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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威胁我?!”
“确切的说,我在心疼你!”白冰眼底的质疑,令他心脏猛然一缩,苦笑道:“你觉得我真能威胁得了你吗?”
“不能!”白冰回答的相当干脆:“如果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你看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
“你还真狠……”对自己,对我,对我们的孩子,都是如此的残忍:“……我答应你,只要你在惠王身边一日,我一日便不会告诉任何人,有关这个孩子的身世……”展炎熙身子紧绷,仿佛这个决定,已用尽他全部力量:“……现在,愿意躺回床上了吗?”
“我要回王府!”白冰并未因为他的妥协,而有丝毫动摇!
“不行!你的身子根本坚持不到王府!乖乖留下,等喝完要再走!”
白冰看了眼展炎熙,挣脱他的束缚便欲离去;展炎熙先她一步,挡在门边:“不喝完药,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第二百四十章 人心惶惶()
“你想动手?”
“难道你觉得,除了动手外,我就没有其他办法将你留下?”展炎熙不回反问,微眯的眼睑中,没有半丝玩笑意味!
“……”白冰樱唇慢慢抿成一条直线,她知道,他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强制她留下!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时,厢房外突然传来大夫疑惑嗓音:“咦?!姑娘!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是找人?还是看病?”
白冰身子一震,下意识望向展炎熙!
展炎熙拧眉:“不是我的人!”
“去看看是谁!”白冰的心,不自觉拧成一团,害怕厢房外之人,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垂眸,望着微微凸起的腹部,白冰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无论是谁听到不该听的东西,都必须死,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嗯!”展炎熙反手,拉开房门!
房门打开刹那,一抹意想不到的身影,赫然映入白冰眼眶!
“春迎?!”白冰万万没想到,门外之人竟会是春迎!
“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还当她一个人站在门外干嘛呢!”大夫笑了笑,端着药进入厢房:“这药要趁热喝,喝过药后,最少休息一个时辰在离开!”
“好!我记下了!”展炎熙从大夫手中接过托盘,走至白冰身边:“先喝药吧!”
“……”白冰未语,静静与厢房外的春迎遥遥相望!
察觉气氛微妙,大夫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道:“我外面还有事,你们聊!”
“嗯!你慢走!”目送大夫离去,展炎熙凌厉目光扫过春迎;他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平日里对白冰的照顾;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冒半丝风险:“要杀了她吗?”
“不要!”白冰急忙出声制止,眸光依旧望着脸色苍白的春迎:“先进来吧!”
“……嗯!”春迎自展炎熙身边擦过,径直走到白冰面前:“……姐姐!”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时辰前!”
“这么说,我和展炎熙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嗯!”
“那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春迎摇头:“我现在脑子很乱,也有很多疑问,所以我不知该和姐姐说什么!”
“我明白!也理解!”白冰伸手,轻轻抚摸春迎略显冰冷的脸颊:“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姐姐……”
“本来我就打算,找个机会和你说说此事;现在既然你听到了,也省得我在费尽心思,想着该如何对你开口!”白冰柔柔浅笑:“我没有忘记,我们结拜时所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隐瞒你,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对你开口!”
“姐姐!您不用解释,我相信您!”春迎扯起一抹牵强笑意:“虽然这件事对我来说,很意外,可我却相信,姐姐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如此做;否则以姐姐对王爷的爱,必然不会做出对不起王爷之事!”
“妹妹!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白冰眼底闪烁泪花,伸手紧紧将春迎拥入怀中:“……谢谢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愿意选择相信我!”
“姐姐别哭!您身子虚,对孩子不好!”春迎此刻依旧没有忘记,照看她虚弱身体,伸手将她扶至床边,让她躺于床上:“姐姐先将药喝了,至于其它事情,等药喝完再说!”
“好!”
春迎反身,自托盘中端过药碗,伺候白冰喝下!
展炎熙神色不明,凝望看似融洽的主仆二人;他隐约知道,白冰方才所言用意为何!
“问吧!问出你心中一切疑惑!”把药碗放至床前矮凳上,白冰顺手将春迎拉至自己身旁坐下!
春迎咬了咬唇瓣,开口:“姐姐!我只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刚刚我在厢房外听到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真的?”
白冰点头:“是!都是真的!”
春迎闻言,不再惊讶,也不再错愕,而是轻松漾起一抹笑意:“姐姐!谢谢您的坦诚!今天之事,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您依旧是我的好姐姐,腹中的宝宝也依旧是王爷的亲生骨肉!”
“妹妹……”
“姐姐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春迎打断白冰未说完话语:“如果以这样方式待在王爷身边,姐姐会觉得幸福,那么我愿意为姐姐的幸福保驾护航!”
白冰动容握住春迎玉手:“妹妹!谢谢你!”
……
半个月后,原本欢乐祥和的帝都,被阴霾取代!
端木绝一脸阴沉扫过众御医:“还查不出父皇所中何毒?”
“是、是!”众御医脑袋几乎贴至地上:“还、还请惠王饶命!”
“废物!”端木绝甩袖,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端木帛,手掌不自觉收紧!
他知道,那个躲避在暗处多年的凶手,终于再次出手;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端木宫仿佛知道端木绝心中所想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也不能全怪御医,还是先让他们出去想办法吧!”
端木绝薄唇紧抿,并没有发话;端木宫叹了口气,对众御医使个眼色,众御医如得到赦令般,迅速退出寝宫!
“澜芜国奇人异士并不少,相信贴出去的皇榜,很快便会有音讯!”端木宫像是在安慰端木绝,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端木绝依旧未有所回应,凝望床上明显苍老许多的端木帛,周身所散发出的戾气,足可毁灭一切!
另一边,以玲妃和丽妃为首的众妃,嘤嘤啼哭着,仿佛觉得端木帛永远也醒不过来般!
端木绝心中一片烦躁,扫视一眼端木宫及其它皇子公主们,大步离开寝宫!
寝宫外,端木绝一眼便在等候消息的众人中,寻到千葵与洛洛身影!
“皇上还没苏醒?”千葵虽如此问,心中却已隐约猜到答案!
“嗯!”端木绝揉了揉眉心,所有疲倦尽在不言中:“陪我走走!”
“好!”
一路走来,端木绝只字未语;千葵也没有率先开口,因为她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所以不愿意打破他难得的清静!
眸光扫向远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丫鬟奴才们,虽听不到他们谈论内容,但千葵却不难猜出,他们此刻谈论的话题!
无非就是皇上的病情,及忐忑的未来!
洛洛伸手扯了扯千葵衣襟,刚欲开口,千葵轻轻摇头,对他做个‘嘘’的手势;洛洛瘪了瘪嘴,默默吞下未来得及吐出的话语!
千葵与洛洛分神之际,端木绝已行出一段距离;望着他落寂背影,千葵心疼皱了皱眉头!
谁又能想到,正值壮年的端木帛,会突然病危,从而搞得整个皇宫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而身为皇子的他,必须起到表率作用,旁骛则殆的安抚每一个人情绪,稳住局势,从而让人忘记,他也需要被安慰,被理解!
行出一段距离的端木绝,后知后觉发现身旁人儿被自己落下,回眸,寻找她的身上!
千葵柔柔一笑,牵着洛洛小跑至他的面前:“回神了?”
“嗯!”端木绝扯起一抹牵强笑意,宠溺揉了揉千葵发顶:“陪我一路走来,是不是很闷?”
千葵摇头:“只要你心情能好一点,陪你走一辈子又有何妨!”
“葵儿……”端木绝动容将千葵拥入怀中:“……再说一遍!”
“只要你不嫌弃,我会陪你走一辈子!”千葵伸手,回抱着他挺拔腰杆!
“不嫌弃!一辈子都不会嫌弃!”
洛洛捂着眼睛,很悲哀的发现,自己再次华丽丽的被他们忽略了!
心中的小宇宙,有着濒临爆发的倾向!
“阿玛!妈咪!这儿还有人看着呢?”洛洛很‘友善’的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
千葵脸颊微微一红,急忙退离端木绝怀抱;端木绝挑眉,将洛洛抓至自己面前:“皮痒了是吗?”
“呃~~”洛洛脖子一缩,一双晶亮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悠着:“~~我只是想问问阿玛,皇爷爷的病是不是很重?就连御医也医治不好?”
“……嗯!”
“那我可不可以向阿玛推荐一个人,给皇爷爷治病?”洛洛眼底闪烁着狡黠光芒,显然这个心思,不是刚刚才有!
端木绝不置可否扯了下唇角,随口问道:“谁?”
“欧阳叔叔!”
“欧阳少恒?!”端木绝一怔,显然没料到洛洛口中之人竟会是他:“他会医术?!”
“嗯!”洛洛确定以及肯定点头:“阿玛!我告诉你,欧阳叔叔可厉害了,上次我对春迎下的毒,就是欧阳叔叔送我的小玩意,我那儿还有很多呢!下次谁若是在欺负妈咪……”
无视洛洛的喋喋不休,端木绝目光转向千葵:“欧阳少恒会医术?”
“会!”经洛洛一提,千葵才蓦然想起,欧阳少恒也会医术:“以前洛洛小伤小病一般都是由他来瞧,至于医术高深程度,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觉得,也许可以一试,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斩草除根()
“嗯……”端木绝仿佛被说动了般,轻轻应了声:“……我会找个时间和他接触一下,不过此事暂且先不要声张出去!”
“我知道!”
“走!去亭子里坐坐!”端木绝伸手,一手握住千葵,一手握住洛洛,向着不远处亭子行去;可还未行出几步,一袭墨色衣襟的墨谦,便出现在端木绝面前:“何事?”
墨谦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闻的嗓音,在端木绝耳畔低语!
端木绝神色变了变:“本王知道了,你先过去!”
“是!”
“出了什么事了吗?”千葵担忧询问,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没有!”端木绝安抚笑了笑:“只是一些朝政上的事情,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
“那你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好!我很快便会回来!”
目送端木绝远去,千葵唇角笑意慢慢隐去;她知道,他说了谎,若只是朝政上的事,定然不会令向来沉稳的他,变了色!
察觉到自家妈咪的异样,洛洛狐疑嘟着水晶包子般的小脸:“妈咪!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妈咪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揉了揉他的发顶,牵起他的小手,继续向亭子走去:“我们在亭子里等你阿玛!”
“哦!”
……
宫中最偏僻角落,玲妃与丽妃对峙而站,她们之间气氛,有着一触即发的趋势!
“姐姐找妹妹来此,难道就是为了大眼瞪小眼?”最终丽妃打破沉默,无法确定,她在这敏感时期,找自己所谓何事?!
玲妃伸手,完全没有废话:“把解药交出来!”
丽妃一怔,接着满脸怒容道:“姐姐此话何意?难不成是怀疑妹妹对皇上下的毒?”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玲妃樱唇轻启,无视她脸上怒容:“你难道不觉得,皇上所中之毒,与当年皇后所中之毒,如出一辙嘛!”
“如、如出一辙又怎么样?!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丽妃脸上神情,由怒容转到委屈:“姐姐现在是不是觉得,皇上不能管事了,便可以将所有子虚乌有的罪名,全部按至在妹妹的头上;姐姐!亏妹妹还唤你这么多年的姐姐,结果到头来,竟落得被诬陷的下场……”
“别在本宫这儿假惺惺了,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本宫清楚的很!”玲妃冷冷打断她未说完话语:“本宫给你三天考虑时间,若皇上还未恢复神志,就休怪本宫不念多年姐妹之情!”
“姐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连御医都不知皇上所中何毒,你让我上哪去找解药?”丽妃一脸为难和委屈,却又硬表现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若是熟悉她之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此刻的她,和往昔容易动怒的她,可谓大不相同:“妹妹知道姐姐关心皇上,心疼皇上,可妹妹的心,又何尝不是这样!姐姐!关心则乱,妹妹理解你此刻的心境,所以哪怕妹妹再委屈,再难过,也不会抱怨姐姐,因为妹妹知道,姐姐只是太爱皇上,所以才会一时没有考虑妹妹的感受!”
“考虑你的感受?!”玲妃冷笑:“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不明白姐姐此话何意?”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又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成功看到丽妃变脸后,玲妃吐出一个人名:“想来妹妹应该没有忘记,曾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的小菊吧!”
丽妃闻言,身子猛地一僵,随即掩饰般笑了笑:“自、自然没忘记!她和芙戚当年可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只可惜树倒猴孙散,皇后娘娘过世后,她们倒受了不少苦,还好惠王念及旧情,在功成名就后,及时救她们脱离苦海,想来她们现在应该都过得不错吧!只是不知姐姐,怎会突然提起她?”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其它想说的了?”玲妃不回反问,她倒想看看,她表面上的镇定,到底能维持多久?!
“是!除了这些,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丽妃微顿,反问道:“倒不知姐姐想从我口中听到什么?”
“本宫想听,你当年是如何指派小菊对皇后娘娘下毒?想听,你如今又为何对皇上下毒?”玲妃一步步逼近丽妃:“很惊讶我为何会知道,两件事与你有关吧!”
丽妃酿跄后退,眼睛不自觉瞪大:“你、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小心、小心等皇上醒来后,本宫告诉皇上你今日之举!”
“好啊!你若有胆量告诉皇上,正好也省的本宫继续替你隐瞒了!”玲妃耸肩,完全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丽妃抿唇,瞪了玲妃片刻道:“如果姐姐找妹妹来此,便是为这子虚乌有之事,那妹妹没什么好说的,告辞!”话音落,转身就走!
“呵!”玲妃低笑一声,望着她的背影,不紧不慢开口:“小菊如今在本宫手中,你说本宫若是将她交给太子或者惠王,你猜结果会怎样?”
丽妃离去步伐猛然一顿,面上虽仍旧一副镇定自若模样,可微微发颤的指尖,却出卖了她此刻最真实心境!
“本宫相信,太子和惠王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你!”玲妃慢悠悠行至丽妃面前:“你现在应该很后悔,当年没有斩草除根吧?”
丽妃衣袖中玉手不自觉收紧,的确,她后悔当年没有斩草除根,待她想要