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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烂糟糟的签军指挥使,居然敢给自己诹什么长安顾家,害得自己还小小害怕了一把,真是无耻的很。
原来方才寿礼散后,心胸狭小的崔仁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顾同底细,当知道顾同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辈的时候,更加没有什么长安顾家的存在,崔仁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想他崔大公子横行大金国,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于是刚一得知消息,他就立刻来照顾同,没想到找到顾同,却看到他和楼兰女如此天仙一般的人物正说得高兴,心中没来由的更加嫉恨。
“对课?”咋一听到崔仁一腔阴阳怪气的对自己说什么‘对课’,顾同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又看向崔仁。
见顾同居然还不知道什么是‘对课’,崔仁心中更加欣喜,想着这下绝对能让顾同丢尽脸,于是二话不说,拉着顾同就往正堂走去。
楼兰女也逶迤着步子,跟着二人走了过去,她也不清楚‘对课’是为何物,想要看看顾同会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诘难。
走了过去,顾同不由的乐了,什么‘对课’,原来只是对对子而已。
抱着羞辱顾同心思的崔仁,将其推拉到临时布置出来的‘对课’场,示意正在与另外一人捉对的季明德先行退下,然后就挥手对着正在围观对对子的所有来宾说道:“大家可能都不认识这位顾公子吧?他可是这长安城里有名的才俊,下面我们就让顾公子陪着明德玩玩,我们也正好欣赏欣赏这长安城里的大才子是如何的才高。”
“崔仁,不要做的太过!”正在陪着几位世交说话的李泰,看到崔仁将顾同如此捉弄,心下顿的不喜,站起身来,就想阻止。
可是崔仁却不管,笑嘻嘻的将李泰隔开,又看向顾同,说道:“怎么样顾公子,你是对还是不对?要是不对的话也行,你现在当场叫公子我三声爷爷,我就放了你如何?”
顾同怎么会叫崔仁爷爷,被人如此挤兑,他早就心中怒火暗生,当下就丝毫不退让的说道:“好好好,我也想见识见识世家大族到底又怎样的风范,今日正好借助李叔父的寿宴,见识见识,说不定还能对出几幅好的对联出来,也算是为李叔父添上几分贺喜!”
一旁的接连斗下去四五人的季明德,自持太学生出身,才学八斗五车,丝毫不将顾同放在心上,走到场上,对着顾同,张口就道:“今日是李世叔六十大寿,你我就当着众人,围着这寿辰说几句喜庆的话,你且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言下之意,已是笃定,顾同一定不如自己。
顾同做了一请的姿势,对着季明德说道:“闲话莫说,季兄只管放马过来。”
听见顾同居然有意无意的叫自己“鸡胸”,季明德怒气当头,毫不留情的就是说出一联:“前寿五旬又迎花甲”
顾同几乎不做停留,随口答道:“待过十载再祝古稀。”
“甲子重新新甲子”“春秋几度度春秋”
“花甲齐掉骈臻上寿”“芝房联句共赋长春”
“耳顺正时犹点额”“乡闾杖处尽称觞”
……
几乎是唇枪舌战,二人你来我往,片刻间就是十几副绝妙好联问世。
季明德对联本事也是了得,可是他没想到顾同也是这般厉害,而顾同的表现更是震惊的崔仁等一群世家子弟直瞪眼,李泰也是对顾同另眼相看,人群之外的楼兰女也是顾盼连连。
季明德不想让顾同专美于前,于是就捡着他自认为最厉害,最难对的一联说道:“我这里好有一联,也是最后一联,你若是能够对上,季某当真是佩服你。”
“季公子请说。”顾同对于季明德也是心生钦佩,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敌视。
“海屋添筹不纪山中花甲子。”季明德苦思一番,良久之后说道。
顾同也是一番用心,想了一小会儿的时间,才做出下联:“花封多祝应知天上老人星”
“好一个‘花封多祝应知天上老人星’,顾公子大才,季某佩服的五体投地,日后我再也不敢说什么对对子大王了,这对对子大王是顾公子才对。”季明德也是识进退,见自己确实胜不过顾同,之后退身下场。
顾同环顾左右,见再无人敢上来挑战自己,于是冲着李泰老爸李泽郡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今日冒昧打扰,不曾给您老人家备什么寿礼,正好小子这里还有一幅对联正好作为寿礼,就送给老爷子您,还望老爷子莫要嫌弃。”
“好个青年才俊,果真是了得的厉害。”李泽郡心里对顾同的表现当真是满意,听见顾同居然还有一联要送给自己做寿礼,立刻喜开颜笑,说道:“贤侄但请说来。”
心中想了一想,顾同朗声说道:
“常如作客,何问康宁?但使囊有余钱,瓮有余酿,釜有余粮,取数页赏心旧纸,放浪吟哦,兴要阔,皮要顽,五官灵动胜千官,过到六旬犹少;
定欲成仙,空生烦恼,只令耳无俗声,眼无俗物,胸无俗事,将几枝随意新花,纵横穿插,睡得迟,起得早,一日清闲似两日,算来百岁已多。”
一联言毕,只惊得四座连叹不已!
第44章 携美同行()
常如作客,何问康宁?但使囊有余钱,瓮有余酿,釜有余粮,取数页赏心旧纸,放浪吟哦,兴要阔,皮要顽,五官灵动胜千官,过到六旬犹少;
定欲成仙,空生烦恼,只令耳无俗声,眼无俗物,胸无俗事,将几枝随意新花,纵横穿插,睡得迟,起得早,一日清闲似两日,算来百岁已多。
此一联本是板桥先生六十岁寿辰的时候,一副自勉之联,此时,顾同将它拿来做李泽郡老爷子六十大寿的贺联,正是端好。
李泽郡也是中过举人的出身,文化水平本就高,可是这个时候听见顾同送给自己的贺联,都不禁为之动容。
他本已是花甲之年,此时所盼望的事,无非就是能够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李泰顺顺当当的从自己手里接过家主的位子,将李家的门楣发扬得更加光大。囊有余钱,瓮有余酿,釜有余粮,这些他不缺,相反多得多,可是人老之后,无非更加盼望能有一副好的身体,所以这‘兴要阔,皮要顽,五官灵动胜千官。’的话正是投他心意,再加上下联,赞颂他一定会像神仙人物一样,无忧无虑,无俗事加身,日日清闲,能够活到一百来岁,这般美好寓意,更加让他高兴。
“泰儿,这位顾公子是?”李泽郡一边询问李泰,一边又说道:“像这般风流人物,怎么不早早的请到家中喝茶?”
自己老爹发问,李泰安敢不答?将自己和顾同的相识做了一番叙述,又正式介绍顾同给众人认识,一时之间,顾同几乎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焦点。
有人说夸赞,如此才俊,当真是才华了得;有人叹息,说这般才华,不去考状元,却去做整个大金国烂的不能再烂的签军指挥使这样的七品小官,正是不划算;更有甚者,托人开始打听顾同的家境,想着嫁女给顾同,与他结下一桩亲事;总而言之,对于顾同展现出来的才华,所有人莫不称赞。
众人越是如此,崔仁心中更加恼怒,骂了季明德一声“无用!”就只身离开正堂,眼不见心不烦,他实在不想看到顾同的出彩样子。
即使,顾同根本就没有一丝儿的骄傲模样。
经过了刚才的‘对课’,李泽郡的这场六十寿宴愈加显得完美,听曲看戏,吃过晚宴,李泽郡的手里这才算是落下帷幕。
同李泰道了声告辞,顾同也没了心思继续待下去。
走到门口,却看见一身素衣的楼兰女独自一人还站在李家门口。
似乎是专门等待顾同一样,他的身影才一出现,楼兰女远远地就是一笑,那笑,在红色烛光的照耀下显得煞是动人。
“姑娘不会是专门等顾某吧?”走上前去,顾同借着几分酒意,同楼兰女说笑道。
楼兰女却不像一般中原女子听到这般话骂声什么‘流氓’‘色狼’的话,然后跺着脚离开,反而比顾同更加没有忌讳的说道:“公子如此风流人物,小女子心生敬仰,就是专程等你岂不是理所应当!”
本只想着调戏楼兰女,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比自己还要胆大,反过来戏弄自己,顾同当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想他前世,一直醉心于历史研究,不曾好好的经营过感情,更加没有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所以遇到芸娘那般温情脉脉的他还可以把控,像楼兰女这般开放的女孩子,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至于柳师师那个小魔女,想着都会头疼,所以顾同就直接给过滤在脑海之外,想也不愿想起。
咳了咳声,顾同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敢称什么公子,更加不是什么风流人物,姑娘就不要笑话我了,叫我三郎就是。”
“我知道你,默娘给我说起过,说你见他第一面,就求着沈大官人将她赠与你为妾,你们男人啊,都是色。”楼兰女的声音极为好听,清脆但不干涩,就像是夜莺啼鸣一般。
声音是好听,可是说出来的话,直叫顾同更加尴尬。
他可没想到沈默娘居然将自己和沈复的玩笑话都说与楼兰女听,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好面子的男人,被一个漂亮的都能算得上是妖精的女人说‘色’,顾同一张老脸,更加的挂不住了。
“呵呵,你这人,倒是好笑,我就跟你说几句玩笑话,你居然都会脸红,一点都不像那些腹黑脸皮厚的汉人才子,真是好玩。”楼兰女看见顾同居然被自己‘调戏’的脸都红了,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又叫又笑,高兴极了。
顾大爷很无奈,理了理一颗被漂亮姑娘玩弄的已经快要招架不住的小心肝,强作镇定的说道:“姑娘怎么回家?”
“刚才还说你可爱,现在就腹黑的想要跟我玩声东击西,转移话题,当真是隐藏的深。”楼兰女一眼就看穿顾同用意,银铃般的笑声,更像是羊肉串一样,一串接着一串。
顾同心想着,大哥我哪里就玩你了?空口白牙就来污蔑我,这冤枉可太大了。
抱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心思,顾同说道:“姑娘你要是还要等人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还要回家去呢。”
“都说了我是专程在等你,我不管,下人们都被我打发回去了,我要你送我回去。”
顾同很想问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你回不回家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虽然你是美女没有错,但是俺的一颗红心那是为了俺家芸娘准备的,你让我送你回家,那不是给我犯错误的机会吗?”
心中虽是如此想,可是一看到楼兰女凤眼一愣,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吃了你的架势,顾同还是决定,留下有用之身,送美女回家的好。
牵着马匹,陪楼兰女走在曲江池畔,看着冬日里独有的寂静,呼吸着来自楼兰女身上独有的体香,顾同此刻才觉得自己送佳人回府,也不是不值得。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像是对于顾同很好奇一样,楼兰女对于懂风水,会对对子的顾同心中简直是好奇极了。
听到楼兰女的问语,顾同一笑,说道:“就像是你一直以来,都带着面纱见人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一个男人心中的秘密,你最好不要去猜,越猜越好奇,越好奇你会越加的深陷,直到最后爱上这个男子。”说着自己前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顾大人摇身一变情圣,故作高深,一脸的卖弄。
“不说就不说,还这么多的歪道理,那个眼拙才会爱上你,至少本姑娘就不会。”嘟着嘴巴,楼兰女此刻也极是轻松的就像对着一位多年老友说道:“真是奇怪,和你在一起居然一点儿的隔阂感都没有,还亲近的很哩!我带面纱,那是我们楼兰国的规矩,未出嫁的女孩子不能将自己的真容貌露出来给别人看的,看到她的容貌的第一个男的,一定要是他的郎君呢。”
听楼兰女这么郑重其事的给自己说关于面纱的事情,顾同当即便打消了揭开那层神秘面纱,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他也随心随意的说道:“我也是,就觉得和你在一起说话,不用有那么多的压力,也很是开心呢。对了,他们都说你是楼兰国王的掌上明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起来怎么那么吓人?”
“有吗?”楼兰女似乎丝毫不避讳一样,说道:“国破家亡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父亲才成亲,他还是王子,却被那些东来的契丹人赶出了都城,带着母亲一路东逃,走遍千山万水,这才来到这里。”
“那你怎么会成为大唐酒庄里的舞姬?”对于楼兰女身上的一切,顾同从知道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就很好奇了,这个时候,趁着携美同行的大好时机,焉能不问个清楚?
楼兰女不遮不掩的回答道:“这有什么稀奇,整个大唐酒庄都是我家开的,我想在里面做什么那不是都由着自己心意吗?还有那沈默娘也是我父亲请来的一位极善经营的大家,要是你真的看上她的话,求沈大官人没用,你要来求我呢!”
咋一听到大唐酒庄居然是楼兰女一家所开,顾同心头暗暗一惊,不过转瞬再一想,却也觉得合理,大唐酒庄号称的三绝,那个不是与西域有关?
葡萄美酒、胡旋舞,以及眼前的楼兰女,这三样岂不正能说明大唐酒庄乃是楼兰女一家的家产?
不过顾同听完楼兰女的坦白之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次拍卖会上,他明显看到楼兰女现身的时候,沈默娘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慌乱,那可不是一般的雇人对雇主的应有表情!
听到楼兰女还在拿自己与沈默娘开玩笑,顾同不置可否的说道:“要是真有这样的好事情,怎么也不会让我一人独享吧?再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于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正说着话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大唐酒庄已经到了。
跟楼兰女匆匆话别,顾同也不留恋,翻身上马,就直奔家中。
望着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顾同,楼兰女嫣然一笑,只是那笑,很是诡异。
第45章 世家谋算()
正当顾同夜送佳人回府的时候,寿礼已散的李家大院正堂,此时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清河崔家崔仁、河北季家季明德、太原王氏王子冲、汝南周家周梅璞、河东裴氏裴玉再加上陇西李氏李泰,基本上几个世家的下一代接班人都聚了个齐全。
作为东道主的李泰,理所应当的担当起了聚会的主持人。
“李全,你去吩咐下人,没有经过允许,谁也不要靠近正堂,若是有违,连带着将你也乱棒打死!”李泰一脸阴狠,丝毫不见往时的风度翩翩。
得到李泰命令,李全连忙走出正堂,并将门一掩,去执行李泰的命令,熟悉李泰性格的他,可是丝毫不敢大意,更不曾怀疑李泰嘴中的那句乱棒打死。
李全走出正堂,屋子里面剩下的就全部都是这些世家子弟了。
见没了外人,生了一下午怒气的崔仁吐苦水的向李泰抱怨道:“表兄,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护着顾同那个小王八蛋?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难道在表兄心目之中,我还不如一个贫苦酸寒出身的家伙重要吗?”
“就是就是,今日让那家伙出尽风头,实在是丧气得很,我看不如另寻上一个机会,将那小子好生的给羞辱一番,也好解了我们兄弟们的怨气。”太原王氏王子冲,同气连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