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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着急的时候像小狗一样会咬人,还能会点儿别的吗?”端木薰被咬痛,手上一用力,便巧妙地将紫衣推开,嘴角带笑:“这样,如果你能抓住我,我就答应你如何?”
【124】()
端木薰话音刚落,便足尖一点,用轻功飞到了一旁的树上,留紫衣在树下吹鼻子瞪眼睛,就是够不到。
“混蛋端木薰!有本事你下来跟我单挑!”紫衣努力的向上跳,可是刚刚打架时的那种轻盈感不见了,就仿佛她从来都不曾会过。
“我下去,你也一样碰不到我。”端木薰说着,又是一飞,稳稳落地,紫衣见状急忙扑了过去,谁丞相,眼见着自己的手指离端木薰的衣服只有一公分的距离,端木薰却忽的向后一跳,躲了过去。
“你!”一抓不成,紫衣第二次扑向端木薰,可是无论怎样,她都没办法碰到他的衣摆,而且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整整一个下午,最终,紫衣双手投降,撇着小嘴儿一副委屈的模样。
“好了好了,答应我,你好好练习,一年后,何时你能抓住我了,我就带你去闯江湖。”端木薰宠'和谐'溺的揉了揉紫衣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自从那日与端木薰约定后,这些日子,紫衣便努力的去回想曾经在梦中听到的,见到的,一一罗列在了纸上。没事儿就去找端木薰讨教,轻功竟然也是突飞猛进。
如今,飞个房顶,上个树已经难不倒紫衣了,可是距离抓到端木薰,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这个家伙就仿佛永远都带着警惕,两人约定每日午时过后的一个时辰里,紫衣随时可以突击,可是每次,不管端木薰在做什么,总是能很轻易的就躲过紫衣的小手。
而端木柒在与端木薰冷战了一个多月后,也终于回归了早朝,虽然不太爱说话,却也不似之前那般仇恨。
紫衣每日幻想着与端木薰、端木柒并肩游走江湖的场面,时常梦中都会笑醒。
“端木薰!你快说,你是不是有猫腻!不然为什么我永远也抓不到你!”这日,紫衣在第二十八次偷袭失败之后,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着眼前春风得意的某人:“肯定是有更高阶的轻功你不肯教我!!”
“能教的我可都教了,天地良心。若是这轻功这么容易练,那全天下不都是高手了?”端木薰浅笑着站在枝头,那树枝只有女孩子一根小指般粗细,端木薰却在上面占得很稳:“别急啊,这才不到一个月,你已经进步的很快了。估计现在一般的人是追不上你了。”
端木薰很讶异于紫衣的进步,简直可以说是神速。也许这丫头天生就是个武学奇才也说不定。
越是这样,他便越是舍不得,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两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短暂过。
可是,他又是安心的。
至少他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陪在紫衣的身边,可以教她武功。这样子,即使两年后他不在了,紫衣依然有能力保护自己。芜花宫也可以交给她来打理。
“想什么呢?”
脚尖用力,双臂微开,紫衣也跳上枝头,看着发呆的端木薰,好奇的问道。
“没——”
“咔嚓——”
“啊——”
伴着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紫衣与端木薰两人纷纷落地,看着折断的树枝,端木薰轻叹口气,微微摇着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紫衣道:“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有吗?”紫衣惊慌的转了个圈儿,自言自语道:“难道最近真的吃的太多了?”
端木薰好笑的看着紫衣,道:“恩,胖的跟小猪一样,难怪这树枝撑不住你了!”
“不对!端木薰!刚刚明明是你故意收了轻功。”忽然记起脚尖落在树枝上那一瞬间的触感,树枝猛地下垂,那分明就是端木薰故意收了轻功将树枝压断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爱护树木!”
“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反应能力。”见被识破,端木薰也不狡辩,双手环胸:“约定里也没有说,我不可以还击。”
紫衣两个大眼一瞪,猛地扑向了端木薰:“我让你偷袭我!”
两人如此这般,打打闹闹,日子过得甚是逍遥自在。
逍遥的日子,自然也是过得飞快。
转瞬到了六月,三年一度的选秀即将开始。
后位空缺,这为皇帝选秀的重任,便落在了紫衣头上。
紫衣不依,跑去养心殿找端木薰:“你说说你,你把人家黄花大姑娘圈在这深宫大院,一不能给人家陪伴,二不能给人家爱,你这不是糟蹋了人家嘛!”
紫衣一板一眼,戳着端木薰的桌案。
“我也可以给人家陪伴,给人家爱啊,只要你同意。”端木薰眯了眯眼,嬉笑道。
“呸!小心我断了你的命根!”紫衣怒,一巴掌拍在案上,紫色光芒瞬间涌动,只听“咔嚓”一声,桌子裂了条大大的缝隙。无视那道缝隙,紫衣不满的嘟哝着:“这选秀就不能不进行嘛?”
端木薰看着被紫衣拍裂的桌案,心底唏嘘,这家有妒妇不可怕,家有武功不弱的妒妇,就太可怕了!至少这桌子和大门,就要每月换新!
如此算了,这宫内的开销,一下子就大了。
端木薰摸了摸紫衣的小手,确定这小手白白嫩嫩的,没有受伤,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这选秀是祖上就定下来的,而且,表面上,是为我充实后宫,而借由挑选秀女来巩固朝堂,才是选秀的主要目的。”
选秀,非他所愿,却也不是他能改变的。
或者说,是没有精力再放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这些日子,他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药也越服越多,涪陵说,若是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他甚至撑不到今年的年底。
眼看着只剩了六个月的时间,他只恨不得能天天陪在紫衣身侧。
选秀?那些个大臣要选就选吧,反正他的日子也不多了,到时候留一道圣旨,将这些个宫人打发出宫就好。
可是,他又不能那么自私,自私的让紫衣看着他离去。
在他生命结束前,他一定要将紫衣推离自己的身旁。
哪怕让她恨他一辈子,也比念他一辈子要好得多。
如果结局只能是伤害,他只希望可以将那伤害尽量减轻。想想,若他只有半年的寿命,那么,也是时候让紫衣离开了。
“你又发呆了!”紫衣的小手在端木薰的眼前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些日子,她总觉得端木薰心事重重。
“恩?你太美,看得我都呆了。”左手手指缠绕住紫衣的黑发,右手拉着紫衣的小手顺势一带,便将紫衣拥在了怀中:“丫头,若是有一天我放你出宫了,你会不会恨我?”
“放我出宫?!为什么!你会跟我出去吗?”听到端木薰的话,紫衣的心里一沉,胸口涌过一抹钝痛,她迟疑的开口,紫眸紧盯着端木薰的眼睛,似乎想要从这双眼中探得到什么。
“你是罪臣之女。”端木薰犹豫了一下,开口:“本就不该留在这宫中。”
“什么意思?”紫衣有些怒了,端木薰明显是在敷衍她!
“没什么意思,当初我们不是约定,你帮我完成事情,我就放你出宫嘛?怎么,这回不想走了?”端木薰刮了刮紫衣的鼻尖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轻松。“而且,你不是想要去江湖上转转么?”
“端木薰,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我出宫?!”紫衣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她就知道,这些日子端木薰的时常发呆沉默,定是心中有什么事情。
可是任她想破脑袋却也想不到,这个男人想的,竟然是将她推开!
是她做错了什么?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选秀在即,后位悬空,朝中暗流涌动。不少大臣联名上奏,要我将你废了。更甚者想要置你于死地。”
“所以你想让我离开?那思思怎么办?”泪水自紫衣的眼中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已经破碎的桌案上,弯弯曲曲的,流入碎裂的缝隙中。
“这些日子,思思不是一直由太后照顾着。以后也交给她老人家就好,这样,她也不会再吵着去为先皇守灵。”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对不对?”擦掉脸上的泪水,紫衣推开端木薰,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的笑意:“你说过,要我信你。所以,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信。你让我走,我便走!”
“紫衣——”端木薰伸出手,想再抱一抱眼前的人儿,却被紫衣轻巧的避开:“明日,我就走。”
“紫衣——”端木薰又唤一声,定定的看着紫衣,近在咫尺的人儿,此时,却仿若在天涯。抬起的手终是无力的垂下,“紫衣,对不起。”
头顶传来温热,端木薰抬头,紫衣已经走近,轻轻的将他抱在了怀中:“薰,我相信你,所以也请你相信我。我会在宫外等你,一定会等到你!”
“呵——我——”
“一定会的!”
紫衣打断端木薰的话,斩钉截铁。
【125】()
回到紫瑶殿,紫衣打开柜子,看着柜子中前几日就包好的行囊。一时间,思绪万千。
她没有想到,分别的日子竟然会这么快。
几日前,当涪陵单独找到她,将端木薰的身体状况告诉给她的时候,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么一个看起来健康的人儿,原本竟只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而此时,由于近日时常与她比试,身体最多只能再撑半年!
紫衣握拳,这么严重的事情,端木薰竟然瞒着她!难道是想要让她今后永远活在回忆与痛苦中吗?!
心中一下被绝望填满,紫衣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直到涪陵忽的在她身前跪下,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只有你能救他。”
简单的六个字,却如同在漆黑的夜里的一盏明灯。
涪陵说,只有她真正练成了凌紫眸邪功,才能运功将端木薰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而她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半年。
若是半年后端木薰毒发前她无法做到,那么,她将永远的失去他。洛暮王朝也将永远的失去这位好皇帝。
丝毫不曾犹豫的,紫衣应了下来。
涪陵也嘱咐她,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端木薰知道,否则他定会加以阻拦。
邪功并不好练,从纳兰妃儿与凌紫眸的失败就可以看得出来,端木薰是定然不会为了自己的生命,让紫衣去冒这个风险的。
所以,紫衣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囊,一直想找个机会离开皇宫,却不曾想,主动提出来的,竟然会是端木薰。
心中虽然不舍,却也容不得她再犹豫。
时间本就不多,有关邪功的线索也寥寥无几,她只是从涪陵那知道了凌紫眸曾经居住的石洞,知道那石洞上有邪功的招式。
第二日清晨,紫衣坐上端木薰为她安排的马车,便离开了宫。中途,马车转变方向,向着凌紫眸曾经居住过的石洞方向驶去。
紫衣坐在马车中,脑海中满满的全是端木薰的那张俊脸。
走的如此突然,突然到两个人甚至不曾真正的道过一句“珍重”。
端木薰站在城楼上,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
他看着远去的马车,嘴角爬过一丝苦笑。现在,他不敢奢望重逢,只期望自己死后,魂魄可以游荡在紫衣身边,时时刻刻守护。
回转过身,一阵猛烈的咳嗽,口中涌过腥甜,一口黑血便喷在了洁净的白衣上。
“公子!”翠儿上前扶住端木薰,眸中失去了往日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担忧:“公子,你真的舍得就这样放娘娘出宫吗?”
扯下脸上的人皮'和谐'面具,怜儿露出她那美艳的面容。
“怜儿,我没事。”直起身子,虚弱的对着怜儿笑了笑,如今的紫衣,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而他,也将再无力去保护。望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那早已看不见的影子,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回宫罢。”决然转身,端木薰足尖轻点,与怜儿飞跃城楼,向着皇宫而去。
掀开帘子,紫衣向后张望,那座辉煌的城楼早已看不见,城楼上的那个白色身影,也早已消失。紫衣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哭,她要坚强,她必须要坚强!
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马车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才在悬崖边停了下来。紫衣下了车,打发走了车夫,走到崖边。
这悬崖峭壁高耸入云,从上望去只能看到下面雾蒙蒙的一片,根本无法确定那洞口到底在哪里。
咬了咬牙,紫衣在附近找了一根足够粗壮的藤条系在腰间,用力的扯了扯,确定这藤条足够承受她的重量,便盈身一跃,跳下峭壁。
虽然用了轻功,可是脸颊及身上还是被峭壁上支出的杂乱的树枝刮伤了。
忍着疼痛,紫衣努力的寻找着涪陵所说的洞口。
这跳下来与在上面看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浓浓的雾气萦绕着,隐隐的只能看清十米以内的地方。
紫衣抓紧藤条,沿着峭壁一点一点的摸索。白嫩的小手被坚硬的岩石以及粗糙的藤条划出细密的伤痕。咬紧牙关,紫衣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一层汗。
手下忽然一空,紫衣的脸上露出惊喜——她找到了!
手臂略一用力,推向峭壁,借着荡起的机会,她稳稳的落在了山洞中。
山洞看起来很大,很深,却没有光,空气中都是潮湿的味道,紫衣不禁皱了皱鼻子。
这是她向来讨厌的味道。
借着微弱的光,紫衣摸索着石洞的墙壁,果然,墙壁上有些凹陷,有些凸起,有些摸起来是文字,有些摸起来似乎像是壁画。
手指忽然触动到一块活动的岩石,顺着岩石掰了一下。
整个石洞瞬间便亮了起来。紫衣不禁慨叹,在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高深的开关。
环顾四周,石洞足足有十米之深,两侧的墙面皆刻有武功套路,紫衣走入石洞最里端,那里是这邪功的初始记录之处,而紫衣也终于知道了这邪功真正的名字:花神七式。
该套路总共只有七式,每式七招,招招许要灵力支配,难怪纳兰妃儿说,只有她这样拥有特殊体质的人,才可以学习。
笨拙的比划着手脚,紫衣按照石壁上的记载,重复着第一式的招式。
可是直到将这招式熟记,却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
“难道是方法错了?”紫衣疑惑的想着,再次细细的品读着记录招式所用的文字。
由于是在洞内,紫衣无法知道洞外的天色,直到独子饿的“咕噜噜”的叫,她才发觉她似乎已经在这里研究了许久。
拿出随身的干粮,就这壶中清水胡乱的吃了几口。紫衣开始发愁,今后要如何在这洞中生存,获得食物和水源。
晚间的山洞外冷风呼啸而过,紫衣捡了些山洞附近的干树枝生了团火,坐在火堆边,却依旧觉得冷。
“凌紫衣!你要加油!不能认输!你最爱的人在等着你!”
不断的搓着手臂,紫衣一遍一遍的为自己打气。可是这山涧间的狼嚎还是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从穿越到这里开始,她便锦衣玉食的生活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除了那次进了天牢,还从未受过如此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