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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曾对她说过:“逃跑也是一种战术,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面对敌方绝对的优势时,能够以最少的损失逃离对方的追杀,就是胜利。”
她虽然希望她们能够自立自强,但她并不是想让她们上战场厮杀,她更希望她们面对危险时拥有逃跑的能力。
正思索间,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和马蹄之声。
一个浑身带血的将军装束男子突然从前面几百米处的道路拐角处奔出,踉踉跄跄地朝她们这边跑来。
紧接着,数十个士兵也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围捕过去。
那男子浑身浴血,身上插着几支箭簇,一边挥舞着手中残口的刀,边战边退,躲避着暗箭,杀了几人之后,脚步变得迟缓,已经是流血过多不支的状态。
一个月以来的训练,让妓营的女人们全都变得警觉,见状急忙拉起警备,分散开去,呈防守的阵型。
看着这将军身上的装束,正是瓦岗军的将领,张氏心中一喜,暗想莫非仓城已经失守?
当她看见追击在那男子身后的邴元真和禹诡时,又疑惑起来。
邴元真是瓦岗军的人她是知道的,可那浴血男子身上的服饰,也明显是瓦岗军的将军,为何会自相残杀?
她很快明白了过来,瓦岗军中的内斗公开化了。
秦叔宝此时被几个人轮番攻击,杀得浑身是血。
他虽武艺高强,却也抵不住邴元真,禹诡和疯熊三个高手一拥而上,眼看就要落入邴元真的手中,看见不远处几十个妓营的女人,用尽全力大喊一声:“通知刘将军和罗将军,邴元真要反!”
说完这句,一支箭射入了他背后的肩胛,他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邴元真率先冲上前来,将他踩在脚下,一脚踢在他的太阳穴,踢晕了过去。
他拿了刀,正要挥刀割下秦叔宝的人头,只听见“嗖”地一声,一支箭射进了他的手掌,他痛呼一声,刀掉落在地上,抬起头,一脸愤怒地朝箭射来的方向望去
只看见几百米远外的地方,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手执一张精巧细致的弩,对准了他们的方向。
她的身后,十几个手执同样弓弩的女子,纷纷将弩箭对准了其他士兵。
当他看清楚张氏的容貌时,他的脸色大变,能在几百米外的地方射中他的手掌,这种精准度,简直是神乎其神。
而且这弓弩的力道也未免太恐怖,别的弓弩最多也就是两百米的射程,而且基本上是盲射。
最让他吃惊的是,弓弩这种东西,射出的箭有多远,拉弓用的力气也就要多大,她跟他距离起码有三百米,最少也需要五石以上的弓弩才有可能有这样的射程,凭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凭什么拉起这么大威力的弓弩?
他哪知道这弓弩是甄命苦特别为张氏打造,加入了齿轮机关,杠杆原理制作出来的,用最小的力拉动,弓弩分为几个威力档,根据需要的距离拉到不同的档位,有二十一世纪力学原理和机械设计的帮忙,制作这样一把弓弩并不是件难事。
张氏倒不觉得有什么奇特,她对甄命苦的种种古怪发明早已见惯不怪了,见过了手机这样高科技的东西,她的眼界岂是这个时代的人可比,虽然不知道邴元真抓的是什么人,不过只要能让邴元真难受的事,她都乐于去做。
永远不要得罪女人,特别是张氏这样的女人。
张氏遥遥喝道:“把人放了!”
邴元真怒喝:“你们这些贱妇,都不想活了吗,敢阻本将军捉拿反贼!”
张氏娇斥一声:“我看你就是反贼!我数到三,再不退开一百米,我就下令放箭!”
邴元真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哪管她的警告,朝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把这些贱妇全都给我拿下!”
一队人马朝张氏她们冲了过来。
张氏变得有些担心,她们这些人,虽说训练了不短的时间,可毕竟还没见过血,也没有杀过人。
若是短兵相接,毫无疑问,她们都会一哄而散,溃不成军。
她回头看了身后的那些人一眼,出乎意料的是,她们脸上无一例外地浮现出激动和兴奋的神色,似乎盼着这一刻来临已久。
她突然理解了她们的激动,这些士兵平日里作威作福,将她们当成玩物随意欺辱,如今总算有个机会一雪前耻,怎能不激动万分。
张氏沉着镇定,大声道:“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让他们知道咱们女人的厉害!”
“诺!”充满自信的女音响彻天空。
549 勇救秦叔宝()
嗖嗖嗖——
在那些执法队的卫兵们冲到她们一米远的地方时,十几支箭齐发,无一例外地射在对方的身上。
没有一支是落空的,却都不致命,将他们射倒在地,捂着伤口满地打滚。
两轮过后,还有十几个士兵冲到了面前,张牙舞爪地举刀欲砍,张氏从容不迫,一声令下,十几个执弓弩的女人全都退下,换上来十个赤手空拳的女子,玩起手袖,露出那精致小巧的暗器盒,暗器齐发,十个冲到面前执法队卫兵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全都中针倒下,昏迷过去
几十个执法队,就这样被干净利落地收拾掉。
女人们一开始还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事实,当她们回过神时,全都跳了起来,又笑又跳,发出刺耳的欢呼。
远处的邴元真与禹诡等人全都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惊骇。
他们死都不会想到,执法队竟会如此不堪一击。
“禹诡,疯熊,你们上!”
这时,张氏带着十几个手戴暗器的女子朝他们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警告说:“目前为止,你们都只死不伤,再不离开,我们可要下杀手了!”
禹诡这时认出了张氏,脸色一边,凑到邴元真身边说:“邴将军,这个女人手上的暗器古怪,一定是甄命苦给她的,卑职曾在这暗器上吃过亏,不可硬拼。”
其实何止是禹诡吃过亏,瓦岗军中不少将领都已经吃过这麻醉针的苦头,知道其厉害,邴元真一只眼睛就是被这暗器射瞎。
邴元真却不愿就此撤退,怒道:“若是被人知道老子被一群娘们给打跑了,老子威严何在!”
禹诡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很快隐去,凑上前低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秦琼身受重伤,短时间无法再有作为,正好乘机将李密在仓城的势力连根拔起,到时候就算荥阳有失,邴将军你也能凭仓城自立,留下后路,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不过是几个不知死活的营妓,待将军掌了仓城兵权再慢慢收拾她们也不迟。”
邴元真一听果然是这个理,一向以来,他身边就只有疯熊这类有勇无谋的莽夫,难得有一个能出谋划策的,稍作点醒,就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回头看了禹诡一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黑牙,独眼里闪烁着赞赏,拍了拍禹诡的肩膀,“你很不错,放心,本将军若能夺下仓城,一定把那女人还给你,对你那个大肚娘们,老子还真没什么兴趣。”
禹诡躬身谢道:“如此多谢邴将军了。”
邴元真低头看了秦叔宝一眼,乘张氏等人围上了空当,悄悄伸出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手臂上,咔嚓一声,秦叔宝发出一声痛哼,再没动静。
与此同时,张氏的箭也朝邴元真射来,邴元真早有提防,随手从身边抓来一名亲卫,挡在身前,弩箭射入了卫兵的身上,幸亏穿了盔甲,并没有受重伤。
邴元真一边退一边恨声道:“臭娘们,你给我记得,不出半个月,我就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我让你跟你的这些俵子们一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我心头之恨!”
几个人丢下了执法队的那些成员,转身飞快地没入了巷子里
张氏走到秦叔宝面前蹲下,低头打量了这奄奄一息的瓦岗将军,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其实她阻止邴元真,并不是为了救下这人,只是为了让邴元真难受,瓦岗军中的那些将领,大部分都对甄命苦出过手,她对他们没有任何好感。
这个秦叔宝在上次围捕甄命苦时并不在场,她没有见过,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还活着。
“来,将他抬回去。”
她让几个女人砍了两根木杆,做了个简易担架,将他抬回营地,接着又回头看了地上满地打滚的执法队员,这些人都是邴元真的手下,平日里欺压士兵和营妓,无恶不作,如今让他们吃吃苦头,也算是为营里的姐妹出一恶气。
几十个女人齐齐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崇拜和激动,多少年了,她们受尽苦难折磨,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一会,让这些欺辱过她们的男人们痛苦哀号,更重要的是,她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勇气去憧憬未来。
“月桂仙子万岁!”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其他人登时跟着喊了起来,此起彼伏,群情昂扬,张氏也被她们的激动感染,忘记了刚才邴元真那怨毒阴险的眼神,咯咯笑了起来,这一个多月来的辛苦,总算是有了回报,她何尝不是跟她们一样激动。
靠着团结的力量,她终于可以骄傲地在甄命苦面前炫耀,她的选择没有错,她没有辜负他的纵容和宠爱。
“姐妹们,这只是开始,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倒下,但我们最终将赢得胜利!我们要用我们的力量告诉那些想要欺负我们的人,女人不是弱者,我们不是任人欺压宰割的羔羊!”
“女人不是弱者!”整齐划一的震天娇斥,响彻云霄。
将秦叔宝抬回营中时,秦叔宝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
张氏脱去身上的盔甲,轻装上阵,顾不上男女之嫌,将他身上的血衣用剪刀剪开,
十几处深浅不一的刀伤,正往外冒着血沫,换了普通人,每一刀都足以致命。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尽管身受重伤,秦叔宝依然不忘致谢。
张氏闻言不由地有些惊讶,这个男人有着常人没有的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这样从容镇定,这一点倒跟那坏蛋有些相像,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救他一命。
“你别乱动!我先给你消毒缝合,先给你麻醉,你先睡一会。”她按住了他,怕耽搁久了流血过多,会让他伤势加重,从暗器盒中取出两根针,分别在他脖子处和伤口的四周刺了几下。
秦叔宝很快便被麻醉过去,她手中的缝针一刻不停地在他伤口上缝了起来。
跟杏儿和环儿她们多年姐妹,她们会的,她多少都懂一些,缝合伤口,接续断骨这种简单的急救手法倒不是什么难事。
处理好他的伤口,只花了她半个时辰,尽管如此,血还是流了满地。
张氏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沉默了片刻,转身出了帐篷,骑了一匹战马,朝单云英所在的营地疾驰而去
550 物归原主()
单云英一脸惊讶地盯着匆匆闯入她帅帐的张氏,俏脸一沉,喝道:“这里也是你能乱闯的吗!”
张氏毫不理会,开门见山地说:“邴元真反了你知道吗?”
单云英微微一愣,冷哼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无稽之谈?”
“是不是谎言,你跟我来就知道!”
张氏说完,转身出了营帐,单云英犹豫了片刻,转头吩咐众将注意加强防范,起身跟了出去。
“秦叔宝?”
张氏的营帐中,单云英看着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秦叔宝,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秦叔宝在瓦岗军中虽然地位不高,武力却是数一数二的,在瓦岗军中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由于年纪轻,做事过于自负,被李密放在军中历练,李密那么多的副将中,唯独这个秦叔宝是她看得顺眼的一个。
这次李密突然不顾城外的王世充大军,带人赶回荥阳,她就已经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却没想到这么严重,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秦叔宝是李密留在仓城监军的将领,他出了事,已不难想象荥阳那边发生什么事。
她回过头看着张氏,神色凝重:“他还有救吗?”
张氏说:“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输血?那快输啊,他不能死,我还有事要问他!”
张氏不慌不忙:“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帮他输血。”
单云英脸色一沉:“你要挟我?”
张氏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自信,妩媚之极:“我哪敢要挟单将军您吶,这输血可不能乱输,血型不对可是会死人的。”
“什么是血型?”
张氏将关于输血的常识跟她大概解释了一下,并让她明白血型匹配的重要性,“我倒是能检测血型,只是需要你抢走的一件小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那黑色会发光的小盒子。”
单云英将信将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接着从怀里掏出那台一直随身携带的超世代手机,给她递了过去。
“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跟你营里的这些女人全都出城跟王世充厮杀去!”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急忙接过手机,打开其中的血型检测仪器,走到秦叔宝身边,从他身上取了一滴血液,放在屏幕上,按下检测的按钮,一道蓝光闪过,确定了他的血型之后,她转身出了营帐,没一会便带了两个妓营的女人进来,分别给她们抽血。
单云英一直冷眼旁观,默默地看着她做的这一切,眼中带着不解。
张氏将抽出来的血袋用针筒一针一针地打入秦叔宝的手臂血管,忙完这一切,这才回过头对单云英说:“他现在还在昏迷,可能要过几个时辰才能醒过来,估计邴元真这会已经有所行动了,你若是不想让仓城落入他的手里,最好及早防范。”
单云英语带不屑:“你搞错了吧,我虽然讨厌邴元真,不代表我会相信你,更何况我与邴元真本是翟让那边的人,邴元真若能夺下仓城,总比被李密的人掌控要强。”
张氏知道立场不同,很难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不再相劝,话音一转:“这东西先放在我这里好了,等他醒过来没事了,我再还你。”
说完,不等单云英拒绝,匆匆收入怀中。
单云英眉头皱了一皱,没有说话,其实这东西她倒没什么兴趣,张氏要不要回去都无所谓,当初她见张氏这么在意这件小玩意,本来是为了将张氏留在军营,这才从她的手中抢过来,前些日子张氏找她,用她手中的神奇电击拳套跟她换一个军职,并主动留在妓营,这小玩意还不还给她也都无所谓了。
只要张氏肯留在军营,翟让交给她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至于张氏到底要做什么,她没兴趣知道,也乐得不用再担心她逃跑,谅张氏跟那些女人也翻不出大浪来。
这些日子,张氏带着妓营那些女人跋山涉水,成日不知疲倦地操练,锻炼体能,妓营那些女人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心中原有的不屑也渐渐变成了惊讶,尽管不愿意相信,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张氏确实天真地改变了一些人和事,妓营里那些她一向看不起的女人,一个个变得有一些生机了。
她还记得张氏刚来妓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心里只有她相公,柔弱天真的小女人。
在妓营的短短两个月,这个女人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蜕变,变得勇敢大胆,睿智进取。
她对张氏本来没什么仇怨,她跟她没有任何交集,两人甚至在打打闹闹相识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