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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祁端着托盘的手背,隐约可见青筋顿冒,脸上带着几分失落!
脑海中回放着方才所听闻的对话,明明清楚,有些事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但当亲耳听闻,她言语间极力划清界限的意图与她后来的沉默,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感受到一丝黯然!
白寒祁整理一下心情,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推开房门的刹那,脸色已恢复自然!
“聊完了吗?”
“聊、聊完了!”景旋暗中对小燕使个眼色,警告她不要再提方才之事!
小燕抿了抿嘴,轻轻点头!
白寒祁对她们之间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将托盘放于桌面,端起粥碗向着床边行去!
“大病初愈,要多注意休息!”白寒祁叮嘱同时,顺势在床边坐下:“昏睡这么久,先吃一些容易消化的东西,等晚些,我在让人给你做些其它吃的!”
“好!”景旋轻轻点头,伸手便欲接过粥碗:“我自己来!”
“你身后有伤,还是我来吧!”
景旋闻言,脸颊闪过一抹不自然红晕:“我伤的是背,不是手!”
“那也不行,万一扯到伤口,岂不是又要包扎上药!”白寒祁不容置疑道,完全没有将粥碗给她的打算!
小燕瞧了瞧白寒祁,又瞧了瞧自家主子,纠结的咬了咬手指后,懦懦开口:“要不奴婢来,这样您们就不用争来争去了!”
“不行!”白寒祁想都未想冲口而出道!
景旋与小燕对视一眼,最后目光齐刷刷望向白寒祁:“又怎么不行了?”
“……”白寒祁张了张嘴,最终吐出一个十分牵强的理由:“……小燕受到惊吓,如今还心神不宁,这万一要将粥撒了,烫着你,她一定会非常自责!”
“你难道不觉得,你说的这个理由十分牵……”
“白公子说的极是!经您这么一提,奴婢突然又觉得心慌难耐!”小燕捂着胸口,痛苦十足打断景旋的吐槽,趁景旋不注意,暗中对白寒祁做个‘加油’手势后,自言自语向着门外行去:“不行了!太难受了!奴婢得回房间休息一会!”
“……”景旋:‘……叛徒!’
白寒祁唇畔不可仰止勾起一抹弧度,对她识趣十足的表现,非常满意!
“过来吧!不然粥一会就凉了!”
瞧着他小人得志模样,景旋撇了撇嘴,不情不愿挪至他身边!
白寒祁唇角噙笑,舀起一勺粥,放于唇边轻轻吹了会,才放至她的唇边!
景旋轻启樱唇,含住勺子,苍白脸颊染上一层红晕,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男子喂食食物!
“害羞了?”
“你、你想多了!”
“是吗?”白寒祁戏虐一笑,手背故意碰触她的脸颊:“还真烫!”
“……”景旋如被人窥破心事般,眸光四下流转,不敢直视白寒祁目光,为缓解尴尬,故意轻咳一声道:“……那个……问你一件事!”
“等粥喝完再说!”
“……”景旋!
一刻钟后,白寒祁放下手中粥碗,立于床边,居高临下望着景旋:“想问我,是何人想要你的命?”
景旋先是一怔,随即轻轻点头!
“我若告诉了你,有何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景旋不骄不躁反问,不忘顺口补上一句:“凡是不违背良心道义,我力所能及之事,我可以考虑!”
“不怕夸下海口,最后后悔莫及?”白寒祁好整以暇笑问,令景旋一时拿不定他的想法!
“不后悔!”
“那好!我们成交!”白寒祁身子前倾,温热气息吹打在她脸颊之上:“条件先保留,等日后有需要,我会告诉你,我的条件是什么……”见景旋樱唇微张,白寒祁指尖先行一步竖与她的唇间,阻止她欲出口话语:“……你说过,不会后悔!”
“你想多了,我只是让你别再废话,快点告诉我,到底何人与我有如此深仇大恨?”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景旋急切神情,并未使白寒祁痛痛快快说出幕后之人,而是卖关子笑道:“其实你心中,已多多少少猜到是何人所为!”
景旋神色一僵,脑海中闪过一道充满怨恨的眼神:“是……太子妃?”
“嗯!”
景旋苦笑,原来,她已不容自己到此种地步?!
本以为她已改变,没想到到头来,一切如初!
她还是那么恨自己,恨不得自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眼眶,渐渐凝聚出温热液体,手臂紧紧环抱着双膝,任本以为早已干枯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白寒祁心头一震:“为了想杀害自己之人流泪,值得吗?”
“不是为了她!”
“那是为了谁?”白寒祁冲口而出的下一刻,便已想到了是谁:“是为了端木宫!”
“嗯!”
白寒祁顿觉心如针扎般,漾起一阵阵的痛,区别于心疼的痛,这是一种,看不到未来绝望的痛!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恰巧经过救了我,我的死亡,便是我爱之人和他妻子共同联手的结果!”如果他不狠心将自己赶去西郊别院,太子妃又何尝来的下手机会;所以如果自己死了,他端木宫便是帮凶!
如今,自己生死不明,他得知后,是伤心?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种种想法,令景旋感到一阵悲凉与悲哀!
因为此刻的她,已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
白寒祁指尖不断收紧,望着她透露着绝望的脸庞,有些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
“还是没找到?”
“回禀太子!凡是能找的地方都已找遍,仍旧没有任何、任何发现!”侍卫胆怯回禀,生怕端木宫一个不高兴,直接命人将自己拖出去斩了!
“废物!一群废物!”端木宫手臂扫过桌边,茶具应声而落,惊的侍卫砰然跪于地面!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滚!”
“是、是!”侍卫忙不颠爬起,转身便欲逃之夭夭!
“站住!”端木宫蓦然开口,喝止住浑身颤抖的侍卫:“通知下去,给本太子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随着侍卫离去,寂静大厅重新剩下端木宫一人,他如被人抽去所有力气般,身子重重跌坐于椅子之上!
旋儿!你在哪?
你是在与我开玩笑对吗?
你是在怪我处事不公,怪我没有听你的解释,所以故意躲起来吓我的对吗?
旋儿!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回来,我再也不会将你送走!再也不会对你生气!
旋儿!回来好吗?!
旋儿……
第三百三十八章 结拜()
半个月休养,景旋身上的伤基本好的七七八八!
慵懒坐于树下躺椅之上,感受着片刻宁静!
“景姑娘!景姑娘……”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景旋坐起身子,望向满头大汗的小燕!
小燕来不及踹一口气,便急忙道:“景姑娘!奴婢刚刚看到那日救我们的男子!”
“他人在哪?”
“前院!”
“我们过去!”景旋下了躺椅,跟随小燕向着前院行去;有太多的疑问,等他做出解答!
前院,正在值班的张垒,望着突兀出现在面前的二人,有片刻愣怔!
“景、景姑娘!”张垒虽然知道,他们早晚会相遇,却没想到,这日来的竟如此之早!
“你认识我!”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是!”
“你是白寒祁身边的人?”
“是!”
“那日你为何会突然出现救了我们?别告诉我,只是巧合!”
“不是巧合!”事到如今,张垒觉得已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坦承说道:“当初您被救走后,三当家说,您身边有人想要您的性命,便命属下暗中保护,以备不时之患!”
“所以那日,你才会‘恰巧’路过?”
“是!”
“白寒祁会出现,也是你发的信号?”
“是!”
连续四个‘是’,足够景旋相像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同时划过一丝暖流,原来在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个人,会不求回报,只是默默地守护着!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景姑娘严重了,属下只是听令办事,景姑娘要谢,还是谢三当家吧!”
“我会的!”
回去路上,小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所说内容无不是环绕着白寒祁,大体意思就是说他,是一个多么多么值得托付终生之人!
“累了吧!来!喝杯茶!”景旋相当淡定倒了杯茶递予小燕,那样子明显是没听进她苦口婆心的劝说!
小燕恨铁不成钢瞪了景旋片刻,在她无动于衷的表情下,华丽丽的败下阵来!
“不喝吗?”景旋举杯动作维持良久,见她迟迟未有接杯意向,自言自语收回杯子:“不喝就算,我自己喝!”
“喝!”在景旋收杯之前,小燕急忙抢过,一饮而尽!
景旋失笑,拍了拍身边坐位:“坐!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小燕瞳仁蓦然一亮,一脸八卦伸长脑袋:“是不是和白公子有关?”
“你能不能不要三句不离他!”景旋没好气赏她一枚白眼!
“奴婢只是怕,您错过托付终生的良人嘛!”小燕咕哝,见景旋脸色有变,急忙谄媚笑道:“好了!奴婢不提了!您说!您说!”
景旋摇了摇头,拉过小燕右手:“还记得那日,我们本以为要死前说过的话吗?”
“您指的是哪一句?”小燕挠头,那日她们所言并不少,一时拿不定主意,她所指的是哪一句?!
“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便做姐妹!”
“记得!”小燕对这句话印象颇深,因为在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高攀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口是心非()
然而景旋却不这么觉得,也许是因为祁灵山与世隔绝,生活相对比较单纯一些,所以造就她的思想与一般官宦小姐不同,她觉得,人与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人人都可以成为朋友!
“我们大难不死,便相当于重活一世,所以从今以后,我们不要再以主仆相称,而是以姐妹相称!”见她欲开口拒绝,景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暂且不要说话:“人生苦短,既然我们有幸相识相交,就代表我们有缘,那何不在有生之年,兑现彼此的承诺!”
“可是……”
“没有可是!事情就这么定了!”景旋一语定案,双手搭上小燕香肩:“来!叫声姐姐听听!”
小燕蹙眉,在景旋期盼目光下,慢慢轻启唇瓣:“姐、姐姐!”
“乖!妹妹!”
……
“妈咪!有人送信来,说是故人所写!”洛洛说话同时,顺势将手中书信递予千葵!
千葵接过,没有急于打开,而是细心询问:“送信之人呢?”
“走了!”洛洛窝在千葵身畔,伸长脑袋道:“妈咪!您快打开瞧瞧,看是不是欧阳叔叔来的书信?”
“是不是又想欧阳叔叔了?”
“嗯!”提起欧阳少恒,洛洛便满脸幽怨嘟着小嘴:“欧阳叔叔已经有十日没来书信了!”
“欧阳叔叔身为一派大弟子,身上担子自然要比一般人重,所以洛洛要体谅欧阳叔叔的难处,知道吗?!”千葵苦口婆心劝说,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子已经耽搁他太多时间,如今不能,也不可以再继续霸占着他的时间,他剩余的人生,应该给能给予他下半生幸福的女子!
“知道!”洛洛闷闷不乐点头,虽然欧阳少恒离开还不足一个月,但洛洛已开始怀念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千葵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但有些事情,是活在这个世间必须经历的!
“别胡思乱想了,妈咪看是不是欧阳叔叔的来信!”千葵摸了下洛洛脑袋,垂眸,拆开信封,入目熟悉秀丽字体,令千葵一怔,迅速浏览信上内容!
“妈咪!您怎么了?”敏锐察觉自家妈咪气息有变,洛洛担忧询问!
千葵神色凝重浏览完书信后,才收回目光:“没什么!只是一些家常琐事而已!”
“哦!”洛洛:“是欧阳叔叔的信?”
“不是!是你小姨!”千葵将信细细折好,放回信封内,伸手摸了摸洛洛小脸:“你先去花园玩一会,妈咪想些事,待会去找你!”
“……哦!”洛洛隐约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但见自家妈咪没有要说的意向,只能收回心中的疑问,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房间!
端木绝回房后,便见千葵一个人立于窗边发呆,手中攥着一个信封摸样的东西!
“在想什么?”端木绝自身后环住千葵纤腰,顺势在她脸颊印上一个吻!
千葵举起信封,示意端木绝拆开看看!
端木绝带着几分狐疑,取出书信迅速浏览一遍!
“我这个做师姐的,是不是很不称职?!她失踪了这么久,我竟然一点都不知情……”千葵苦笑,眼底充满自责:“……还好她遇到贵人,从而死里逃生,否则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好了!不要自责了!她如今不是很安全嘛!”端木绝心疼拭去她脸颊泪水,对于此番景旋失踪,端木宫未上门通知,充满疑惑,隐约中,脑海中闪过一些东西,却又快的令他抓不住!
千葵回身,仰头望着端木绝容颜:“绝!与其说我是自责,倒不如说我是害怕,害怕自己的亲人突然离自己而去,害怕自己以后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他们的出现!”
“我明白……”端木绝倾身,细细吻着千葵眼角泪水,心中何尝没有一个柔软的角落:“……葵儿!我答应你,日后会尽自己所能,尽量保护你身边每一个人!”
千葵刚刚止住的泪水,因他所言,再次湿润了眼眶:“绝!谢谢你!”
“傻瓜!”端木绝宠溺一笑,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恨不得揉入骨髓!
千葵依靠在端木绝怀中,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心中的自责与不安,慢慢被他温暖怀抱抚平!
“绝!你说,到底是何人与小师妹有如此深仇大恨?”千葵虽如此问,脑海中却闪过一抹熟悉身影,只是在没有足够证据前,她不敢擅自下结论!
“不知!”
千葵娇嗔嘟起樱唇,指尖不客气戳着他的胸膛:“你是真不知,还真假装不知?”
“那娘子是真不知,还是明知故问?”端木绝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嗓音中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千葵气恼锤打着他的胸膛:“不说算了!当我没问!”
“生气了?”
“没有!我才不是那么小气之人!”
“是吗?!”端木绝鼻尖,故意在千葵身上嗅了嗅:“我怎么闻着,火药味这么浓啊!”
“绝对是你鼻子有问题!”千葵傲娇别开脑袋,绝不承认火药味来自自己身上!
端木绝嗤笑,爱死了她的口是心非!
“绝!你觉得经过此事后,小师妹会不会写信给太子报平安?”
“……”端木绝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保持沉默!
“我觉得应该不会!”千葵没期待他能给自己答案,自言自语接着道:“小师妹平日里看似平易近人,没什么脾气,可她若真的上来脾气,只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说至此,千葵故意撞了撞端木绝的手臂:“你说,我们要不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