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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8章 山东叛乱()
崇祯委以陈渊以大任,但却没给他文渊阁大学士一职,到底是没让其入阁,这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皇帝这是不信任陈渊?
在新政方面,崇祯帝亦并非对陈渊百依百顺,陈渊请求他减免北方灾荒地区的税赋,但崇祯始终犹豫不决,只说等商税收上来后再做打算。
其实陈渊对于免税并无太大奢求,因为明朝的税赋本就不是很高,按当时的标准,每亩地的额定税平均只有2分5厘白银,约合铜钱二十五板,或是交纳相应数量的粮食。如果按人口负担算,全国2亿人口,人均也不过负税7分白银,加上万历朝“辽响”和本朝拟议中再加的“辽响”共685万两,人均负税也才白银1钱多一点。这样的税率不论是在中国历史上还是同世界各国的情况比较,都是相当低的。
可惜人民的实际负担情况却远非如此。造成的实际负担加重的主要原因是杂项钱粮太多,所谓的杂项钱粮包括合法的征派,也包括不合法的或是半合法的勒索。明朝正税之外的赋税门类繁多,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的时候清理过一次,但以后从重蔓延,各类杂税名目新奇,负担沉重,远远超过正税。此外,明代税制又极为僵化,一个行政单位的负税额几乎是百年不变的,如果出现什么影响税负的情况,仍然照旧不变。例如历代亲王们都被朝廷赐予大量土地,像崇祯帝的叔叔福王和瑞王,各自得到的赡养田是2万顷。所谓赐赡养田2万顷,就是每年把2万顷的田租交送给王府,这份租税并没有具体人负责,而是分摊给各省各县,成为当地人民的一项特别负担。但无论哪个地方负担了多少这类额外钱粮,国家的正额赋税一律照旧。这样,有些地方的实际赋税已经10倍于正税了。
更多的额外负担是非法的或半合法的勒索,列如各种临时的私派及已经成为定例的“耗羡”。所谓“耗羡”是地方政府在正项税差钱粮之外增加的部分,名义上是为了补充转运时所造成的损失,实际则主要用于中饱各级官吏的私囊。私派更是毫无定制,各级官员有的假借军兴而私加,有的假借增响以擅派,有的因工程修筑而巧立名目,有的借解运税粮而加倍征收,或是设立杂项开支,或是借口费用不足,凡设置一个项目,都是增收数十倍。
有鉴于此,崇祯帝既然不肯在减赋上松口,那陈渊便想在这杂赋杂税上作文章了。
在陈渊上任户部三日后,陈渊写了一本奏折,递交给了崇祯,言明了税收现状:“各级官员,巧借名目,鱼肉百姓,以朝廷正税之外,另行摊派杂科,百姓不知,以为朝廷皇上所立,不免心生抱怨,朝廷皇上名誉俱损,而贪官中饱私囊,实在可恶!”
崇祯平生最为爱惜的就是他的名声,现在陈渊告诉他地方官员在搞臭他的名声,他怎能不皇恩震怒,于是下令陈渊,严办此事。
第二日平台对奏,陈渊就给出了解决措施,其具体如下。
一是户部新建税务监察司,立待郎统之,分道设官。为避免利益勾结,分道官员选拔新科进士充任。监察司无收税之权,却有监察税务的权力,一旦发现有违规收税的事发生,立即上达户部,转理皇帝,不经内阁之手。
二是开列税务清单,将本该征的税,该征多少的税都清清楚楚地写在清单上,连耗羡都做了明确规定。监察司官员拿清单下到地方,与地方税务对账,凡清单之内视为合法税务,清单之外即为非法税务,一旦发现,可立即上奏。
崇祯帝对陈渊的意见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同意了陈渊组建税务监察司。
就在朝廷大张旗鼓的实行新政之时,大明山东布政使司传来噩耗,原辽东边军孔有德部发生叛乱,攻陷了登州,登莱巡抚孙元化被活捉。
这起事件,说起来还与当年袁崇焕有关,自崇祯初年,袁崇焕就任辽东都师,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擅自斩杀了皮岛守将毛文龙,致使原属毛文龙部下的一部分官兵惊恐万状,不久就逃离了皮岛各谋生路去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浮海逃到胶东,带头的是孔有德、耿仲明和李九成等人。负责胶东半岛防务的登莱巡抚孙元化过去多年任职辽东,对辽东部队比较有感情,就收编了他们,仍由孔有德等人统领。但这支部队却为了主帅被袁崇焕无缘无故的杀死,对明廷深有不满,脑后的反骨并没有脱化。去年十一月,因为辽东大凌河遭受后金围攻,形势吃紧,孙元化奉命调孔有德部队从旱路增援。然登州辽东兵与山东兵素不和,孔有德抵达吴桥时,因遇大雨春雪,部队给养不足,又部队行抵吴桥时,与山东人屡有摩擦,县人皆闭门罢市。有一士兵强取山东望族王象春家仆一鸡,该丁被“穿箭游营”。于是士兵击杀该家仆,事后象春之子不肯罢休,要求查明真相,李九成把孙元化给的市马钱花尽,恐遭非议,便抢劫哗变。
孔有德受李九成和李应元父子的煽动叛变,带着队伍一路向回杀过来,攻陷了山东的陵县、临邑、商河、青城、新城等地,长驱直入进到胶东,在岁末的时候围困了孙元化驻守的登州城。
对于这次叛乱,孙元化一直主张和平招抚,朝廷一时没办法调集军队去剿杀,也只得先让孙元化招抚看看。直到叛军兵临城下,孙元化仍然以为自己凭着老关系可以传檄而平乱,还多次写信劝喻孔有德,没有把注意力全放在坚守拒敌上。崇祯五年一月,仍在孙元化军中的耿仲明在城中做内应,登州城破,叛军掳获了旧兵六千人、援兵千人、马三千匹、饷银十万两、红夷大炮二十馀位,西洋炮三百位。总兵张可大斩杀其妾陈氏后,上吊自尽,孙元化自杀未成,不向叛军妥协,城中葡萄牙人有西劳经、鲁未略、拂朗亚兰达、方斯谷、额弘略、恭撒彔、安尼、阿弥额尔、萨琮、安多、兀若望、伯多彔等12人死亡,15人重伤。
本章完
第39章 传教士汤若望()
孔有德的反叛,确与袁崇焕脱不了干系。历史上,这次山东叛乱也是影响巨大,孔有德在大半个山东闹腾了一年,之后泅渡渤海湾,投了后金,为后金带去了大量火炮与筑炮操炮技术,至此之后,只识弯弓骑马的女真人也开始成建制地组建火器军队。
山东叛乱对辽东局势也有重要影响,在孔有德反叛的同时,与孔有德交好的东江镇旅顺副将陈有时和广鹿岛副将毛承禄(毛文龙从子)也起兵响应,该部一举发展为七八千人的大军,一度割据半个东江镇,企图与山东叛军南北呼应,一举建立一个辽东武人自己的国家。总兵黄龙一时间居然只剩下皮岛单个基地和几个游击在苦苦支撑,“急遣尚可喜、金声桓等抚定诸岛,而躬巡其地,慰商民,诛叛党,纵火焚其舟”。陈有时、毛承禄不能抵挡,败走登州与叛军主力回合,留下部下高成友防守旅顺,以阻断断关宁、天津两镇来的援军,为叛军赢取时间。黄龙调动游击李维鸾偕尚可喜等击破,立即移军驻扎其地,援军才得通畅。此后,黄龙遂率本军经营该堡,主持北线平叛战局,直到次年七月败亡。而留东路于副将沈世魁等毛帅“外戚”。
在得山东诸城之后,反叛辽军大有所向披靡之势,孔有德不免膨胀,真有独建一国的想法。叛军在攻陷登州后,开始部署营伍、伪授官爵,并铸“都元帅”印,推原官阶较高的孔有德(参将)为首、李九成(游击)为副,耿仲明(游击)则自称都督。起先,孔有德想拥立孙元化称王,但被对方严词拒绝,就只能作罢。之后孔有德又念其旧恩,于是就将孙元化、宋光兰、王徵、张焘等人放还,孙元化与余大成、张焘回到京师,立刻就被政敌陕西道试御史余应桂、兵科给事中李梦辰所参,诏送镇抚司,狱中遭到酷刑,手受刑五次,加掠二百余。
在这几天里,陈渊可谓忙的不可开交,一边是新政事宜,一边是置房安家,弄得头都大了。
由于要在京任职,所以必须要作长住打算了,他与盛梦昔分隔两地,终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写了书信给家里,想让盛梦昔来京居住,可他苦等了一个多月,没等到盛梦昔来,只等了一封回信。
信是盛梦昔亲笔写的,里面言家中安好,让他放心,只是自己怀有生孕,行动不便,去京之路遥远,又到处兵荒马乱,所以就不去京城陪他了,望他见谅。
陈渊不想自己这么快就要升格作人父了,不免心中高兴,令陈渊同样开心的是盛梦昔随信还捎来了几千两白银银票,是他老丈人给他的。陈渊曾在家信中抱怨自己初到京城,安身立命花费巨大,可自己俸禄微薄,无以为继,只能拮据度日,想来肯定是盛梦昔不忍他受苦,所以向其父亲要了钱,正好解决了陈渊当下的燃眉之急。
陈渊用这笔钱买了一座两开进的宅子,又雇了佣人马夫,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
这日,陈渊乘马车前往宣武门教堂,准备面见一些西洋教土。上次他与徐光启说过想见一见这些西洋和尚,于是徐光启便安排了陈渊今日到北京的宣武门教堂面见天主教的龙华民,汤若旺等人。
宣武门教堂原先是万历皇帝赐给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的住所,后来为了传教方便,利玛窦又在原建筑旁建立了一座小型西式塔楼,将其改建成了教堂。所以,当陈渊从马车上下来时,见到的是一座中式宅院与穹顶式西洋塔楼结合的建筑,风格十分奇特。
“广博!”徐光启早早的在教堂门口等候,见陈渊下了马车,立马迎了过来。
“徐相!”陈渊立身一拜,然后就注意到了徐光启声旁几个西洋教士,只见他们穿着宽大儒服,蓄着浓密的大胡子,金发碧眼,鹰钩高鼻,样子和汉人很是不同。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主教龙华民,这位是传教士汤若望,这位是……”徐光启一一向陈渊介绍着教士们,陈渊也一一对他们点头示意,然后众人一齐客气地向教堂而去。
教堂之中,正厅悬挂的一个西洋人赤裸身体,被钉在了十字架之上,偏头低垂着眼神,样子十分凄惨,陈渊望着画像,脱口而出:“耶稣!”
徐光启等人一惊,传教士汤若望连忙上前问道:“陈大人也听过我主?”
陈渊也是疑惑不已,他自己从未接触过西洋教派,为何能一口叫出他们的神明?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是言:“听说过,听说过!”
接下来,汤若望等人又领着陈渊参现了其他地方,也带着他观看了他们从西洋带来的圣器圣物及天文仪器和历书刻板,着实让陈渊大开眼界。
“西洋技艺数理果然别具门道啊!”陈渊不无感叹道。
徐光启微微一笑,说:“现在广博还认为西洋人乃蛮荒野蛮之辈吗?”
陈渊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道:“是晚辈疏漏寡了!”
众人攀谈笑着又逛了一会,之后便在前堂坐着小憩休息。
席间,陈渊向传教士们问起:“我听得诸位都来自西洋,可西洋又大大小小分多个小国,它们有何区别,是否与我国上古春秋一般,共主一个天子?”
传教士汤若望答:“是有几分相似,却又有不同,中国上古春秋,有共主周天子,西洋欧罗巴诸国有共主教皇,但不同的是,周天子立国而后分封诸候,西洋欧罗巴诸国却是自己立国然后共俸教皇,虽共属一教,可各国各有其风情语言,相比之下,更像是中国、日本、朝鲜的关系。”
汤若望来华多年,文言俚句几乎与一个明人毫无差别,陈渊都不禁为之侧目。
如果陈渊还有记忆的话,定会知道这个汤若望的不简单。历史上汤若望共在华传播教务四十余年,历经明清两朝,共待奉过天启、崇祯、顺治、康熙两代四帝,精通冶炼,铸炮,天文等,其虔诚的信仰,渊博的知识,出众的才能让他在中外交流史中拥有仅次于利玛窦的历史地位,其编制的农历一直沿用至今。
本章完
第40章 解救孙元化()
众人坐了一会儿,徐光启突然说钦天监编制历法的事紧,不能久陪,于是便与陈渊告辞,离开了教堂。
徐光启走后,汤若望向陈渊谈起了山东事宜,“近来听闻山东发生叛乱,贼军连陷数城,二月时又攻下了登州,陈大人可关注了此事?”
陈渊点了点头,回说:“朝廷的邸报我都看了,形势确实危急的很,山东与辽东隔海相望,登、莱二州亦是牵制女真后方的桥头堡,如若山东不保,辽东抗虏也会更加艰难,如今朝廷新政刚刚进步,内治外政力求稳健,山东叛乱如果不尽早解决,恐对我大明不利。”
“可伶的是登莱巡抚孙大人,明明已经很努力主持局面,但逃离贼手后仍被那些政敌们咬着不放,冤屈下狱,受尽刑罚,前几日我到牢中去看他,那样子简直是惨不忍睹。”
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弟子,受其影响早在天启年就入了天主教,汤若望为他说话实属正常,但令陈渊疑惑的是,为何徐光启刚才对此事却只字未提?
汤若望接着说:“陈大人目前乃皇帝的御前近臣,可否愿意救孙大人于水火?”
“恐怕没那么容易,陛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可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放过了孙大人,虽然这其中有路振飞,余应桂等人作梗,但圣上早有态度,他们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汤若望无奈,苦笑着说到:“其实此事徐相早就想求助于陈大人的,但那日朝堂辩论,徐相没有站出来为您说话,心中有愧,自觉无颜求大人什么了,所以刚刚才借口离开,让我来求大人。”
陈渊一笑,他还疑惑着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渊知道徐光启不喜朝廷争斗,所以倒也没把那日的事太放在心上,想不到反而是徐光启本人过意不去了。
陈渊立身站起,意欲离开,临走时对汤若望道:“替我转告徐相,让他不要多虑了,孙大人的事能帮我尽量会帮,但做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成功我不做保证。”
“那真是多谢陈大人了!”
在回家的路上,陈渊不断思考着如何解救孙元化。
崇祯的固执陈渊是了解的,他要是直接为孙元化求情,那不仅孙元化必死无疑,连自己都可能遭受崇祯的猜忌。
这事必须得讲究谋略。
崇祯所恨的,无非是孙元化带兵不力,导致叛乱突发,但如果山东叛乱责任并非孙元化,那就有可能转移了崇祯的仇恨点,帮孙元化开罪。
陈渊思来想去,最该为次叛乱担责的就是袁崇焕了。
陈渊准备让袁崇焕背锅,一来是袁崇焕与叛乱的确干系巨大,二来是无论是崇祯还是民间,对袁崇焕都恨之入骨,最容易转移仇恨点,三来袁崇焕已死,即使陈渊的计谋成功,也不会伤及无辜。
一日平台对奏,崇祯谈及山东叛乱,对诸臣道:“山东叛乱已有数月,前日得到前线奏报,二十九缴调的杨御番之通州兵,王洪之天津兵在掖县与敌接战,我军出师不利,大败而归。”
又败了!
众臣惊恐,御史萧奕辅奏言:“在本月月初,巡抚余大成闻登州已失,却束手无策,唯闭户修斋诵经,世人皆讥之为‘白莲都院’,实乃庸人,请陛下与之重罚,以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