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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公子,请坐。”容老爷许允袆行礼过后指着右边一张椅子让他坐了下来:“今日这么晚了还请许大公子过来,是想来求证一件事情。”
许允袆听了容老爷的话,似乎并不是想商量出阁那日的事情,不由得疑惑的看了容老爷一眼:“长宁侯请问,若是允袆知道,定会知无不言。”
容老爷望着许允袆那副坦荡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毕竟只是听着淑华一面之词,若那事并不是淑华所说,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许允袆坐椅子上,正等着容老爷说话,可见他忽然又缄口不言,更是一头雾水:“长宁侯,究竟是一件什么事情?”
“许大公子,今日下午可与们家淑华一起?”容老爷思前想后,这事情重大,又干系着淑华的名声,虽然他不相信许允袆会做这样的事情,可还是只能问个清楚。
“是。”许允袆点了点头:“今日下午遇到了容三小姐。”
大堂里立刻一片沉默,容老爷实不好再开口追问下去,春华听了许允袆的回答,嘴巴撇了撇,几乎便要落下泪来,容大奶奶赶紧握住她的手,示意她镇静,继续往下边听,可心里边却是愤懑,这真是知知面不知心,自己原以为见许允袆是个不错的,对春华格外贴心小意,看似倒有一片真情,没想到他转背便与淑华搅到了一处,这天下的男子究竟有几个是真心真意的?春华若是嫁进了镇国将军府,还不知道到时候要纳几房姨娘呢!
许允袆见大家的反应都很奇怪,心里只觉得这气氛怪异:“长宁侯,若是只求证这一件事情,已经答复了,如没有旁的事情,便回府了。”
容夫旁边见着容老爷好半日没继续往下边说,不由得有些着急,拉长了一张脸儿开口道:“许大公子,这事儿可做得真不地道,眼见着要和春华成亲,怎么又搭上了淑华?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们长宁侯府也只好吃了个暗亏,打算几时抬了淑华过去?”
许允袆惊骇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今日下午他是遇着淑华不假,可怎么又扯到搭上了淑华这事情?还要他将淑华抬了过府,这不是打春华的脸?他盯着容夫的脸正要说话,就听容老爷厉声说道:“长宁侯府的小姐哪有给做妾的道理?夫,便休说这事,只是想问问许大公子,为岂能是这样,到处沾花惹草,可是正经男子所为?”
春华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走到许允袆身边,伸手便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扔到了许允袆旁边的桌子上:“祖父,虽然镇国将军府门第高,世都巴望着将自己的女儿嫁到那里边去,可春华择夫婿只看对方品,像许大公子这样的,春华还看不上!”她抬脸看了看许允袆,轻蔑的瞟了一眼:“许大公子,这是送给春华的及笄礼,春华自知身份低微,高攀不起,还请许大公子将这簪子收回去罢。”
许允袆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伸手便将春华拉住:“春华,今日发生了何事?怎么们一家说的话都这般怪异?”
春华被许允袆拉住手,一种温热的感觉通过手心传了过来,她心里的委屈不由自主全被这种温热的感觉激发了出来,回头望了许允袆一眼,身子都微微发颤:“许大公子,玷污了三妹妹的清白,做下了这种为不齿之事,还想要容春华安安心心的披了嫁衣嫁不成?”
许允袆只觉得耳边响了个雷一般,震得他都有些发晕:“玷污三妹妹的清白?说什么话!”转眼看了一眼大堂里的,除了容老爷和容夫便只有容大爷一家,容三爷、容家三少奶奶和淑华都没有见到。许允袆有些焦躁:“长宁侯,容淑华哪里?快些喊了出来让她和对质!”
“女儿家清白可是大事,三妹妹已经伤心得哭晕房间里了!”春华望着许允袆,讥讽的笑了笑:“想要对质?恐怕是想胁迫她闭嘴罢!”
“春华,咱们不是说好要相互信任?为何忽然便像换了个一般?”许允袆心里很是慌乱,抓住春华的手不放:“那三妹妹是什么样的,又不是不知道,难道就这样轻易被她的话骗了去不成?”
春华眼中含泪,手不住的发抖,许允袆的眼神很是真诚,让她忽然间疑惑了起来。她本来不愿相信淑华说的话,可谁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淑华跪那里说得激动,口口声声说对不住自己,说到激动处竟然昏了过去,这不由得让春华也有几分相信。可现见着许允袆的神情,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想错了,可能这一切全是淑华捣的鬼。
“长宁侯,容三小姐不至于一直昏迷不醒罢?若是她不醒来,便请一个大夫来给她针灸刺穴,她便该能醒了。”许允袆有些暴躁,无端被冤枉的感觉真是难受:“不能平白无故就被诬陷了,更何况是夺清白这种事情,无论如何要与容三小姐当面对质!”
“姐夫。”娇滴滴的一声让众侧目而视,就见淑华被她的贴身丫鬟扶了出来,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许允袆:“姐夫,知道不想让大姐姐知道这件事情,可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便无法挽回。”淑华全然不顾许允袆越来越黑的脸,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淑华的清白已经给了姐夫,这辈子便只能跟着姐夫了,大姐姐乃是太后娘娘亲自指婚的,淑华自知不能与大姐姐相提并论,只求能给姐夫做个小妾,一辈子服侍姐姐姐夫便好,还请姐夫成全了淑华罢。”
许允袆咬牙切齿的望着淑华,一张英俊的脸都有些扭曲:“容三小姐,究竟是谁夺了的清白,自己心里很是清楚,本还想给掩饰一二,没想到这般不要脸!”许允袆望了望容老爷道:“长宁侯,这事关乎贵府门风,所以本想将这事儿掩了下来,可没想到贵府三小姐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那何必替她保密!这腌臜事情说出来只怕会脏了的嘴,安庆,来向长宁侯来说说清楚。”
许安庆应了一声,走上前来便将淑华被余三公子勾去他的别院,小荷请许允袆前去营救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气愤的添上了一句:“这世道心不古,原来竟是不能做好!早知道也不必劝家公子为了长宁侯府的名声前去营救容三小姐了!”
容老爷转脸望向淑华,气得全身都打颤:“淑华,可是这样?”
淑华呜咽一声跪倒地,连连摇头:“那余三公子虽然胁迫了,将缚床上,可还没有得手之际,姐夫便闯了进来,他见赤着身子,一时没有把持得住,扑上床来夺去了淑华的清白……”流着泪望向许安庆,淑华哭得泣不成声:“他是姐夫的长随,自然要为姐夫说话,怎么会说他们家公子的不是?”
许允袆被淑华捏造出来的这一番话气得脸红脖子粗,可偏偏又没有旁能证明他没做过这事儿,不由得急躁起来,摸到腰间就要去解鞭子,许安庆见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转脸望着跟着跪地上的小荷道:“容三小姐,既然说是们家公子爷的,说出来的话不可相信,那么何不让的贴身丫鬟说说这事儿,看究竟是不是说的那样?”
淑华挺直了背,看了看跪身边的小荷,伸出手掐了她一把:“小荷,便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荷抬起头来,一眼便望见了许安庆那焦急的眼神,又转脸望了望两眼带泪的春华,想了又想最终下定了决心:“老爷,夫,事儿是这样的,今日三小姐私自出府,遇着了礼部余尚书的三公子,三公子邀小姐去他别院小坐,小荷劝阻未果,小姐便同余三公子去了他的别院,小荷正着急的时候,街头遇见了许大公子。”
容老爷听着淑华这般放荡,随便一个男子邀约都能答应,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后来究竟是怎么样了?给说说清楚,不能有丝毫隐瞒!”
小荷咬了咬牙齿,也不看淑华旁边挤眉弄眼,一口气说了下去:“许大公子带着长随闯进余三公子的别院,最里边那一进屋子听到了小姐的哭喊声,踢开门进去时,小姐和那余三公子正床上……”
“啪”的一声,小荷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巴掌,淑华指着她怒骂:“这贱婢,为何胡编乱造,事情分明不是这样!难道是素日里对下了些重手,便这紧要关头来报复不成?”
小荷被淑华一个巴掌扇得眼前一片发花,耳朵里边嗡嗡响,嘴角还流出了鲜血,可她依然很坚定的将话说了下去:“奴婢赶进去的时候,小姐被缚床上,身无寸缕,余三公子也没有穿衣裳被许大公子踢到了墙角,床上有些血迹。许大公子将小姐救出来就带着长随走了,小姐和是这位长随大哥雇马车送回府的,门房可以作证。”小荷抬起头来看了淑华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姑娘,小荷知道若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小姐必然会身败名裂,小荷本不该背叛主子,可昧着良心去诬陷一个好,小荷也做不出来。”咬了咬牙齿,小荷一头朝黑檀木桌子撞了过去:“小荷甘愿领罚!”
一条身影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小荷,只听细微的响了一声,小荷的头还是碰到了桌子脚,可是因着被拉住,所以并没有撞得很重。她抬起头来含泪望着许安庆:“安庆大哥,不该出手救。”
许安庆叹了一口气望着小荷道:“不仅要救,还要向容老夫相求,娶做媳妇!”
第二百三十八章糊涂账尘埃落定
“这贱婢,竟然暗地里和许大公子的长随勾搭上了,故此来污蔑!”淑华本已经是深深绝望,见着许安庆拖住小荷,说出了那一番话出来,她便犹豫捞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跳了起来:“贱婢,吃里扒外,诬陷的清白,对得住,对得住容家吗?”
容大奶奶旁边见着这一幕,心里自然知道了真相,这才放下心来。转脸看了看春华,见她脸色已经缓和,暗暗点了点头,春华也不是个糊涂,这大堂上恐怕除了那个偏听偏信的婆婆,没有一个会相信淑华说的话。
“容三小姐,再放泼耍赖也没有用。”许允袆皱着眉头看着淑华哭得梨花带雨,没有半点同情,声音如寒冰一般凉:“要放泼耍赖便去余府闹腾,或许那余三公子看这张脸的份上,能收了做第五个小妾也未知。”
许允袆转过脸来,看着春华的眼睛道:“春华,许允袆是怎么样的,或许现不太清楚,以后自然会知道。许允袆乃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怎么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他从桌子上将那簪子捡了起来放回到春华的手心:“春华,咱们不是说好要互相信任吗?不会不相信,却听信了那三妹妹的话罢?”
春华紧紧的握着那支簪子,望着许允袆真诚的眼神,心里有几分羞愧,轻声道:“心里明白。”
许允袆咧嘴一笑:“明白就好,们一定要互相信任。若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那便连毛娃子高祥都比不上了。”
容大奶奶旁边听得又好笑又生气,高祥是毛娃子?也只比他许允袆小了两岁罢?许允袆那般说,好像他自己便七老八十了一般。看着许允袆和春华两并肩站一处,相视而笑,容大奶奶倒也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事情总算是说清楚了,面前站着的两可不是一对佳偶?
容老爷却没有这么轻松的心思,他望着一脸惊慌的淑华,又望了望被许安庆扶住的小荷,只觉头大如斗,早知如此,这个孙女便该一直关到江陵的月华居,不能让她跟着进京来。可现懊悔也没有用了,这淑华又捅了个这么大的漏子,还等着他去收拾呢!
“许大公子,们将淑华还能指错不成?”容夫慢吞吞的开口了,淑华的清白已经丢了,这已经是无可弥补的事情了,只能想办法做最大限度的弥补。给许允袆做小妾与给那余三公子做小妾,两者比较来说,抬进镇国将军府会更好些,不说那余三公子已经有了四房小妾,就说许允袆的正妻是春华,淑华是妹妹,自然会得些照顾。
“容老夫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允袆心情刚刚放松些,就听容夫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又暴躁了起来:“莫非是想要强着纳了淑华做小妾不成?”
容夫愕然的望着许允袆,原以为自己是长辈,许允袆该不会有相左的意思,只会乖乖的听她的吩咐,没想到这许大公子竟然这样跋扈,连长辈都不放眼里!“许大公子,怎么说也是长宁侯府的孙女婿,说话,自然该恭恭敬敬听着才是。”容夫按了按胸口,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们家淑华现已经落到了这种地步,难道就忍心袖手旁观不成?抬她了去做小妾,只不过多一个吃饭,难道镇国将军府连一副碗筷都添不起?”
“这不是添副碗筷的问题。”许允袆面色沉沉,很是不快的望着容夫:“容老夫这般说,岂不是逼着允袆承认做下了那等事情?允袆为磊落,是做的事情绝不会推托,若不是做下的,旁就是想赖,也赖不到身上来!”
“夫,休得多言!”容老爷沉着脸吼了一声,朝许允袆点了点头:“许大公子且先回府罢,这里已经没有的事了,容家还得多谢将这事遮掩了下来。”
毕竟还是容老爷通情达理,许允袆朝容老爷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允袆便先走了。”
“公子爷……”许安庆旁边低声喊了一句,许允袆回头望了望许安庆和小荷,又看了看容夫:“容老夫,若是要往镇国将军府抬,就把这个抬过来罢,长随正好是要找媳妇的时候了,贵府这个丫鬟是个不错的,容老夫不如成全了这段姻缘。”
容夫见着许允袆说得张扬,完全没有把她放眼里一般,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容老爷见自家夫那模样,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之语来,赶紧一旁点了点头道:“不过是一个丫鬟,这有何难?只是得先问过小荷才是,们长宁侯府从来不做强所难之事。”
小荷听着容老爷问她,心中升起了一些希望的微光,点了点头:“老爷,愿意嫁给安庆大哥。”
容老爷对容大奶奶叮嘱了一句:“给春华的陪嫁丫鬟都定下来没有?将小荷加个名字进去,到了镇国将军府以后便让她配罢。”
容大奶奶赶紧回复:“八个陪嫁丫鬟都已经定好了,不如就把小荷的名字添陪嫁嫂子里头,反正去了那边也是要和这位长随成亲的,先将她越级做了嫂子罢。”
许安庆听了心中欢喜,向容老爷和容大奶奶道了一声谢,望了望小荷,低声对她说道:“好生照顾好自己,过几日便跟着大小姐过来罢。”
小荷含泪望着许安庆跟了许允袆往大堂外边走,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喜欢,能当着这么多的面老爷跟前求了她去做媳妇,一阵欢喜,又一阵羞涩,不由得低下了头去。
“小荷,今便跟着大小姐回流朱阁罢,今日起就算是流朱阁的了。”容大奶奶见这大堂上已经没有自己家里什么事,朝小荷点了点头,与容大爷一道带着春华和秋华走了出去。小荷得了这话儿,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的跟了上去。
“淑华,这可如何是好?”容夫愁容满面的看着眼泪汪汪的淑华,见她一双眼睛肿了老高,心里也是难受:“怎么便这样不当心!”
淑华捂着脸哭得伤心,原本以为栽赃到许允袆身上,他对自己有一丝情意,又有祖母出面安排,他自然会抬了自己去做小妾,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肆无忌惮,不仅和祖母顶撞,而且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辈子自己算是完了,丢了清白,许允袆又不愿纳她为妾,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不定马上就会被揭穿,淑华陷入了一片极度恐慌之中。
“看来上回关月华居的日子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