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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你去?!”华流苏一脸无辜瞧着愤怒的景旋:“为何本太子妃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
“哦……”华流苏倏然捂嘴,故作惊讶望着景旋:“……景妹妹该不会觉得,本太子妃是在故意为难你的丫鬟吧?”
“难道不是吗?!”景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太子着想,后悔自己想要息事宁人的心,后悔今日来此……
如果……
如果不是怕太子夹在她们中间为难,她便不会想要息事宁人的讨好太子妃,也不会去做对于自己来说,相当生硬的针线活,更不会有今日的送衣物上门……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如果……
如果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小燕便不会受自己的连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苦!
可世间没有这么多的如果,更没有后悔药!
“当然不是!”华流苏浅笑,脚尖又在小燕手背上重重转动几下,欣赏着她痛苦容颜:“本太子妃之所以要为难她,是因为本太子妃有绝对的理由怀疑,她在衣物上掺杂了有害物质,想要毒害本太子妃腹中孩儿!”
“荒谬!”景旋气极反笑:“养在深闺中的太子妃,何时竟患上了被害妄想症?!”
“你……”华流苏没想到她竟胆敢讥讽自己,当即气的胸口快速起伏!
“太子妃息怒!您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动气!”无欢急忙上前,帮华流苏顺气,生怕她动了胎气,届时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也免不了跟着遭殃!
华流苏闻言,急忙深吸数口气,抚平怒火,她不敢拿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冒险!
“景旋!本太子妃保证,你会为你的冲动付出惨痛代价!”华流苏咬牙,对着无欢无爱使个眼色:“本太子妃怀疑,贱婢小燕想要毒害本太子妃腹中孩儿,先将她拿下,等候太子发落!”
“是!”无欢无爱对视一眼,伸手将小燕从地上抓起!
“放开她!”景旋眉头威压,抬步便欲上前解救小燕,华流苏见状,先行一步上前,挡在景旋面前!
“想救她,不可能!”
景旋阴冷的盯着华流苏,神色慢慢紧绷:“让开!”
“不可能!”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景旋嗓音低上少许,其中隐隐带着一丝警告!
华流苏身子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害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眼神;可心中那抹骄傲,却不允许她退缩,尤其还是在自己的情敌面前!
“本太子妃说过,会让你为自己的冲动付出惨痛代价,所以想救她——不可能!”
“好!很好……”在第二个‘好’字落下同时,景旋指尖快速扼住华流苏手腕,仿佛只要她轻轻一动,她的手腕便会应声而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她们放开小燕!”
华流苏呆呆望着景旋,显然被她身上散发出的萧杀之气震住!
无欢无爱身子同时一震,瞳仁不受控制放大,显然没料到,她竟敢对太子妃动手!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手腕传来的刺痛,令华流苏回神,她一点也不怀疑,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她会毫不犹豫的折断自己的手腕!
“放、放人!”华流苏终是在这场对峙中败下阵,颤抖对着无欢无爱吩咐!
“是!”无欢无爱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松开抓着小燕的手掌;恢复自由后,小燕第一时间奔向景旋!
“人、人已经放了,还不松手!”华流苏不安动着手腕,试图挣脱她的束缚!
景旋冷笑,对于她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之人,甚是无语!
“我不希望日后,在发生类似事情!”
华流苏闻言,差点咬碎牙咬:“……好!本太子妃答应你!”
你最好祈求,永远不要落到本太子妃手中,否则本太子妃一定会让你为今日的猖狂,付出惨痛代价!
景旋怎会看不出她的恨意,只是爱上太子的自己,还有何资格去责怪她!
扼住她手腕的指尖慢慢松开,不去想日后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啊~~”本好端端站着的华流苏倏然后仰,景旋心头一惊,想去抓她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倒与地!
“流苏!”
景旋只觉一股推力,将她险险推倒与地,下一秒,便见飞奔而来的端木宫将华流苏扶入怀中!
瞬间,景旋手脚冰冷,总算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摔倒!
“太子!孩子!我们的孩子……”华流苏泪眼婆娑紧紧抓着端木宫衣襟,眼底充满恐慌:“……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不会有事的,本太子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有事的……”端木宫脸上难得出现慌乱,冷厉扫视景旋一眼,便对着厢房外侍卫厉声吩咐:“……宣太医!快宣太医……”
如果说,华流苏用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来算计,她是心惊的话,那么端木宫刚刚冷厉的眼神,她就是心凉!
小燕悄悄扶住景旋几欲摔倒的身子,担忧十足道:“景姑娘!您还好吧?”
景旋樱唇慢慢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凝望着端木宫,隐约间,可见闪烁的泪花!
华流苏娇弱窝在端木宫怀中,对着景旋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你……”
“小燕!”景旋一把抓住欲替其打抱不平的小燕,因为她清楚,如今这个情势,无论她们主仆二人如何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
“景姑娘……”小燕咬唇,气恼瞪了眼华流苏,跺脚别开眼睑,免得越看越来气!
“太子……景、景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你就不要怪她了……”华流苏脸色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将女子的我见犹怜,发挥的淋淋尽致:“……要怪、要怪就怪臣妾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阻碍了你与景妹妹之间的感情……”
“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她)是本太子的孩子,无论早来晚来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本太子不会让他(她)有事,日后本太子也一定会加倍的疼他(她),爱他(她)!”端木宫指尖轻抚她的脸颊,安抚她的情绪;也许,他不爱她,但他却爱这个好不容易到来的孩子!
景旋苦笑,此刻才真正认识到,原来无论他有多么爱自己,但是在权利与他的孩子面前,自己瞬间便成可有可无的存在!
脚尖一步一步后退,没有失望,只有绝望!
“景姑娘……”小燕惊呼一声,急忙去追突兀转身离去的景旋!
突兀嗓音令端木宫下意识抬头望去,张了张嘴,却终是未出声唤住她离去步伐!!
华流苏心中闪过一丝恨意;都这个时候了,他竟还在乎她的感受!
端木宫垂眸,望着怀中虚弱人儿,将她打横抱起,放于床上!
不一会,去而复返的侍卫,带着胡御医前来复命!
“微臣参见……”
端木宫衣袖一甩:“不要管这些礼数了,快来给太子妃瞧瞧,是否动了胎气!”
“是!”胡御医不敢有丝毫怠慢,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指尖搭上华流苏的脉搏!
“怎么样?”
“这……”胡御医脸上升起狐疑之色,从脉象来看,她腹中胎儿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可她一脸痛苦神情……
“到底怎么样?”端木宫嗓音染上一抹厉色,显然对他迟迟不答,生出几分恼怒!
胡御医一个激灵,急忙跪下:“回太子!太子妃只是略微动了胎气,喝几服安胎药便会没事!”
第三百一十九章 逐出府()
听闻胡御医所言,华流苏暗暗松了口气!
胡御医偷偷观察华流苏神色,知道自己赌对了,什么一副虚弱,一脸痛苦,全是争宠的计量,还好自己没有出言点破,否则日后还不知她会如何给自己使绊子!
确定她腹中孩儿没什么问题,端木宫松了口气:“下去开药吧!”
“微臣领命!”李御医缓缓起身,对着立于一侧的无爱道:“小丫头!随老夫去抓药!”
“是!”无爱尾随胡御医离去,房间内只剩下端木宫等三人!
“太子……”华流苏对着端木宫伸手,强行撑着手臂欲起身!
端木宫疾步上前,握住她的玉手,顺势将她半撑着的身躯,重新放躺于床上:“你刚动了胎气,躺着就好!”
“太子说的是!”华流苏甜甜一笑,另一只手轻抚腹部,嗓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内疚:“都是我这个做额娘的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还好你足够坚强,否则,额娘真不知该怎么办……”说话间,华流苏再次红了眼眶,却又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不提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日后额娘一定会小心谨慎,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华流苏故作坚强的笑容,使端木宫握着她的手掌不由一紧:“别哭了!日后本太子会跟你一起保护我们的孩子!”
“太子……”华流苏怔怔望着端木宫,这是她嫁与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他如此浓烈的关怀,虽然是为了孩子,但她仍感到一丝满足感!
“好了!别哭了!不然宝宝该不高兴了!”端木宫安抚笑道:“你先好好休息,本太子待会再来看你!”
“太子……”
“乖!”端木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面,起身,临行前对无欢使个眼色!
无欢偷偷回眸望了眼华流苏,在她的示意下,随同端木宫出了厢房!
“太子!”无欢忐忑立于端木宫身后,等待他的询问!
“说吧!事情因何而起?”端木宫背手而立,目光遥望远方,并没有回眸之意,这也无意间给予无欢舒口气的机会!
无欢早料到他会询问此事,急忙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回太子!午饭后,太子妃正在房中休息,景姑娘却带着小燕前来求见,说是给太子妃腹中宝宝准备了一些小衣物,太子妃本着来者是客的原则,让无爱宣她进来,开始的时候,二人还聊得好好的,但当太子妃翻看衣物时,却发现衣物上有些不明物体,太子妃一时惊慌,无意间将衣物扫落于地,景姑娘见状,当场变了脸色,而她身边的小燕,直说是太子妃瞧不起景姑娘做的针线活,任太子妃如何解释,小燕仍咄咄逼人,太子妃最后也动了怒,便命奴婢和无爱将小燕拿下,等候您回来,交由您处置,谁知景姑娘竟突然出手,扼住太子妃手腕,逼迫太子妃放了小燕,太子妃怕景姑娘伤害到她腹中孩儿,便委曲求全的命奴婢们把人给放了,奴婢本以为这样,景姑娘便不会计较,谁知她……”无欢咬牙,眸中闪烁着愤怒光芒:“……她竟将太子妃推到与地……还好您及时赶回,若不然,她还不知会对太子妃再下何狠手?!”
端木宫眼睑微垂,心思百转回旋!
他若没记错的话,流苏手腕处的确有一道勒痕,而这道勒痕,没有武功之人,必然勒不出这种痕迹,而当时屋内会武功之人,只有旋儿一人!
这种认识,令端木宫心中闪过一抹失望,原来在纯真善良的人,终有一日也会改变!
“你所说的每一句,最好句句属实,否则,你该知道你的下场!”冰冷带着警告的嗓音,自端木宫唇中溢出!
无欢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端木宫!
“太子!奴婢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先前景姑娘因为一点小事,便不顾太子妃怀有身孕,将其推到,而如今,此事被您当场撞见,奴婢怕她怀恨于心,哪日趁其不备,再伤害太子妃,所以、所以……”无欢吞吐片刻,突然砰然跪于地面:“……奴婢斗胆,请求太子为太子妃营造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以保太子妃能平安诞下龙嗣!”
“本太子知道了,你先进去伺候太子妃吧!”
“是!”无欢应声,转身行回厢房,却没有直接进入内室,而是躲与柱子后,观察门外的端木宫,直至他迈步离去,才转身进入内室!
“太子呢?”
“回太子妃!太子已经离开!”
华流苏闻言,自床上坐起,哪还有一点虚弱模样:“他问了你什么?你又是如何回答的?”华流苏凌厉目光一眨不眨注视着无欢,不给她半点说谎的机会!
“太子问奴婢……”无欢将她与端木宫出门后,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一五一十娓娓道来,没有半丝隐瞒!
“你做的很好!”
“谢太子妃夸奖!”无欢唇畔溢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太子妃!奴婢看得出,此番太子十分生气,若不出意外的话,那对主仆二人,有罪受了!”
“那是她们自找的!”和本太子妃抢男人,简直就是找死!
“太子妃说的是!”无欢附和,眼见余光瞥见华流苏仍旧平坦的腹部,不由有些担心:“太子妃!您胆子可真够大的,这万一要是伤到腹中孩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欢光想想,就忍不住后怕,若真摔出个三长两短,当时在厢房里的每一个人,只怕都难逃惩罚!
华流苏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轻藐笑道:“你当本太子妃傻吗?!既然本太子妃敢赌,就证明本太子妃有十足的把握,不会伤害到腹中孩儿,而事实证明,本太子妃赌赢了!”
“太子妃英明!”
……
“景姑娘!您还好吧?您别吓奴婢!”望着失魂落魄,毫无反应的景旋,小燕急的都快哭了出来:“景姑娘!您听奴婢说,凡是都有因果,她们那么坏,早晚会遭报应的,您早晚也会重新得到太子的信任与爱护,景姑娘……”
景旋眼神涣散,面无表情的坐着,任小燕如何苦口婆心劝说,都没有半丝回应!
小燕叹了口气,默默收回未说完话语,静静立于一侧,陪伴着她!
良久,在小燕已不抱希望时,景旋倏然起身,行至床头柜前,从柜中取出一白色瓷瓶,又折回桌边!
“小燕!过来!我帮你上些药,免得手上留下疤痕!”
小燕没想到,她在如此伤心难过的时候,竟然还念念不忘自己受伤的手背,不由感动的湿了眼眶!
景旋招呼小燕在桌边坐下,细细为她伤口上药:“……好了!上过药后,保你三天之内伤口痊愈,而且没有半点伤痕!”
“景姑娘!谢谢您!”
“傻瓜!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我还没向你道歉,你倒先向我道谢了!”景旋戏谑道,若不是眼底那抹浓得化不开的忧虑,还真看不出一丝异样!
小燕俏皮轻吐舌尖,似真似假笑道:“谁让您对奴婢这么好呢!别说是受点小伤,就算是让奴婢上刀山,下油锅,奴婢也在所不惜!”
“你呀!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景旋点了下小燕额头,浅笑道!
“景姑娘!您笑了!您笑了唉!”一见景旋唇瓣浅浅笑纹,小燕激动的差点一跃而起!
景旋唇角一抽:“不要说的这么悬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从未笑过呢!”
“以前的笑和现在的笑可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小燕蹙眉,眨了眨眼,在蹙眉,最后在无法详解的情况下,果断总结道:“……反正就是不一样!”
“呃~~”说了等于没说!
倏然,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使厢房内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绷!
二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