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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肉。”
林妈妈看着贾安柔捏起了一层肉来,不由得笑了笑:“夫每天都送补汤过来,还要沈妈妈看着喝了得干干净净,哪里不会长肉呢?”
主仆两正说着话,就听外边蹬蹬蹬的响声,门帘吧嗒一声响,淑华一阵风般的跑了进来,见贾安柔坐床头,林妈妈站一旁陪着说话,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一把揪住了贾安柔的胳膊,撅着嘴道:“母亲,听丫鬟们背地里说,生了弟弟就不会再喜欢了,可是不是这样?”
贾安柔见女儿满肚子的不高兴,一张嘴似乎能挂上茶壶,赶忙摸着她的头道:“那是她们胡说,母亲最喜欢的便是淑华了,不会因为得了弟弟便不喜欢了。”她端详着淑华,这么看着,淑华倒是和他越长越像了,那脸格子,那眼睛,那嘴唇,全是他的印记,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稍微转动便能顾盼生辉,眼波汪汪似一泓春水。
“真的吗?”淑华将头埋到了贾安柔的胳膊里,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若是母亲不喜欢自己了,那别怪自己心狠,迟早要把弟弟弄成玉华那模样。玉华自从上次摔了一跤,似乎也不太灵光了,到现还不会说话,有时兴起去逗弄玉华,她都是摆着一张呆呆的脸,很少见着她的笑容。母亲因此也不怎么喜欢玉华,有时心烦便指着玉华骂“蠢货”,要是这个新生的弟弟更得母亲喜欢,那便别怪她会打主意让他也摔坏脑子!
“淑华,母亲将和这个弟弟一起送去随云苑给三少奶奶做儿女怎样?”贾安柔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她感受着女儿腻自己的臂弯,心里有几分不舍,虽然盼着淑华能记季书娘名下做嫡女,可她究竟还是希望女儿留身边。
“不去!”淑华抬起头来大声喊:“不要离开母亲!才不去和那秋华住到一起呢!最讨厌的就是她了!”
听了这话贾安柔心里有几分满足,女儿还是和自己亲!可她却还是捏了淑华的手道:“淑华,做嫡女可是一件好事,庶女和嫡女可是天壤之别,长大以后便知道了。”
淑华望着贾安柔,愣愣的想了半天,这才说出了一句让贾安柔和林妈妈都大吃一惊的话来:“是不是做了嫡女便能嫁给祥哥哥了?”
贾安柔望着淑华呆了呆:“淑华,可不能这么乱说,女儿家该有些矜持!”
淑华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很是得意,母亲还不知道祥哥哥是喜欢自己的,他心心念念的记着要给自己送年礼呢!去年自己砸了他送的泥,他将自己的喜好记了心里,今年便知道要送头上这簪子了。
“母亲,才不会外边乱说呢,只是告诉罢了。”淑华搂着贾安柔的脖子,声音娇软:“淑华长大以后要嫁祥哥哥。”说完这话便从床上溜了下来,欢快的小跑着冲了出去,将那门帘子拽得东摇西摆。
贾安柔和林妈妈面面相觑,两脸上都是一片疑惑,不知道究竟淑华和那高祥之间有什么样的交往,竟然能让她想得那么远。
吃过晚饭容夫便叫将季书娘传去了主院,一路上季书娘都想着容夫找她有什么事情。婆婆一向不喜欢她,两根本没什么话好说,可平白无故的叫喊她去主院,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她不由得想起碧芳院才生的那个孩子,叹了口气,向秋云交代了句去流朱阁和锦绣园找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请她们也赶紧去主院帮自己说话。
她真不想将贾安柔生的孩子记到名下,自从那次她算计自己提早生了秋华以后,她便一直对碧芳院里的贾安柔有些畏惧,总觉得她会想法子算计自己。便是嘉琪的死她都想是不是贾安柔做的手脚,若是婆婆想要和她商量这个记名的事儿,她可绝不会答应。
“书娘,来了。”容夫笑眯眯的让丫鬟给季书娘看座奉茶,这让她更加觉得忐忑,看着容夫的笑脸,她便觉得有些阴柔,这笑容底下到底隐藏了什么,只有她开口才知道。
“书娘,和毓儿成亲这么久了,膝下就只得了一个秋华,却无子息,现儿贾姨娘生了个儿子,觉得把他记到名下如何?”容夫到也直快,开门见山便将她要说的话讲了出来:“贾姨娘为着容家添了四个子嗣,特别是这一胎她生得委实辛苦,差点便把命丢了,书娘通情达理,也该体恤着她的劳苦,便将淑华和嘉文一起记到名下罢。”
果然是这事儿,季书娘只觉自己被打了一记闷棍,好半天都不能回过神来,她抓紧了椅子的扶手,抬起脸来对容夫道:“婆婆,恕媳妇不能答应。”
第七十六章不提防请君入瓮
容夫的脸沉了下来,厚重得比冬天里糊窗户的硼纸更严实。望着坐那阔大的椅子里显得很纤细的季书娘,她不悦的将手里的茶盅放了下来,哼了一句:“书娘,本想着是个知书达理的,却没想到心眼比针眼还小。毓儿是对不起,纳了姨娘,可自己也有原因,若不是没有子息,毓儿也不会这样做了。”
季书娘的指甲都要掐进了自己手心的肉里,她几乎不敢相信婆婆竟然会颠倒黑白的说出这番话来,贾安柔的淑华和她的秋华可是同一天生的,难道这是因为自己没有子息的过错才让容钟毓纳妾的吗?况且容家的组训可是四十无子方能纳妾,可那时容钟毓才二十一岁,根本就不符合这条组训。
“婆婆,这个将姨娘的子息记到名下似乎该是要自己愿意才行。”季书娘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话:“现李姨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更想要将她的孩子记名。”
容夫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极力压着自己的怒火笑着看了看季书娘:“若李姨娘生的是个女儿呢?”
“那便等她生出儿子再说。”季书娘已经顶了一次,第二次便利索多了,说出的话又急又快,让她自己都怀疑这是不是她说话了。
“书娘说的有理。”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季书娘往那边看了过去,发现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两联袂而来,出现门口,不由得整个都放松了,瘫软了椅子上,额头淌出了一条细汗,慢慢的钻到了脖子里去。
容夫很是不喜的看着容大奶奶,聘了这媳妇真是失策,原以为广陵杨家的嫡女,出身大家,自然知道做媳妇的本分,可没想到这个媳妇却是个不肯低头的,到了容家便飞打飞跳的,没有一刻安生的时候。刚来没两年便觊觎上了容家的账簿子,只想把手插到中馈这里边来,可是她也不想想,自己熬了多少年才媳妇熬到婆,接了这账簿子还没捂热呢,怎么就能给她去发号施令?
不让她主持中馈,她索性自己到外边去开了铺子,自己怎么暗示她也不肯分出一间两间铺子让自己参股,倒是让老三媳妇参了进去,兴许老二媳妇也里边插了一脚,只是不让自己分红利罢了。
容夫气鼓鼓的看着三个媳妇坐这大堂里边,心里想着这三个还真是臭味相投,自己喊了季书娘来商量点事情,这两个马上巴巴的赶了过来,似乎自己会欺负了老三媳妇去一般。
“婆婆,咱们容家没有将姨娘的儿子记名下的先例,所以婆婆兴许还不知道规矩,可娘家可多的是这样的事儿。”容大奶奶笑着看了一眼那个奉茶过来的丫鬟,揭开盖子看了看那茶水,两条眉毛皱了一处 :“夫的好茶都被偷着喝了不成,怎么拿这种茶叶泡了给们来喝,难道是想要和夫说说将打一顿板子不成?”
那丫鬟怯生生的看了容夫一眼,见她只是绷着脸坐那里,端了茶又折了回去,容大奶奶喊住她:“慢些,将三少奶奶的茶去换一盏来。”
容夫很有耐性的看着容大奶奶指桑骂槐的借着丫鬟打了她的脸,心里实要发脾气,可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理由,就听容大奶奶慢悠悠的说:“姨娘的孩子要记正妻名下,那可得正妻同意了才是,若是正妻不答应,那姨娘便是生了十个八个,或者是因为生孩子死了都没得法子,若是婆婆不相信,尽管明日去拜访下江陵城里那些名门望族,问问是不是这个理儿?”
因为逼着儿媳过继姨娘的孩子到名下,还要自己将这丢脸的事情宣扬出去?容夫气得捂着胸口只是喘气不歇,实想不出什么话来驳回老大媳妇的这提议。
“婆婆,大嫂说的一点都没错,们华阳钱家也是这规矩。”容二奶奶就如应声虫儿一般细声细气的接口了,只将容夫气得脸色更难看了。
容大奶奶很体贴的望了望容夫道:“婆婆,年纪渐渐的大了,也别操心那么多事情了,眼见着这面色都有些不对呐。沈妈妈,没见夫都这模样了吗?还不赶紧替夫推推背顺顺气儿?婆婆,好好歇息,媳妇们便不打扰了。”
容夫见着三个媳妇带着丫鬟婆子们呼啦啦的一下走了个精光,大堂里空荡荡的只余了她和沈妈妈,气得抓起茶盏便朝想往门外砸了去,沈妈妈赶紧劝道:“夫,那可是定窑上好的白瓷茶盏。”
听到这话,容夫将那茶盏又放回了桌子上,用力的桌上拍了几掌,把自己的手心都拍红了:“妈妈,说说看,这几个媳妇怎么就这样不省心,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起先见着老二媳妇还算温存,没想着也是一条不叫的狗!”
沈妈妈叹了口气,将容夫搀扶了起来:“夫,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莫去管多了,贾姨娘生孩子是有功劳,可究竟这个记名还是得三少奶奶说了算,夫去掺和也不算事儿,若是老爷知道了,少不得有要说不是了。”
容夫想着侄女那惨白的脸色,心里还是不忍,可听着沈妈妈说得有几分道理,还是闭了嘴巴。
牡丹阁里脂粉飘香,丝竹管弦之音靡靡柔软,似乎柔得能钻到心里边去,容三爷正搂着飞絮喝着酒,一只手正她柔软的臀部上摸个不停:“飞絮,这里怎么越发的软了?”
飞絮白了他一眼,躺他怀里指着墙面道:“三爷,不是说准备开绣品铺子?什么时候也送幅挂屏给?看墙上都这么空,挂点东西是不是会好些?”
容三爷摸了她的脸一把,连着说了几个“好”字,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凑到她嘴边亲了一口:“飞絮,怎么想着要挂屏了?素日里头可对绣品不是很上心。”
“还不是那个绿绮?”飞絮撇了撇嘴:“最近搭上一个北方来的客商,听说是做绣品生意的,正准备们江陵收一大批绣品回京城去卖。绿绮只告诉了他一句去城北那边看看,那便送了一幅挂屏给她,听说值二十两银子呢。别说,挂墙上还挺好看的。”
容三爷听到这事,不由得全身都热了起来:“果真有这事?那还会来牡丹阁吗?”
飞絮笑着勾住容三爷的脖子道:“哟,的三爷,现儿也正儿八经的是个生意了?一听到说做绣品生意的客商,的眼睛都冒出金光来了。”
容三爷只是笑着捏了飞絮高耸的浑圆两下,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搭上那客商,他的绣坊开了几日,因为拼着和珍珑坊比价格,珍珑坊卖八两银子的,他便卖七两,舍着自己少赚些钱也要拉走隔壁的生意。
虽然这些天因为珍珑坊也降价,他现一件绣品只能赚到半两银子左右,可每天里头都能卖四五件,一日也能赚到二三两银子,这么算下来,一年少说有七八百两银子进账,刨去铺面的租金和伙计的费用,少说也能赚上三四百两。若是能把珍珑坊挤垮,自己一家独大,那赚得便更多了。
一定要找到这个客商,要是能他这里好好赚一笔,那自己便是拼着亏本卖也得让珍珑坊没有翻身的机会!容三爷想到这里,不由得有几分得意,从身上摸出一个银锭子来:“飞絮,若是能替联系上这个客商,这银子便是的了。”
飞絮见着银光一闪,马上直起了身子朝容三爷的那只手扑了过去,容三爷却将手缩了回来,笑着张嘴亲住了她的:“乖乖,先去将约了那来再说。”
秋华铺子里边翻着账簿,仔细的看着开支的数目,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王老蔫和阮大牛站她旁边,两都是愁眉不展。
“每日里派旁边买了四幅绣品?”秋华看了看那个支出数目,托腮细想,父亲这铺子开业七八日了,她也扔了快三百两银子里头,这鱼儿已经将饵吞到了肚子里头,就等着要收线了。
“是。”王老蔫望着秋华脸上的笑容,有些忐忑:“们这个月才卖了五百两银子不到,现已经都花了二百七十多两了,再这么花下去,那便得亏本了。”
秋华点了点头道:“王掌柜,不用紧张,明日起咱们便不用去买他的绣品了,过了几日铺子里头没生意,他自然会着急着要到外头去找生意做。”她指着账簿上边的一项支出问王掌柜:“去年咱们珍珑坊开业的时候买木炭的钱比今年还要多,怎么今年倒少了?”
春季雨水多,因为怕绣品受潮发霉,王掌柜去年便购置了一些木炭放库房里,每个装绣品的箱子底下都放了一筐木炭,这样做很有效用,珍珑坊里的每件绣品过了雨季都是干爽整洁,没有半点霉变的迹象。
“因为去年冬天烤火多买了些木炭,还有盈余,所以今年便买得少了些。”王老蔫笑着摸了摸脑袋,总算可以不要到旁边去买绣品了,这真是一件令高兴的事儿:“都说今年要比去年雨水要多,木炭哪能少!”
秋华心中蓦然一动,不知道父亲那边的掌柜伙计知不知道这个防潮的法子,若是没有采取防潮的措施,万一他进的绣品都受潮发霉,那么……想到此处,秋华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她用手压了压胸口,心里默默的想,自己倒要看看老天爷是不是长了眼睛,如果杨老六和父亲签好了契书,而父亲到时候拿出的是受潮发霉的绣品,那便是老天惩罚他。
“姑娘,方才想什么?脸色都变了!”飞红坐马车上低声问秋华,她跟了秋华这么久,主仆两早已心意相通,见秋华那神色不对,她自然有所感知。
“飞红,说父亲开的那铺子里会不会买木炭防潮?”秋华掀起了马车侧面的软帘,望了望东大街上川流不息的群,她的眼睛不经意的掠过了那一块块醒目的招牌,可那些黑底金字的招牌仿佛变成了一块块带着斑斑点点的绣布,原本精美的图案早就与黄褐色暗绿色的霉斑混了一起,都看不出图样来。
飞红听了这话,眼睛也睁大了,她兴奋的低声惊呼了一声:“肯定不知道!”她眼睛瞟了瞟秋华,见自家姑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自己怎么着也得为姑娘排忧解难才行——珍珑坊与三爷的绣坊一墙之隔,而且更重要的是三爷那绣坊的库房就是靠着珍珑坊左边这堵墙建着的,若是大牛每天去浇上十几桶水,不怕三爷库房里的绣品不长霉!想到此处,飞红的嘴角上扬,得意的笑了起来。
“容家真是不得了!”主仆俩正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一句话隔着帘子飘了进来,让秋华和飞红都吃了一惊。这容家,就是说的自己家吗?秋华吩咐飞红交代车夫慢点赶车,自己贴到了小窗旁边,竖起耳朵来听着外边的交谈。
“若真是像说的,那江陵容家可真是一步登天了!”有的话语激昂,显见得十分的激动,正扯着嗓子嚷嚷:“这可是了不得的殊荣!”
第64章 容皇后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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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东大街容大奶奶的铺子前边停了下来;飞红先下了车,秋华伸手搭她胳膊上,略微掀起了点裙子;一步落了地上。
“姑娘;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