师。他依旧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低着头,看起来就像是在沉思什么事情一般。
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紫衣敲了敲有些发胀的头。
“不舒服么?”慕北尘的声音在紫衣的头顶响起,那关切的模样又让紫衣想起了端木薰。
她想,她定是中了端木薰的毒。
不然为何无时无刻脑袋里都有他的身影?
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复杂,她是不是该认个错回到宫里去——起码不用担惊受怕的。
“江湖就是如此,凡事都比不得那深宫大院,处处透露着凶险。”
再一次被戳中心事,紫衣怒瞪着慕北尘。
“呵——是啊,你我两个好端端的王爷不当,跑到这里来查这诡异的案子!真是自讨没趣。”端木柒接过慕北尘的话,嘴角挂着苦笑:“江湖,朝堂,有时候想想都觉得累。不如找一处闲田,安安稳稳的做个普通的人。”
“你们两个人好端端的在这儿发什么牢骚!”撇了撇嘴,紫衣不满的说道:“王爷,英雄,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不要在这臭显摆了。赶紧想想待会儿要怎么跟外面那群人交代!少林寺一连死了两位主持,加上各大门派掌门人的离奇死亡,怕是整个江湖都要动荡了吧?”
紫衣虽然对江湖的了解不深,更是对这个地方的门派一无所知,不过直觉告诉她,这次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何必一定要给那些人交代。”慕北尘对着端木柒眨了眨眼,道:“别人的死活与我们不相干,此时,我们不如先回芜花宫去,一切从长计议。”
继续呆在少林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这里鱼龙混杂,很难说来人的目的都是什么。
也许有为了自家掌门而死前来调查的,不过肯定也有听到些风吹草动后,想要继续寻那洞穴一探究竟的!
这些人各怀鬼胎,与他们有交集,很难保证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本就对这次少林的集会不抱有什么想法,如今看来,除了这一点点的线索外,也再找不出什么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你是说,我们现在就离开?”端木柒眯了眯眸子,思量着慕北尘的话,继续道:“只是,如若我们就这么离开了,怕是这些人要闹到芜花宫去。”
“芜花宫是他们说闹就闹的地方么?”慕北尘似乎很是不将外面的那一大群人放在眼里,他觉得,那些个草包也许根本就没有胆量去芜花宫。
“要走你们走,我要留在这里。”紫衣目光闪烁,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不要想自己一个人去做什么,也许你的想法只会害了你在乎的人。”丢下一句话,慕北尘打开窗子,“若是不想同我们一起走,你大可以流下来。”
话音刚落,身影已经消失在窗口。
端木柒皱了皱眉,也跟着跃了出去。
虽然这个叫做“紫衣”的女人好像很有趣,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出事情的真相,不然江湖动荡,定然也会影响到朝廷。
若是外来小国得知了“蓝草”的消息再来横插一脚,只怕日后的事情就更麻烦了。
紫衣咬了咬牙,总感觉这个慕北尘很是怪异!
思量再三,她跟着跃出了窗子,三个人运用轻功飞快的驰骋在林中,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
山下,紫衣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从这里到芜花宫要多久?”
“运足轻功的话,最多半日。”到了山下,三个人脸不红气不喘,端木柒更是对紫衣另眼相看。江湖中,轻功能达到如此地步的女子,他倒是真的见得不多。
眼珠一转,紫衣倒是对着芜花宫也甚是有兴趣,只是心里又有一丝犹豫。
毕竟那芜花宫是端木薰的地盘儿,如今出了这等事情,端木薰若是从中插手——只怕,他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
“不知道你们宫主可在宫内?”暗自思量了一番,紫衣开口问道。
“无双平日并不在宫内,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我们这些护法来解决。不过这次——”端木柒皱眉,“我通知了他,不过他回信说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暂时不会参与。”
其他的事情——谁不知道他是去找他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贵妃去了!
沐挽歌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都无动于衷!
“哦,那我们快走吧,沐挽歌的尸体如今还在芜花宫内,若是真的有什么变故,怕是那边的人也不好处理吧?”听说端木薰并不参与,紫衣微微的宽了心。
估计那个家伙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隐藏了身份,就躲在他的管辖势力里!而且在芜花宫,紫衣相信,她定是可以得知端木薰的消息的。
心底暗暗窃喜,紫衣催促道。
三人不再多说,便加快了脚步前往芜花宫。
芜花宫也在京外,却距离京城并不远,是在一处峡谷之中。
紫衣三人到达芜花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一路上,几乎也看不到什么人。
宫内,慕北尘与端木柒带着紫衣率先去查探了沐挽歌的尸体,与那少林主持的尸身不同的是,沐挽歌的尸体根本没有腐烂的迹象,甚至连正常尸身的僵直都不存在!
那肤色看起来,就如同是活着的人睡着了一般。
紫衣伸手戳了戳沐挽歌的手臂,唯有这冰冷刺骨的触觉,让她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没有了生命。
只是在这具身体上,一点也感觉不到灵魂曾经存在的信息。
紫衣皱眉,按理说,一个人死去的时间若是不超过一个月,那么尸体上是应该留有灵魂印记的。
紫衣猛地想起,那方丈死掉的时候,她也不曾见过任何的灵魂物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也许他们早就死了也说不定。”想到这个,紫衣轻声开口,“只是被人操纵着躯体,可是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管幕后的人有什么目的,此时,我们不可轻举妄动。”慕北尘开口,目光移到躺在石案上的沐挽歌的尸体上,忽然发现那尸体的身下,竟然有一片枯草。
走至沐挽歌的脚下,慕北尘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清楚的记得,当初沐挽歌死去后,他曾特意嘱咐人将这丧服给沐挽歌换上,尸体停放在这里,鞋底是不可能脏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而裤脚处也不该是如此泥迹斑斑。
“来人!”
“慕护法?”
“这几日可否有人守在这里?”
“回慕护法,不曾。”
“可曾下过雨?”
“昨日下过。”
“下去吧。”
“是。”
紫衣好奇的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歪着脑袋,不知道这慕北尘脑袋里在盘算些什么。
“今夜,我们就守在这里。”慕北尘看了看紫衣,又看了看端木柒,继续道:“你们看,她的脚下明显踩过泥水,身上却一点也没有湿。而这雨是昨日下的,她必定是在这雨停后出去过。”
紫衣顺着慕北尘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也不觉跟着吸了口冷气,一瞬,便只觉得背后冷风阵阵,全身的毛孔都闭塞住,汗毛根根立了起来。
是夜,子时刚过,紫衣裹着棉被缩在墙角,只觉得上眼皮与下眼皮不住的打着架,而一旁的端木柒则瞪着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石案上的尸体。
慕北尘看起来较两个人要放松的许多,他坐在紫衣的左侧,双手环胸,微闭着眼,一点儿紧张的样子也没有。
子时三刻。
就在紫衣最后一丝意识即将消失殆尽,彻底去会周公的时候,右侧的端木柒忽然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衣袖。
吓了一跳的紫衣瞬间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看向石案——沐挽歌的尸体,有了些微的动静。
躺在床上的尸体忽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子,向着四周看了看。
由于屋子是全封闭的,甚至没有窗,又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沐挽歌似乎并没有看到躲在墙角的三个人。
她晃了晃有些僵硬的手臂及脖颈,下了石案,轻车熟路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紫衣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拉住,心底会意,拉了拉右边的端木柒,三个人便蹑手蹑脚的,跟在了沐挽歌的身后。
那沐挽歌似乎对芜花宫的守卫甚是熟悉,很轻易的便避过了守卫,不多时,三个人便跟着她出了芜花宫,出了山谷。
“我怎么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像是个死人?”端木柒打了个寒噤,趴在慕北尘耳边小声的问道,“看她的样子,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动作不僵硬,似乎脑袋也很灵活。”
“不知道,先跟上去再说!”
沐挽歌带着三个人在山谷外来来回回的绕了好几圈,直到卯时三刻,太阳即将升起,才匆匆回到芜花宫,重新躺在那石案上,没了声息。
这一夜,三个人都很疲惫。
紫衣有些泄气,这感觉就像是被一具尸体给耍了一般。
她有些赌气的走到沐挽歌的身前,伸手戳了戳那手臂,却瞬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