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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容老爷提起贾安柔,容夫拉了拉他的衣袖,翘起嘴巴小声容老爷耳边说:“老爷,可不得了啦,安柔的腿被毓儿打断了!”
容老爷也吃了一惊,莫非儿子也知道了这事,一时气愤将她的腿打断了不成?他狐疑的瞅了瞅容夫,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赶紧打发自己的长随骑了马去将容三爷喊回来:“这个点儿也该回府用饭了,叫他速速回来。”
容大奶奶正华瑞堂拿着账簿子看账,就听金枝急急忙忙赶过来说江陵那边来了,站起身来笑着点了点头:“该去主院看好戏了。”
走到华瑞堂外边,就见春华和秋华带着冬华正往华瑞堂走,阳光洒姐妹三身上,仿佛给她们镀了一层金边儿一样。“们怎么过来了?”容大奶奶笑着打量了她们一番:“是不是想让带着去主院那边看热闹?”
春华扭了扭身子道:“自然是想去看的,只是觉得不合适。”
容大奶奶点了点头:“可不是,长辈的事儿,哪轮得上们这些做晚辈的插手?有去看着便是了,回来再告诉们。”
秋华微微笑着,叹了一口气:“大伯娘,那插手的地方可多着呢,岂不是要到一旁躲避着才是?免得祖父说多管闲事!方才已经打发了随云苑的妈妈去西树胡同,拿着祖母的名剌儿去请那小桃红过府来了,即便阮妈妈一时片刻赶不回来,小桃红那张脸众面前晃一晃,谁不会以为她与淑华是亲姐妹?”
容大奶奶抚掌笑道:“秋华,小鬼大,心思够细致了!”
几个说说笑笑的走到了岔路口,见前边有几个丫鬟婆子抬着一副架子往主院那边走,架子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不住的弯下腰去拿帕子给架子上的擦汗。
“那是桃花。”金枝眼尖,一下就看清楚那丫鬟的模样:“担架上边难道是三少奶奶不成?”
容大奶奶看着那副架子慢慢的往前边走,拐了个弯,消失绿树丛中,发了一阵怔,脸上也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来:“莫非是被三弟打断了腿?”
站旁边的春华秋华听了也打了个寒颤,若真是这样,容三爷也太下得手去了!秋华只觉得自己身上发凉,她知道事情发了贾安柔必然会受到惩罚,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局,这难道是因果报应不成?她指使秦二娘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现自己也被害成了这副模样。
“姑娘,阮妈妈回来了!”绿柳一旁喊了起来,指向了另一个方向,秋华转过头望了过去,便见阮妈妈推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那男子的手被捆身后,一脸张皇的神色。
“姑娘,总算没有辜负!”阮妈妈走到面前,笑着将那男子推到了一旁:“可算是被跟到了!他坐了船想开溜,也同他坐了一条船,等他上岸,便把他拈住捆了起来。”
容大奶奶见那文班主垂头丧气站旁边,笑吟吟道:“阮妈妈,便回随云苑去见孙子罢,这个便交给送去主院罢!”
阮妈妈一脸惊喜的望着秋华:“飞红到京城了?”
秋华笑着点了点头:“到了,还带着儿子过来了!”
阮妈妈睁大了眼睛,脸上堆出慈爱的笑容来,朝容大奶奶行了一礼:“那就有劳大少奶奶将他送去主院那边了。”说罢转过身去,几起几落,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红花灼灼绿树憧憧,微风拂动,满园生香。
桂妈妈从容大奶奶身边走了出来,一把将文班主叉住便往前边赶,文班主自知已经落到了别的手心,低头不语便往前边走,一行走到主院的门口时候,就听到里边隐约有争吵之声,之声听不清吵些什么。
翠花嫂子见桂妈妈押了一个过来,惊奇得睁大了眼睛,望着容大奶奶进了主院,好半天嘴巴都合不拢来:“大少奶奶押了这个来主院是为何事?莫非是容府进了贼不成?”
主院里边已经是乱哄哄的一片,容夫终于明白了张稳婆和冬梅来的用意,惊骇得喘不过气来,直接晕了过去,沈妈妈急忙从内室的床边拿出嗅药来给容夫闻了闻,又不住的掐着容夫的中,这才将她弄醒。
容夫用手托着头,j□j着说道:“张稳婆,冬梅,们说话可得凭良心,切忌不能乱说,这种混淆血脉的事情,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贾安柔被抬到主院,扶着坐椅子上,一言不发,她只觉得自己肚子里边隐隐作痛,十分难受,用手放肚子那里,两只手都抖得厉害。耳畔传来容老爷的怒喝声:“安柔,倒是开口说句话,她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容三爷坐贾安柔的对面,怒目而视:“贱妇,和jian夫搅到一处的时候,分明就听着说和他是旧相识,淑华是不是就是他的女儿?骗了容家这么多年,还妄图害死容家骨血,真是罪无可恕!”容三爷的脸上有了长长的一道疤痕,说起话来那道疤便不住的抖动,露出了里边粉色的肉来,让看了心里有些恐惧。
“奸夫哪里?”贾安柔抬起眼皮子看了容三爷一眼,此时她的心里倒是安稳了,没有抓到文班主,她可以矢口否认,拼着自己一死,也不能让容家知道淑华不是容三爷的血脉。“三爷,自己有了不举的暗疾,看因通房的事儿和吵闹早已不顺眼,又因着的出身不方便带出去,准备停妻再娶,所以故意收买了这两个来指证?”贾安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淑华千真万确便是的骨肉,处子之身是交给了,难道便不记得了不成?”
容三爷听了也有些踌躇,十多年前去杭州姨父家赴宴,他与贾安柔搅到了一处,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床单上边有落红,自己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若是从这一点来说,淑华便确实是他的骨血。
见容三爷顿那里无话可说,贾安柔吃力的咧嘴一笑:“淑华究竟是谁的骨肉,自己最清楚不过,若是听信了这些的话,要亲手将自己的骨肉赶出容府,那真是禽兽不如!”
容夫听着贾安柔说得笃定,一时也犯了难,望了望贾安柔,有又望了望容三爷:“毓儿,淑华究竟是不是的骨肉,难道不知道?安柔跟了的时候是黄花闺女罢?”
容三爷望着对面的贾安柔,见她满头大汗,眉毛皱到了一处,似乎十分痛苦,不由得想起以前恩爱的时候那些光景来。见容夫催问得着急,他点了点头:“安柔跟的时候,确实是处子之身。”
第二百四十四章小桃红现身容府
“们两个可听得清楚?满嘴胡嘬的这里拨弄是非,定要将们送去京兆尹府衙里边去好好治罪不可,也让旁知道们长宁侯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跑来颠倒黑白的!”容夫气呼呼的将桌子拍得震天响:“老爷,快些派长随拿了名剌去京兆府,将这两个捉了关进牢里去!”
容老爷瞥了容夫一眼,胸口里的气总算是平了些:“夫,是担心旁没热闹好看是不是?即便这张稳婆和冬梅说的不是实话,怎么能敲锣打鼓的将这事儿抖了出去?”
容夫听着容老爷责问,一时脸涨得通红,闭着嘴只是不说话。容老爷叹了一口气转脸望向张稳婆和冬梅:“究竟是谁指使们过来,红口白牙的诬陷旁的?”
贾安柔坐那里,眼泪涟涟,容三爷毕竟是个糊涂,有他给自己做证,淑华这容府嫡出的小姐便跑不了,自己j□j被容三爷撞破,已经没得好日子过,不如拼着一死,以后容老爷容夫也会感念着她对淑华好一些。再说自己撒手走了,一了百了,即便是抓了文班主过来也无能当面对质。她按着自己的小腹,只觉里边疼痛难当,可心里却还是有些隐隐的欢喜,但愿这受苦的时候不要太久。
张稳婆和冬梅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忽然便峰回路转了。冬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发誓说的绝无半句谎言!将姨娘和林妈妈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才逃了出去,而且夏蝉生了孩子死外头还是给她收尸埋了的。”
“夏蝉?”容三爷听了这个名字仿佛有些触动,多年以前自己那个通房,长得小巧玲珑,嘴巴儿甜得如抹了蜜一般,和她一处总是觉得舒服。后来说是得了重病被送出去了,从此便再也没有见着她。
“是。”冬梅朝容三爷磕了个响头:“春燕被姨娘下了哑药送出去了,至于哪里不知道,因着夏蝉有了三爷的孩子,所以她也被下了哑药送出去,那孩子被偷偷抱进来当姨娘自己生的,就是府里头的五少爷。”
容三爷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贾安柔:“、、……竟然这般蛇蝎心肠!春燕和夏蝉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非要如此对待她们!”
“为什么要下哑药,自然是要她们不能开口说话。”容大奶奶站大堂外边听了一阵子话,觉得到了自己该进去的时候了,再不进去,恐怕容夫就要准备用棍子将张稳婆和冬梅轰了出去呢。
听着容大奶奶的话,容老爷和容夫俱是一惊,今日里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他们俩的心就如悬空中一般,起起落落只是着不了地。“老大媳妇,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夫板起脸来,指着张稳婆与冬梅道:“莫非她们便是喊过来的?”
容大奶奶瞥了张稳婆与冬梅一眼,索性点了点头将这事儿承担下来,秋华是个尚未议亲的闺阁幼女,多少也要顾忌着容老爷容夫对她的印象,即便贾安柔千个万个不好,究竟也轮不到她一个做小辈的来插手管这事儿,而且以容夫那糊涂劲儿,指不定还会往外边漏上几句话,谁家还敢来聘了秋华去做儿媳妇?
“老大媳妇,究竟是何用意?江陵的时候,一门心思想要主持家里中馈,总算也让如愿以偿了,为何还要这里兴风作浪,让容家不得安宁?”容夫望着容大奶奶含笑而立,心中实恼火:“莫非是想要老爷提前将着爵位让老大袭了不成?”
“婆婆,媳妇可没有半分这样的想法,只是容家的血脉却不能混淆。”容大奶奶跨步向前望着容三爷,见他那张俊脸上划出了一条狰狞的疤痕,看了也着实心里替他不舒服了一回,三弟苏素来以自己这张脸蛋为傲,现定然有些接受不了这现实。“三弟,说弟妹跟了的时候是处子之身,那便想要先看看一个。”
文班主被带了上来,走到大堂中央,容夫皱着眉头看了看:“这有些面熟。”
容三爷却跳了起来,“嗷”的一声扑了过去,虽然那日他没有看得很清楚,但这身材体格却是走不了样的:“这奸夫,叫好找!”
容夫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奸夫?”她转眼看了看一脸苍白坐那里的贾安柔,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安柔,难道和这汉子……偷情去了?他是谁?”
容大奶奶笑了笑,望着被容三爷扑倒地的文班主:“婆婆,这是瑞喜班的文班主,那日兄长府上听戏,不是还见过的?”
容夫望着躺地上的文班主,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他!”转脸望向贾安柔,容夫的脸色铁青:“安柔,即便是毓儿有了那方面的毛病,也不能红杏出墙的去找戏子罢?难怪的腿被毓儿打断了,原来是这缘由!”
“婆婆,又弄错了,这可不是弟妹红杏出墙去找戏子。”容大奶奶笑着让桂妈妈将容三爷和那文班主分开,把文班主扶了起来:“他们可是旧识,瑞喜班先前是杭州唱戏的,只因为班子里的小生勾搭上了一位富户家的小姐,那小姐的母亲威胁了戏班子,所以瑞喜班被迫离开了杭州。至于那位小姐,她姓贾。”
容大奶奶望着坐那里喘着粗气的容三爷,微微摇了摇头:“三弟,说弟妹跟了的时候是黄花闺女,请问那时候可是清醒着的?若是连一个有了身子的妇与春风一度,还说她是黄花闺女,只能说定然脑子不清醒。”
容三爷怔怔的望着贾安柔出神片刻,忽然跳了起来,冲过去便掐住了贾安柔的脖子不住的摇晃:“难怪那晚不停的给敬酒!原来是想灌醉了让觉察不出来已**的事儿!”
听了这话,容夫眼前一黑,先前沈妈妈给她出主意,淑华出阁那晚该怎么做,可不是说要将那夫婿灌醉,用鸡血包儿冒充?没想到淑华自己还没用上,她的娘倒先用了!
容老爷的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眼睛盯住站那里的文班主,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不知道哪里见过,这时一个婆子从外边匆匆走了进来:“老爷,夫,有位姑娘求见。”
容老爷摆了摆手道:“今日府里有事情,不见客。”
那婆子犹豫了一下,这才迟迟艾艾的说道:“那姑娘……自称与今日容家的事有莫大渊源。而且……”她看了容老爷一眼,吞吞吐吐道:“老爷见了她自会明白。”
容老爷见那婆子神色慌张,与往日大为不同,心里有几分警醒,错愕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进来。”
门口出现了一个婀娜的影,慢慢朝着主座走了过来,走到容老爷容夫面前,弯腰行了一礼:“小桃红给长宁侯及夫请安,愿老爷夫福寿安康,长宁侯府平安喜乐。”
她的声音清脆,宛若那出谷黄鹂一般,听得大堂里众心里皆清凉一片,暗自赞叹这姑娘声音煞是好听。等这姑娘抬起头来时,容老爷和容夫俱是一愣,这姑娘的一张脸长得和淑华极其相似,不说九分,至少有七八分相像,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和淑华的是一个格调儿,转转眼,那水波流转,勾着往那边去了。
“叫什么名字?”容老爷按捺下心中疑惑,瞪视着面前站着的年轻女子:“来长宁侯府可有什么事儿?”
小桃红轻轻一笑,今日一早就有婆子拿了长宁侯夫的名剌来请西树胡同,据说是她爹被长宁侯府抓住了,让她去长宁侯府将他领回去。
“爹被长宁侯府的抓住了,去了又能做什么?升斗小民,还能和侯府作对不成?”小桃红摇了摇头:“爹只顾他自己享乐,卷了瑞喜班的银子跑了,娘现儿还愁午饭没着落,正恨得爹不行,们才不会去冒险领他回来!”
婆子笑着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银锭子来:“们家夫说了,只要去侯府指证下,说明爹的身份,其余事儿都不用管了。暂且先拿了这个银锭子去买米粮,也能支撑十几日,们瑞喜班明日不是还要去唱堂会?等唱完堂会,自然便有银子了。”
小桃红见着那亮闪闪的银锭子,思前想后做了决定,反正不管怎么样,先让瑞喜班有饭吃才是正经,总不能让娘和弟弟妹妹饿着。于是伸手将那银锭子接了过来交给吴香兰:“娘,赶紧拿着去买米,去去就来。”
吴香兰含着泪将女儿送到门口:“见着爹,让他回来,咱们不嫌弃他。”想了又想,哽咽着说道:“若是他犯了事儿要被送去见官,们没本事捞他出来,也只能替他送些饭菜去牢里了。”
小桃红擦了擦眼睛,应了一声:“娘,知道,不用吩咐。”摔了摔头跟着那婆子走了出去,心里却是五味陈杂,自己那个爹实不像个爹,竟然还谋算着将她送去给达官贵们做玩物,想到这里,小桃红有几分恶心,娘还想着要将他弄回来,自己可巴不得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此时长宁侯府的大堂见着被捆了手的文班主,小桃红没有一丝儿怜惜,只是冲他笑了笑:“爹,好狠的心,将瑞喜班的银子都卷走了,就没想到瑞喜班的要吃饭?”
文班主心虚的扭过头去,不敢看女儿的眼睛,小桃红朝容老爷行礼道:“长宁侯,虽不知道爹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儿,但见他这模样自然明白犯事了。也不想替爹说什么好话儿,只是觉得长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