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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拿起刀,噗的一声,将嘴里的白酒全喷在了刀面上。
这是刽子手在砍脑袋前,习惯的一种动作。
让刀喝点酒,到时候别滑了手,刀口锋利,要一刀砍断脑袋,一刀砍不断,还要砍第二刀,那就丢大人了。
另外一个刽子手,按下周福的脑袋,让他趴在一个木槽里,脑袋正好伸到木槽的另一边,刽子手举起刀,只需云飞一声令下。
眼看就要被砍脑袋了,周福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挣扎,拼了命的喊女儿救命,喊云将军饶命。
云飞目光睨向周娴静,冷声道:“周姑娘,你爹是死是活,凭你一句话,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你爹就不用死了,如果你不说,那你就成了杀你爹的凶手。”
周娴静身子一颤,脸色惨白惨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跟傻了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
“静儿,快救救爹,爹不想死啊,静儿……”
按着周福脑袋的刽子手,手松了几分,周福立刻大喊起来,眼里满是哀求和怨愤。
不错,他是有点怨女儿,他这个爹都要被人家砍脑袋了,她还在憋着,不把主上说出来,难道真的要他被砍脑袋了,她才说出来吗?
他被砍了,云将军会放过她?
听云将军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她和这件事有关,她要说出来,他们父女二人还有一条活路,她要不说,他们父女二人都要死。
“爹,我……”周娴静捏了捏拳头,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静儿,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爹死在你面前吗?”见她还是不说,周福眼里,满是失望。
“静儿,你为那个人办事,为的又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让爹过的幸福无忧吗,我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年,怎么到了最后,看到爹就要死在你面前,你却要为了那个人,置爹的生死不顾,静儿,你当初的初衷怎么就变了,那个人难道会比爹还重要吗?”
周福说的悲愤欲绝,潸然泪下,一席话,如雷灌耳,让周娴静如梦初醒。
是啊,当初她投靠在那人,为那人办事,不就是想着让爹过的好,过的安逸么,怎么爹死到临头了,她想的,竟然是不敢背叛那人。
难道说,她要为了护着那人,让爹死在她面前,那她当初投靠那个人的初衷,为的又是什么?
她怎么能把她投靠在那个人手下时心里的初衷给忘了呢?
“云将军,民女有话说。”想通了的周娴静,看向云飞道,小脸上,是一脸的坚定。
云飞知道,她是想通了,他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刽子手,松开周福。
“去衙门里再说。”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周娴静走过去,搀扶起周福,眼泪汪汪道:“爹,是女儿不孝,差一点就让爹送了性命,你一定要原谅女儿。”
“傻孩子,爹没怪你,只是怕你往了你最坚持的初衷。”周福抚了抚她的头发,笑了笑道。
他知道,这些年来,为了他这个不争气的爹,女儿过的并不容易。
刚才,他是怕死,可是他更怕他死了后,女儿也得不到好下场,就算她不死,往后她一想到他是因她而死,她也会活在无穷无尽的后悔和自责中。
父女两个,正说的高兴,突然间,周娴静闷哼了一声,身子突然倒在了周福的身上。
“静儿,你怎么了?”周福大惊失色,当看到她心脏上,插着一根弩箭时,周福眼前一花,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周娴静也随着他倒了下去,嘴里大口大口的喷出鲜血,看着他,朝伸出手,声如蚊蝇,“爹……爹……女儿不孝,女儿要……要去了……“
“静儿,你快别说话,爹去请大夫,你不会死的……呜呜……”周福被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吓得大哭了起来,惊慌失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一头,云飞脸色突变,立即大喊,“快,追刺客……”
他身边的副将,立即带着一队人马,朝弩箭射来的方向,迅速追去。
云飞过来,蹲下身子,见周娴静的脸色在急速泛白,眼珠子在涣散,命在旦夕,他急忙问道,“你背后的人是谁,说出来,我保你爹不死。”
周娴静眼珠子转向他,只见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她的意识在涣散,但还是听到了他的保证,她唇角扯了扯,有气无力道:“是……王……王……”
周娴静脑袋一歪,手垂了下去。
周福瞬间呆了,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表情也维持在那一刻,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僵尸一样。
好半响后,他才惊魂回来,然后抱着周娴静的尸体,泪如泉涌,嚎啕大哭。
周围的百姓们,在周娴静中箭时就已经慌乱起来,当下跑的跑,躲的躲,乱成了一团,也便于凶手逃跑。
没有来得及离开现场的百姓,见周娴静死了,都露出同情的眼神看向周福。
年轻时,死了妻子,现在年纪大了,却死了女儿,这就是命。
第304章 损失()
眼看就快有线索,周娴静却被人杀人灭口,凶手也没抓到,线索嘎巴一声,就这么断了。
行云几日来的努力,化为乌有,气的他派人封城,满城寻找凶手,却无一所获。
紫云熙得到消息后,派月影给他送了一封信,行云看完信后,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主子的意思是,既然逼不出幕后人,让这案子查不下去,就要他就要使使坏,让那人也别想过好日子。
次日,行云派了官兵,把秦家和周家所有的生意全部查封,秦家的生意,也就是被幕后人转移了的生意。
那生意被转移到了别人的名下,可那店铺搬不走,行云直接把那店铺给查封了。
官兵出马,无一人敢阻拦,谁敢阻碍朝廷命官办事,除非是不要命了。
“云将军,这店铺已经被我们老板给买下了,你这一查封,岂不是为难我们老板么?”
一家古董店里的管事,见自己刚接手几天的店铺,就莫名其妙的被朝廷里的人给查封了,他愁眉苦脸的想要跟云飞讲道理。
谁跟他讲道理啊,对于心思不正的人,哪儿有道理可言?
“本将军办事,难道还要看你们店老板的脸色不成?”云飞脸色一沉,语气冰冷。
“哼,想要要回店铺,那就让你们老板来找本将军,本将军一高兴,说不定就把店铺还给他了。”
世人都知道,这些产业以前都是秦晋的,可秦晋刚死,这产业就变成了别人的,这里头明显就是有猫腻。
买卖铺子的契约,不管是地契还是房契,都是一式三份,双方各留一份,衙门里也需要保留一份底子。
他调查过秦家以前的三十几间店铺的契约,更换产业日期是秦晋死的前不久,也就是秦晋是罗刹的消息传出的第二日,而店铺以前的契约也被灭迹,连个底子都没留下,以前记在谁的名下也无从查起。
按照莱阳国律例,这些底子都需要保留着,以便像这样有事时可以查询。
可是,秦晋名下的一切专卖的商铺契约,一张也没留下,这一切都十分的可疑,他和他小主子都怀疑,这秦家的生意,说不一定就是秦晋背后那个人的产业,只是被秦晋在名面上管理着而已。
而这几日,小主子还调查了秦家家族的产业。
小主子发现,秦家世世代代书香门第,其实,并不富有,和普通的书香门第一样,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家里穷的都快要揭不开锅,还要讲究脸面。
这些年来,族人靠的都是秦晋这一房的接济,日子才能过下去,否则,早就坐吃山空了。
这样的一个人家,在二十多年前,真的能拿出那么一大笔银子出来给秦晋做生意?
还是拿给一个离家出走好几年,已声名狼藉的儿子手里。
小主子很怀疑。
他也很怀疑。
这种种现象,都很可疑,所以小主子才会让月影送信给他,让他从秦家和周家的生意入手调查,或许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对方在秦家遭难时,来一手釜底抽薪的算计,弃了秦晋这颗棋子,保全了能赚银钱的生意,那小主子也依葫芦画瓢,给了他一个和对方釜底抽薪的计谋。
不管能不能逼出幕后人,呵呵,目前,他想要保住这些银钱,那就要看他答应不答应。
小主子说了,对方招兵买粮食的银钱,都是秦家和周家生意上赚的银钱,如果没了这笔银钱,损失了这么一大笔,他倒要看看,对方还会不会有动静。
只要对方一动,他就有机会揪住对方的小尾巴,怕就怕对方隐起来,以不变应万变,那他就难办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行云听从了紫云熙的计策,利用办案子的名义,把秦家的生意全部查封,为了逼迫幕后人早点现身,他还把周家的生意也能给查封了。
周福刚死了女儿,压根儿就没空去理会这些,何况就算想要理会,也不敢去阻碍云飞办案子。
而云飞之所以没抓周福,是他看在周娴静死之前,打算背叛主上的份上,才允许让周福先办完周娴静的身后事之后,在主动坐大牢。
嘭……
一张桃木方桌,在一掌之下,碎成了几块,吓得前来禀报事情的老管事,忙缩了缩脖子,不动神色的后退了几步。
“那个该死的云飞,居然敢封了我的店铺。”
把四方桌拍成了几十块小木板的中年男人,气的怒火三丈,咬牙切齿,面色狰狞的慎人。
“主上,那个云飞武功高强,善于谋算,好像不那么好对付,我们……”
管事话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下去了,因为主上那双像是要杀人的目光,正朝他射来。
他心脏颤了一下,低下头,身子绷紧。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主上右手轻轻转动左手拇指上的一个白玉扳指,眼神隐晦。
“通知下去,撤出寅城。”
“主上,那可是……”一个杀眼扫来,管事连忙改口,“是,属下这就去办。”
管事出去了,主上走到窗前,仰望天空。
一群大雁飞过,他阴恻恻的笑了笑,吓得大雁人字形,变成了王字形,惊慌的从高空飞过。
寅城是他多年的心血,是他好不容易才打进去的一个重要城市,失去寅城这个地盘,他当然知道他将会损失多少。
但不舍下,他就会损失更多。
损失一点银钱,还可以再赚回来,可若损失他辛苦培养起来的人脉,就会撼动根源。
前不久,他才损失了一万人马,那些人,都是他派人,千辛万苦从各地方找来的孤儿和乞丐,费尽心思训练抚养他们长大成才,却没想到,一夜之间损失上万。
一万人马,无一生还,心疼的他的心都在滴血。
现在,他又损失了秦家和周家,这两家虽然只是两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但没了这两家,他的粮食就要从长计议,从别处去想办法,总不能让他的数万人马饿死。
第305章 不舍()
寅城,已经被轩辕天的人盯上了,他不得不放弃。
千里之提,毁于蚁穴,在成事之前,以后,他得更加小心才是,他手上的东西,不管是银钱还的人脉,是一丁点儿也损失不起了。
“主上……”
主上正在沉思时,一个轻柔如水的声音,把他唤醒,他缓缓转身,看到娇媚的倩影时,脸上紧绷的神色柔和了几分。
他迎过去,扶她在软榻上坐下,语气似有些责怪:“你怎么起身了,不多休息一会儿?”
“睡了那么久,我有些头痛了,才起来走动走动。”女人看向他,见他眼眉中,似有些愁绪,她道:“有事困扰了你?”
“嗯。”喉咙里嗯了一声,表情似是多了一份冷意。
顿了顿,他又道:“寅城,我已经决定放弃了。”
女人闻言,迅速垂下眸,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低着头,闷闷道:“主上,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是吗?”
“说什么傻话。”他爱怜的摸了摸她头发,“你的麻烦,我乐意接收,哪一天你要不麻烦我了,我才更会担心呢。”
女人都喜欢听男人的甜言蜜语,哪怕这个男人的年纪都能当自己的爹,也明知他是在哄骗自己,可听了后,她心里还是像吃了蜜一样甜。
但心里就算是甜腻了,她如陨铁一样坚硬的心,也不撼动一分,甜过就算,不留丝毫痕迹
“主上,我想了想,我觉得你孤军奋战,不如去拉个强劲的帮手,也能事半功倍,早日如愿所偿。”
“帮手?”主上眉头蹙了蹙,“谁?”
“女神国?”女人脸上露出美丽如皓月般柔和的笑容,“听说女神国正在寻找四处天皇星下凡的圣女。”
“你的意思?”主上双眼一亮,心里已经猜出了女人心里的意思,“好,好主意。”
他拍手叫好,“明日我就安排送你去女神国。”
“主上放心,樱儿一定会让主上早日完成梦想。”女人忙起身,向他福了福身。
“哈哈哈……借你吉言。”男人扶起她,突然,他一个前倾,把她压在了软榻上,“既然你明日就要走了,那么,今晚上,就要劳累你一晚上了,我们都不睡了。”
说着,脑袋低了下去,嘴巴紧紧的贴在了她的红唇上。
女人急忙闭上眼睛,双手捏拳,脑海中浮现的另一张俊帅的脸。
每每这时候,她都很想呕吐一番,但她不敢,连一丝的想法都不敢露在脸上,她害怕身上的男人会把她当成一块破布,把她揉躏后直接扔出去。
只有在脑海中,把身上的人想象成另外一个人,她才能露出欢喜的表情,才能陷入他给她编织好的如梦如幻的世界里去。
云飞查封了秦家和周家的生意后,还调查了在里面工作的所有员工,把身份不明,有嫌疑的人都抓了起来,短短两日之内,寅城的大牢里面,就住满了犯人。
他这一番举动,把寅城这个湖,彻底的搅浑了,弄的乌烟瘴气,深不见底,也害的百姓们一见到身穿兵服的人,就绕道走。
但是,抓了人,封了店铺,然后,云飞等了几日,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郁闷的他除了上赫府,就是整日在地牢里面,拷问那些做事的人。
但,那些做事的人,都跟李先生一样,谁也说不出一点儿真正的消息,供出来的,和李先生差不多,都是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在什么地方,要干什么,是哪里的人,这些问题,一问三不知。
紫云熙道:“问不出来,就别问了,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如早日启程回京复命,让轩辕天派一个可靠的大臣来,把寅城好好整理一番。”
都多少天了,人家还没现身,也没有一点动静,那肯定是放弃寅城这个地盘了。
既然如此,就只有以不变应万变,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除非是,派出大量人,去江南每一座深山去搜寻人家兵营的下落,不过……这个计策,提了也跟没提一样。
那么大一个江南,山清水秀,深山高峰无数,真要一座座搜查起来,恐怕没有二三十年的时间,恐怕是搜查不完。
到那个时候,天早就变了。
“也好。”行云赞成,只是……“可惜了秦家和周家那些店铺,值不少银子呢。”
就这样白白给了朝廷,他还真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