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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萧慎言、朱瑞德皆是同时想到了这一点,又同时冷哼一声。
但在萧漠的眼中,却是不引人注意的闪过一丝释然。他暴露身份的源头终于找到了,心中总算少了一份疑惑。而且吴构并没有参与其中,这也让他心中放松不少。否则,如果是吴构背叛于他,对于后面的计划而言,却也是一件麻烦。
只见萧漠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紧紧盯着吴构的双眼,缓缓的说道:“我可以告诉吴掌柜,这一次我之所以会落榜,就是因为我写那些故事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听到萧漠的话,吴构第一反应就是讹诈,萧漠落榜,怎么能把罪过推到他的身上?而且仅仅只是这么一点事情,又如何会致使萧漠落榜?
然而,看萧漠那认真的神色,以及旁边朱瑞德、萧慎言那愤怒的眼神,似乎又不似作假。
吴构错愕道:“怎……怎么可能?”
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么他欠萧漠的人情可就大了,更会得罪朱瑞德这个云州文人的领袖。一旦朱瑞德对他不满,对贩书为业的他而言,打击是致命的。
吴构从未想到,一向信奉着“君子不群”的朱瑞德,与萧漠的关系竟是如此亲密!!
萧漠没有理会吴构的想法,只是淡淡的说道:“无论吴掌柜是否相信,但事情就是如此。”
事已至此,吴构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既然萧漠、朱瑞德等人皆是如此认定,无论是或不是,这件事他只能认了。
不过,吴构也知道,萧漠将自己找来,绝不会仅仅只是为了怪罪,索性直接问道:“是老哥我没管好下人,对不起你。不知萧小哥可有什么补助的办法?只要用到老哥我的,老哥我必不推辞。”
听到吴构的话后,萧漠不由一笑,心中暗道吴构上道,接着却是将一册手抄书卷递给了吴构。
在书卷的封面上,却是写着“中庸新解”四个大字和“自扰居士”四个小字。
吴构记得,自一年之前,萧漠就已经开始写这本书了。当时萧漠说只是闲暇的无聊之作,但现在看来,显然不仅仅如此。
翻开一看,却见书页的最前面,却是朱瑞德所写的序言。
在序言内,朱瑞德竟是主动说出“自扰居士”就是萧漠的事情,并解释说萧漠在之前之所以会写那些仙侠鬼怪故事,是因为家中贫困,不忍心长辈受苦,所以不惜放弃声名,钻研旁门左道为家解忧,并大大赞扬了一番萧漠的孝道。而在最后,朱瑞德对这篇《中庸新解》更是赞扬有加,称其为儒生必读的经典之作,赞誉不断。
没有继续看下去,吴构抬头向萧漠看去,心中大约已经明白了萧漠的要求。
“你要我把这册《中庸新解》大量印刷售卖?”
萧漠笑着点了点头,笑道:“不仅如此,我希望吴掌柜您能暂且推掉您店里所有的事情,将晚辈这本拙作的事情放在最前,并在售卖期间,多加宣传。最好能尽量放弃收益,低价贩卖。”
听到萧漠的话,吴构犹豫片刻后,一咬牙,终于点头同意。
在吴构看来,以萧漠此时的年纪和学识,根本不可能写出什么经典之作,此次大量印刷贩卖这本《中庸新解》,只是为己扬名而已,必然会引起无数人嘲笑。但面对朱瑞德和邓尚全的逼视,为了偿还萧漠,他也只能答应了。
看到吴构犹豫的神色,旁边的朱瑞德却是不满的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篇《中庸新解》在问世后,必然会引起无数文人的追捧,“崇文书店”不仅会大赚一笔,更是会因为售卖此书而扬名天下,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吴构竟然仿佛吃了多大的亏一般,自然引得朱瑞德不快。
萧漠也看到了吴构神色间的迟疑,却是笑着说道:“相信在此书在开始售卖后,定然不会让吴掌柜失望的。”
吴构点头表示赞同,但谁都能看出他神色间的不以为然。
众人又商讨了一番细节之后,天色渐黑,吴构告辞后,就在邓尚全的相送之下离开了。
当邓尚全将吴构送到朱府之外时,在当吴构踏上马车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邓尚全却突然向前一步,对吴构低声说道:“在这本书大量印刷贩卖之前,你最好像当年那般,事先把它送到嵩山书院,让嵩山书院的各位院士先行品鉴一番,会有意外收获的。”
说完之后,邓尚全也不理会吴构那愕然的神色,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就这样,自这一天开始,一场浩大的风暴,以云州为中心,开始向天下蔓延开来。
。。。
第五十四章。风暴伊始(上)。()
在州试张榜后的第三天,一份州试的答卷突然出现,并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德阳城。云州所有的文人,都能通过各种渠道,轻易的得到一份。
据传,这份答卷是一个名叫萧漠的书生,在参加此次州试时所写。
据传,这个名叫萧漠的书生,是一年前长子县县试的解元,更是云州近三十年来最年轻的解元,才华横溢。
据传,这个名叫萧漠的书生,在这次州试的笔试中,榜上无名。
同时流传在文人之间的,还有在这次州试的笔试中,排名第一的周靖人的答卷。
两相比较下,所有文人都骇然发现,单从两份答卷来判断,那榜上无名的萧漠,无论是学问还是见识,又或者是隐现的气度,皆稳超在笔试中排名第一的周靖人一筹!!
一时间,无数人皆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发生如此事情?
那萧漠所写的考卷,论点论据如此精妙,文采文风如此引人,竟会榜上无名?而各方面皆是不如的周靖人,竟然能获得笔试头名?
据传,这个名叫萧漠的考生,在之前曾得罪过此次州试的两位主考左灵辅和岳尚。
据传,这一次州试,黑幕无数,皆是暗箱操作,所有的成绩与排名,在州试开始之前就已经确定了。
据传,左灵辅和岳尚的家中,前些日子平白多了上千贯巨财!!
一时间,所有的云州考生,无论他们是否在这次州试中榜上有名,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功名,全都沉默了。原本在他们心中神圣无比的科考,在这一刻轰然倒地。
一时间,云州境内所有稍有名望的文人,皆是骂声不断,不仅仅是因为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被陷害,更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左灵辅和岳尚如此做为,严重损害了天下间所有文人的声望与地位!!
一时间,“云州科举舞弊案”在市井间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路人皆知,每个人都是确信无疑。
此次州试中榜上有名的秀才们,突然心生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靠自己实力才获得如此成绩的?面对所有人投来的怀疑眼神,他们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因为他们在笔试中所写的答卷,确实远远不如那个名叫萧漠的考生。
而所有榜上无名的考生们,更是变得愤怒异常,虽然他们自认为远远不如萧漠,但既然萧漠有真才实学却因为“科举舞弊案”而名落孙山,那么自己会不会也是如此呢?于是,大量的落榜考生开始围在云州学府之外,要向左灵辅和岳尚两人讨个说法。
原本甚是悠闲的两位主考官左灵辅和岳尚,自那一天起突然变得狼狈不堪。大量的文人前来拜见,或者说,是拿着萧漠和周靖人的答卷前去质问,不少脾气暴躁的文人更是指着两人的鼻子大肆喝骂。而对于这般情况,两人更是想躲都躲不掉,因为两人在不知觉间就已经成了所有人的公敌,所以无论躲到哪里,都会有人透露消息。
左灵辅和岳尚一时间皆是自认为无比冤枉,却是欲哭无泪,投诉无门。老天作证,他们在这次科举中,从未收过一个铜板,除了萧漠之外,所有人的成绩都是公正的。
但在此时,已然无人会相信他们,所有的解释,在他人眼中皆是狡辩。
事实上,科举弊案从古至今从未断绝,但每次那些本应上榜的考生,因为种种原因而榜上无名之后,都只会自认晦气,不愿声张,却从无人像萧漠这般大肆宣传,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就陷入如此被动之地。
就这样,在一片焦躁、骚动、怀疑的气氛中,十天之后,州试第二轮的面试,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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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认为,州试中所谓的面试,其实质只不过是一众文人的游山玩水罢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
在面试之时,主副考官们会带着一众通过最初笔试的考生,前往各州名胜之地,流觞曲水、列坐其次,傍依丝竹管弦,仿魏晋风度,一觞一咏,文人应和,畅叙幽情。
期间一众考生或清谈,或作诗,或续曲,展示才学,想方设法的吸引考官注意,而考官则乘机考察一众考生的风采、人品、才学、面貌,并结合之前笔试的成绩,择其优异者颁以“举子”功名。
虽然在历次州试中,面试都是无比残酷,每有三四人才有一人可以通过,但却是一件文坛雅事,让无数人都心生向往。
但这一次,云州州试的面试,气氛却颇为诡异。
唐南山位于德阳城之北三十里处,风景优美,既有南方山丘之秀美,又集北方山川之雄伟,内中绿荫连片,三溪聚集。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阳光四映下,却又微风习习,气候温暖中又不失干爽。
但阻碍唐南山上,左灵辅和岳尚面对着一众考生,神色却颇为尴尬。
所有的考生,看向他们的眼光,都充满着怀疑、暧昧、与鄙视,让他们极不舒服。
更有甚者,在区区几日之间,已经有不下二十名考生,带着大量钱财前去拜访他们,隐晦的提出让他们两人在面试中多多照顾,事后必有厚报云云,让两人哭笑不得,虽然皆已拒绝,但不仅因此得罪了大量考生,更是以讹传讹下,让两人有了更多的“罪证”。
待一众考生依着溪水而依次坐定后,左灵辅尴尬的站起身来,环视面前众人一圈,强笑道:“各位,此次虽说是州试,但更是我等文人之间的一次少长聚会,在这里没有考官考生,只有文人应和,各位皆是青年才俊,不必考虑这次州试的成绩,或仿魏晋之风,放浪形骸,或写序立传,展示文采,无须考虑其他,自由发挥即可。”
然而,就在左灵辅的声音刚刚落下之时,一众考生之间,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对啊,当然不用考虑这次州试的事情了,反正最后谁能获得举子功名,谁又会落榜,其中排名如何,你们早已在事前就定下了,我们考虑这些也没用,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为好。”
随着这道声音的话声落下,一道张扬放肆而又毫不掩饰的大笑,随之传出。
左灵辅气的身体连颤,转头看去,却见两名考生正以一种讥讽与愤怒交杂的眼神,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着。
这两名考生左灵辅认得,讥讽者是范贯,大笑者是肖桓!!
。。。
第五十五章。风暴伊始(中)。()
如果萧漠此刻看到肖桓与范贯两人的表现,定然会在感动之余,哭笑不得。
事实上,待得知萧漠之所以榜上无名,是因为左灵辅和岳尚暗中作梗后,肖桓和范贯两人皆是决定不再参加之后的面试,以此表达对左灵辅和岳尚的抗议,以及对萧漠的支持。
但两人的决定,却是被萧漠坚决的驳回了。
对萧漠而言,至始至终,这件事都只是他的个人恩怨,实在不值得让肖桓、范贯两人为此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不仅如此,萧漠还让两人要在面试中尽量对左灵辅和岳尚两人多多恭谨一些。因为根据萧漠的分析,因为他的布置,左灵辅和岳尚两人在云州之地已是名声狼藉,为了挽回自己的声望,这两人在此次州试中,必然会大大放宽考生们获得“举子”功名的限制,以大量的“举子”功名来挽回人心。
然而,虽然肖桓和范贯两人在当时在萧漠的严厉要求下勉强答应了,但心中却另有决定。
这两人,一个单纯中带着冲动,一个固执中带着天真,尚不知何为委曲求全。他们只知道,萧漠是他们的至交好友,甚至是他们崇拜之人,他们绝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在这些日子中,萧漠因为忙于在谋划事后的种种计划,却也没有发现,一向不合的两人,在面试之前的这些日子中,竟是时常聚在一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两人在阴谋设计这方面没什么天分,所以虽然一连谋划了近十天,却只得到了一个计划。
那就是在面试中质问左灵辅和岳尚两人,不让两人主持的面试顺利进行,打击两人的声望,不留丝毫情面。
所以,在左灵辅发言之后,就出现了范贯的讥讽和肖桓的大笑,毫不留情,也丝毫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却说那左灵辅和岳尚,在范贯和肖桓的讥讽和大笑下,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良久之后,左灵辅才勉强说道:“我知道,在最近这段时间,有很多不实的传闻在云州流传,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这次州试我等一直秉公处理,不曾收取任何贿赂,那些传闻,不过是有些落榜考生心中不服,阴谋陷害罢了……”
岳尚接口道:“对,各位都是在笔试中发挥出色的青年才俊,切不可被那些落榜之人所蛊惑,要知道你们前途无量,不应该关心这种事情……”
就这样,这次面试就在左灵辅和岳尚两人不断解释中开始了。
虽是州试,但此刻场上的情景,却并非是左灵辅和岳尚在考核一众考生,也没有考生讨好考官的情景出现,而是左灵辅和邱尚不断向众考生解释着,言语间甚至不乏讨好之意,隐约间还不断许诺着“只要各位在这次面试中积极配合,举子功名轻而易举”等等,可谓是千年奇观。
然而,无论左灵辅和岳尚如何解释,一众考生眼中的怀疑之色却是丝毫不减,反而把两人的行为当成做贼心虚的表现,但为了讨好考官,脸上依然露出虚假的信任神色。
唯有三个人,依然是神色不变。
其中两人自然是范贯和肖桓,而另一个人,却是之前笔试排名第一的周靖人!!
就在左灵辅和岳尚解释良久,认为自己终于控制了场上形势之后,那嘴上从不留德的范贯,却突然再次开口了。
“我想问两位主考一个问题。”
看到又是范贯发言,左灵辅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当着众人之面,只能勉强保持着风度,说道:“请说。”
“据我所知,朝廷的规定,只有‘经义’、‘论策’、‘赋律’、‘杂学’、‘应对’五科成绩皆达到‘良’,才能通过笔试的考核,是吗?”
左灵辅已经猜到范贯下面要说的话了,咬牙切齿道:“确实如此。”
“那么,我想知道,那萧漠的五项成绩,有那一项没有达到‘良’?我与萧漠是挚友,我很清楚,我的学问见识远不如他,为何我的成绩反而远在他之上?甚至在我看来,以他所答的那份答卷,获得笔试第一绰绰有余,但为何会榜上无名?当然,晚辈见识浅薄,定然有什么事情没有考虑周全,而两位主考慧眼如炬,考核成绩时必然有一套十分独特的标准,可否说出来让晚辈等涨涨见识?”
随着范贯的话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