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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萧漠问道:“这么说,子佳兄已是有御敌良策了?”
张衍圣的神色再次恢复了淡淡自然,笑道:“子柔不也是心有御敌之策了吗?否则又为何会主动向陛下要了这份差事,抢我的功劳?”
萧漠失笑,说道:“你这不是马上就来分我的功劳了吗?”
张衍圣叹息一声,道:“副手的功劳再大,也比不上正使,我之所以向陛下要子副承旨的差事,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不想再这件事上继续瓣论下去,萧漠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日子。我共想到了三策两物可以御敌。子佳兄呢?”
张衍圣微微一愣,说道:“我想到了四策可御敌,但却并未想到接器物之力。”
见到双方皆有对方未想到的一点,萧漠张衍圣皆是有些兴奋,一夜未眠,却就是在萧漠的书房中讨论了起来。
然后,则是一夜的争吵、辩论、商议。
第二天清晨,一夜未眠的萧漠辞别了依依不舍的萧家族人,拒绝了肖桓范贯两人想与萧漠同行的想法。毕竟虽然想了无数方法,但上元城依旧是个凶险之地。
然后,他和张衍圣两人就在奉旨上朝,接受了楚灵帝的册封之后。被文武百官亲自送到了京城之外,也不耽搁时间,骑上楚灵帝钦赐的良马,带着楚灵帝钦赐的尚方宝剑。领着五千京军,向着上元城快速去。
因为张行圣的私做主张,待早朝之时,丞相张谦看着张衍圣的眼神。几乎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一向听话的张衍圣,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违背了他的意思。
但愤怒之下,却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浓浓担忧,明证就是,当萧漠、张衍圣等人感到京城之外十里之地时,一干丞相府的人已是等待多时。
为首者有三人,其中一名正是萧漠比较熟悉的秦君,而另外两人,想来就是丞相府除了秦君之外的三大高手之二了。
而跟在三人身后的,则是三十名精壮汉子,皆是丞相府所养的死士。他们之所以在这里等待,却是奉张谦之名,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保护张衍圣。
相比较之下,随在萧漠身边的邸尚全、楚达、曹飞三人,以及二十名护院,就要差上不少了。
一路疾行,萧漠却是第一次骑快马,只感到痛苦难当,大腿内侧皆是火辣辣的疼痛不已,如果不是楚达等人多有照顾,恐怕萧漠早就在半路上跌下马来了。
而张衍圣却是自离京之后,就一直都表现得神情恍惚,神思不属,看着张衍圣的神色,萧漠强忍着难受,问道:“子佳兄,怎么?依旧在为丞相大人的事情担心吗?”
自早朝之际开始,张谦与张衍圣虽然见面机会不少,却是从未主动说过一句话,直到张衍圣离京之时。张谦才硬邦邦的吐出了四个字。
“活着回来。”
无论张谦心性如何,身居何位。在张衍圣面前,他却只是一个祖父。如此而已。
听到萧漠的话后,张衍圣转过头来,轻声说道:“子柔,你知道吗?这是我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违背祖父的意思。”
说着,张衍圣竟是笑了,内中满是解脱之意。
疾行一天,终于,上元城遥遥在望。
。。。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触即发(上)。()
早在楚灵帝任命萧漠为枢密承旨之时,传令使已是早一步赶到了上元城,宣布由萧漠总揽御敌之事。所以待萧漠和张衍圣等人带着五千京军赶到上元城之时,远远的就能看到。上元城太守刘行之,统领诸军的防御使蔡达两人,已是带着上元城内的文武官员,早早的等在城门外迎接。
看到迎接的一众官员足有上百人。似乎上元城内所有可以做主的人皆是聚集在此,萧漠却是不由的眉头紧皱。
在战事将至之时,这些人竟然还有时间做这种门面功夫,有这些时间,难道不知增强城内防备吗?
所以,当萧漠快马赶到一众上元城文武官员身前之时,甩身下马,却并没有多言,而是直接向着上元城内走去。
至于张衍圣,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上元城内的一众官员脸上的神色,或许是因为蛮狄将至的缘故,所有人的脸色皆是灰败,透着淡淡的绝望,唯有上元城太守刘行之。统领诸军的防御使蔡达两人尚能勉强保持镇定。
上元城太守刘行之本来还耍对萧漠、张衍圣说些敬仰之言,但见到萧漠的动作之后,却是将话憋在了嘴里,连忙跟上。
而防御使蔡达却是冷哼一声。他虽然不算是什么绝世的将领,但也不满朝廷派了两名少年来做监军。在他看来,这些人只会添乱罢了,这两个月来楚朝大军连战连败,以文人御武事,以外行管内行,就是重要原因之一,然而这是楚朝惯例,他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但见到萧漠竟是如此孤傲后,却不由的以冷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随着萧漠进入上元城内,刘行之终于开口说话了。
“今日清晨,听闻朝廷派萧大人和张大人前来我上元城监军,下官当真是欣喜若狂,两人大人虽然年轻,但才华横溢,举世皆知,有两位大人在,必然可让那蛮狄铩羽而归……”
刘行之随在萧漠和张衍圣的身后,勉强笑着说道。
本来,刘行之乃是一城太守。官职品级即使与升迁之后的舞漠,也是相当。然而萧漠和张衍圣皆是皇帝派来的上差,见官大一级,所以刘行之此时所言,颇有些讨好之意。
然而,刘行之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萧漠挥手打断了。
“刘大人,本官奉陛下之命。前来协同镇守上元城,军情紧急,我想我们就不要再在这般客套之言上浪费时间了,本官这次共带了五千精锐京军前来,还请刘大人你派人将他们安排一下,同时,还请刘大人、蔡大人陪我巡视一番城内防务,也好让本官对上元城这些日子的种种准备多些了解。至于其他几位大人。我想上元城内还有很多要比陪同本官更加重要的事情,少了各位大人恐会不便,所以还请各位大人各行其事去吧。”
见到萧漠初来乍到,就表现的如此雷厉风行,或者说是表现的如此不客气,大部分官员脸上皆是露出不快之色,但还是躬身行礼后,就各自退去了,倒是那蔡达,在听到萧漠的这番话后,脸上微微显出欣赏之色。
而刘行之久经官场,对于萧漠的这些话例是脸色不变,只是领着萧漠走上了城墙,带着萧漠巡视着城中防务。
上元城本就有拱卫京城之意,本身更是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可谓是城高河深,防守稳固,根据萧漠目测,上元城的城墙,足足有十丈高,三尺厚,护城河河水虽然清澈,但却是深不见底。
有这么一座城池,本应该给人一种无比的安全感才是,但萧漠在登上城墙之后,脸色却是愈加严峻了。
无他,正是因为城墙上的这些正在忙碌的士兵们。
这些士兵此刻虽然是在忙碌着,或在加固城墙,或在搬运滚木橘石。但每个人脸色皆是展露着惊慌绝望之意,仿佛稍有什么动静,他们就会放下手中的事情匆慌而逃。
接连的战败消息他们早有知闻,自己本身的战力如何,他们更是清楚无比,虽然蛮狄尚未攻城,但他们已是对上元城的前途感到绝望了。
如若说上元城的官员,在这个时候虽然恐慌,但尚还能保持一定的镇定的话,那么这些将士,却已是在接连的失败中已是失去了抵抗之心了。只是如木偶般被人指挥着,默默等待着战败后逃跑的那一刻。
有如此兵将,萧漠总算是搞清楚了为何楚朝大军在之前竟然会那般的不堪一击了。
而旁边的张衍圣却也注意到了这些军士们的麻木和绝望,轻声说道:“这上元城内的军队虽多,但大多都是北方诸州的战败之军,在逃到上元城后被强行收拢在一起的。士气早已在先前被蛮狄打了个干净,对他们而言,根本没想过与蛮狄死战,只是在想着战败后该如何逃命,子柔,你负责的防城之事,却是不好做啊。”
萧漠点了点头,皱眉道:“防城是我的任务,关于这些士兵的士气我自有办法,与你无关,你还是好好担心你所负责的事情吧,说到底,你将来所要面临的军士,说不定连他们都不如。”
张衍圣微微一笑,却也不再多言。
而另一边,听着萧漠和张衍圣两人的谈论的刘元之和蔡达不由疑惑的对视一言。
“……从这些话语中来判断,仿佛守城只是萧漠一个人的事情,却与副承旨张衍圣却是毫无关系。
难道张衍圣身为副承旨,不是为子辅佐萧漠,防守上元城的吗?难道还有其他任务?
似乎注意到两人的疑惑,张衍圣转头笑着解释道:”还要让两位大人知道,本官这次虽然受陛下所命辅佐萧大人负责上元城的防务,但在与萧大人细细商量了一番之后,却是另有对策,今日本官在这里休整一番后,就要在天黑之前离开了。“原来,萧漠与张衍圣那一夜在商讨了种种对策之后,最终决定两人分别行动。
其中,萧漠留守上元城,负责抵御草原联军剪进攻,并吸引草原联军的注意力。
而张衍圣则带一队精锐军士轻骑简行,趁夜离开上元城,绕过草原联军,直扑北方各州,并在那里收拢四处逃窜的楚朝军队,招募兵士,最终从后方对草原联军发起攻击和骚扰。
两人的任务虽说是萧漠的更加重要一些,但就危险性而字,却是旗鼓相当。
但刘行之和蔡达却不知道萧漠和张衍圣的想法,联想到张衍圣的出身,皆是以为张衍圣此行只是为了走个过场,混些资历军功后就返回朝廷,神色间不由有些难看。
萧漠在现在尚不能与他们明说,所以只是一边巡视着城防,一边向两人询问道:”上元城此时有多少军士?都是来自何处?“蔡达答道:”回大人的话,如若加上大人所带来的五千京军的话,我上元城现在共有大军十一万三千人。
其中,有六千是原上元城的守军,另有三万则是各地赶来的援军,其他的……则都是前方败退下来的将士了。“听到蔡达的话后,萧漠默默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城中居民尚有多少?各种物资军资可充足?“刘行之答道:”回大人,自草原蛮族攻破长城之后,城中居民就已是陆续开始向南方逃离,到了现在,已是不足五千户。至于军资物资,这点大人大可放心,之前北方收拢而来的粮草、牛羊、钱财,大部分皆是存在上元城内,足够我们三年之用。“蔡达接口道:”此外,前些日子有一批正要运往平型关的军械,因为长城就已被攻破的缘故,却也是存于上元城内口加上我上元城原本的军器,共有弩车四百辆、强弓近三万张,箭支四十余万支,滚木擂石更是收集无数。“听到两人的回答,萧漠脸上闪过满意之色。他知道,蔡达所说的那批尚未来得及运往长城的诸般军械,正是之前他亲自监造的那批,却没想到最终竟然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弓箭手有多少?可有记练新的弓箭手?“想到上元城内不过十万守军,却是储存着近三万张强弓,不利用的话却是太过浪费,于是萧漠又问道。
蔡达知道萧漠的想法,答道:”我军中丨共有弓箭手八千名,除此之外,另有一万名将士正在日夜接受弓箭手的刮练,只是合格的弓箭手并非一朝一夕就可训练完成的,恐怕将来在战场之上,他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萧漠却摇了摇头,说道:“待草原联军攻城之际,敌军一拥而上,即使弓箭不精也可以射杀敌人,只要会拉弓就可,传令下去,让城中工匠日夜赶造箭支,弓箭手也要加强刮练,远程压制的力量能更大一些,将来我们也能少些压力。”
“遵命。”
听到萧漠的命令后,刘行之和蔡达齐声答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衍圣却突然开口问道:“可有河阳城的消息吗?”
听到张衍圣的询问后,刘行之和蔡达皆是身体微微一震,彼此对视一眼后,最终由刘行之垂首答道:“回大人,在半日之前,河阳城太守还派人请求我上元城支援,说是形势危急。算上今日,那草原蛮族已是强攻河阳城三天时间了,恐怕……河阳城已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萧漠明白刘行之和蔡达此刻为何会表现的如此怪异,想来是河阳城的求援,已是被两人以自保为理由拒绝了,眼睁睁的看着盟友被蛮狄消灭,自然是心怀愧疚。无心讨论这么做的对错,萧漠继续询问道:”前些日子,我曾托付军器司运送的一些器物,可是已经到了上元城?“刘行之间道:”大人,您可是说那些雷神包、丈余铁杆和铁网?“萧漠点了点头。
刘行之答道:”已是送到了,现在正存在城内库房中。“犹豫了一下后,刘行之却是问道:”大人,据下官所知,那雷神包威力极大,尚是一件守城利器,但那丈余铁杆和铁网又有何用?“萧漠微微一笑,说道:”日后你们就可知道了,我们能否守下这上元城,就看那些铁杆和铁网了。“就这般,萧漠一边巡视城墙,一边询问着刘行之、蔡达关于上元城的诸般状况,待一圈巡视完毕之后,天色已晚,而萧漠也对上元城的大致状况有了一个细致的了解。
接着,萧漠与张衍圣、刘行之和蔡达三人简单的吃了一些晚饭,不知不觉间;张衍圣离开的时间却已走到了张谦为张衍圣所安排的那三十余名护卫,以及三百名最为精锐的京军骑士,一人三隽,马蹄上皆是包裹着层层厚布用以掩饰踪迹,此刻皆是聚集在上元城北门处,看着城门边上,萧漠和张衍圣之间的告别勺”此次一行,凶险重重,又是孤立无援,子佳可要千万小心了。“萧漠看着眼前的张衍圣身,认真的说道。
张衍圣却笑着摇了摇头,神色依旧的淡定随意,说道:”我虽然日后孤立无援,但任务大都只是偷袭骚扰罢了,蛮族主力在此,在北方各州中,蛮族骑兵并不会太多,倒是子柔,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却是要与蛮狄硬抗,才是真正应该小心才是。“萧漠摇了摇头,也不再与张衍圣继续争瓣,只是拱手道:”子佳保重!!千万要活着回来,否则我可无法单独一人面对丞相大人的怒火。“张衍圣哈哈一笑,拍马而行,同时扬声说道:”子柔,成大器者不计小节,我的那条计划,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吧口“说着,张衍圣也不再多言,呼喝一声,就带着三百余名随从骑士向着东北方向离去了。
原来,对于御敌之策,当日萧漠想到了三策两物,而张衍圣却是想要了四策。
其中,萧漠所想的三策与张衍圣四策之三皆是相同。而张衍圣所多想到的那一策,却是太过狠毒,即使萧漠一向自认为自己做事并不在意手段影响,却也是听的触目惊心。
而那一晚,两人之间的争论,大都是针对于这一计策。
此时张衍圣所言,却也正是针对于此。
待张衍圣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之后,萧漠突然转身,吩咐道:”召集上元城内的所有文武官员,本官有话要对他们说。“见到张衍圣离开的方向竟然不是京城,刘行之和蔡达本还在发愣,在听到萧漠的吩咐后,终于惊醒,躬身应是后,连忙下去安排了。
没过多久,在刘行之和蔡达的传令之下,上元城内的文武官员纷纷聚集到上元城太守衙门内。
待众人聚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